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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正版]书店 人间词话精读(大师笔下美诗词品鉴) 苏缨 湖南文艺出版社 中国文学研究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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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 苏缨著
    • 出版社: 湖南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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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 苏缨著
    • 出版社:湖南文艺出版社
    • 页数:573
    • ISBN:9783194317321
    • 版权提供:湖南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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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词以境界为最上。有境界,则自成高格,自有名句。五代、北宋之词所以独绝者在此。

    [二]

     有造境,有写境,此理想与写实二派之所由分。然二者颇难分别。因大诗人所造之境必合乎自然,所写之境必邻于理想故也。

    [三]

     有有我之境,有无我之境。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有我之境也。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寒波澹澹起,白鸟悠悠下,无我之境也。有我之境,以我观物,故物皆著我之色彩。无我之境,以物观物,故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古人为词,写有我之境者为多,然未始不能写无我之境,此在豪杰之士能自树立耳。

    [四]

     无我之境,人惟于静中得之。有我之境,于由动之静时得之。故一优美,一宏壮也。

    [五]

     自然中之物,互相关系,互相限制。然其写之于文学及美术中也,必遗其关系、限制之处。故虽写实家,亦理想家也。又虽如何虚构之境,其材料必求之于自然,而其构造亦必从自然之法则。故虽理想家,亦写实家也。

    [六]

     境非独谓景物也,喜怒哀乐,亦人心中之一境界。故能写真景物、真感情者,谓之有境界;否则谓之无境界。

    [七]

     红杏枝头春意闹,著一闹字而境界全出。云破月来花弄影,著一弄字而境界全出矣。

    [八]

     境界有大小,不以是而分优劣。细雨鱼儿出,微风燕子斜,何遽不若落日照大旗,马鸣风萧萧!宝帘闲挂小银钩,何遽不若雾失楼台,月迷津渡也!

     附记:性灵与学力

    [九]

     严沧浪《诗话》谓:盛唐诸公[人],惟在兴趣。羚羊挂角,无迹可求。故其妙处,透澈[彻]玲珑,不可凑拍[泊],如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影[月]、镜中之象,言有尽而意无穷。余谓:北宋以前之词,亦复如是。然沧浪所谓兴趣,阮亭所谓神韵,犹不过道其面目,不若鄙人拈出境界二字,为探其本也。

     附记:独创与暗合

    [十]

     太白纯以气象胜。西风残照,汉家陵阙,寥寥八字,遂关千古登临之口。后世唯范文正之《渔家傲》、夏英公之《喜迁莺》,差足继武,然气象已不逮矣。

    [十一]

     张皋文谓飞卿之词深美闳约,余谓此四字唯冯正中足以当之。刘融斋谓飞卿精艳[妙]绝人,差近之耳。

    [十二]

     画屏金鹧鸪,飞卿语也,其词品似之。弦上黄莺语,端己语也,其词品亦似之。正中词品,若欲于其词句中求之,则和泪试严妆,殆近之欤?

    [十三]

     南唐中主词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大有众芳芜秽美人迟暮之感。乃古今独赏其细雨梦回鸡塞远,小楼吹彻玉笙寒,故知解人正不易得。

    [十四]

     温飞卿之词,句秀也;韦端己之词,骨秀也;李重光之词,神秀也。

    [十五]

     词至李后主而眼界始大,感慨遂深,遂变伶工之词而为士大夫之词。周介存置诸温、韦之下,可谓颠倒黑白矣。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金荃》《浣花》,能有此气象耶?

