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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正版]日德兰1916 :胜败攸关12小时 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与纸间悦动合作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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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 [英]著
    • 出版社: 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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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分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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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 [英]著
    • 出版社: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
    • 开本:16开
    • ISBN:9782685715701
    • 出版周期:旬刊
    • 版权提供: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

    翔实的战斗细节,独到的战术分析

    还原巨舰对决,解读瀚海激战

     海战史上旧时代的落幕,新时代的序幕

    日德兰海战是“一战”中重要的大规模海战,也是有史以来少有的以战列舰为主力舰的大决战。战役结果充满争议,影响力与意义众说纷纭。战役体现了当时的国际政治背景,也见证了现代战舰革新和现代海战新要素的出现。一个多世纪过后仍值得人们更多的了解。


    *珍贵史料加独到视角全面解析日德兰海战

    叙事史写作手法生动再现波澜壮阔的对决

    以叙事史的方式写就,整合大量珍贵史料,高度重建了日德兰海战的完整故事,细节之丰富为同类书罕有。其中穿插了诸多亲历者的记述,辅以战斗各阶段的舰船运动路线图,给予读者身临其境的阅读体验,全无枯燥晦涩之感。

    除了战役本身的来龙去脉,本书亦有对战役前因后果的背景铺陈。对于战争结果的争议之处还给出了颇具独创性的解读供读者思考。本书可谓全面了解这场战役的窗口,对“一战”史与现代海战史感兴趣的读者均能从中有所收获。


    *军事历史学家、前皇家海军军官执笔,可读性与专业度并存

    作为海军迷的安格斯·康斯塔姆以充分的热情记述了这场战役。而身为军事历史学家与前皇家海军军官,他也为读者提供了独到的战术分析,并充分做到了立场客观。

     

     

    安格斯·康斯塔姆(Angus Konstam)是一位受人尊敬的作家和历史学家。他对写作充满热情,名下著作逾百本,既有鱼鹰出版公司(Osprey publishing)出品的众多军事和海军题材的小篇幅作品,也有大型历史类书籍。所涉题材之广泛,一如其知识面与兴趣面。他最知名的研究领域是海盗史,代表作有《世界海盗全史》《世界海盗地图集》等。

    康斯塔姆出生于苏格兰的阿伯丁,在奥克尼群岛长大,现居爱丁堡。他先后于不列颠皇家海军学院和阿伯丁大学历史专业就读,后又取得圣安德鲁斯大学硕士学位,方向为海洋研究。康斯塔姆曾是一名皇家海军军官,也当过水下考古学家和博物馆馆长。写作之余,他经常以海盗专家和历史评论人的身份做客电视和广播节目,也频繁出席各类公开演讲活动。

    康斯塔姆热衷于以侦探般的方式进行历史研究:收集碎片化的信息,最终汇集成优秀的故事。正如他所述:“我坚信叙事历史的力量:将事实与信息整合起来,然后编织成一个可读性和知识性兼备的故事。实际上,一段好的叙事历史应该带领读者踏上回到过去的旅程,这段旅程在他们合上书后仍无法忘怀。

     

    日德兰海战是第一次世界大战中规模最大的海战,也是历史上最著名的海战之一。1916531日,约翰·杰利科指挥的英国大舰队和莱因哈特·舍尔指挥的德国公海舰队在丹麦日德兰半岛的以西相遇。此后的十二个小时里,双方大小两百余艘舰船在北海海面上展开了一系列规模宏大的战事。战列舰与战列巡洋舰如钢铁巨兽般在远距离相互喷吐着火焰,而成群的驱逐舰英勇地穿梭枪林弹雨,近身向敌方发出致命的鱼雷。当北海上空的硝烟终于散去,近万名水兵永远地葬身海底。

    同样,日德兰海战也是个长久以来的谜团。这是一场参战双方都宣称自己获胜的战争,也是一场着实难以区分胜利者和溃败方的战争。舰队规模占下风的德国公海舰队给对手造成了极大打击,而英国大舰队却仍保持了对德的海上封锁。精心谋划的德国海军并未达成预期中的“实力均衡”,而英国海军作为老牌劲旅,也未能取得一场万众瞩目的“特拉法尔加式”胜利。

    一个多世纪后,北海的浓雾已渐渐消散,而人们对这场战争的好奇却丝毫不减。具体而言,这场战斗的经过究竟是如何?T字横头、战术大转向、驱逐舰进攻……这些技战术在当时何以实施?彼时的水兵们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见证了这场毕生难遇的战斗?宏观而言,在那个推崇海权论的时代,英德两国舰队怎样经过了大规模海军军备竞赛才走到了日德兰海岸的交锋?这场在高潮戛然而止的战争,又何以具有决定性的历史意义?

