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 逃离不平等:健康、财富及不平等的起源
定价: 78.00
作者: 安格斯·迪顿
出版社: 中信出版集团
出版日期: 2024-03
页码: 336
装帧: 平装
开本: 16
ISBN: 9787521762631
2015年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奖作品
比尔·盖茨、《经济学人》、《金融时报》、《纽约时报》、路透社等隆重荐
经济的发展、技术的进步,到底有没有让社会更加平等?
不平等到底是有益发展,还是有害发展?
2015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安格斯·迪顿的论述将让你耳目一新
人类的历史是一个不断向前的故事,也是一个因发展导致不平等,不平等又促进平等,不断循环往复的故事。
这一点,在繁荣与平等已成对立之势的今日美国尤为突出:少部分人得以大展拳脚,但多数人仍在奋力挣扎。当把全世界视作一个整体时,我们同样看到如此规律:在一部分人从贫困、物质匮乏、疾病及死亡之中逃脱时,另一部分人则继续被留在这些旋涡中。
发展导致了不平等,不平等却时常有益于发展,比如它会为后进者指明发展方向,或者刺激后进者去迎头赶上。但不平等也时常会阻碍发展,因为既得利益者为了维护自身地位,会破坏追赶者的发展道路。
对此,作者从健康和财富的角度,将经济学、历史学、人口学、心理学等诸多学科的知识熔于一炉,为读者讲述了人类挣脱贫困、远离早逝的盛大逃亡,并讨论了生活和社会是如何越来越好,进步为什么发生,以及社会发展和不平等之间的复杂关联等问题。
2024年版序言
前言
引言
一章 人类福祉现状
一部分 生存与死亡
第二章 从史前至1945年
第三章 消灭传染病
第四章 当代世界的健康状况
第二部分 大分化时代
第五章 美国的物质生活状况
第六章 全球化与大逃亡
第三部分 救助与全球贫困
第七章 如何救助落后者?
后记 未来将会怎样?
安格斯·迪顿(Angus Deaton)2015 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普林斯顿大学公共与国际事务学院高级学者、德怀特·艾森豪威尔经济学和国际事务荣休教授,盖洛普组织资深科学家,美国国家经济研究局副研究员。曾任美国经济学会主席、美国艺术与科学院院士、世界计量经济学会会士、世界银行首席经济学家顾问委员会委员、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访问学者。
他的主要研究领域为贫困、不平等、健康、福祉和经济发展等,著有《逃离不平等:健康、财富及不平等的起源》《美国怎么了:绝望的死亡与资本主义的未来》《美国的经济问题》等。
经济增长与不平等的起源(节选)
人类社会进步中的许多宏伟篇章,都给世界留下了不平等的隐患,即便那些通常被认为至善的事件也不例外。18—19世纪始于英国的工业革命,启动了经济增长的引擎,使得亿万人摆脱了物质匮乏的困境。但同样的工业革命,也被历史学家称为“大分流”:英国以及稍后的西北欧和北美,与世界的其他地区分化开来,并制造出西方与其他地区之间巨大的鸿沟,至今仍未消弭。在很大程度上,今日全球的不平等是由现代经济增长的成就造成的。
不要以为在工业革命之前,世界的其他地区就一直处于落后和度贫困之中。在哥伦布航海的几十年前,中国就凭借足够的技术和财力,派遣一支由郑和率领的舰队前往印度洋探险。与哥伦布的小船相比,郑和的舰队简直就是航母群。在此之前的宋朝,开封就是一个拥有百万人口的大都市,手工业作坊烟气喷涌导致整座城市烟尘弥漫,而800年之后,英国工业革命的发源地兰开夏郡的繁盛也不过如此。活字印刷术的发明使成千上万的书籍得以廉价出版,这样收入低微的人也读得起书。不过,无论是在中国还是在其他地方,这样的时期都是不能持续的,更不用说将其作为一个持续繁荣的起点了。宋朝曾给予金朝大量财物,让其帮助消灭自己的敌人辽国—你想让一个危险的对象变成自己的同盟,就得给其大量的好处。但结果是,1127年,宋朝首都开封首先被金兵攻陷。在亚洲,经济增长不断启动,又不断被扼杀。扼杀经济增长的,既有统治者的巧取豪夺,也有战争的破坏,或是两者兼而有之。在近的250年中,世界的某些地区才开始出现长期与持续的经济增长。但同一时期,世界其他地区却没有出现此种情况。这就导致了国与国之间不断出现差距,经济增长就此变成了全球收入不平等的引擎。
工业革命与大分流算是历史上较为良性的“逃亡”了。很多时候,一国的进步发展是以其他国家的牺牲为代价的。先于工业革命并催生了工业革命的是16世纪和17世纪的帝国时代,这一时代让英格兰和荷兰的多数人获益良多,同时这两个国家也成为整个过程中表现优异的国家。至1750年,同德里、北京、巴伦西亚、佛罗伦萨等地区相比,伦敦与阿姆斯特丹的劳动者收入都实现了相对增长。英国工人甚至买得起一些奢侈品,比如糖和茶叶。但是那些在亚洲、拉美以及加勒比海岸被征服与被掠夺的人不但当时就受到了伤害,而且在很大程度上被套上了经济与政治的制度枷锁,遭遇了持续数世纪的贫困与不公。
今天的全球化与早先的全球化一样,一边促进繁荣,一边制造不公平。不久之前仍处于贫困之中的国家,诸如中国、印度以及韩国都抓住了全球化的机遇,经济迅速增长,而且增长速度大大超过当期的富裕国家。因而,它们已经脱离较贫困国家的行列,剩下的多是非洲国家,这造成了新的不平等。一些国家赶了上来,一些国家则被甩在了后面。全球化和新的发展方式使得富裕国家的财富持续增长,尽管这种增长不论是与快速发展的贫困国家相比还是与它们之前的增长相比速度都有所下降。然而,财富增长速度放慢的同时,在多数国家内部,人们的财富差距都在进一步扩大。一少部分幸运儿赚得巨额财富,他们的活方式比过去那些万人之上的帝王都要奢华。不过,多数人体会到的是,物质繁荣的程度不如以前了。包括美国在内的部分国家,中等收入人群的富裕程度已经不能与他们的父辈相比。当然,与更早的祖辈相比,他们的富裕程度是成倍增长了,毕竟这种物质的巨大进步是的的确确存在的。但是,今日的很多人的确有充分的理由担心,未来,他们的孩子或者孙辈回顾今天这段岁月时,会将它视作一个久违的黄金年代,还是一个相对贫瘠的年代。
当不平等被认为是发展的副产物而无关紧要时,我们如果只看到社会发展的平均水平,或者更糟,只看到那些成功国家的社会发展,就犯了严重的错误。以前,工业革命就被视为仅发生在先进国家的事,而其他国家则被完全忽略,仿佛它们在工业革命时期什么也没发生,又仿佛那些地方自古就没有发生过什么事。这不但是对大多数人类群体的怠慢,也是对那些利益受损群体或者落后群体被动做出的贡献的忽视。我们不能仅仅把新世界对旧世界的影响作为一种描述“发现”新世界的方式。在各个国家的内部,发展进步的平均速度,如国民收入增长率,也不能显示出发展的成果是被广泛享有了,还是仅仅让一小撮富有的人受益。前一种情况曾于二战后的25年在美国出现,但近所发生的现象却属于后者。
我在本书中讲述了物质进步的故事,但这个故事既关乎发展,又关乎不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