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首页
苏宁会员
购物车 0
易付宝
手机苏宁

服务体验

店铺评分与同行业相比

用户评价:----

物流时效:----

售后服务:----

  • 服务承诺: 正品保障
  • 公司名称:
  • 所 在 地:
本店所有商品

  • [名作家文学课]我为何阅读:探索读书之深层乐趣(专业读者阅读生涯回忆录 深入探索读书的乐趣 让阅读的体验具有独特广度与深
  • 新商品上架
    • 作者: 温迪·雷瑟著
    • 出版社: 译林出版社
    送至
  • 由""直接销售和发货,并提供售后服务
  • 加入购物车 购买电子书
    服务

    看了又看

    商品预定流程:

    查看大图
    /
    ×

    苏宁商家

    商家:
    句字图书专营店
    联系:
    • 商品

    • 服务

    • 物流

    搜索店内商品

    商品分类

    商品参数
    • 作者: 温迪·雷瑟著
    • 出版社:译林出版社
    • ISBN:9781160937154
    • 版权提供:译林出版社

    商品分类导航
    ||||

     

    书名:《我为何阅读:探索读书之深层乐趣》

    广告语:一位专业读者的阅读生涯回忆录,深入探索读书的乐趣,让阅读的体验具有独特广度与深度。

    丛书名:名作家文学课

    ISBN: 9787544759953

    作者:(美国)温迪·雷瑟

    定价:  39元

    出版年月:2016-6

    装帧: 精装

    开本: 32

    页码:240

    内文用纸:纯质纸

    ——————————————————————————

     

    【编辑推荐】

    温迪·雷瑟是一位真正热爱阅读者,无论是莎士比亚、陀思妥耶夫斯基,还是村上春树、阿西莫夫,在她的眼里,都可以发掘出独特的乐趣。跟随她的脚步,或许我们也可以获得前所未有的阅读体验。


    【名人评价及推荐】

    亨利·米勒出版其《我一生中的书》五十年后,温迪·雷瑟带来了一部同样属于私人的阅读回忆录……《我为何阅读》是一部当代的典范之作……而作者的直觉与其文学前辈无异。

    ——《经济学人》

    这是一部阅读生涯回忆录,但更大程度上是在探讨文学技艺——宏大和私密的价值,犹如双刃剑的创新的两面性,人物和情节紧密相连的种种方式……

    ——《出版人周刊》

    我们读一本这样的书,不仅要借其解开文学的DNA,而且要与一位才能在我们之上的人亲密交谈,提升自身的欣赏与理解能力。在这本书中,处处可见文学智慧。

    ——《纽约时报书评》


    【作者简介】

    温迪·雷瑟,美国作家、评论家,美国艺术与科学院院士,著有九部非虚构作品和一部小说,文章散见于《纽约时报书评》《伦敦书评》《泰晤士报文学副刊》等。她是《三便士评论》创办人和主编,在该杂志发表过作品的作家包括罗伯托·波拉尼奥、谢默斯·希尼、谭恩美等。


    【内容简介】

    面对“我为何阅读”这一问题,作者给出的答案是“乐趣”。这个答案足够直接和简单,但作者用了整本书来解释它来自何方。

    在本书中,作者结合自身长久、丰富的阅读经历,对文学作品的诸多方面进行了细致、深入的分析:人物和情节,书中的空间,创新,权威性,宏大和私密,以及异域等。作者身兼评论者与读者之职,其见解之广度与深度无疑使阅读的乐趣具有了诸多不同的层次与面向。同时,作者是一位真正热爱阅读之人,既读莎士比亚、塞万提斯、陀思妥耶夫斯基与赫尔岑等经典作家,也读村上春树、亨宁?曼凯尔与艾萨克?阿西莫夫等当代热门作家。以这些信手拈来的名家名作为生动的实例,她的论证趣味盎然又极富说服力。而其在书末给出的“带来阅读乐趣的一百本书”,更是将阅读之乐趣大大扩散开来。

     

    【目录】

    译者序言

    序  言  我为何阅读

    第一章 人物和情节

    第二章 书中的空间

    第三章 创新

    第四章 权威性

    第五章 宏大和私密

    第六章 异域

    第七章 未完之结论

    后  记  谈谈实体书

    带来阅读乐趣的一百本书

     