    安格斯·康斯塔姆的这本书或许能带来一些解答。康斯塔姆凭借丰富的第一手资料(其中一些甚至此前并不为人所知),将极为真实的故事编织到快节奏的战斗叙述当中,重构了日德兰海战的完整故事,同时还在叙事之余融入了见解独到的研究。这是目前罕有的运用叙事脉络从英国和德国双方视角讲述这场战役的著作,将为这场决定性战役提供一个全新的视角。

    仅就康斯塔姆对此战役及究竟孰胜孰负的出色分析,这本书也值得一购……如果你年内只买一本有关第一次世界大战的书,那就买这本吧。

    ——《军事史月刊》

     

     

     

    关于距离、方向和时间的说明

    引子

    第一部分 决战难免

    第一章 无畏舰横空出世

    第二章 开赴决战场

    第三章 费舍尔的荒唐

    第四章 首轮交锋

    第五章 诱敌出港

    第二部分 泰坦交锋

    第六章 春季出击

    第七章 发现敌舰!

    第八章 该死的船

    第九章 向北撤退

    第十章 杰利科介入战斗

    第十一章 无畏舰上阵

    第十二章 战术大转向

    第十三章 再逢良机

    第十四章 哈托格的死亡之行

    第三部分 舍尔脱身

    第十五章 光线趋暗,希望渐微

    第十六章 黄昏对决

    第十七章 夜幕掩护

    第十八章 侦察敌阵战线

    第十九章 一支驱逐舰队的覆灭

    第二十章 突破重围

    第四部分 取胜无望

    第二十一章 空荡的海面

    第二十二章 宣传战

    第二十三章 孰为胜者?

    第二十四章 纵观全局

    后记

    附录 参加日德兰海战的大舰队

    参加日德兰海战的公海舰队

    参考文献

    注释

    第十二章战术大转向

     

    温斯顿·丘吉尔所言不然,杰利科并不是唯一能在一下午就输掉整场战争的人。德国上下对舍尔中将也寄予厚望,他肩负的使命与杰利科一样沉重,只不过赌注没那么高。德国主要还是陆上强国。海上惨败固然意味着德国会因海上封锁而逐渐衰亡,但至少它不会因此而失去海外帝国,任凭外部势力入侵。不过舍尔仍意识到,他在接下来几分钟内要做的决定将成就或毁灭德意志帝国海军。押对了注,公海舰队可能还有机会卷土重来。押错了,它将面临被全歼的命运,就像对马海战中的俄国海军,或是特拉法尔加战役中的法国和西班牙海军。他专注地盯着那刺穿北方昏暗的一连串火光,思绪狂奔,构想着能够拯救他的舰队、他的名

    誉,乃至他生命的行动方案。

    舍尔的王牌

     

    炮弹溅起的高耸水柱几乎将德军舰队前端隐藏其中,但舍尔能看到队列开始略向右弯曲,仿佛因英军炮火的压制而屈服。如果从空中俯瞰,德军纵队看起来就像一只巨大的鱼钩。这也可以理解,如果舰队继续这样转弯,无畏舰很快便可以把舷侧炮对准敌人。“国王级”无畏舰的中轴线上排列着5座双联装炮塔,而略逊一筹的“皇帝级”有4座,不过若是动用右舷的“梯次”炮塔穿过甲板进行射击,则也可算作5座。如此一来德军舰船至少能够还击了,即便它们仍无法看清攻击者。然而,如果整条战列线都在“国王号”转向点右转,那么英军只需瞄准那一个点,就能对在此转向的德舰依次进行射击。

