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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文丛]羊角口哨(本书收录的六部中短篇小说浸润着陌生的异质,与作者特殊的生活经验和民族文化背景息息相关。)FX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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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阿微木依萝
ISBN:978-7-5447-7333-1
装帧:精装
出版社:译林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8年8月
定价:39.00元
上架建议:文学·畅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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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 八零九零后一批青年作家群体愈发受到关注,他们已成长为日益醒目的文坛新力量。“窈窕文丛”精选八位风格鲜明、颇具潜力的年轻女作家集中亮相:孙频、周李立、朱个、阿微木依萝、池上、庞羽、余静如、祁媛。
* 她们的写作多从自我经验出发,从生活细节出发,源自天性和本真的思考,呈现出新一代独特的小说美学与思维方式。
【名作家推荐】
边地生活,教育背景的不完整,使得阿微木依萝的思维保留了未被权力和文化制度规训的因素,这种思维方式部分保存了先民思维的直觉性,通灵性,在这样的思维体系之下,她笔下有一种直接回到往事现场的能力。
——刘军
【内容介绍】
《羊角口哨》来自大凉山的彝族写作者阿微木依萝,本书收录的六部中短篇小说浸润着陌生的异质,与作者阿微特殊的生活经验和民族文化背景息息相关。阿微木依萝以其无法归类的直觉性写作,展现人在生与死的界限中仍然不可摆脱的困境。在多视角的平行叙述中,日常生活的艰难和缺失渐渐显露,就像从河里浮上来的破碎的石头。故事中的人物徘徊在阴阳两界,向死而生,向生而死。命定的道路上,亡灵们依然无法摆脱自己的影子,那是荒凉的苦痛,混沌的爱恋,莫辩的是非。
【作者简介】
阿微木依萝,彝族,1982年生。四川凉山彝族自治州人。初中肄业。自由撰稿。现居东莞市。写小说和散文。作品见《钟山》《花城》《民族文学》《散文》《天涯》等刊。出版中短篇小说集两部。获第十届广东省鲁迅文学奖中短篇小说奖,第二届广东省有为文学奖中篇小说奖,《民族文学》2016年度散文奖等。
【目 录】
1羊角口哨
77马小雨来了
119 逃
147响礼
189山神
【主编的话】
窈窕文丛:爱情一息尚存
贾梦玮
“窈窕文丛”,顾名思义,作者都是女性,是女作家,而且这次基本都是八○后九○后的青年女作家。关于女作家,关于女性书写,有“女权主义”的说辞,也有女性文学为文学提供了细腻与抒情风格的说法。这两点都有它的理由,但也都可以不管。或者说,“窈窕文丛”的年轻女作家们所提供的,远远不止这些。
我相信,女性所体验的世界一定不同于男性所体验的世界,这是由男女不同的身心所决定的。因此,女性作者一定会为文学共同体提供新的东西。“窈窕文丛”不仅是女性文学,而且要为文学提供新质。就拿经典的女性文学形象来说,目前我所知道的大多为男性作家所创造;但我更愿意信任女作家们所塑造的女性形象。因为,那不是“他者”,而是她们“自己”。“窈窕文丛”为文学世界提供的女性文学形象,如纪米萍、夏肖丹、丁霞、刘晋芳、商小燕、娜娜、云惠、阮依琴、唐小糖、芸溪、静川、梅林、汪薇……还有好多个“我”与“她”,那些鲜活的女性形象,只有她们才能创造,“她们”身心的千疮百孔,只有她们才能感同身受。阅读“窈窕文丛”,我一次又一次被震撼,我对于“她”的阅读体验,不是同情、怜惜、悲悯等词汇所能概括的。常常,我觉得我就是“她”,就是“她们”,我居然也可以感同身受。这是文学的魅力,也是文学的命运。
