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牧集 中华文史名著精选精译精注丛书 全民阅读版 32开精装 晚唐代表诗人与李商隐齐名并称小李杜 精选杜牧诗文佳导读 注

书名：杜牧集

从书名：中华文史名著精选精译精注丛书

著译者：吴鸥

开本：32

页码数：164

装帧：西式精装

ISBN号：978-7-5506-3170-0

出版时间：2020年8月

定价：28

杜牧是晚唐代表诗人，与李商隐齐名，并称小李杜。杜牧诗文俱佳，其诗律、绝兼善，七绝尤佳；其文或论时事，或发感慨，文风俊爽。本书从《樊川文集》中精选杜牧诗文佳作，以 导读、注释、全译的形式出版，以方便读者阅读。

吴鸥，女，汉族，1952年生，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参与《全宋诗》编纂，整理《寇准集》、《林逋集》、《尤袤集》、《杨万里集》、《陆游集》（合作）、《周密集》等。

导读1

诗1

感怀诗一首3

杜秋娘诗并序15

赠别二首（选一）29

洛阳长句二首30

故洛阳城有感33

题敬爱寺楼35

张好好诗并序36

题扬州禅智寺43

题宣州开元寺水阁阁下宛溪夹溪居人45

自宣城赴官上京47

汉江49商山富水驿50

商山麻涧52

郡斋独酌54

早雁64

雪中书怀66

雨中作70

齐安郡晚秋72

遣怀74

题齐安城楼75

齐安郡后池绝句76

齐安郡中偶题二首77

兰溪79

赤壁81

登池州九峰楼寄张祜83

九日齐山登高85

酬张祜处士见寄长句四韵87

春末题池州弄水亭89

池州春送前进士蒯希逸92

柳绝句94秋浦途中95

睦州四韵96

河湟98

将赴吴兴登乐游原一绝100

过骊山作102

过勤政楼104

题魏文贞105

过华清宫绝句三首（选一）107

长安秋望109

登乐游原110

独酌111

题乌江亭113

江南春绝句115

寄扬州韩绰判官116

泊秦淮117

山行118

秋夕119

读韩杜集120文123

阿房宫赋125

李贺集序131

答庄充书137

送薛处士序141导读

这是一册唐代作家杜牧的诗文选译。

杜牧，字牧之，唐京兆府万年县人京兆府万年县：今陕西西安。，德宗贞元十九年（803）出生，是宰相杜佑的孙子。文宗大和二年（828），他二十六岁时进士及第。同年应制举登科，授官弘文馆校书郎、试左武卫兵曹参军。不久即出佐江西观察使沈传师幕，一度擢为监察御史调回长安，很快又分司东都洛阳，接着又去宣歙观察使幕府任职。文宗开成四年（839），回京任左补阙、史馆修撰，转膳部、比部员外郎。武宗会昌二年（842），外放为黄州刺史黄州：治所黄冈即今湖北黄冈。，转池州刺史、睦州刺史池州：治所秋浦即今安徽贵池。睦州：治所建德在今浙江建德东。。宣宗大中初，内调为司勋员外郎，不久又出任湖州刺史湖州：治所乌程即今浙江吴兴。，再召为考功郎中、知制诏，官至中书舍人，大中六年（852）病故，只活了五十一岁。

杜牧所处的时代，大唐政权已日趋没落，朝廷内部，宦官掌权，朋党倾轧，地方藩镇割据跋扈，兵连祸结，中央采取姑息政策，得过且过。这就是杜牧所面临的社会现实。

杜牧怀着经邦济世的雄心壮志，期望自己能够力挽狂澜。“平生五色线，愿补舜衣裳”是他志向抱负最集中的吐露。他主张澄清政治，削平藩镇，平息边患，使人民安居乐业。这些都符合人民的利益和愿望，应该说是有进步意义的。

同一般志大才疏的文人有别，杜牧在政治军事方面确有相当的才干。他认为当时政治的最大症结就是藩镇割据，因而十分注重研究“治乱兴亡之迹，财赋兵甲之事，地形之险易远近，古人之长短得失”（《樊川文集》卷十二《上李中丞书》），密切注视每一政治军事事件的发生发展。他写了《罪言》《原十六卫》《战论》《守论》等讲说军事的文章，给《孙子》作注，积极为当权者巩固中央集权的军事活动出谋划策。武宗会昌年间，宰相李德裕平定回鹘，平定泽潞藩镇，就曾采纳杜牧关于用兵方略的建议，并取得了成效。可惜在大多数情况下，他的建议没有受到足够的重视，他的才干没有得到充分的发挥。