    这时,舰队驱逐舰指挥官安德烈斯·米歇尔森(Andres Michelsen)准将决定发起一场袭击以助舍尔一臂之力。于是,他在几支雷击舰队的母船“罗斯托克号”轻型巡洋舰上挂起了三角信号旗。下午632分,这艘轻型巡洋舰位于“国王号”正后方。米歇尔森命令海军少校威廉·霍尔曼(Wilhelm Holmann)的第3雷击舰队发起进攻,尽管他当时仍然看不见英国舰船。当霍尔曼问起进攻方向时,他被告知朝左舷舰首方向行进,这也意味着他将驶入茫茫海雾,驶向敌军的炮火。数分钟后,第3分队的7艘驱逐舰呼啸向前,穿过“国王号”和战列巡洋舰,后者此时在东边近915米外,已于几分钟前远离了贝蒂。这几艘驱逐舰发现贝蒂的战列巡洋舰正在它们前方,但当敌舰驶入鱼雷射程范围时,米歇尔森却下令回撤。他决定节省鱼雷,以便用到杰利科的无畏舰上。

    然而,其中3艘驱逐舰没有及时看见召回信号,或者更可能的是它们不想浪费这个机会。这3艘驱逐舰(V48号、V73号和G88号)全部驶到距敌不足5.5千米处,各自发射了一枚鱼雷。3枚鱼雷均从“新西兰号”——贝蒂4艘战列巡洋舰中的最后一艘——的舰尾后方滑过。鱼雷还差点儿击中了装甲巡洋舰“爱丁堡公爵号”,虽然驱逐舰并看不到它。该装甲巡洋舰前桅楼上的一名军官记录了那惊险一刻:“下午647分,发现一枚鱼雷航迹,从右舷方向径直朝我们袭来。我们朝左舷转向,它从距船尾很近的地方擦过。”当时,杰利科阵列的领航无畏舰“英王乔治五世号”就在那艘巡洋舰后方不足550米处。如果米歇尔森知道是这样并拿出勇气,或者派出其余的驱逐舰,那他真有可能会打出有力的一击。

    这次不上心的攻击终归取得了一点儿实际效果。那些驱逐舰离开的同时施放了大量烟雾来掩护撤退。旗舰舰桥上的杰利科此前已被烟雾造成的昏暗干扰了好几分钟。他写道:“受浓烟和海雾的影响,此时尤难区分敌我舰船,而由于‘铁公爵号’几乎处于阵列线的中心,在这艘船上不太可能判断出敌人舰队的阵形。”等到烟雾消散,杰利科的战舰才得以开火。然而几分钟后的现在,敌人船只再次被隐没。海上的雾气、数百艘战舰的烟囱排出的浓烟,以及瘫痪在两支战列舰队之间的“威斯巴登号”冒出的滚滚烟火,这一切都为德国驱逐舰释放的油黑色烟幕增强了掩护效果。这对隐蔽下一步的行动大有助益。

    回到“腓特烈大帝号”的舰桥上,舍尔将一切尽收眼底,同时继续迅速权衡有限的选择方案。他的战列舰队正驶入陷阱,他必须做出干预,而且要快。他想到了转向与杰利科保持平行航线,但最终放弃了这一选择,理由如上文所述:他的舰船在到达转向点时,将会一个接一个地遭到众多敌军火炮的轰击。左转向被排除也是出于同样的原因,况且那样做还意味着他的战列舰队将与希佩尔伤亡惨重的侦察舰队脱离接触,而此时它们正位于他右舷正侧面之外的某个地方。另外,在英军西侧对杰利科展开追击,将意味着他的舰船会被夕阳勾勒得一清二楚。所以,他既不能左转,也不能右转。而继续向前航行则会被逐个摧毁。但无论如何他必须找出逃跑路径,而且是在接下来的几分钟内。

    显然,在对抗整个英国战列舰队的战斗中他赢不了。而这从来也不是他的打算:他的目标一直都只是将部分敌舰引诱至公海舰队的火炮之下。现在,反倒是他的舰队落入了虎口,而这虎口即将咬合。因此他必须脱离战斗。但这绝非易事。他距离威廉港约有148海里,这意味着,即便他最快的无畏舰也需要将近8小时才能返港。他不能就这样逃跑,因为毛弗少将的第2战列舰中队也在他麾下。这支舰队中6艘火力较弱的前无畏舰没给他增加什么潜在战斗力,而速度却慢得可怜。转向逃跑将意味着把它们,外加4 500名德国水兵的性命,拱手送给速度更快的英国舰队。所以,在保证自己的舰队不受损失的同时,他还必须想办