让我这个男性读者觉得遗憾和汗颜的是,“窈窕文丛”中所塑造的男性形象,或萎缩,或无能,或逃避,或不忠,或模糊不清、不负责任,或外强中干、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伊甸园至少有一半有坍塌的危险。女人都那样了,男人就没有责任?还有幸福可言?男人都这样了,女人的幸福又从哪儿来?男人的命运和女人的命运如此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异性环境颓败了,无论男女,他们和她们情将何堪?免不了的,每个人的心上都会有一道或一道道伤口。我们都是伤心之人。文学,某种程度上就是疗伤的艺术。
但是,“窈窕文丛”中所有的故事也都在告诉我:爱情至少一息尚存。“窈窕文丛”的每部作品中,有一万条否定爱情的理由,可是爱情还是在那儿,无法否认。倘若本体意义上的爱情已经死亡,“窈窕文丛”中的那些女性,也就不可能有那样的深创与剧痛。爱情似乎是痛苦之源,但也只有爱才能创造奇迹。
广义上的“爱”和“情”是世界的本源。“窈窕文丛”中的作品,也有不以两性关系为描写中心的,而是更多关注底层人物粗粝、绝望的人生,像冰冷的石头和灰扑扑的尘土一样的命运。“任何人在写作时想到自己的性别都是不幸的。”弗吉尼亚·伍尔夫的话颇堪玩味。她还说:“心灵要有男女的通力协作才能完成艺术的创造,必须使一些相互对立的因素结成美满的婚姻,整个心房必须大敞四开,才能感觉到作家是在美满地交流他的经验。”弗吉尼亚·伍尔夫被“女权主义”时而认作同道时而认作敌人。我只知道,男人和女人有着更宽广意义上的共同命运。
美貌曰“窈”,美心曰“窕”;美状曰“窈”,善心曰“窕”。“窈窕”形容的是女子仪表心灵兼美的样子,丛书以此命名,编者和出版人的美好愿望可以想见。“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说好的“君子”呢?“窈窕文丛”既是给女人的,也是给那些男人的。
给“爱”机会,让“爱”创造。
【内文选摘】
羊角口哨
雨停了。肖龙从回忆中醒来。
他决定首先去找那位交往最深的朋友。这位朋友住在工地的西北角,由于不怎么和陌生人来往,这些年他走得最近的也就是肖龙一个人,如果不是有人来串门,他的房间多半是一直关着的。此刻,这位朋友的房门不出预料地紧闭。肖龙在门外停了一会儿,心中很忐忑,毕竟自己现在的处境很尴尬,一个死者,来会见他的老友,听上去动人,但是要怎么招呼呢?
“嗨,我的老朋友,我回来看你啦!”这真是一句要命的鬼话。
他决定在门口等,让这位朋友自己走出门。晚饭后总得出来透透气吧。
好啦,晚饭时间过了。一切都在肖龙的预料之中。大门开了,走出一个瘦长的男人,才用过晚饭,看上去神色慵懒、疲倦,心情倒是不坏,他的胡子都快将下巴坠掉了。
“谁在那儿?”
肖龙从藏身的木板背后慢慢出来。
“是我。老朱,我找你说点事。”
老朱半天说不出话,不过他的胆量远远超过自己的认知。镇定一下情绪,自如地走到肖龙身边,试探着用手拍一下对方的肩膀,然后脸上的笑容也跟着出来。他说:
“我很吃惊能再见到你。昨天晚上可把我的眼睛都要哭坏了。你是我在这个城市唯一的好友啊。”
肖龙听到这话,心里热乎乎的。看来先前的一切顾虑都是自寻烦恼,老朱很欢迎他这位死去的朋友。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啦,只要说出自己的想法,对方一定会尽力帮助。
“我来是有一件事情找你帮忙。”
“啊?你现在还有什么事要处理?真不可思议,我以为你现在什么事都不用操心了。”
肖龙惊讶得不知怎么往下说,想不到好友的答复会是这个样子。也许应该请他喝一场酒。平日里他们就是这样相处的,在酒桌上,一切事情都好谈。于是他抖抖索索在口袋里摸了一番,然而,身无分文。本来是有一点酒钱的,但是昨天晚上朋友们将他安置到郊区工棚后拿走了,他们商议了那笔薄弱的遗产应该怎样处理,最后一致同意将它买几瓶好酒,在郊区的冷夜里,面对他的尸身,他们一边哭一边喝一边回忆,算是对他最后的纪念和追悼,然后,他们哭得没有力气,酒也喝够,留了一杯在那儿才散场。当时那种气氛,对于一个刚刚死去的人来说,真是莫大的安慰。只可惜敬他的那杯酒还没来得及喝呢。
“走,我们喝酒去。我有很多话想说一说。”现在顾不上有钱没钱,大不了赊账。肖龙走过去像往常那样拍拍这位哥们的肩膀。可是对方突然避开,笑着说:“不,老朋友,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你看今天晚上天气还不错,我准备去跑步。什么?你要和我一起去?不行啊,被人看见了怎么解释?你毕竟是……对吧!引起不必要的话题。我平生最反感闲言碎语。如果那样的话,我会冲上去打坏那些人的嘴巴。可我现在要尽量避免一切麻烦,不想跟任何人打架,希望过一点平静的日子。”
“可你一向是不爱出门的呀?”
