书名: 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写在身体上+给樱桃以性别 套装3册
定价: 157.0
ISBN: 9787559614711T
作者: 珍妮特·温特森
出版社: 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装帧: 精装
开本: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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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 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你的人生还有别的可能★ 一部大胆的、光芒四射的小说★ 就天赋与灵气而言,少有作家能与珍妮特·温特森相比★ BBC100位杰出女性,获颁大英帝国勋章★ 获英国惠特布莱德小说首作大奖;改编成BBC热门剧集;获戛纳剧本等多项国际大奖。★ 温特森是天赋的化身,她的语言,是一种有高度粘合力的语言,吸引着读者的注意力,引领他们一直读下去。这本书是这个时代里非常重要、无法忽视的小说。——张悦然★ 在我们的成长过程中,世界观会经历多少翻天覆地的变化?会经历多少归零式的起步?每个人自我逐渐成熟的过程,就是逐渐忍受分离、孤独、背叛、愤慨的过程。小说中离家独自生活、重新追寻爱的真理的主人公,就是我们自己。——译者 于是★ 在众多有趣的好小说纷纷涌现的时代,温特森的作品表现了一种真正的原创性和非凡的预言。——约翰·贝莱(英国文学批评家、作家、牛津大学教授)《写在身体上》《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作者珍妮特·温特森笔下的炙热情书是什么杀死了爱情?只有这个:忽视。当你站在我面前的时候看不见你,不因细微的事情想到你,不为你清除路障,不为你布置餐桌。出于习惯而非欲望来选择你,经过花店的时候从不停留。不洗碗,不铺床,白天忽视你,晚上利用你。亲吻你的面颊时却渴望他人;说出你的名字时却充耳不闻,认定它为自己所有,可以随意召唤。温特森充分展示了她令人震惊的控制题材、驾驭语言的魔力以及洞察人性的天赋。——《环球邮报》一部野心勃勃的作品,既是一个爱情故事,也是一次哲学沉思。——《纽约时报》《写在身体上》是一场对感官世界的沉醉,一次对身体的朝圣。——《卫报》温特森书写了激情的状态,将一只着迷的眼睛投射在身体上,绘制它的每个细节和私密的角落。温特森是个令人激动的作家。她有高层次的文学天赋。——Vogue温特森的小说将人们深信的“真实”推翻,打破关于性别、时间和空间的固有观念。约翰·多恩写道:“爱把小小的房间点化成大千世界。”温特森则在小说中构建了一个这样的世界。——TimeOut《给樱桃以性别》《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姐妹篇英国天才女作家珍妮特·温特森重磅代表作炫目、迷人、诚挚、温情的成人童话公主不爱王子,逃离是为了追赶那个快速奔跑的自己生活是危险的航行,这本书便是一艘倾覆之船的安·全气囊。E.M.福斯特奖获奖作品/《泰晤士报》“六十年六十·佳图书”作者珍妮特·温特森入选BBC100位杰出女性/大英帝国勋章获得者《给樱桃以性别》将历史、童话故事和元小说融合进了一种水果里,有着回味无穷、令人惊艳的味道。——《纽约时报》温特森在过去与现在、幻想与现实之间穿梭游走,创作了一部如此新颖有趣的小说,让我们重新审视自己对时间的认知。——《星期日泰晤士报》奇异与惊叹、神秘与平凡交织相叠,共融在这部新颖绝妙的小说之中。——《纽约时报》温特森是超·级文字魔术师。她让我们相信,想象的力量可以改变我们感知的方式,使我们的生活变得鲜活。——英国《独立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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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
生活,是悲喜交替。
茫然,让你错失良机、懊悔失意。
勇气,带你奋力前划、逆流而上。