    法保护这些脆弱的船只。

    此时仍是傍晚时分,离入夜还有几个小时。如果他能牵制住英军直到夜幕降临,便还有一线生机在夜色的掩护下逃掉。舍尔在瞬间对这一切进行了计算。战斗结束后,有人指责他对杰利科的出现表现得过于惊慌失措。现在看来,情况诚非如此。正如舍尔后来所写:“在战斗仍在进行的时候,作为领导无法得知清晰的全貌,尤其在远距离内。他完全凭感觉来行动和思考。”于是舍尔行动了,做出了唯一能够拯救这支舰队的决定。下午633分,他叫来通信官,令他立即向全体传达一道命令。内容如下:“同时向右舷偏转16个罗经点。”德国战列舰队即将实施“战术大转向”(Gefechtskehrtwendung)。

    这种机动绝非胆小之辈敢为。它要求阵列当中的每一艘舰船同时向右舷偏转。这样做风险很大,一些船只可能会发生碰撞,尤其当战列舰队由机动能力、速度和特性各不相同的舰船组成。这种机动德军曾演习过:事实上,这是专门为了逃脱舍尔目前的处境而设计的。不过演习时的海上条件近乎完美。而现在,舍尔计划在一场激烈的海战期间实施这样的机动,此时能见度不佳,敌人的炮弹还不停地落在前端舰船周围。整个操作的成败取决于各舰舰长的应变力和对时机的完美把握。一次错误便可造成船只相撞或偏离航线,随着阵列失序,整个机动动作将面临灾难性的后果。

    然而,在德国官方历史资料中,这一切听起来是如此简单:“德军舰队卓有成效的训练……令舍尔充分相信,尽管阵列线出现了弯曲,敌军亦极力阻挠,他仍有可能完成计划的机动动作并且不会遇到严重困难,哪怕冒着最为猛烈的炮火。”扶手椅上的将军这样写难免有事后诸葛亮之嫌。对舍尔来说,站在旗舰舰桥上,整个机动过程看上去肯定更像是一场鲁莽的赌博。他只能寄希望于他的舰长们在如此激烈的战斗中可以担此重任。

    为了降低战舰相撞的风险,处于阵列末尾的舰船将首先开始机动,着手向右舷转向。一旦末舰前方的船只看见它变了向,也会随之转舵,然后,前方的舰船便会一个接一个重复这一转向动作,直到阵列最前端的领航舰。理论上,毛弗少将第2战列舰中队的前无畏舰位于阵列的末尾,因此它们应该最先转向,由“汉诺威号”开始,因为它处于这支跨度近16.5千米的阵列最末端。然而,这些速度较慢的前无畏舰远远落后于前方战舰,以至于毛弗的旗舰“德意志号”和舍尔阵列末端的无畏舰“威斯特法伦号”竟拉开了2 743米的距离。于是,约翰内斯·雷德利希(Johannes Redlich)上校率先采取行动,让“威斯特法伦号”开始向右舷转向。片刻后,“波森号”舰长理查德·朗格(Richard Lange)上校也照做了,随后,整个德国无畏舰队都依序重复了这一机动动作。

    最终,整支德军舰队的转向就像是阅兵场上的一队训练有素的士兵那样整齐划一。舍尔最担心的是领航的几艘舰船——它们很快就会成为后卫部队。它们一直遭受着敌军的炮火,而在阵列最北端的弯曲处,舰长们不仅更难转向,而且也难以找到他们指定的阵位。然而,当那一刻最终到来时,他们竟以娴熟的技巧完成了这一机动动作。唯一真正出现问题的是“边境总督号”,这艘战舰是贝恩克少将的旗舰“国王号”之后的第三艘舰船。由于该舰的左舷主机过热,它不得不只使用另外两个螺旋桨完成机动。不过,舰长卡尔·塞夫林(Karl Seiferling)上校仍成功做到了。上文那位扶手椅上的将军写道,作为对舍尔那道命令的回应,“他麾下每艘战舰的指挥官和舰长都充分证明了他们值得这份信赖”。这样说实在有点儿轻描淡写了。