“那是以前。从现在开始,我要改变过去的所有习惯。既然唯一的好朋友——你——已经不在人世,你将生活在你的世界,在那儿交一些别的朋友,我们不会再有联系,就意味着有更多的时间属于我一个人,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活法。并且,我喜欢独处,说实在的,你活着的时候我也挺费心,虽然我们喝酒谈天无话不说,也确实建立了友谊,然而这同时也是一种负担,你的很多邀请我都必须接受,可实际上我并不想接受。你应该清楚,很多人来到这个世界上,都是单独来的,不是成群结队来的。所以个别人还保持着原始的孤独的习性也很正常。他们并非离不开朋友,甚至于,他们一个朋友都不需要也很正常。现在我又恢复了原始的习性。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吗?对,就是这个意思,我从前有你这位朋友和现在没有朋友,后者更让我自在。比如说,曾经我刚刚冲完凉准备躺下休息,你恰好来请我出去喝酒或者散步或者打球,我又得爬起来,又比如,我在想一件悲伤的心事,你来请我吃饭或者谈天,我只好将笑容苦苦地摆在脸上……你就是这样击碎了我的时间,让我深深觉得,人的确不是为自己而活。现在不一样了,我终于!……可是,你为什么又来找我呢?”
肖龙听得惊讶不已,很久才说:“我以为我们有相同的爱好,都喜欢看书,在这个工地上喜欢看书的只有我们两个,因此必然是最好的朋友。我冒雨来找你,的确是有事相求。眼下听你这样一说,我的心凉了半截但也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说,我们的情谊在昨天已经结束,我该回到那个郊区的棚子里,等待父母来安排后事,对于一个本分的逝者来说,要按照活人的意志生活——一个想象中的世界。现在你认为我最应该的是僵直地躺在那儿,履行很多老人的经验:人死不可能复生,更不可能四处走动,我最不应该也不可能来找你。我必须遵守那些‘不可能’。可我难道没有别的生活方式吗?我能走动却不应该走动,能改变却不能得到允许,要成为永远的受制者,难道不能戳破这些无根据的梦话吗?但我想透彻了,我看见的东西任何人都没有看见,而我说的真相又寡不敌众,真相就保持在我这边,无法证明。我也不想证明。目前我只是不愿被人送到殡仪馆去——那种地方!哎!——想在哪里躲避几天然后找到好的去处。既然你还保持着原始习性,就该清楚我此刻和你是一样的处境,只不过我需要一点最后的帮助,往后就再也不会来麻烦你了。什么?我的情况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我就站在这里。我是冲开‘不可能’的最好的例子。算了算了,你不要再说啦,我懂你的意思。我不会再来找你。”
老朱板直地站着,眼神特别冷淡。
肖龙失望地从工地的西北角走出来,街上冷清得和他的心情一样。现在得去找那位滴酒不沾的朋友了。这是他活着时来往最少,也没什么共同爱好的朋友。他们从来没有单独在酒桌上见过面,平日里一起说过些什么话或者压根儿没什么交流,都不太记得了。总之这位朋友是混在其余几个好友当中,说来简直可以算是一个陌生人。为什么要去找这样一个交情极浅的朋友帮忙,他也说不好理由。这位朋友住在偏僻而简陋的巷道中。
来得不是时候,大门紧闭,朋友不知去向。
“您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肖龙拦住一位在巷道中慢腾腾走路的人,这人耳力不好,年纪也太大了,想了半天才冒出一句不明不白的话:“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自己找自己,少见!有病!”说完用手推了推,做出嫌弃的样子。