杜牧虽然出身世家大族，少年登第，又富于才华，一生仕途却颇不得意。先是“十年为幕府吏，每促束于簿书宴游间”（《樊川文集》卷十六《上刑部崔尚书状》），后来又“三守僻左，七换星霜”（《上吏部高尚书状》），始终没有得到朝廷的重用，没有机会实现自己的抱负和理想。其原因之一是他不幸成了党争的牺牲品。晚唐牛僧孺、李德裕两党各各延揽党羽以发展势力，排斥异己。据说杜牧在淮南节度使牛僧孺幕下供职时常常外出冶游，牛僧孺就派军卒暗中保护。杜牧离扬州赴长安，牛僧孺送行时以纵逸为戒，杜牧大为感服，泣拜致谢，也说明他和牛僧孺确有友谊。但实际上，他和牛党很少政治上的牵涉。杜牧家与李德裕家是世交，依常情他本可受到李德裕的提携。但他性情刚直，自承受牛僧孺的知遇，便不肯屈节俯就李德裕。所以，尽管李德裕后来也曾采纳他的某些建议，仍视他为牛党，而不肯信任重用。这样，恃才而傲的杜牧处于党争的夹缝中，被排挤冷落而失意终生。

杜牧虽然不曾因政治失意、思想苦闷而消沉颓唐，但仍难免常常对人生采取一种放荡不羁、脱略形迹的态度。一方面，他多次提到“归隐”，又多次予以否定。在《送薛处士序》中，他明确提出：隐须为了仕。另一方面，这位风流倜傥的才子经常在公务闲暇，出入倡楼妓馆，留连酒亭歌榭，仿佛多情种子，其实宣泄苦闷，因而落得薄幸之名。他内心是清醒的。有时也确有深情，同情理解那些荳蔻年华的青楼女子的不幸，甚至感慨才子与佳人同命。这就使杜牧的思想行为充满矛盾，往往是失望与希望交织，旷达与执着杂糅，深情与薄幸互见，报国与玩世并存；以至濒于人生虚无的悲观，流露出灰心颓丧的情绪。

杜牧一生的主要成就在文学方面，诗歌创作尤为突出。理想抱负的追求与失志不遇的激愤，是他一生创作的基调；对国计民生的关切与思想苦闷的宣泄，是他多数作品的主题。壮志豪情的歌唱，历史教训的咏叹，现实政治的抨击，人民痛苦的关切，仕途遭际的不平，以及人事沧桑的探索，都出自他对现实社会生活的体验，构成他文学创作总体的思想内容，深刻地表现着在他那个时代里进步爱国士大夫复杂的思想状态。

他与李商隐在李白、杜甫之后以“小李杜”齐名。李商隐的诗风比较接近杜甫，而他的诗风比较接近李白，具有豪放、旷达、俊逸的特色。忧国忧民之心，感愤伤时之志，往往体现在诗歌里，使他的诗风慷慨豪健，一泻千里，不可阻遇，写长诗时尤其如此。《郡斋独酌》的前半，以反复咏叹描述自己喜爱的人物形象作为铺垫，后半则在此基础上倾吐了平生志向和理想，不假思索，淋漓酣畅。《感怀诗一首》像一幅气势恢宏的历史画卷，回顾藩镇长期跋扈的历史、各朝天子采取的不同对策，激昂而无保留地提出自己的见解和主张，抒发出不得展才的郁闷，也体现了火热的激情。《张好好诗》则用流畅的笔调细腻刻画了人物形态和风光场景，烘托出一种感伤抒情的气氛。这些长诗，根据不同的内容需要而体现出或刚劲峭拔、直抒胸臆，或舒卷自如、情意深长的特点，既吸收了前人的长处，又表现出诗人独特的风格。

律诗和绝句的形式整齐，字数有限，又要受到平仄粘对规律的限制。诗人往往把几层意思压缩到一联一句之中，使形象和语言达到一种高度凝聚。他非常注重词藻的运用和锤炼，往往在诗句的拗峭中显出远韵远神，含浑整练，收到语带双关、意在言外的效果。

