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商品参数
-
- 作者:
狄更斯(CharlesDickens)著
- 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 ISBN:9787532753659
- 版权提供:上海译文出版社
店铺公告
为保障消费者合理购买需求及公平交易机会,避免因非生活消费目的的购买货囤积商品,抬价转售等违法行为发生,店铺有权对异常订单不发货且不进行赔付。异常订单:包括但不限于相同用户ID批量下单,同一用户(指不同用户ID,存在相同/临近/虚构收货地址,或相同联系号码,收件人,同账户付款人等情形的)批量下单(一次性大于5本),以及其他非消费目的的交易订单。
温馨提示:请务必当着快递员面开箱验货,如发现破损,请立即拍照拒收,如验货有问题请及时联系在线客服处理,(如开箱验货时发现破损,所产生运费由我司承担,一经签收即为货物完好,如果您未开箱验货,一切损失就需要由买家承担,所以请买家一定要仔细验货)。
关于退货运费:对于下单后且物流已发货货品在途的状态下,原则上均不接受退货申请,如顾客原因退货需要承担来回运费,如因产品质量问题(非破损问题)可在签收后,联系在线客服。
英国大文豪狄更斯的一部经久不衰的代表作。孤儿匹普从小由姐姐抚养,受雇于贵族郝薇香,并且爱上了她的养女艾丝黛拉,一心想成为“上等人”。他小时侯无意搭救的一名逃犯在国外发财致富,为报答救命之恩,送他去伦敦接受上等教育。正当匹普满怀希望之际,艾丝黛拉另嫁他人,逃犯被擒,遗产充公,匹普的“远大前程”转眼化为泡影。整部小说情节引人入胜,人物呼之欲出,具有极强的艺术感染力。
我父亲姓匹瑞普,我自己的教名叫做斐理普。童年时口齿不清,这姓 和名我念来念去都只能念成匹普,无论如何也不能念得更完整,更清晰。
于是我就管自己叫匹普,后来别人也都跟着匹普匹普地叫开了。
我说我父亲姓匹瑞普,这是看了他的墓碑,听见姐姐说起,才知道的 。姐姐嫁了个名叫乔·葛吉瑞的铁匠,人家都管她叫乔·葛吉瑞大嫂。我 既没有见过亲生父母,也没见过爹娘的肖像(他们那时候离开拍照这玩意儿 还远着昵),因此,我第一次想到父母究竟像个什么模样,完全是根据他们 的墓碑胡乱揣测出来的。看了父亲墓碑上的字体,我就有了个稀奇古怪的 想法,认定他是个皮肤黝黑的矮胖个儿,长着一头乌黑的鬈发。再看看墓 碑上“暨夫人乔治安娜”这几个瘦骨嶙峋的字样,便又得出一个孩子气的 结论,认为母亲脸上一定长着雀斑,是个多病之身。父母的坟墓边上还有 五块菱形小石碑,每块约有一英尺半长,整整齐齐列成一排,那就是我五 个小兄弟的墓碑(在芸芸众生谋求生存的斗争中,他们很早就一个个偃旗息 鼓,撒手不干了);见了这些石碑,我从此就有个不可动摇的看法,我相信 这五个小兄弟出娘胎时一定都是仰面朝天、双手插在裤袋里的,而且一辈 子也没有把手拿出来过。
我们家乡是一片沼泽地,附近有一条河;顺河蜿蜒而下,到海不过二 十英里。我DiYi次眺望这四周的景物、在脑海里留下无比鲜明的印象,记 得好像是在一个难忘的寒冬下午,傍晚时分。从那次起,我才弄明白:那 蔓草丛生的凄凉所在是教堂公墓;本教区的已故居民斐理普·匹瑞普和他 的妻子乔治安娜都已经死了,埋了;他们的婴儿亚历山大、巴梭罗缪、阿 伯拉罕、托比亚斯和罗哲尔,也都死了,埋了;墓地对面那一大片黑压压 的荒地就是沼地,沼地上堤坝纵横,横一个土墩,竖一道水闸,还有疏疏 落落的牛群在吃草;沼地的那一边,有一条落在地平线底下的铅灰色线条 ,就是河流,远处,那阵阵紧吹的急风有个老窝,就是大海;望着这片景 色吓得浑身发抖、抽抽噎噎哭鼻子的小东西,就是匹普。