肖龙往后退几步,靠在朋友的窗户上,心情失落。
第三位朋友住在城中心,一个热闹的地段。他是所有朋友中日子过得最好的。这次运气很好,朋友不仅在家,还平静地坐在一张藤椅上喝红茶。他见到肖龙的第一反应和老朱是一样的。打翻了茶杯,还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折腾半天才重新爬上去坐稳。
“真是见鬼了!”他说。不过,看见肖龙除了衣服少一只袖子以外,倒也干净清爽,估计是雨水冲刷的效果,只是神色有些颓废,心事重重,像遇到了什么大麻烦,不然就完全跟活着时没啥两样。这样打探一番后,他才缓了口气说:“真是太意外了,天哪,我竟然还能见到你,这事情说出去都没有人相信,我……”他站起来又重新坐回去。
“老于,你完全不用害怕,我来是想请你帮一个小忙。”
“好,你说。只要是我于树强能做到的,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他爽快地答应了。
肖龙发觉自己还站在门边,抬脚准备走向另一张藤椅。可是刚有这个想法,脚跟还未完全离地,就被于树强一个箭步冲过来拦住了。他惊慌失措带着无法克制的怒气说:“你不能进来。”
被突然拦住的肖龙差点没有站稳,不敢相信于树强的转变这么快。
“我的意思是,毕竟你……哎,如果我妈知道你进了我们家,天哪,她胆子很小,身体也不如从前。昨天她为你的死惋惜,掉了不少眼泪。”于树强企图解释得更好听,手挥来挥去,却越说越不好。他始终压低声音,即便刚才冲过来拦肖龙,也把那句话说得极其小声。
印象中于树强的母亲并没有住在这里。肖龙迟疑了一下,没有说话,眼神却带着疑问。
“她来这儿没几天。”于树强看出肖龙的心思,语调平静,但是肖龙似乎感到哪里不对,尤其是老于的那双眼睛,左右张望,好像很怕什么人突然出现。
“你在和谁说话呢?”
这个熟悉的声调让肖龙吃惊不小。当这位说话的人推开卧室门睡眼惺忪地站在那儿,老于的脸顿时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姚青青,你怎么会在这里?”肖龙几乎是带着哭腔问出这句话的。
姚青青吓得脸色惨白,瘫软在地。“不关我的事呀!”她的喊声被恐惧击得不成样子。于树强十分羞愧地看一眼肖龙,又急忙将视线收回。
姚青青是肖龙的女朋友。
想不到他刚去世一天,这个女人就和他的好朋友搅在一起了。昨天晚上他还在伤心后悔自己的冲动,将她一个人丢在世上无依无靠,并且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好几次他都想从郊区冲出来,跑到她的窗前忏悔,却又知道那是无用的忏悔,事情已经成了定局。
女人哆哆嗦嗦从地上爬起来,坐到椅子上。她倒是比想象中的镇定,起先还不敢看肖龙,现在却直直地望着他。
“你都看到了……我没什么好说的……”她的声音真好听,如果说的不是这句话,也不是在这儿听到,肖龙会立刻走上去抱她到怀里。他自认是个不错的男人,虽然贫穷,干着最粗重的活,也混迹在杂乱的场所,但对自己喜爱的人,他从来不发脾气,也不失浪漫情调制造一些惊喜。现在倒好,她给的惊喜简直能把这个死去的人吓得再死一遍。
肖龙感到自己全身都在发抖,他咬紧牙关,捏着双手,满脑子的念头冲得他更加慌乱和疲惫。他坐到了地上,衣服又是缺了一只袖子,往那儿一蹲真像个拾垃圾的。
“你进来坐吧。”于树强试探地说了一句。
“姚青青,亏你做得出来!”肖龙吼出这句话,把嗓子都扯痛了。他干咳了两声又问于树强:“这就是你‘妈’?这种谎话也只能说给鬼听。”
于树强脸红到了脖子根。