     附记:帝王之泪与百姓之泪

    [十六]

     词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故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是后主为人君所短处,亦即为词人所长处。

     附记:周济的词

    [十七]

     客观之诗人,不可不多阅世。阅世愈深,则材料愈丰富、愈变化,《水浒传》《红楼梦》之作者是也。主观之诗人,不必多阅世。阅世愈浅,则性情愈真,李后主是也。

    [十八]

     尼采谓:一切文学,余爱以血书者。后主之词,真所谓以血书者也。宋道君皇帝《燕山亭》词亦略似之。然道君不过自道身世之戚,后主则俨有释迦、基督担荷人类罪恶之意,其大小固不同矣。

    [十九]

     冯正中词虽不失五代风格,而堂庑特大,开北宋一代风气。与中、后二主词皆在《花间》范围之外,宜《花间集》中不登其只字也。

    [二十]

     正中词除《鹊踏枝》《菩萨蛮》十数阕最煊赫外,如《醉花间》之高树鹊衔巢,斜月明寒草,余谓韦苏州之流萤度高阁、孟襄阳之疏雨滴梧桐不能过也。

    [二十一]

     欧九《浣溪沙》词绿杨楼外出秋千。晁补之谓:只一出字,便后人所不能道。余谓:此本于正中《上行杯》词柳外秋千出画墙,但欧语尤工耳。

    [二十二]

     梅舜[圣]俞《苏幕遮》词:落尽梨花春事[又]了。满地斜[残]阳,翠色和烟老。刘融斋谓:少游一生似专学此种。余谓:冯正中《玉楼春》词:芳菲次第长相续。自是情多无处足。尊前百计得春归,莫为伤春眉黛促[蹙]。永叔一生似专学此种。

    [二十三]

     人知和靖《点绛唇》、舜[圣]俞《苏幕遮》、永叔《少年游》三阕为咏春草绝调,不知先有正中细雨湿流光五字,皆能摄春草之魂者也。

    [二十四]

     《诗·蒹葭》一篇,最得风人深致。晏同叔之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意颇近之。但一洒落,一悲壮耳。

    [二十五]

     我瞻四方,蹙蹙靡所骋,诗人之忧生也;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似之。终日驰车走,不见所问津,诗人之忧世也;百草千花寒食路,香车系在谁家树似之。

    [二十六]

     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三种之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也;众里寻他千百度。回头蓦见[蓦然回首],那人正[却]在、灯火阑珊处,此第三境也。此等语皆非大词人不能道。然遽以此意解释诸词,恐为晏、欧诸公所不许也。

    [二十七]

     永叔人间[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直须看尽洛城花,始与[共]东[春]风容易别,于豪放之中有沈著之致,所以尤高。

    [二十八]

     冯梦华《宋六十一家词选·序例》谓:淮海、小山,真古之伤心人也。其淡语皆有味,浅语皆有致。余谓此唯淮海足以当之。小山矜贵有余,但可方驾子野、方回,未足抗衡淮海也。

    [二十九]

     少游词境最为凄婉。至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则变而凄厉矣。东坡赏其后二语,犹为皮相。

    [三十]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山峻高以蔽日兮,下幽晦以多雨。霰雪纷其无垠兮,云霏霏而承宇树树皆秋色,山山尽[唯]落晖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气象皆相似。

    [三十一]

     昭明太子称:陶渊明诗跌宕昭彰,独超众类;抑扬爽朗,莫之与京。王无功称:薛收赋韵趣高奇,词义晦远;嵯峨萧瑟,真不可言。词中惜少此二种气象,前者唯东坡,后者唯白石略得一二耳。

    [三十二]

     词之雅郑,在神不在貌。永叔、少游虽作艳语,终有品格。方之美成,便有淑女与倡伎之别。

    [三十三]

     美成词深远之致不及欧、秦,唯言情体物,穷极工巧,故不失为第一流之作者。但恨创调之才多,创意之才少耳。

    [三十四]

     词忌用替代字。美成《解语花》之桂华流瓦,境界极妙,惜以桂华二字代月耳。梦窗以下,则用代字更多。其所以然者,非意不足,则语不妙也。盖意足则不暇代,语妙则不必代。此少游之小楼连苑绣毂雕鞍,所以为东坡所讥也。

    [三十五]

     沈伯时《乐府指迷》云:说桃不可直说破桃,须用'红雨''刘郎'等字,说柳不可直说破柳,须用'章台''灞岸'等字。若惟恐人不用代字者。果以是为工,则古今类书具在,又安用词为耶?宜其为《提要》所讥也。

    [三十六]

     美成《青玉案》[苏幕遮]词:叶上初阳干宿雨。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此真能得荷之神理者。觉白石《念奴娇》《惜红衣》二词,犹有隔雾看花之恨。

    [三十七]

     东坡《水龙吟》咏杨花,和均而似元唱。章质夫词,元唱而似和均。才之不可强也如是!