感怀诗一首

诗

感怀诗一首

感怀诗一首

诗题下有作者原注：“时沧州用兵。”沧州治所清池在今河北沧州东南，当时是横海节度使驻节之地。唐敬宗宝历二年（826）横海节度使李全略死，子同捷自立，第二年文宗大和元年（827）朝廷出兵征讨，三年擒斩同捷。这首《感怀诗》是大和元年写的，当时杜牧二十五岁，还没有中进士做官，所以诗中自称“贱男子”。这首诗慨叹安史乱后朝廷声威之振，抒发自己无从施展抱负的苦闷心情。

高文会隋季①，提剑徇天意②。扶持万代人，步骤三皇地③。圣云继之神④，神仍用文治。德泽酌生灵⑤，沉酣薰骨髓⑥。

旄头骑箕尾⑦，风尘蓟门起⑧。胡兵杀汉兵，尸满咸阳市⑨。宣皇走豪杰⑩，谈笑开中否。蟠联两河间，烬萌终不弭。号为精兵处，齐蔡燕赵魏。合环千里疆，争为一家事。逆子嫁虏孙，西邻聘东里。急热同手足，唱和如宫徵。法制自作为，礼文争僭拟。压阶螭斗角，画屋龙交尾。署纸日替名，分财赏称赐。刳隍万寻，缭垣迭千雉。誓将付孱孙，血绝然方已。

九庙仗神灵，四海为输委。如何七十年，汗赩含羞耻？韩彭不再生，英卫皆为鬼。凶门爪牙辈，穰穰如儿戏。累圣但日吁，阃外将谁寄？屯田数十万，堤防常慑惴。急征赴军须，厚赋资凶器。因隳画一法，且逐随时利。流品极蒙尨，网罗渐离弛。夷狄日开张，黎元愈憔悴。邈矣远太平，萧然尽烦费。至于贞元末，风流恣绮靡。艰极泰循来，元和圣天子。

元和圣天子，英明汤武上。茅茨覆宫殿，封章绽帷帐。伍旅拔雄儿，梦卜庸真相。勃云走轰霆，河南一平荡。继于长庆初，燕赵终舁襁，携妻负子来，北阙争顿颡。故老抚儿孙，“尔生今有望”。

茹鲠喉尚隘，负重力未壮。坐幄无奇兵，吞舟漏疏网。骨添蓟垣沙，血涨滹沱浪。只云徒有征，安能问无状。一日五诸侯，奔亡如鸟往。取之难梯天，失之易反掌。苍然太行路，翦翦还榛莽。

关西贱男子，誓肉虏杯羹。请数系虏事，谁其为我听？荡荡乾坤大，曈曈日月明。叱起文武业，可以豁洪溟。安得封域内，长有扈苗征！七十里百里，彼亦何尝争。往往念所至，得醉愁苏醒。韬舌辱壮心，叫阍无助声。聊书《感怀》韵，焚之遗贾生。