    官方历史有一种相当自大的说法,称“战术大转向”是“为了应对各种不测情况而练习的众多战术运动的一种”,此外还宣称,这只是一项紧急措施,正如公海舰队的战术原则规定:“遭遇敌军时,要把大跨度的战斗准备队形(即纵队)部署成作战队形,从而使所有火炮都能够同时瞄准敌人。”这种说法弱化了“战术大转向”的有效性,只把它当作了一次寻常的机动。但它不寻常。这种机动动作英军从未练习过,甚至都没听说过。舍尔仅把它当作最后的救命稻草,即便在这种情况下实施仍是充满了危险。但是,这场赌局他赢了。最晚下午640分,整个德军舰队已经呈纵队队形向东南方向驶去,“威斯特法伦号”一舰当先,“皇帝号”殿后。

    脱离接触

     

    英军得过一阵才会明白发生了什么。此前笼罩英军的那层海雾,现在遮挡了南方正在发生的一切。与此同时,霍尔曼第3雷击舰队释放的浓烟像旋转的黑色幕布一样把“皇帝号”隐藏了起来。由于看不见目标,英军无畏舰的射击逐渐趋弱。“铁公爵号”于下午636分停止开火,不过仍有几艘无畏舰继续射击,即使一个目标也看不见。例如目前藏于舰队后方的“巴勒姆号”,它在下午650分抵达“国王号”转向点前一直坚持对敌齐射。不过这些舰船只是在浪费弹药。后来杰利科说道:“我在海图室顶端看不到他的转向行动,身旁其他人也看不见。起初我以为敌人消失不见是雾气渐浓的缘故,但几分钟后我便意识到,这其中必有其他原因。”一切变得那么扑朔迷离:前一秒德军战舰还在,下一秒就消失无踪。

    东面约9.1千米处,贝蒂的战巡部队也跟丢了希佩尔。由此再往前约1.8千米开外,特里维廉·纳皮尔(Trevylyan Napier)少将在轻型巡洋舰“法尔茅斯号”上仍能看到西南方向约9.1千米外希佩尔的舰船,见证了它们击沉“无敌号”后脱离战斗。不过,他并未通知贝蒂,而料定在“狮号”上也可以看见敌人。直到下午640分贝蒂向纳皮尔发去信号时,他才发现希佩尔正渐行渐远。4分钟后,贝蒂命令他麾下的3支战列巡洋舰中队向东南方向变道。他还把速度降至28节,以免离杰利科的无畏舰过远。贝蒂本有可能与希佩尔恢复接触,但几分钟后,“狮号”的回转罗盘失效,导致这艘旗舰在海上绕起了圈子。其他战列巡洋舰忠实地跟在它身后,等到“狮号”纠正好方向时,德舰已不见踪影。

    日德兰海战是个谜团。这是一场参战双方都宣称自己获胜的战役——但它也是一场难以区分胜利者和溃败方的战役。当天北海海域弥漫在一片大雾之中,这似乎也给事实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一个世纪后的今天,事情已经变得明朗一些。尽管当年参战的水兵已不复在人间,没有谁能跟我们说说他们的故事,但许多人记录下了自己的经历,使我们不乏第一手资料。实际上,资料数量太多了——其中许多描述相互矛盾,甚至干脆就是错误的。不过这也不足为奇,鉴于这场战役战线拉得太长,情况过于复杂,没有哪位亲历者能够尽览全局。我们还掌握了其他丰富的、更官方的记录,而且就在近期,人们又发现了日德兰战役中许多战舰的残骸,并对其进行了考察。这团迷雾终于开始渐渐消散。

    我第一次听说这场战役时还是个孩子。在奥克尼(Okerney)就能够看到大舰队战时所用的广阔锚泊地,如果在这里长大,一想到斯卡帕湾(Scapa Flow)曾经满是战舰,在1916年的5月轰隆着驶出这片宽阔隐秘的锚泊地去参加战斗,你就不禁会心驰神往。最早了解到关于这场战斗的信息时,我还处于少年时代,当时我就被一排排在战斗中胶着的无畏舰及成群快速出击的驱逐舰的故事深深吸引了。于我而言,毫无疑问是英国赢了。毕竟,德国失败的确凿证据从我的卧室窗口就能看到。它俯视着德国投降后公海舰队被扣押的地方,一年之后,德国海军就在这里将整个舰队凿沉,从而不令其落入协约国手中。后来,我甚至潜到那3艘仍躺在这片水域的德国无畏舰旁——它们像是一座座锈迹斑斑的水下纪念碑,提醒着人们德国曾试图从英国手中夺走制海权。这3艘战舰全都参加了那场在日德兰半岛附近展开的战役。