    [三十八]

     咏物之词,自以东坡《水龙吟》最工,邦卿《双双燕》次之。白石《暗香》《疏影》格调虽高,然无一语道着,视古人江边一树垂垂发等句何如耶?

    [三十九]

     白石写景之作,如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数峰清苦,商略黄昏雨高树[柳]晚蝉,说西风消息,虽格韵高绝,然如雾里看花,终隔一层。梅溪、梦窗诸家写景之病,皆在一隔字。北宋风流,渡江遂绝。抑真有运会存乎其间耶?

    [四十]

     问隔与不隔之别,曰:陶、谢之诗不隔,延年则稍隔矣;东坡之诗不隔,山谷则稍隔矣。池塘生春草空梁落燕泥等二句,妙处唯在不隔。词亦如是。即以一人一词论,如欧阳公《少年游》咏春草上半阕云:阑干十二独凭春。晴碧远连云。二月三月,千里万里[千里万里,二月三月],行色苦愁人。语语都在目前,便是不隔。至云谢家池上,江淹浦畔,则隔矣。白石《翠楼吟》此地。宜有词仙,拥素云黄鹤,与君游戏。玉梯凝望久,叹芳草、萋萋千里,便是不隔。至酒祓清愁,花消[销]英气,则隔矣。然南宋词虽不隔处,比之前人,自有浅深厚薄之别。

    [四十一]

    “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服食求神仙,

     多为药所误。不如饮美酒,被服纨与素”,写情如此,方为不隔。“采菊

     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天似穹庐,笼盖四

     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写景如此,方为不隔。

    [四十二]

     古今词人格调之高,无如白石。惜不于意境上用力,故觉无言外之味,弦

     外之响,终不能与于第一流之作者也。

    [四十三]

     南宋词人,白石有格而无情,剑南有气而乏韵。其堪与北宋人颉颃者,唯

     一幼安耳。近人祖南宋而祧北宋,以南宋之词可学,北宋不可学也。学南

     宋者,不祖白石,则祖梦窗,以白石、梦窗可学,幼安不可学也。学幼安

     者率祖其粗犷、滑稽,以其粗犷、滑稽处可学,佳处不可学也。幼安之佳

     处,在有性情,有境界。即以气象论,亦有“横素波”“干青云”之概,

     宁后世龌龊小生所可拟耶?

    [四十四]

     东坡之词旷,稼轩之词豪。无二人之胸襟而学其词,犹东施之效捧心

     也。

    [四十五]

     读东坡、稼轩词,须观其雅量高致,有伯夷、柳下惠之风。白石虽似蝉蜕

     尘埃,然终不免局促辕下。

    [四十六]

     苏、辛,词中之狂。白石,犹不失为狷。若梦窗、梅溪、玉田、草窗、中

     【西】麓辈,面目不同,同归于乡愿而已。

    [四十七]

     稼轩中秋饮酒达旦,用《天问》体作《木兰花慢》以送月,曰:“可怜今

     夕月,向何处、去悠悠?是别有人间,那边才见,光影东头?”词人想

     象,直悟月轮绕地之理,与科学家密合,可谓神悟。

    [四十八]

     周介存谓:“梅溪词中喜用‘偷’字,足以定其品格。”刘融斋谓:“周

     旨荡而史意贪。”此二语令人解颐。

    [四十九]

     介存谓梦窗词之佳者,如“水【天】光云影,摇荡绿波,抚玩无极,追寻已

     远”。余览《梦窗甲乙丙丁稿》中,实无足当此者。有之,其“隔江人在

     雨声中,晚风菰叶生秋怨”二语乎?

