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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雾镇 丁颜著蓬勃而轻巧的90后青年小说家上海文艺出版社 中短篇小说集收录收获文学榜作品有粮之家边城藏地的故事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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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品展示 |
基本信息 |
图书名称: | 烟雾镇 |
作 者: | 丁颜 |
定价: | 55.00 |
ISBN号: | 9787532179244 |
出版社: | 上海文艺出版社 |
开本: | 32 |
装帧: | 平装 |
出版日期: | 2021.6 |
编辑推荐 |
丁颜难能可贵地致力书写并尝试表达了仁义、信仰、忠贞以及平等这些超越个体、也超越时代的宝贵品质,它们深深地扎根于她所赖以生长的那个民族的血脉之中。《有粮之家》写甘肃回民地区“恒泰和” 粮号的乱世遭际,却令人欣喜地避免了在汉文化传统中熟滥的以相互倾轧为主题的家族叙事,而是写出了一群有信念之人在生死边缘的相互扶持与守望。 ——“收获文学排行榜”授奖词 ★ 不朽的生命传奇,真正蓬勃而轻巧的当代青年写作 ★ 万物有序,信仰慈悲,一幅幅波澜壮阔的民族文化图景,充满着拔节而起的生机和力量 ★ 直面不被规训的当代青年人的困惑与焦虑,在探寻与世界和解的文学行走中重建西北边地小说之国 ★ 《有粮之家》获2019收获文学排行榜中篇小说奖,第二届“《钟山》之星”文学奖年度青年佳作奖 |
内容介绍 |
这是一份宗教社会化的自我对白,对苦难、信仰、人性、救赎、历史的正视和叙述无一不彰显出九〇后东乡族青年作家丁颜的迎难而上的远大文学抱负。 《烟雾镇》收录10篇蕴藏民族特质的中短篇小说,边城藏地的故事背景为所有小说都披上了一层迷雾般的色彩,而丁颜的叙述又具备突破当下汉语体系的一种特殊质感,这些共同构成了这部小说集在书写不同时代的人性光芒、日常生活的庄严宗教性、薪火相传的慈悲善意,以及当代青年的困惑与迷惘这些内容上不同于其他作家的重要标识。 |
作者介绍 |
丁颜,女,1990年末出生,甘肃临潭人,现居兰州。中短篇小说发表于《花城》《天涯》等文学期刊。《有粮之家》入选2019年收获文学排行榜,获第二届“《钟山》之星文学奖”。 |
目录 |
◎ 自序·黑暗中的祈祷 ◎ 临潭篇 有粮之家 烟雾镇 尘封的灯 六月伤寒 早婚
◎ 东乡篇 大东乡 路灯 赎罪 内心摆渡 灰色轨迹 |
在线试读部分章节 |
自序·黑暗中的祈祷 …… 我的祈祷跟我的写作相似,是过去的被迫的枷锁和未来的可以攀援的篱笆,是灵性与灵性的碰撞,是精神上的寄托和自由。 黑暗中的祈祷跟平时又有不同,对内心的所获,对之前印象来的美好和细节都非常敏感,是宗教的终极信念,这与完全进入安静的写作状态极其相似,在看不见的黑暗中,心静魂净的那一刻,就是抛开迷眼之屑的那一刻,与自己可以很好的沟通融合,同时会想到读者,虽说写作是自己的事,但写出来之后希望它是有点价值的,它可以带着读者进入全新的思想领域,带着读者脱离生活的限制,我在小说里逃避,读者在小说里飞翔,然后再带着我上路。 在新的世界里各自坚持自己的判断,一起前进或者互相抛弃都可以。
01 有粮之家 “你一辈子也不用为此事烦恼,”马忠良握住茉莉的手,“我是一个念经人,在我这里完全不会有这样的概念。” 既斯文又素净的念经人,也是凡尘中的人,真的不会吗?茉莉心底里湿漉漉的,想流泪。 马忠良望着那一双荒凉无边的大眼睛,皱眉想:“经典教导与人的价值养成之间,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只是仪式性或者功利性的口头功课,心不在焉、‘不过喉结’的唇边功夫,经典里的教导与人的好恶是两张皮,还是说它应当被点燃为雪亮的光,来照亮占据人类头脑的蒙昧与黑暗……” 茉莉见马忠良自己想自己的,就更加起疑,带着十分的伤感问他在想什么。马忠良稍怔,没话讲。茉莉便跟他讲起自己前二十年的生活,从夕阳落山一直讲到凌晨将至,越讲越痛,最后将脸埋在马忠良的手掌心,失声痛哭。 再后来两口子日子过在了一起,便将两个空宅里的东西,都搬到了一处。茉莉收拾自己放过衣物的旧箱子时,发现箱底有一卷宣纸,打开后,怔住了,然后又盯着它,思绪飘至很远,不自知地浅笑。马忠良望见她笑,不知是什么压箱底的宝贝,也过去看了一眼,上面是《鲜花调》里面的三段小调,曾在六月会场上柔靡飘荡几年,被人黑漆漆地写在纸上,写的是隶书,瘦骨嶙峋的字体。看到底,看见了李盛的署名,原来是在睹物思人,只淡淡一笑,走开了。茉莉眼角瞥到马忠良,忽地脸涨红,连箱子一起忙收起来,上一把铜锁,生生锁死。 呵,她心底深处仍有一个人,一辈子都没有讲出口的一个人。马忠良又笑了一笑,觉得遗憾,但是,世上不如意的事那么多,不可避免。 马忠良下了车,有点抖,由后人搀扶着,缓缓地走向亡妻的坟,向着坟头,嘴底下,低低的:“那些粮食,腐烂了,又被处理掉了,整个粮仓,整个的粮食,都处理掉了。”一瞬间,浑浊的眼睛有了泪水,百感交集。 现在粮仓里的那些粮食,都是后来他跟妻子装进去的。终其一生,惜物惜福,大节无亏的妻子,在他心里留了点遗憾。 后来他去朝觐的时候,在米纳山谷,全身赤裸只裹一条白色戒衣,肢体枯瘦,头发斑白,心却清明爽朗。他回想着遥远的一幕一幕,完成了修行,同时理解了妻子。 用心记忆一个人,远比用肉体和理性记忆一个人更深刻。后者是一步一步建起的堡垒,用物质,用孩子,用四季轮转的时节和仪式,用日常生活的细节和铺陈,丰富、庞大、复杂、剪不断理还乱。最后血肉化了,情爱就断了。但心里惦念的那个人,与时间长短没关系,与生死也没关系,是匕首剜开心脏,深深种下去的一粒种子,静静地发芽,枝枝叶叶蔓延在筋脉血肉里面,牢固了想拔也拔不出来。很久了,忘了,一动,又痛了,说不清道不明。 人生一世,草生一秋,不知道一个人要想清楚多少事,遗忘多少事,才能拥有一个平和的晚年。但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逝者和过去的历史都一样不能再生。马忠良做完祈祷,手捧上脸——安息吧,所有的归去的灵魂都安息吧!阿敏! 暮色渐行渐远,田野升起苍茫的薄雾。一个男人苍老的呼拜声,从坟园旁边的呼拜塔上传来。腔调婉转悠长,一声一声,在空气中传得无边无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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