① 高文：高指唐高祖李渊，文指唐太宗李世民。高祖、太宗都是庙号，文皇帝则是李世民的谥号。会：适逢其时。季：末世。② 提剑：汉高祖刘邦曾说自己“以布衣提三尺剑取天下”，这里喻李渊、李世民在隋末起兵夺取政权。徇：顺从。③ 步骤：步，缓行。骤，快跑。三皇：神话中上古的三个圣皇，较早的说法是天皇、地皇、泰皇，以后还有几种不同的说法。这里是称颂高祖、太宗的功业能赶上三皇。④ 云：语助词。⑤ 酌：酌酒使饮。生灵：指百姓。⑥ 沉酣：醉酒。⑦ 旄头：昴（ｍǎｏ）宿七星的别名。昴、箕、尾均是二十八宿中的星宿名，古人认为昴宿星光闪烁若跳跃状是人间兵事大起的预兆。古人又以天上星宿的分布对应地上的各个地区，即所谓“分野”，尾、箕宿则正当燕地。⑧ 蓟（ｊì）门：又称蓟丘，故地在今北京德胜门外，这里指蓟县，范阳节度使的治所，即今北京。以上两句讲安禄山在范阳起兵叛乱。⑨ 咸阳：本是秦国的国都，唐人多用咸阳来称西京长安。⑩ 宣皇：唐肃宗。肃宗谥号为文明武德大圣大宣孝皇帝。走：使人为之奔走。犹如说“驱使”。 开中否（ｐǐ）：扭转唐朝国运中衰之局。“否”是《易经》中卦名，象征闭塞不通。以上两句说唐肃宗中兴。 两河：指当时的河北、河南两道。 弭（ｍǐ）：止。以上两句说安史之乱虽在代宗时最后平定，但朝廷仍不得不任命安史余党李宝臣、李怀仙、田承嗣等为河北诸镇的节度使。 齐蔡燕赵魏：指当时兵力最强最跋扈的五个藩镇。齐指淄青节度，治青州（今山东青州）；蔡指彰义节度，治蔡州（今河南汝南）；燕指卢龙节度，治幽州（今北京）；赵指成德节度，治镇州（今河北正定）；魏指魏博节度，治魏州（今河北大名）。 逆、虏：指闹独立的藩镇。 急热：形容打得火热。 宫徵（ｚｈǐ）：宫商角徵羽，中国古代音乐所使用的音阶名。这里用来喻配合协调。 僭（ｊｉàｎ）：超越本分。 压阶：临阶。螭（ｃｈī）：传说中的一种无角龙。 替：废除。封建时代君主下诏只用玺，不署名；官吏在公文之后则必须署名。 刳隍（ｋū ｈｕáｎɡ）：挖掘城濠。（hāｎ）：贪欲。寻：古代长度单位，八尺为寻。 缭：围绕。垣（ｙｕáｎ）：短墙，这里泛指城墙。雉：古代墙长三丈、高一丈为一雉。周代制度，诸侯之城的周长不得超过三百雉。以上六句描绘了藩镇称雄逾制。 孱（ｃｈǎｎ）：弱。 血绝：血统断绝。然：这样。已：停止。 九庙：指唐政权。古代制度，天子立九庙以祭祀祖先。 输委：输送，指各地财赋输送到中央。 七十年：自唐玄宗天宝十四载（755）安禄山反，至文宗大和元年（827）杜牧作此诗时，前后共七十三年。这里取其成数。 汗：汗颜，因惭愧而出汗。赩（ｘì）：大红色，指因羞愧而脸红。 韩彭：指韩信、彭越，都是汉高祖时名将。 英卫：指英国公李靖、卫国公李，都是唐太宗时名将。 凶门：北门。古代将军受命出征，凿凶门而出，以示必死的决心。爪牙：指武将。 穰（ｒǎｎɡ）穰：纷乱的样子。 累圣：指唐代历朝皇帝。 阃（ｋǔｎ）：门限。阃外，指城门之外，喻武事。寄：委托。 屯田：指军队屯垦。 慑惴（ｚｈｕì）：忧惧不安。 军须：指用兵所需的资粮器械等，今作“军需”。 厚赋：重赋。凶器：指兵器。 隳（ｈｕī）：毁坏。画一法：《史记·曹相国世家》说“萧何为法，（ｊｉǎｎɡ）若画一。曹参代之，守而勿失。”汉初萧何为相，制定各项法律制度，十分整齐明白；曹参继他为相，一切不改。这里指唐太宗规定的各项制度。 蒙尨（ｍáｎɡ）：芜杂。 网罗：喻法制。 黎元：百姓。 邈（ｍｉǎｏ）：远。 萧然：骚动的样子。烦费：耗费。 贞元：唐德宗年号（780—805）。 风流：风俗教化。恣（ｚì）：放纵，听任。绮靡（ｑǐ ｍǐ）：华丽浮艳。 泰：《易经》卦名，与“否”相反，意为顺利通达。 元和圣天子：指唐宪宗。宪宗在位十五年，年号元和（806—820）。 茅茨（ｃí）：茅草。 