    [五十]

     梦窗之词,吾得取其词中一语以评之曰:“映梦窗,凌【零】乱碧。”玉田

     之词,余得取其词中之一语以评之曰:“玉老田荒。”

    [五十一]

    “明月照积雪”“大江流日夜”“中天悬明月”“黄【长】河落日圆”,此

     种境界,可谓千古壮观。求之于词,唯纳兰容若塞上之作,如《长相思》

     之“夜深千帐灯”、《如梦令》之“万帐穹庐人醉。星影摇摇欲坠”差近

     之。

    [五十二]

     纳兰容若以自然之眼观物,以自然之舌言情。此由初入中原,未染汉人风

     气,故能真切如此。北宋以来,一人而已。

    [五十三]

     陆放翁跋《花问集》谓:“唐季五代,诗愈卑,而倚声者辄简古可爱。

     能此不能彼,未可【易】以理推也。”《提要》驳之谓:“犹能举七十斤

     者,举百斤则蹶,举五十斤则运掉自如。”其言甚辨。然谓词必易于诗,

     余未敢信。善乎陈卧子之言曰:“宋人不知诗而强作诗,故终宋之世无

     诗。……然其欢愉愁苦【怨】之致,动于中而不能抑者,类发于诗余,故其

     所造独工。”五代之词所以独胜,亦以此也。

    [五十四]

     四言敝而有楚辞,楚辞敝而有五言,五言敝而有七言,古诗敞而有律绝,律绝

     敞而有词。盖文体通行既久,染指遂多,自成习套。豪杰之士,亦难于其中自

     出新意,故遁而作他体,以自解脱。一切文体所以始盛终衰者,皆由于此。故

     谓文学后不如前,余未敢信。但就一体论,则此说固无以易也。—4J55

    [五十五]

     诗之《三百篇》《十九首》,词之五代、北宋,皆无题也。非无题也,诗

     词中之意,不能以题尽之也。自《花庵》《草堂》每调立题,并古人无题

     之词亦为之作题。如观一幅佳山水,而即日此某山某河,可乎?诗有题而

     诗亡,词有题而词亡。然中材之士,鲜能知此而自振拔者矣。

    [五十六]

     大家之作,其言情也必沁人心脾,其写景也必豁人耳目。其辞脱口而出,

     无矫揉妆束之态。以其所见者真,所知者深也。诗词皆然。持此以衡古今

     之作者,可无大误矣。叫78

    [五十七]

     人能于诗词中不为美剌投赠之篇,不使隶事之句,不用粉饰之字,则于此

     道已过半矣。

    [五十八]

     以《长恨歌》之壮采,而所隶之事,只“小玉”“双成”四字,才有余

     也。梅村歌行,则非隶事不办。白、吴优劣,即于此见。不独作诗为然,

     填词家亦不可不知也。

    [五十九]

     近体诗体制,以五七言绝句为最尊,律诗次之,排律最下。盖此体于寄

     兴、言情,两无所当,殆有韵之骈体文耳。词中小令如绝句,长调似律

     诗,若长调之《百宇令》《沁园春》等,则近于排律矣。

    [六十]

     诗人对宇宙人生,须入乎其内,又须出乎其外。入乎其内,故能写之:出

     乎其外,故能观之。入乎其内,故有生气:出乎其外,故有高致。美成能

     入而不出。白石以降,于此二事皆未梦见。

    [六十一]

     诗人必有轻视外物之意,故能以奴仆命风月。又必有重视外物之意,故能

     与花鸟共忧乐。

    [六十二]