    由于生长在奥克尼,我还知道另外两位参加过日德兰海战的“老兵”,它们也长眠于斯卡帕湾底,这更加令我心痛。1917年,“前卫号”无畏舰在其停泊地爆炸了,这是一场由弹药库意外爆炸造成的悲剧。它的残骸现如今还散落海底。其次是“皇家橡树号”,带着它的834名船员沉入海底,从我的卧室窗口几乎就能看见它沉没的地方。它虽然在日德兰一役中幸免于难,但却在1939年另一场战争爆发伊始便被德国U型潜艇击沉在斯卡帕湾的锚泊处。后来,我加入了皇家海军,这一经历让我有幸读完了大学,并使我越来越痴迷海军历史。几年的海军经历让我对参加过日德兰海战的水兵当时可能过的生活有了一定的了解,尽管他们的海军生涯与我的全然不同。不过,关于这5艘沉船的记忆从未从我脑中消失,对他们象征意义的思考也一直萦绕在我脑际。

    今天,无畏舰时代似乎早已被人们遗忘在记忆深处。跟一个世纪前相比,如今的皇家海军简直连它的影子都不如,当时的英国海军力量可谓如日中天。帝国的势力也是如此,盛极一时,因为海军和帝国之间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将它们联系在一起的正是“海权”(seapower)——日德兰一战正是为争夺这一极为重要的资产而打响的。英国依赖其对海洋的控制,如果没有舰队,它的帝国势力就会像一堆枯枝落叶一样土崩瓦解。而海权的真正裁决者是战列舰队——一国的无畏舰部队。如今看来,这些用钢铁打造的庞然大物可能看起来像是从20世纪初“蒸汽朋克式”幻想中走出来的,但它们却代表着那个时代的工业和技术力量。无论这些舰船是英国的还是德国的,它们都集雄伟、优雅与破坏力于一身,而这破坏力比之前任何军舰都强得多。

    我对这些巨舰的痴迷从未衰减,反而日渐强烈。关于它们的故事,尤其是那场伟大的考验,我了解得越多,就越对日德兰着迷。关于这场战役的书都能装满几个图书馆了——有些支持这一方,有些赞同另一方,而更多的是对战斗进行刨根问底的分析。自从舰队班师回港以来,关于这场战役各个方面的争论一直铺天盖地,从舰船的设计,到运用舰船的方法和策略,再到更偏技术层面的敌对双方火控系统。跟希佩尔和贝蒂一样,杰利科和舍尔也都做出过各自的评论。我对这一切研究得越多,越觉得自己的看法在不断地改变。我开始感到自己越来越敬重杰利科和舍尔了,他们在使用没有参战经历的舰船和长炮进行战斗的同时,还得应付新的战争要素,如鱼雷、潜艇、飞机和无线电。我要向他们脱帽致敬。

    最重要的一点是,我觉得日德兰海战还跟一个世纪以前一样,今天的人们对它仍然知之甚少。许多人用“非决定性”(indecisive)一词形容这场战役——一场全无成就的战役,对战局的决定性意义更是寥寥。其他人则将其视作英国的胜利,因为它依然保持着绝对的海上优势,而德国人已经仓皇逃回港内,而且日德兰一战之后,他们似乎不愿再驶出港口。另有少数人将双方舰船损失和人员伤亡数量加以对比,作为例证,声称是德国人赢了。当然,跟一个月后索姆河战役中的流血相比,这点儿伤亡显得无关痛痒。但尽管如此,索姆河一战也不是决定性的——虽然人员伤亡超过100万,但这场大屠杀对结束战争仍没有起到多大作用。相比之下,日德兰海战中的伤亡虽不及索姆河战役的百分之一,但在最终确保德国战败这方面,却比西线上任何数量的死亡所作的贡献都大。总之,日德兰海战的关键不在于取得成功而在于不容失败——夺得胜利的桂冠固然可喜,但海上的失败则无异于输掉整场战争。这也是为什么说日德兰海战是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最具决定性意义的战役之一,以及一个世纪之后,它为什么应该得到人们更多的了解。

     

    安格斯·康斯塔姆

    2016年于爱丁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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