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前言: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本书所讲述的故事时空背景是世纪之交亚洲金融危机时期的韩国。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一波 ,充满悬念, 终皆大欢喜,颇具戏剧性。是否对金融有兴趣的人,都可以从中找到乐趣。笔者认为,这个故事还能折射出另外一层意义,这就是一个 对于外资和外国人才开放,是好事还是坏事。这个问题看似简单,但实际上在我们这个国度里从来争议不断,至今未了。
韩国对于外资的开放,真正始于亚洲金融危机之中,是迫不得已,挽救国运之举。而此时,中国对于外资逐渐开放已有20年的历史。任何一个发展中 对外开放市场都是有争议的,有的步伐快一些,有的步履蹒跚;有的自愿,有的则是无可奈何。但一个 到了比较发达的水平,则除了有关 安全等特殊领域,基本上对外资是开放的。我国也是如此,时至 ,除了 公布的“负面清单”上的领域,我国市场对于外资基本上全面开放。
正因为此,中国跃升为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外国直接投资的东道主国。2020年,中国引入外国直投金额位居世界 ,达到1630亿美元。2021年,中国屈居第二,但总额增长了20%,达到1790亿美元。
按照 的定义,“外国直接投资”指投资方直接拥有或控制被投企业10%或以上股权或投票权。直投有别于流入公开证券市场——股票或债券市场——的被动金融投资。前者通常是长期投资,后者可以随时买卖。外国直投之所以 重要,是因为直投往往伴随着技术、产品、品牌、知识产权、管理方法和人才的利用或转移,所以带来的价值和无形资产远大于金钱本身,所以对东道国的贡献比被动金融投资 大。
中国早已是世界 的贸易大国,又成为引入外国直投的翘楚,这意味着中国市场的规模和巨大潜力日益得到外国投资者的认可,而且市场开放的程度可与发达 比肩了。当然可喜可贺。其实中国从40几年前改革开放以来所取得的经济成就,尤其成为 大贸易国,与外商是密不可分的。在2020年,外商投资企业占我国进出口总值的39%,不可不谓举足轻重。
韩国是在亚洲金融危机中银行体制几乎崩溃的情况下引入外资,改造其银行系统。危机之中, 资金几近枯竭,国库见底,捉襟见肘,入不敷出,因此走上这条路,实在是被逼无奈。而在本世纪之初我国的银行体制改革,大量引入外国“战略投资者”,则不是因为缺钱——当时府库充盈,而是为了引入 管理和风险控制的方法,以 改造中国的银行体制,使之长治久安。这个主动和被动的不同,就凸显了对待外资和外国人才的态度迥异。而中国循序渐进开放,基于对其带来的好处不断加深的体会和认识,基于与 市场的逐渐接轨。
民族主义是一个伟大的情怀。但是在每一个 当中,都难免狭隘民族主义的情绪,其特征就是自觉不自觉地排外。各国的历史证明,狭隘民族主义不是爱国,而是害国,因为没有一个 可以在封闭的状态下发达起来。中国只是在实行改革开放政策之后,才开始崛起。韩国引入外资改造其银行体制虽然不情愿,但食髓知味,后来成了世界上 开放的市场之一。
单向的开放,不是真正的开放,双向开放才是真正的开放。中国的市场,不但需要外资走进来,中国的企业还要走出去,捕捉外国市场的机会。根据 的报告,2020年,我国对外直接投资的流量位列 ,为1537亿美元,而存量占 第三,净额达到25807亿美元。中国2.8万家投资者在境外共设立境外企业4.5万家,分布 189个 和地区。有的中国企业变成了跨国公司,创立了 品牌,国人应该引以为傲。
笔者曾经在美国的沃顿商学院当过教授,在拙作《走出戈壁》中描述过收到沃顿、麻省理工学院等名校的聘书之后难以抉择而踌躇不前,但也深刻体会到美国名校之所以成为名校,在于兼收并蓄,延揽 人才的包容性。同样,美国的大企业中,外国人当首席执行官者不可胜数。真是英雄不问出处,唯贤才是举。如果一个中国企业的高管是洋人,对于企业,对于 ,是利还是弊?答案应该是不言而喻的,虽然社会上仍然不无争议。
笔者 的另一项重大投资——美国新桥投资集团收购深圳发展银行的控制权,就是聘请了一名外籍的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其人不负众望,不辱使命,改造了深发展,转亏为盈,给银行和所有股东——深发展是上市公司,有几十万股东——创造了巨大的价值。这位洋人是当时的 人选,尽管他有“瑕疵”——不说中文,但瑕不掩瑜,我们看重他是个修理银行的专家,所以还是启用了他,收到奇效。这个故事也很精彩,留待以后再讲。
当中国市场不但使外资趋之若鹜,而且中国企业能够不拘一格,不问出身,大批吸引世界上 的人才为之服务,甚至当高管,乃至 把手,那将真正标志着:厉害了,我的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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