“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没有骗你,我妈真的来这儿了,她确实替你惋惜,就在刚才出去买菜,还特意让我抽时间到郊区看一看你。”于树强向肖龙走近两步,又说,“你刚才不是说有事情想我帮忙吗?只要我办得到,你放心,我都可以……”
“闭嘴!”肖龙突然朝于树强的脸打了一拳。
“哎呀,晦气!”姚青青从椅子上蹦起来,匆匆地又坐下去,目光闪烁地望着肖龙。
屋里气氛糟透了。姚青青盘腿坐在椅子上,目光从肖龙身上转到地上,然后就一直望着地板发呆。于树强明显是要准备出去喝酒的,他的红茶已经快要喝光了,还换下做活的衣服,穿了一身新买的休闲西装,凡是他一个人去的场合,基本上都穿得很整洁,只有跟肖龙他们一起喝酒才比较随意,有时工作服也不换,直接坐到酒桌上了。从这种表现来说,他可以混迹在工头那边,也可以活动在工友这边,他的口才是那么好,特别使人敬重和信服,凡是需要找包工头处理什么事,必然要拜托给他,也只有他往工头身边一站,无论身高气场和衣着,都十分恰当,特别像个办事的。平日里他的位置自然高于别人。总之,于树强就是领导和工人之间的一个轴心。可眼下他却不能有平时的气质了,那受人尊敬的好心情落得一点不剩。
肖龙从地上起身,眼睛朝姚青青那边匆匆扫一眼收回来。姚青青低着头。于树强也低着头。事情成了这个样子,离开这儿是最好的办法,于是他几乎用奔跑的速度走到街上。雨后的街面有几分落寞的味道,从光秃秃的树枝上垂下的冷风不时扫在头顶,他现在才体会什么叫“透心凉”。一股说不清是伤感还是耻辱的味道在他心中回荡很久,最终,他不能忍住眼泪,在一棵树下哭得像个要饭的。有人从那儿走过,在树荫下奇怪地看他几眼。现在他没有一点从前粗暴果断的性格,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突然间变得软弱,对这种灭顶的愤怒也可以用几颗眼泪来发泄。
他带着病态而绝望的心情,要去找最后一位朋友,这位朋友几乎没有安定的居所,不过,他最近落脚在一处僻静的桥洞,他还去那儿喝过一场酒。那洞子还算干净,也不漏雨,估计往后就是长期居住的地方了。他这位朋友生性喜爱流浪,在工地上做活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体验痛苦的日子”。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突然逃离这种日子呢。反正这位朋友是性情古怪的人,愿意受穷,愿意找罪受,愿意突然间消失又突然间出现,待人忽冷忽热,捉摸不透。所以肖龙实际上也拿不透朋友的心思,甚至他是什么地方的人也从没听说。反正那些朋友来喝酒的时候,这位朋友必然相随,他见识广博,讲一些跟工作完全不相干的见闻,这些见闻甚至像传说,不真实却相当吸引人。在肖龙看来,这人不仅行踪不定,还十分神秘。
桥洞很快就到了。夜幕逐渐加深,走到洞子门口,听见有鼾声从洞内传来。肖龙抬脚往里走,努力睁大眼睛,才看清那位朋友躺在一块破旧的板子上面,头下枕着一块火砖。
“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请随便坐吧。”
朋友突然说话。原来他并没有睡得很沉。
“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哇?”朋友又说。他简直可以看穿肖龙的心思。
这么直接的话题让肖龙为难,半天想不好怎么回答。他勉强摊开手,做一个有气无力的无奈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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