    【文摘】

    目前为止,日本作家村上春树作品的翻译带给了我最强烈的感受。同哈维尔·马里亚斯和W. G.泽巴尔德一样,村上春树尽管不属于英美作家,却深谙英美文化(我想这类作家作品的翻译是衡量翻译的最有趣例子;不管怎样,我被其深深吸引)。村上春树曾将雷蒙德·卡佛、F.司各特·菲茨杰拉德、保罗·索鲁的作品翻译成了日文,并且对甲壳虫乐队、爵士乐、苏格兰威士忌、马克斯兄弟的电影以及很多其他西方文化的产品钟爱有加。他经常将类似于美国感觉的东西——反叛的、非工薪一族的感觉——安插到不幸的小说主人公身上。但是他的故事大部分发生在日本,用日语书写,因此我们读其英语译文时,就像读马里亚斯和泽巴尔德一样,会得到一种奇特感受,仿佛异国风情和熟悉事物相互混合,两个世界相互碰撞。

    我最早读到的三部村上春树作品是《寻羊冒险记》《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和 《舞!舞!舞!》,它们均是由阿尔弗雷德·伯恩鲍姆翻译的。当我读完这些书后,略感好奇,想多了解村上春树;但有些迫不及待想更多了解伯恩鲍姆。这个家伙能用两种完全不同的英语,一种是神话般的古典英语,一种是最先进的现代英语,来表达《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中两个交织的情节线索,他到底是谁?他是如何成功地让叙事者—主人公用新奇、年轻却又不让人觉得故意赶新潮的声音来自我交谈?简言之,他是如何使得一个日本作家读起来那么有美国味, 同时又不失异国情调的魅力?我从书套上的信息里所能找到的是:伯恩鲍姆 1957年出生于华盛顿特区,后在日本长大,曾数度居住在洛杉矶、东京、伦敦和巴塞罗那。

    之后,《奇鸟行状录》出版了。这可能仍是村上春树在美国最出名的小说;这是他的第一部过渡小说,象征着他从讲谈社的贫民窟转向了克诺夫出版社更为专门的领域。一拿到书, 我就从第一章开始阅读,但很快觉得有点不对劲。于是我翻到书的前页,发现是新的译者:杰·鲁宾。我亲爱的伯恩鲍姆怎么啦?我打了电话给讲谈社、克诺夫出版社和翻译者协会,但都没有得到答案。没有人知道伯恩鲍姆怎么消失了、发生了什么。在这个意义上,他很明显完成了“理想的译者”所需的转变,成为了一个虚构的、幽灵般的、看不见的人。

    但是,我又记起了他真实存在的其他一些证据,至少是作为译者存在的证据。在克诺夫出版社出版长篇小说之前,村上春树在这家出版社出版了短篇小说集 《象的失踪》,其中第一篇就包含了《奇鸟行状录》的开头部分。我查看了下,还真是的,我的记忆没有欺骗我——这篇小说,也就是《奇鸟行状录》的开头部分,是由阿尔弗雷德·伯恩鲍姆翻译的。因此,村上春树的两位译者,两个可选择的译文,肩并肩地存在。

    这里,我们把鲁宾翻译的开头部分作为A版本:


            当电话响起的时候,我在厨房煮一锅意大利面,跟着调频收音机哼罗西尼歌剧《贼喜鹊》(The Thieving Magpie)的序曲。这是煮意大利面时搭配的完美音乐。

    我不想接电话,不仅仅是因为面条快做好了,而且因为克劳迪奥·阿巴多正指挥着伦敦交响乐团到达音乐的高潮部分。 

    呃,还不错吧?译者用完美无误的英文将之译出,让人觉得饶有趣味。但现在让我们来看下B版本:


    当那个女人打电话来的时候,我正在厨房煮意大利面。意大利面要过一会才能好。我在那儿,跟着调频收音机,嘴里哼着罗西尼的《贼喜鹊》(La Gazza Ladra)序曲。完美的煮意大利面音乐。    我听到电话铃声在响,但我告诉自己,别去接它。让意大利面先煮完吧。它快好了,而且克劳迪奥·阿巴多和他的伦敦交响乐团正达渐强。

      