每个人心中那个犟头倔脑的小孩,正是我们对抗不公、压制与威胁的力量源泉。
我们接受教导,接受知识,接受正确与错误、真实与虚构的界限。
有一天,我们会发现:围墙坍塌,原来外面还有别的世界,命运,还有别的可能。
时而有趣到让你发笑,时而悲伤到近乎残酷,这本书讲的是一个女孩面对种种质疑和打压时,如何探索人生道路,成为她自己的故事。
《写在身体上》
我本是个糟糕的恋人,习惯于不稳定的爱情关系。露易丝结婚十年,是个幸福的已婚女性,丈夫是一位对病人态度恰如其分的医生,他不起眼,但这也不是个缺点。
我走进露易丝家的大门,门本来就开着。真的,她也没有自己打开那扇门,她的管家替她开的。他的名字是厌倦先生。在她热烈的注视下,我的过去付之一炬。爱人如硝酸。我对她的记忆就写在身体上,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露易丝的存在。
《写在身体上》是一个关于爱与失去的故事。在温特森的笔下,身体和激情得到了应有的尊敬和信赖:一切都不明朗,世事充满疑惑,只有身体是真实的,只有感官是确定的。
《给樱桃以性别》
她丑陋,粗鄙,体型庞大,没有人愿意在她身边多待一秒,除了她那群同等凶悍却异常忠诚的狗。直至偶然的一天,在臭气熏天的泰晤士河边,她捡到了一个弃儿,并为他取了一条河流的名字,一个不受束缚的名字,约旦。
河流是他的名字,河流也是他的命运。在简单平稳的生活中,他渐渐体悟航海的奥秘,开始向往河岸另一边的世界。十九岁那年,他跟随国王的园丁前往温布尔登,踏上了一段纷繁绝妙的旅程,见证着平行世界中的奇幻异景:爱是席卷村落的瘟疫,公主不爱王子,话语向上飞升、化作密布的云朵……在童话般的冒险中,他体验着前所未·有的可能。
在这本大胆奇特、新颖有趣的书中,温特森带我们感受爱情与亲情,看见历史与真理,并寻获那面照映自我的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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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
创世记
出埃及
利未记
民数记
申命记
约书亚
大审判
路得记
《写在身体上》
《给樱桃以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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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特·温特森(Jeanette Winterson)
英国当代作家。1959年8月出生,自小由笃信基督教的家庭收养,16岁时出走,此后靠在殡仪馆、精神病院等地兼职完成了在牛津大学的学业。1985年,处女作《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出版,获英国惠特布莱德小说首作大奖,赢得国际声誉。2016年,温特森入选“BBC 100位杰出女性”名单。代表作品有《我要快乐,不必正常》《写在身体上》《给樱桃以性别》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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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
和大多数人一样,我跟父母生活了很久。我父亲喜欢看人格斗,我母亲喜欢与人格斗;喜欢的内容并不重要。她总是站在光明正义的一边,就这样。
她在风最大的日子里晾晒最宽大的床单。她就盼着摩门教徒敲响房门。每当选举季,在一个属工党阵营的镇子里,她会在窗上贴一张保守党候选人的照片。
她从未听说过爱恨交织这种复杂的情绪。要么是朋友,要么是敌人。
敌人:
魔鬼(千变万化)
隔壁邻居
性(千变万化)
鼻涕虫
朋友:
上帝
我家的狗
玛奇阿姨
夏洛蒂·勃朗特的小说
杀鼻涕虫的药
以及我,起初是这样。我被她拖入了一场与“我们以外的世界”格斗的车轮战。对于生养子女,她怀有一种神秘的心态;倒不是说她生不了,而在于她不想生。圣母玛利亚率先成功地处女生子,她一直十分嫉妒。所以,她退而求其次,筹划找来一个弃儿。那就是我。
《写在身体上》
为什么要用失去衡量爱情?
