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信息
书名:《米沃什与布罗茨基:诗人的友谊》
著者:(美)伊雷娜·格鲁津斯卡·格罗斯
译者:李以亮
书号:9787205111854
出版:辽宁人民出版社
责编:盖新亮
时间:2024.08
定价:78元
装帧:精装
用纸:亮白微涂-75g
开本:32
尺寸:130*185*28mm
印张:12.25
字数:260千
页数:392
他们是诺奖得主,是桂冠诗人,是人类灵魂的伟大旗手;
也是被放逐者,20世纪风云与帝国兴衰的亲历者,几代人独立与自由精神的源泉。
两位诗人的共同密友、普林斯顿文学教授以一手详实资料与多年深入研究,
穿越现代精神的烈焰与灰烬,致敬以诗歌为名的遥远干杯。
米沃什与布罗茨基:诗人的友谊(20世纪文学的伟大双子星,两位诺奖诗人的交叉传记。波兰文学教授、二人密友,以独家记忆和一手资料写就诗人版的《人类群星闪耀时》)
◎ 编辑推荐
※ 米沃什×布罗茨基:两位诺奖诗人的交叉传记,一代人的精神矿洞
从流亡美国后,布罗茨基收到米沃什的第一封信说起
他们谈论诗歌、现实与自由,交换彼此头脑中矿藏的巨大能量,在困厄中相互激发。
是一本双人传记,也是两位诺奖得主无尽辽阔的诗歌王国,
从独特的镜像视角切入,见证20世纪文学双子星的人生与创作,诗歌与爱情,直到死亡的终章。
“他们不会在沉默和失语中度过一生,他们是无法被打败的人。”
※ 从语言到权力,从祖国到异乡,从时代的集体病症到个体的灵魂解剖学:
这些伟大的头脑与流亡的心灵,如何面对生命中不可抹消之痛?
穿越20世纪的烈焰与灰烬,一部放逐与自我放逐者的长篇史诗,
栖居于语言的诗人,在失去故乡、失去母语之后,还能用什么写作?
他们的经历与各自的选择,映照出文学之勇气、自由之精神、历史之本质,
也给俄美两个帝国的兴衰落下最独特的注脚。
※ 攥紧诗歌与友谊,克服时代的虚无症:
在布罗茨基眼中,米沃什是为数不多的几位诗歌前辈之一。
在米沃什眼中,这个年轻的后辈让人钦佩,因为他的存在自己变得更强大。
在文学的国度里,他们相互启迪,也彼此照亮,
在时代的逆流中,他们紧握双手,进而成为后来者的灯塔与庇护所。
对他们而言,友谊格外重要,远超一般同行间的团结,成为一种罕见的爱,甚至信仰;
书中还记录下他们所属的星群灿烂:阿赫玛托娃、曼德尔斯塔姆、奥登、沃尔科特、谢默斯·希尼……
致敬以诗歌为名的遥远干杯。
※ 身为密友的独家记忆,故事亲历者的一手资料,文学研究者的严谨,诗性写作的一流非虚构
她是米沃什与布罗茨基的亲密朋友,也是最早给英语读者提供扎实记录的人之一。
本书作者伊蕾娜·格鲁津斯卡·格罗斯,用诗歌、散文、信件、采访、演讲等详实资料,
以及作为故事亲历者的独家个人记忆,写出两位伟大诗人的真实人生与友谊历程。
作者用文字尽力抓住了他们的声音与稍纵即逝的影子,哪怕只有一小会儿。
“通过死亡,我们的诗人将他们嘱托给了我们——他们的读者。这本书就是纪念工作的一部分。”
◎ 内容简介
切斯瓦夫·米沃什,1911年生于谢泰伊涅,波兰诗人、翻译家、散文家和外交官。1951年他离开波兰,旅居法国,1960年移居美国。1980年获诺贝尔文学奖。20世纪90年代,他返回波兰定居。2004年逝于克拉科夫,安息于波兰的国家圣殿瓦维尔大教堂。
约瑟夫·布罗茨基,1940年生于列宁格勒,1964年以“社会寄生虫罪”被流放。1972年被驱逐出境,在诗人奥登和其他支持者的帮助下定居美国。1987年获诺贝尔文学奖。1996年逝于美国,葬于威尼斯,终其一生没有返回祖国。
本书着眼于这两位20世纪最著名的流亡诗人,以布罗茨基流亡美国收到米沃什写的第一封信为开端,深入探索他们的人生与创作,他们的诗歌与爱情,一直写到他们最终的死亡。这既是他们的友谊之书,也是一本切入点独特的双人传记。
◎ 作者介绍
伊雷娜·格鲁津斯卡·格罗斯
(Irena Grudzinska Gross,1946— )
出生于波兰,1968年后移居美国,
现任职于普林斯顿大学斯拉夫研究中心。
她曾是米沃什与布罗茨基的朋友,运用作为亲历者的个人记忆,
并综合诗歌、散文、信件、采访、演讲等材料,