    这就是他,我的伯恩鲍姆—或者,我耳里听到的村上春树,我的带有伯恩鲍姆声调的日本叙事者,我的失业都市浪子——他喜欢爵士乐曲调,总是以现在时态来思考生活。在我看来,即使是很小的细节(如用意大利文来表示歌曲的标题,使用音乐术语 “渐强”来代替 “音乐的高潮部分”),对漂亮却纯真的声音来说都很重要。在他的这个翻译中,没有使用因果逻辑关系的英语句子结构,而是用了其他的句子模式——这使得原本平淡的语言中出现了意外惊奇、异国情调和不可知事物,而这正是村上春树笔下世界的特征。

    我最终接受了杰·鲁宾完美无暇的翻译,甚至还习惯了菲利普·加布里埃尔奇特的声音,他曾将村上春树的近作翻成英文。(鲁宾和加布里埃尔都在翻译巨著《1Q84》,我必须承认无法区分他们翻译的各部分有何不同之处。)但伯恩鲍姆的激情一直在闪耀。因此你可以想象,当我读完杰·鲁宾翻译的《挪威的森林》时,火苗是如何地跳跃。该书于1987年在日本出版,是村上春树第一部超级畅销书,但直到2000年才在美国出版。我在“译者注”中读到了一条参考内容:“阿尔弗雷德·伯恩鲍姆更早翻译此书,他的译文主要在日本国内出版销售……使得学生在神秘的英文中痛苦挣扎时,也能领略他们心仪的作家的魅力。”注解警告我们,不要试图在美国去获得伯恩鲍姆的译本,这属于非法版本,而 “目前这个版本 (杰·鲁宾版)是村上春树授权、在日本之外发行的第一个英文翻译版本”。

    我自然就马上去搜寻这个非法的版本。还好有互联网,这些东西在网上都有销售,只是价格有些离谱:两本小小的、平装的讲谈社英语版本图书花费了我一百多美元。果不其然,我发现伯恩鲍姆的版本更为出色,就完全如同 《奇鸟行状录》的开头部分他翻得更好一样。但我还没有将阿尔弗雷德·伯恩鲍姆翻译的《挪威的森林》从头到尾读一遍。我留着它们以备不时之需。这两册书精致、小巧,一本是红色的,另一本是绿色的,均用金属箔围了一圈,上面写了日文。它们就像是从日本买回来的纪念品,这个国家我从来没有去过——这个奇怪地方仿佛是冷酷仙境,有着野羊,大象则消失了,它只短暂地存在于村上春树和阿尔弗雷德·伯恩鲍姆共同存在的想象世界里。

    如果说,译者的变化让你觉得失去作者,它也同样会让你觉得获得新作者。我是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译本中发现此真理的,陀氏作品一个多世纪以来有多位优秀译者,从著名的康斯坦斯·加内特,到戴维·马加萨克、西德尼·莫纳斯、戴维·麦克杜夫、安德鲁·麦克安德鲁等,这令作者受益匪浅。陀思妥耶夫斯基最近的英文译本是由理查德·皮维和拉丽莎·沃洛孔斯基翻译的。至今为止,他们俩已经翻译了《卡拉马佐夫兄弟》《罪与罚》《白痴》《群魔》《少年》(另名 《一个涉世未深的年轻人》),还有其他中短篇小说,诸如 《地下室手记》《双重人格》《赌徒》等。《群魔》是我最早遇到的他们翻译的作品,我第一次阅读就很自然地觉察到,奇怪的叙事者既在其中又不在其中,当作者需要的时候他就出现,作者不需要就会安静消失。皮维和沃洛孔斯基对陀思妥耶夫斯基原来的语言进行了加工——我不确定那是什么,或以何种方式——因此,你能真正听到那个谄媚阿谀、牢骚满腹、饶舌传谣、不太靠谱、自诩洞明一切的家伙在给你讲述故事。

    一旦你聆听了这个,你也可以回去听听马加萨克或者加内特的声音。原来,叙事者一直都存在于小说之中,但需要新的译者才能让我们意识到他。关于这位伟大的俄罗斯作家,皮维和沃洛孔斯基给了我们有着深刻见解的版本,而且先前的译本也因之如魔法般变得丰富精彩。也许,只有像陀思妥耶夫斯基这样博大精深而且带有多重声音的作家才能给翻译者以空间。或者只有一个逝世超过一百年的作家才能如此,因为这需要几代译者来将他传达给我们。不管哪种方式,都给了我希望。只要文学作品以它原来的语言存在——对我来说不管有多难懂——都有可能最终出现新的声音来讲述旧的句子。新的版本不是复制原创的版本——从来不会——但它至少让我离金色监狱的出口又更近一步。