三个月没有下雨了。树木勘探着土壤,将树根扎进干燥的地面,根茎像剃刀一样切开所有水脉。
藤蔓上的葡萄已经干枯。它们本该饱满紧实,抵抗着想要把它们放进嘴里的触碰,现在却松软如囊泡。今年我无法再感受到那种用食指和拇指捏转一枚蓝紫色葡萄,手掌就弥漫汁水香气的快乐。就连黄蜂都躲开这棕色的细流。今年,就连黄蜂都这样。这并不常见。
我想起某个九月:斑鸠红纹蝶金橘丰收夜。你说:“我爱你。”为什么这句我们能够对彼此说出的最无新意的话,却仍然是我们最想听到的?“我爱你”永远是一句引用。你不是第一个说出这句话的人,我也不是,而当你我说出它时,我们就像是找到了三个字并崇拜它们的原始人。我确实崇拜过它们,但现在我孤独地待在一块从我自己的身体凿落的石头上。
凯列班:你教我讲话,我从中得到的益处只是知道如何咒骂;但愿血瘟病瘟死了你,因为你要教给我你的语言。
爱情需要表达。它不会保持静止,保持沉默,美好,谦恭,只需观望而无须倾听,不会。赞美的话会从舌尖滑出,尖利的声调会使玻璃破裂,液体四溅。爱情不是温和的生态保护者。它是追逐猛兽的猎人,而你就是这场狩猎游戏。这场游戏已被诅咒。当游戏的规则一再改变,你又如何坚持?我该称自己为爱丽丝,与火烈鸟玩槌球游戏。在仙境里所有人都在欺骗,而爱情就是这片仙境,不是吗?爱情让世界运转。爱情是盲目的。你所需要的只是爱情。没有人会死于心碎。你会好起来的。结婚后会不一样的。想想孩子们。时间是治愈伤口的良药。你还在等待真命先生?真命女士?或许还有那些真命小可爱?
是陈词滥调惹的祸。明晰的感情需要明晰的表达。如果我所感受到的并不明晰,那我是否还应该称之为爱情?真可怕,爱情,我所能做的就是把它塞进装满粉色玩偶的促销商品陈列柜,并且给自己寄一张写着“订婚快乐”的贺卡。不过我并没有订婚,我扯得太远了。我绝望地望向另一边以躲避爱情的目光。我渴望稀释的情节,随意的语言,微弱的姿态。那把陈词滥调的松垮扶椅。这没什么,在我之前,曾有千万个屁股坐过这把扶椅。弹簧疲劳老化,布料发臭破烂。我不需要害怕,看,我的祖父祖母也曾坐过这把椅子,他穿着硬领衬衫打着领带,她则裹着白色棉布上衣,衣服因腹中生命而稍显紧绷。他们坐过,我的父母坐过,现在轮到我了,不是吗,我伸出胳膊,不为拥抱你,只为保持身体的平衡,梦游般地走向那把扶椅。我们将多么快乐。所有人都将多么快乐。他们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八月一个炎热的星期天。我在河流浅滩戏水,小鱼在太阳下晒出肚皮。河岸两侧,葱翠的草地已经让位于斑斓的莱卡紧身短裤和夏威夷衬衫组成的迷幻水彩泼墨画。他们按家庭惯常的模式聚在一起;爸爸摊开报纸,妈妈身陷保温瓶之间。孩子们瘦得像海滨棒糖和海滨粉彩糖。妈妈看见你蹚入水中,便从条纹折叠凳上起身。“你真该为自己感到羞耻,有这么多家人在这儿呢。”
你笑着挥手,你的身体在清澈透绿的河水下发光,河水迎合着你的身体,环抱着你,忠诚于你。你翻过身,乳头轻轻擦过水面,河流用水珠装饰你的头发。你如奶油般光滑鲜亮,除了你的头发,你从两侧披挂下来的红色头发。
“我要叫我丈夫来收拾你。乔治,过来,到这儿来。”
“你没看到我正在看电视吗?”乔治头也不回地说。
你站起来,银光闪闪的水流淌过身体。我什么都没有想,走进水里,吻了你。你的胳膊拥住我灼热的背脊。你说:“这里,只有我们。”
我抬头望去,河岸空空荡荡。
你小心翼翼,尽量不说出那几个很快变成我们私密圣坛的字。以前我说过很多次,把这几个字像硬币般扔进许愿池,希望它们会让我出口成真。我曾经说过很多次,却从来没有对你说过。我把它们像勿忘我一样送给尚未懂事的女孩们。我使用它们犹如射出子弹,并以此作为交换。我不愿意把自己想成不真诚的人,可是如果当我说我爱你时,我却并不那么想,难道我不正是这样的人吗?我会不会珍惜你,爱慕你,为你着想,为你完善自己,注视着你,永远眼中有你,永不欺骗你?而如果爱情并不是这些东西,那么爱情又是什么?