在本书中描绘了两位伟大诗人的人生轨迹与友谊历程。
李以亮
诗人、译者。出版诗集《逆行》,
译有米沃什、扎加耶夫斯基、波希维亚托夫斯卡、
希克梅特、R.S.托马斯等诗人作品数种。
曾获“宇龙诗歌奖”、“诗探索”翻译奖、花城翻译贡献奖、
“诗收获”翻译奖、《西部》翻译奖等。
◎ 目录
引子:“一封安慰信”
第一部诗人共和国
第一章 切斯瓦夫先生与约瑟夫
第二章 诗歌、青春和友谊
第三章 友谊与诗歌事业
第四章 女人、女作家和缪斯
第二部祖国与他乡
第五章 在帝国阴影下:俄罗斯
第六章 约瑟夫·布罗茨基与波兰
第七章 一如既往的孤独:美国
第八章 带外国口音的诗歌
尾声
第九章 死亡与友谊
第十章 回归与死亡
注 释
参考文献
致谢
◎ 精彩书摘
序 言
托马斯·温茨洛瓦
眼前这本书多少使我想起普鲁塔克。它由两个杰出人物平行的生活构成,二者命运相似,又迴然不同。正如作者所说,切斯瓦夫·米沃什和约瑟夫·布罗茨基是20世纪下半叶所有移民作家的守护神。他们成就了看似不可能,或者至少不太可能的一切:他们不仅没有停止在异国写作诗歌(事实上这是一个惯例,而非个例,这可以从尤利乌什·斯沃瓦茨基、齐普里安·诺维德、玛丽娜·茨维塔耶娃、弗拉季斯拉夫·霍达谢维奇以及其他数十人那里得到证明)而且最后都成为祖国诗歌的重要缔造者,并一直坚持母语写作。同时,在他们的第二祖国,诗歌艺术的爱好者也都认识他们,当然——大部分是通过其作品的翻译。他们彼此帮助,实现了那非同寻常的目标。并不是说他们相互吹捧——那是他们所不屑的——而是说,他们都以对方为标准来衡量自己。米沃什,与安娜·阿赫玛托娃和WH.奥登一起,是布罗茨基眼中为数不多的几位诗歌权威之一。年长的米沃什带着钦佩之情看待年轻的布罗茨基,并因后者的存在而使自已变得更加强大。这就是为什么本书要谈论他们的友谊。两位诗人取得了他们的19世纪的前辈所不能取得的成就。亚当·密茨凯维奇和亚历山大·普希金之间的友谊——一个不太遥远的用于颂扬苏波友谊的陈旧话题——或许开始于密茨凯维奇流亡彼得堡时期,却因发生在1830年至1831年的“十一月起义”而中断,并且被完全摧毁。米沃什与布罗茨基跟他们前辈的不同之处在于,他们对“波兰问题”的态度相当一致。当然,在细节上他们存在分歧,但是,布罗茨基和他同时代的许多俄罗斯人一样,认为波兰的独立,以及立陶宛的独立是他自己的国家获得自由的一个必要条件。
就像伊雷娜·格鲁津斯卡·格罗斯一样,我有幸与这两位诗人相识多年,而且我可以看出,他们的个性并不容易相处。这本书的作者提到了米沃什的“疏离、固执和自我中心主义”,这使得他免受各种学说的影响。在布罗茨基的例子中,他的傲慢、神经过敏、奇特但完美的品位也扮演了类似的角色。这些性格上的差异,连同他们的态度和命运上的相似性,只是造成区别这两位诗人的那些东西的起点。
最重要的是,米沃什是一个说“是”的人,布罗茨基是一个说“不”的人。对米沃什来说,生活的主要价值在于它的根基——族谱、宗教、语言、风景。布罗茨基则仿佛存在于空气中一样无根,与他周围的一切背道而驰,总是从零开始。即便是他认为最重要且总是谈论的语言,不管是英语还是俄语,对他而言,也仅仅意味着一个人在语法和措辞的框架之内言说空间的混沌和向死的时间之流的能力。伊雷娜·格鲁津斯卡·格罗斯出色地把握了两位诗人之间的这种反差,这种反差反映在他们各自的生活之中,甚至在他们死后的命运之中。米沃什回到了他的祖国——尽管经历了一阵犹豫,他没有回到出生地立陶宛(他回访过几次),而是回到了克拉科夫。布罗茨基原本也可以重复亚历山大·索尔仁尼琴的经历——从流亡中回到祖国,就像拿破仑在他的“一百天”那样(索尔仁尼琴的这一尝试并不完全成功)但他没有这样做,这也是一个品位问题。他常说,他不是来自《传道书》里的风,所以他不应回去;一个人的轨迹不是由一个圆组成的,而是由一条直线。他没有回到他的彼得堡,也没有埋葬在那里;他的葬礼举行了两次,一次在纽约、一次在威尼斯,都是外国城市——它们本来可以以某种方式换成彼得堡。