    【序言】

    序言 我为何阅读

    这不是一个我能完全回答的问题。其原因可多了,一个比一个难以令人信服,其中许多还相互矛盾。为了消磨时光,为了品味时间的存在感,为了到他人的世界里逃避自我,为了在别人的话语中发现自我,为了锻炼批判能力,为了逃避理性分析。

    即使显而易见的理由也不见得是真正的理由。对我来说,阅读的动机一直都不清楚,因为在某种意义上,阅读是一种冲动行为。而同所有冲动行为一样,它的根源常常是不为人知的。

    无论什么情况下,当我问自己为何喜欢阅读文学作品时,我不是真的在追问阅读的动机。我是在问自己能从中获得什么:这些年来我得到了哪些乐趣,未来可期盼什么样的成果。可以肯定的是,收获是巨大的。但这些收获又是趋向无形,有时还是难以言表的。在这里我试着表达一二,但并不奢望能涵盖所有。涵盖部分——如同一道闪光射进一间暗房,瞬间照亮书架上摆放的排排书籍——这是我实际想要达到的目标。

    谈及文学,以至谈及作家,我们都在黑暗中摸索。尤其是作家。这是一件好事——于文学可能是最好的事情之一。这一直是一种探险。甚至你第二次、第三次、第十次读一本书,它都能让你感到新奇。发现一位你喜欢的新作家就犹如发现一个全新的地域。有些地域只是一些小岛,如纳撒尼尔·韦斯特、J. G.法雷尔或者E. M.福斯特的作品,因为这些作家英年早逝或者过早才华耗尽。其他的,如安东尼·特罗洛普、埃米尔·左拉的小说,就有如一片完整的大陆,即使耗费多年,也仅能勾勒出脉络,探索个大概。某一类地域并不就比另一类更好(尽管它们确实会吸引不同的品味),因此无论你喜欢什么,那里总有更多的领域。你永远无法到达尽头。

    我想,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回答“我为何阅读”这个问题,这个词将是 “乐趣”。你从阅读当中获得的那种乐趣,与世上的其他乐趣截然不同。有人甚至能从阅读糟粕之作中获得乐趣,对此我感到遗憾,但这也仅仅是因为那些书不合我的口味而已。你也会对我在此书中奉为圭臬的一些作品嗤之以鼻,而这不仅符合情理,也是难以避免。因为阅读完全是一种个体行为,我们从文学(甚至是那些只是我们愿意称之为“文学”的书籍)中获得的乐趣是如此的不同。事实正是如此。阅读可以让人厌烦抑或超然,暴怒抑或热心,压抑抑或狂喜,同情抑或鄙视。这一切取决于你是谁,你在读什么书,你在读那本书的时候处于什么样的生活状态。阅读的效果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独一无二的,还会因时而变——书的内容越丰富、越复杂,情况就尤为如此。

    在本书当中,我试着对自己的文学概念撒下大网,关注戏剧、诗歌、散文以及长篇与短篇小说。除了传统的文学形式之外,我还涵括了悬疑小说、科幻小说、传记和新闻写作等。这之中唯一的标准就是书要写得好,能经得起多次阅读,甚至是经得起多代人的阅读。当然,在这一点上,我只是和同时代的人一起对此进行推测而已:因为我没有神奇的魔力,能预见到文学的未来。

    但在过去的文学形式方面,我确实有“时间旅行”之类的机器。我通过阅读小说,领略了十九世纪英国的一切,同样地,还领略了十九世纪的俄罗斯、十九世纪后期的法国以及二十世纪的印度。这些虚构的形象和经历在我自己的脑海中占据了重要的位置,相比之下,现实反而变得苍白。对我来说,简·奥斯汀笔下的巴斯比我亲身去过、游人如织的小城更为现实。当我终于到了圣彼得堡之后,我发现果戈理笔下的涅瓦大街比我亲眼所见的普通街道更让人无法忘怀。没有罗辛顿·米斯特里,我就不会从贫民窟的角度去体验孟买;在真实的巴黎,我绝对不可能像在巴尔扎克、左拉和普鲁斯特书中的巴黎那样感到宾至如归。甚至美国的一些地方,如威廉·福克纳笔下的南方,威拉·凯瑟笔下的西南部,罗斯·麦克唐纳笔下的南加州,相比作为我曾经或者可能踏足过的实际地理区域,作为文学形式的它们却让我感到更为熟悉。