《给樱桃以性别》
为了逃避世界的重量,我时常把身体留在原地,在与人对话或就餐的原地,而自己则穿行于一条条蜿蜒的街道,来到一座背对着街的房子。
这条街上的灯光很暗,街面也很窄,不足两臂宽。路上碎石满地,鹅卵石也不平整。挤满街道的人群相互叫喊,他们的声音从攒动的人头上方升起,飘向教堂尖顶那在白日将尽时即要敲响的铜钟。他们的话语向上飘升,在城市上空形成一朵厚厚的云,而这话语之云累积多了,就必须时不时地把城市彻底清理一下。男人和女人们会带着拖把和刮刷从中心广场乘坐热气球飞上天去,与困于太阳底下的话语之云酣战。
话语抵抗着抹杀。最古老亦是最固执的那一群语云形成了一层喋喋不休、气势汹汹的厚重硬壳。有清洁工曾经还被争吵中的词语咬伤。在一起著名的案件中,一段凶狠的争吵吃掉了一位女清洁工的拖把,并严重抓伤了她的手。她试图把这段争吵的发起双方告上法庭,但被告则以“说出去的话不可归咎于发声之人”作为辩护词。很多年早已过去。这个城市至今仍没有解决掉那些悬亘于头顶上方的问题,这难道是他们的错?虽然原告的诉求被否决,但法官还是命令这城市给她买一根新拖把。她不服判决,不久人们便发现,她在被告的烟囱里塞满了尖酸咒骂的话语。
我也曾经陪过一位清洁工一同坐上了热气球。当城市的风景向下隐退时,我惊奇地听见一阵细微的蜂嗡声。嗡嗡声越来越大,大到像群鸟的喧鸣,接着又变成像小学生庆祝假期开始时震耳欲聋的嚷闹。她拿着拖把指给我看颤动着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各种颜色。我们不再说话,也不再能听见对方的声音。
她将拖把对准其中一堆尤为吵闹的亮红色话语。我能听得出,这堆词语刚从一群拜访过妓院、准备回家的年轻男人嘴里跑出来。从我同伴嘴巴的一张一合中,我能看出这份工作令她生厌,但她仍在坚持干活。不久后只剩下些许隐约可闻的脏话,缕缕消散的粉色云彩。
接着,我们被一团愤怒云朵袭击,这云是从一位与自己母亲通奸而遭到逮捕的教士嘴里喷出来的。这片云包围住我们的气球,我们的性命安危令人担忧。我已看不到我的向导,但能听见她因吸入毒气而发出的剧烈咳嗽声。突然间,我被一阵甜蜜的液体淋湿,一切又恢复到了轻盈的状态。
“我用圣水征服了它们。”她说着,给我看了看印有大主教封印的石罐。
那之后我们的任务就简单多了。见到年轻女孩因爱而生的叹息被扫掉,我还有点遗憾。虽然被严厉禁止,但我的同伴还是抓了一首十四行诗放在一个木盒子里,送给我作纪念。只要稍稍将盒子开一点缝,我就能听见它永无止境地重复朗诵着自己,仿佛这是命中注定,直到有人将它放归自由。
结束这一天的工作之前,我们和其他的气球一起把剩下的那些流离失所的词语刷扫干净。夕阳下的天空像一块爬满纹路的大理石,巨大的平静包裹着我们。在从洁净的空气里下降的过程中,我们看见一团团新的词群不时从身边飞升经过。它们源自于大街上的人们,他们对生活的重荷感到不满,不断将最沉重的事物转化为最轻盈的质量。
我们降落在大学外围。在那儿,由于争论形成的厚厚迷障,那些大学教师们最近五年来既没有见过太阳,也没见过雨水。他们像欢迎英雄一样接待我们,并设宴款待。
那天晚上,在教堂铅顶下窃窃私语的一对恋人被他们自身的激情言语杀死。他们吐露的词语无法穿透戒备森严的铅顶,于是填满了整个楼阁,挤走了所有空气。那对恋人窒息而死,而当圣器保管人打开那扇小门的时候,那些词语怀着对自由的渴望向他席卷而去,翻滚而过,化身鸽子的形态飞越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