靠近教堂门廊一边的墓地里,蓦地跳出一个人来,大喝一声:“别嚷 嚷!你这个小鬼!不许作声!要不然我就掐断你的脖子!” 好一个可怕的人!穿一身灰色粗布衣服,腿上拴一副大铁镣。头上也 不戴一顶帽子,只裹着一块破布,一双鞋子破烂不堪。他刚在水里泡过, 满头满脸都是烂泥,闷得他透不过气来;两条腿给乱石堆子绊得一瘸一拐 ,给碎石片儿划出一条条创痕,给荨麻戳得疼痛难挨,给荆棘扯得皮开肉 裂;走起来高一脚低一脚,一边走一边抖,又瞪眼又咆哮。他赶过来,一 手抓住我的下巴,一口牙齿捉对儿厮打。
我吓得求他饶命: “别掐断我的脖子,求您千万别这样,大爷!” 那人说:“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快说!” “我叫匹普,大爷!” 那人瞪了我一眼,说:“再说一遍,说得清楚些!” “匹普,匹普,大爷。” 那人说:“你住在哪儿?指给我看!” 我指着河边平地上我们住的那座村庄——离开教堂大约有一英里多路 ,周围是一大片赤杨林子和秃顶树。
那人朝我望了一眼,便把我头朝地脚朝天翻了个过儿,把我口袋里所 有的东西都倒在地上。其实口袋里除了一块面包,什么都没有。等到教堂 恢复了本来面目(那人手脚快,劲头猛,刚才一下子就把整座教堂在我面前 翻了个身,只见教堂的塔尖倒踩在我的脚下)—言归正传,等到教堂恢复了 本来面目,他便把我抱到一块高高的墓碑上,让我坐在上面直打哆嗦,自 个儿却拿起那块面包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他吃完面包,舔舔嘴唇,说: “你这个小王八蛋的脸蛋儿长得倒肥 啊!” 拿我的年龄来说,我当时的身材也算得矮了,体质也不结实,可是说 我脸蛋儿长得肥,我倒认为他没有说错。
那人又晃了一下脑袋,吓唬我说:“我要是吃不了你的脸蛋儿才怪呢 !我要是不想吃你才怪呢!” 我连忙恳求他千万别吃我的脸蛋;说着便紧紧抓住屁股下的那块墓碑 ,一来因为怕摔下来,二来为了把眼泪忍住。
那人说:“喂,你娘在哪儿?” 我说:“在那儿,大爷!” 他大吃一惊讶,拔脚就跑,跑了没几步又站住了,回过头来瞧了瞧。
我胆怯心虚地向他解释:“大爷,就在那儿!你瞧‘乔治安娜’那几 个字。那就是我娘。” 他这才跑了回来,说:“噢!那么你爹也跟你娘葬在一块儿喽?” 我说:“不错,大爷。他也葬在那儿,喏, ‘本教区的已故居民’ 。” 他若有所思地低声说:“哈哈!那么你跟谁在一起过活呢?——我是 说,假如我饶你一命,你跟谁在一起过活呢?不过要不要饶你的命我还没 有打定主意呢。” “跟着我姐姐葛吉瑞大嫂过活,大爷。她就是铁匠乔。葛吉瑞的老婆 ,大爷。” 他说:“呃!铁匠?”说着就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腿。
一会儿看看自己的腿,一会儿看看我,阴沉沉地来回看了几趟,他这 才走到我坐的墓碑跟前,抓住我的两个肩膀,把我的身子尽量向后按下去 ,一双眼睛炯炯逼人地盯住了我的两眼,我的两眼却只有无可奈何地仰望 着他的份儿。
他说:“你听着!摆在眼前的问题是,要不要让你活命。我问你,你 知道什么叫锉吗?” “知道,大爷。”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