封章：官员的奏章用皂囊密封，称封章。以上两句，用传说中尧住的是茅草顶的宫殿、汉文帝集官员的奏章套子作宫中帷帐的故事称颂唐宪宗，实际上宪宗生活并非如此节俭。 “伍旅”句：说唐宪宗能从部队中提拔勇将，如宪宗初即位，便提拔高崇文为节度使，讨平了不服从朝廷的剑南西川节度使刘辟。 “梦卜”句：殷王武丁梦得圣人，后果真求得傅说（ｙｕè），用他为相。周文王占卜说可以得到辅佐，果然在渭水边遇姜太公，立为师。这里借用故事，歌颂宪宗任用杜黄裳、武元衡、裴度等贤相。庸：用。 轰霆：疾雷。 “河南”句：宪宗元和十二年（817）十月平定淮西吴元济；十四年二月平淄青李师道；七月宣武节度使（治汴州，今河南开封）韩弘归顺朝廷，黄河以南地区全归中央控制。 长庆：宪宗死，穆宗立，改年号为长庆（821—824）。 “燕赵”句：指元和十五年（820）十月，成德军观察支使王承元归顺朝廷；长庆元年二月，卢龙军节度使刘总归顺朝廷。舁襁（ｙú ｑｉǎｎɡ）：背着襁褓中的婴儿。 北阙：指皇宫。阙，宫门两边的望楼。顿颡（ｓǎｎɡ）：叩头。颡，额头。这里描写老百姓争相归顺朝廷的情况。 茹：吃。鲠：鱼骨。 幄：帷幄，军中主帅的帐幕。 “吞舟”句：能吞舟的大鱼也因鱼网太疏而逃脱。指穆宗即位初年以为天下已安定，限部队中每年每百人可有八人逃散。后卢龙、成德、魏博复叛，逃散之卒去依附他们，朝廷不能辖治，于是再失河北。 “骨添”句：指长庆元年七月幽州卢龙军知兵马使朱克融反叛事。 “血涨”句：指同年成德军大将王廷凑反叛事。滹（ｈū）沱：河名，流经成德军治所镇州（今河北正定）。 徒：徒然地，白白地。有征：《汉书·严助传》：“天子之兵，有征而无战。”说天子之兵征讨哪里，不必交战就能成功。这里用以讽刺中央只是空说征讨叛镇却无力讨平。 无状：指不循王法的叛镇。 五诸侯：指长庆元年八月派魏博、横海、昭义、河东、义武五节度出兵征讨王廷凑。 翦翦：狭隘的样子。榛：聚生的灌木。莽：野草。以上二句说卢龙、成德、魏博等河北三镇都在太行山以东，他们背叛朝廷后，太行山路又被榛莽充塞了。 关西贱男子：杜牧自称。因诗人此时还未做官，所以自称“贱男子”；家在潼关之西，所以称“关西”。 肉：这里做动词用，吃。 数：列举。 曈曈（ｔóｎɡ）：光明的样子。 豁：开。洪溟：深广的黑暗。 扈苗征：传说中夏代的有扈和有苗曾叛乱，后分别被夏禹和他的儿子启所平定。 “七十里”句：传说商汤初时只有七十里之地，周文王只有百里之地，都能开创基业，统一海内。 彼：指商汤、周文王。 韬（ｔāｏ）：藏。韬舌：指缄口不言。 阍（ｈūｎ）：宫门。 遗（ｗèｉ）：赠送。贾生：西汉贾谊，少年有高才，曾在汉文帝时上书切论时政。诗人在这里说，只有汉代贾谊才能真正理解自己。

翻译

高祖、文皇正当隋末，

提剑起兵顺承天意。

扶助万代人民，

步骤三皇业绩。

圣人自言是承继天神，

要用文德把人间治理。

恩德普及生灵，

像美酒渗入骨髓。

旄头星光照箕、尾，

战尘从蓟门刮起。

胡兵杀戮汉兵，

长安市上堆满尸体。

肃宗驱使豪杰，

谈笑间扭转中衰之局。

安史之党在河南河北盘结，

死灰复燃终不得熄灭。

驻扎号称精兵的地方，

有齐蔡燕还有赵魏。

合兵足可环绕千里疆土，

争相勾结只为连成一家。

叛逆家的女儿嫁给胡虏孙子，

好似西邻下聘东里。

火热情同手足，

唱和就像宫徵。

法度自己制作，

礼仪争相僭拟。

临阶装饰着螭斗角，

屋壁画的是龙交尾。

颁公文渐不署名，

分发赏予也称“赐”。

挖掘城濠到万寻，

筑设城墙迭千雉。

发誓权位定要传予小儿孙，

直到血统断绝才休止。

大唐九庙仰仗神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