    这是否意味着我逃避现实呢?我不这样认为——那些坐在电脑屏幕前,或者观看电视,或者消费日报和周刊的人比我逃避现实。我们所有人的生活中都存在着隔阂。也许一直以来都如此,但在现在这时代,这句话似乎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正确。有人倾向归咎于科技:互联网、社交媒体、电子邮件。但是既然这些事物已经到来,没有它们,便什么事都干不了,一味地拒绝没有任何意义。我们必须生活在这个世界里。

    我和文学一起并且通过文学在这个世界中生活。我想,那就是我希望传递的——一种联系自身之外的事物、朋友和此刻生活的感觉。阅读文学作品是一种让人能够重回更伟大、更古老和更不同的事物的方式,它能让你感受到你既属于过去,也属于现在,能帮助你意识到,你的现在有一天也会成为别人眼中的过去。这也许是令人沮丧的,但奇怪的是有时候却也让人感到慰藉。

    如果说我们从文学中获得的这种联系感是虚幻的,那么它与我们今天所感觉到的其他大多数联系感又有何不同?不管如何,阅读有着一对一的优势。只有你和书封闭在一个私密的空间里,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你与那个原本没有生机、却被你短暂赋予了生命的物体来单独相处。因此,这种明显的联系使读者和作者互相穿越时光、形成广泛的共同意识,这当中也存在着某种看起来矛盾、不一致的东西:那就是稳定、能复原的分离感。没有什么能像一本好书那样把你从自我中分离,但同时也没有什么能像一本好书那样,让你更深刻地意识到自己是一个独立个体,你有着自己独特的品味、记忆、联系、信仰。即使它以另一种思想(或许是很多其他的思想,假如你把作者的和人物的思想都计算在内的话)完全占据了你的头脑,阅读仍然是高度的个体行为。没有任何人会用和你完全一样的方式去读。


    我希望,在阅读这本主题相当宏大、篇幅相对短小的书的过程当中,你会把它想象为我们在进行交谈。交谈并不一定要求两个人在同一房间里对话。也不一定要有网络订阅内容的

    推送,或者在推特上作出快速的反应,或者其他任何一种现代的互动方式。我最难忘的一些交谈就是发生在与不在场作者之间无声的交流中。沉默是一种回应的形式,也能对回应有所裨益:我发现一张静静的纸页经常能让我的思绪奔跑,而这在其他更积极的交流形式中却没有。这是真的,这些书页的作者不在场,他们不能听到我的反馈,但是这对我们双方并无影响。他们似乎经常参与了我的思想,以至于即使当我什么也没说的时候,也感觉受到邀请加入交谈。

    我希望这也在你我之间出现。你也正为谈话带来新东西——你的关注,你的记忆,你对我所说内容的阐释,你对你读过的书的反思。在这个活动当中,你是我沉默的拍档。当我做出评论或者判断的时候,你会根据自己的观点来表达同意或者保留意见。有时候我可能说服你,有时候你会拒斥我。不管如何,只要你在读这本书,甚至读完之后,这个交谈都会继续。

    在之前的任何书里,我从未有意识地去考虑过读者。如果有人问,我会说一些诸如“我只是为我自己写的,我猜想其他一些人是和我一样的”,或者“这是市场部门要关心的”之类的话。但是或许因为这本书经常思索(我喜好的文学作品当中的)作者和读者、言者和听者之间的真正关系,我发现自己想知道你是谁。你是一个刚刚开启阅读生涯的年轻人,还是一位已经拥有了自己固定品味和偏好、较为年长的读者?你的背景和我相类似,还是我们从任何方面来讲都截然不同?我真希望答案可以是“以上全部都是”,或许对于书面语来说这是可能的,至少如英语中所表达的那样,“你”既可以是单数的“你”,也可以是复数的“你们”。不仅沃尔特·惠特曼这样的作者可以说,“我辽阔博大,我包罗万象”,对于读者来说同样如此。