这种差异并不能抹消他们的相似之处。他们都是半人马怪——他们同时存在于两种秩序、两个国家、两种语言、两个时代。他们的著作明显地由两个不同的部分组成:移民前和移民后。因为很大程度上借鉴了英语模式的作品,他们深刻地改变了自己国度的诗歌。诗的传统,以大写字母T开头的传统(Tradition),是他们的缪斯,这在当下这个现代主义的、后现代主义的,以及由此而虚无主义的时代,并不是常见的态度。他们共享那久远年代的弱点,颂歌与讽刺共存,而且二者很难区分开来的年代。他们致力于诗歌资产的管理,照料它的花园,这意味着他们与其他诗人真诚相待并照顾他们,在他们有难时伸出援手。虽然对米沃什来说谢泰伊涅意义重大,而对布罗茨基来说,他蛰居的村庄也是一样,然而他们都是城市诗人,那些城市也是密茨凯维奇和普希金生活的主要部分。在此,我要说的是,密茨凯维奇的城市维尔纽斯,不仅被米沃什,也为布罗茨基所热爱。他在立陶宛看见了一如他在波兰所看到的那种独立和反抗精神,当然,他是对的。在米沃什写给布罗茨基的第一封信中,他写道,他们将进行长时间的交谈。就像这本书的作者一样,我也见证了其中一些。我可以说,它们不仅仅是关于诗歌的交谈;用密茨凯维奇的话来说将会更恰当:那是“同胞间的彻夜长谈”,尽管他们不是严格意义上的一国同胞。但是归根结底,所有来自欧洲那一地区的人都是同胞,因为这是历史的救令。
伊雷娜·格鲁津斯卡·格罗斯的这本书,是走进20世纪波兰文学和俄罗斯文学一个最重要主题的第一部非常成功的著作。这个话题并不属于过去,虽然我们已生活在下一个世纪和下一个千年。
自 序
几年前,我萌生了一个想法:写写切斯瓦夫·米沃什和约瑟夫·布罗茨基的友谊,那时米沃什还健在。他非常支持这个计划——他高度重视自己与已故的这位俄罗斯诗人之间的关系。我与两位诗人共享移民的经历,以及对文学近乎痴迷的热爱。我第一次见到布罗茨基是在1965年,那时他刚刚回到莫斯科,因为他被判处的“社会寄生虫罪”的刑期减了一半。我已经读过他的一些诗歌,也听说过他遭受的审判和其他遭遇。十年后,我遇见了米沃什,其时他在伯克利教授俄罗斯文学。在这两位诗人的著作里,我不断发现有关人生的思想、怀疑和情感,它们与那些令我痛苦或着迷的东西是一致的。他们是我这一代人力量和智慧的源泉。现在,自从他们去世,我对他们产生了雅克·德里达所说的“思想的友谊”。我想用这本书来偿还我欠他们的一些债务。
这两位诗人之间的友谊,并非盲目的偶然产物:正是他们两国的历史,迫使当代最伟大的波兰和俄罗斯诗人相互回应。1972年他们在美国会面,共同的目标和信念将他们联系在一起:他们主要关心的是人类生命的脆弱和坚韧。这种共同之处让我看到他们彼此平行的生活、他们的家庭史、他们的移民经历、他们的美国化,以及他们的死亡。我把他们对宗教、历史、记忆和语言的态度并列在一起,因为这两个伟大的头脑相互启迪——尤其重要的是——进一步揭示了20世纪动荡的历史。书中隐秘的主人公是两个帝国,俄国和美国,主角是诗歌。我描述了诗歌的政治——友爱,诗人之间的友谊——在其国内和在美国发生的友谊。他们与德里克·沃尔科特、谢默斯·希尼、马克·斯特兰德等人组成了一个国际性团体,把美国变成了一个可称之为“诗人帝国的所在。
这本书的中心是布罗茨基和米沃什的诗歌创作——他们的诗,他们对诗歌性质的思考,以及他们在诗歌语言上的变化。追随着奥西普·曼德尔施塔姆,布罗茨基相信诗人真正的传记存在于他的作品之中,他的诗歌选择,比奖项、护照、健康问题或爱情故事更能反映诗人的一生。所以,我把他们的诗歌看作他们的信念和生活的记录。
写这本书的资料,多年前我就开始收集了。我引用了他们的诗歌、散文、信件、访谈、演讲、讲座以及与学生们的会谈。两位诗人对彼此作品所做出的评论、交换的意见、俏皮话和幽默的打趣,揭示出他们的相似性,但更多的则是他们的差异,并展示了他们在自己的国家与在美国生活和工作的侧面。他们表达思想的方式、语调,表达畅意时满意的神情--对我来说所有这些都很重要。这就是为什么我会去描述一些我亲眼见证的场景,具有代表性的时刻、对话,以及某些特殊的场合。难以接受的是,米沃什那富有感染力的笑声和布罗茨基那激动人心的谈话,已经永远沉寂了。在这些文字里,我愿尽力抓住他们的声音与稍纵即逝的影子,哪怕只是一小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