    这里略谈一下“真实”这一概念。我经常会引用这个概念,但是除了举例说明之外,我无法为你界定这个概念。作者有没有告诉我们事实,这个问题是我检验文学作品的试金石之一。(目前我们不会去讨论什么是真实,因为对于不同的作者来说这是不同的。关于真实是单数的还是复数的,是大写的还是小写的问题,是每一个优秀作家都试图如实回答的内容之一。)你会发现这个词在全书当中又绕着圈子回到你身边,尤其是在关于权威性这一章当中,同时它也存在于人物、创新性、读者的“你”和作者的“我”之间的关系、翻译的本质、宏大和私密等内容当中。这个想法任何时候出现,都意味着无论对虚构类文学作品还是对非虚构类文学作品都同样适用。现实与真实,历史与真实,在这方面而言是可以分离的。我不是随意使用这个术语,但是它晦涩难懂,我希望你能原谅我,允许我循序渐进地呈现这个定义,而不是突然间让它出现。据我所知,这对文学来说是唯一管用的方式。

    我说过旨在让此书具有交谈性,我确实是这样做了。清晰明了是最大的美德。但是事情不可能马上说清楚,很多时候需要一种高度专注的形式。这是文学作品带给我的好处之一——它教会了我密切关注的乐趣。评论性或者批评性的作品不一定是文学作品,但是它可以朝着那个方向努力,而且可以做得更好。在这本薄书当中,我希望能够追求我崇拜的那些小说和诗歌所具有的一些特质,包括紧凑、含蓄、内在的联系、有机形态等。

    根本就不存在本书必须包括在内的话题。我也没有很重要的文学知识要传递给你。我对一些特定的问题好奇已久,想为你我作答—例如关于悬疑本质的问题,以及为何当我们知道将发生什么事情时,仍然会感受到悬疑;关于我们和特定小说人物之间的联系以及他们和作者之间的联系的问题;关于那些让小说之所以成为小说或者让我们跳出小说的行文的问题; 关于信任和怀疑以及历史真实和虚构想象的问题;等等。然后就是一些文学作品,它们让我脑海中浮现这些问题,而我又希望能够通过它们来回答这些问题。无论它们是十四行诗还是厚达六百页的小说,所有这些文学作品都包含了广博的内容。它们没有与本书各章节恰好地融为一体,而是在需要的时候出现,并对每一问题给出它们的答案。它们也不是召之即来,它们是任性的生灵,我不能完全控制它们。因此我可能崇拜托尔斯泰和崇拜陀思妥耶夫斯基一样多(或许更崇拜托尔斯泰,如果我是刚刚读完了《战争与和平》的话),但无论是在谈论私密还是在讨论权威性,或者是讨论情节的章节当中,却是陀思妥耶夫斯基一次又一次地出现,而托尔斯泰则大多时候处于幕后,远离本书。在莎士比亚 《亨利四世》的第一部分中,有一个人物夸口道:“我可以召唤地下的幽魂。”对此另一个人物机智地回答:“啊,这我也会,什么人都会;可是您召唤它们的时候,它们果然会应召而来吗?”

    各种不同的、包括我自己的以及文学资源当中的固有观点相互交锋,相互抵抗,共同产生作用,这时这本书就有机地成形了。但是从争论之中会产生某种秩序,我喜欢用类似螺旋的形态来描绘本书最终的形态。你和我通过它向上运动(或者是向下运动),但需一圈一圈进行。每个新的章节都呈现出螺旋新的阶段,因此我们知道到达了某地;但是当我们再一次经过那些文学作品,遇到熟悉的它们,我们其实仍然是围绕着那个延长了的中轴在不停地旋转。这之中有运动,但并不是完全向前运动。这之中有重复,但每一次都从不同的角度来看待重读的材料。内部分歧的感觉和自然流动的感受同时存在,因为螺旋当中的每一个空间都是和之前以及之后的空间相互联系。是偶发的事件而不是确定的事件主宰着发展的进程。但是进程一旦完成,这个结构就可能会达到它唯一可能的形态,因此就会产生某种完成感。我希望即使是在结尾开放的情况下也如此。

     

    。。。。。。。。。。。。。。。。。。。

    。。。。。。。。。。。。。。。。。。。

    1
    • 商品详情
    • 内容简介

    售后保障

    最近浏览

    猜你喜欢

    该商品在当前城市正在进行 促销

    注:参加抢购将不再享受其他优惠活动

    x
    您已成功将商品加入收藏夹

    查看我的收藏夹

    确定

    非常抱歉,您前期未参加预订活动,
    无法支付尾款哦!

    关闭

    抱歉,您暂无任性付资格

    此时为正式期SUPER会员专享抢购期,普通会员暂不可抢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