    “昔为倡家女,今为荡子妇。荡子行不归,空床难独守”“何不策高足,

     先据要路津。无为久贫【守穷】贱,撼轲长苦辛”,可谓淫鄙之尤。然无视

     为淫词、鄙词者,以其真也。五代、北宋之大词人亦然。非无淫词,读之

     者但觉其亲切动人。非无鄙词,但觉其精力弥满。可知淫词与鄙词之病,

     非淫与鄙之病,而游词之病也。“岂不尔思,室是远而。”而子曰:“未

     之思也,夫何远之有?”恶其游也。

    [六十三]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平沙。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

     涯。”此元人马东篱《天净沙》小令也。寥寥数语,深得唐人绝句妙境。

     有元一代词家,皆不能办此也。

    [六十四]

     白仁甫《秋夜梧桐雨》剧,沈雄悲壮,为元曲冠冕。然所作《天籁词》,

     粗浅之甚,不足为稼轩奴隶。岂创者易工,而因者难巧欤?抑人各有能有

     不能也?读者观欧、秦之诗远不如词,足透此中消息。

    附录一:《人间词话》背景谈

    附录二:诗词引用

    后记

    • 商品名称 人间词话精读(大师笔下最美诗词品鉴)
    • 作者 苏缨
    • 责编 薛健//刘诗哲
    • 定价 65.00
    • ISBN号 9787540470692
    • 出版社 湖南文艺出版社
    • 版印次 1版 4次
    • 开本 16开
    • 装帧 平装
    • 页数 573
    • 出版时间 2015-02
    • 印刷时间 2020-06

    《人间词话》是学术大师王国维的代表作,也是一百年来最负盛名的词话经典。王国维用中国传统诗论的形式,传达西方美学的严密体系,使得这篇精妙的词话充满了美丽的陷阱。

    苏缨将《人间词话》放进哲学、美学与时代的大坐标里,融入中国传统诗论及西方美学理论,参考有清一代的文学背景,从《诗经》到纳兰词,举凡数百首诗词佳作,对六十四章词话依序解读。作者在当代审美视角的观照下,发前人所未见,细致入微,切中肯綮。

    这是一部蔚为壮观的词的历史,有关词人的天机人世,有关词的演进兴衰。循着王国维的行迹,在这条时而婉转时而激荡的诗词之河漫溯,与心底一个个名字重逢,温庭筠、冯延巳、李煜、欧阳修、苏轼、秦观、辛弃疾、纳兰……无论帝王与浪子,伟丈夫与伤心人,只有词可以铭记他们的风雅与深情,倾听他们的旷放与忧伤。

    苏缨,著名作家,擅长中国古代文学研究,精研纳兰词数十年,文笔温婉流畅。主要作品有:《人间词话精读》《最美宋词》《纳兰容若词传》《纳兰词全编笺注》《纳兰词典评》《纳兰词全译》《只为途中与你相见:仓央嘉措传与诗全集》《诗的时光书》《唐诗的唯美主义》《多情却被无情恼:李商隐诗传》《大唐诗人往事》《大宋词人往事》《少有人看见的美》《世间的名字都是秘密》。

    [一]

    词以境界为最上。有境界,则自成高格,自有名句。五代、北宋之词所以独绝者在此。

    1

    每一个文学评论家都会有自己最为标榜的美学趣味,或是性灵,或是兴趣,或是舂容大雅,或是雅人深致,每每成为文人或派别头上的标签。而为王国维所标榜的,就是“境界”。

    作为美学概念,“境界”是指艺术品为我们营造出来的一种幻境,使我们可以轻易地迷失其中,浑然忘记了现实世界的存在。无论你看一幅画,听一首歌,读一首词,只要你深深陶醉了,陷入物我两忘的状态了,那么你就进入了它的“境界”。

    之所以说“词以境界为最上”,并不意味着词以外的艺术形式另有审美上的最高标准,只不过相对而言,尤其是相对诗歌而言,词于境界上的要求更高。

    我们初学诗词的时候,往往很难分清诗与词的区别,以为词就是不整齐的诗,诗就是整齐的词,于是当我们读到《浣溪沙》这类整齐的词牌,便很难理解这为什么是词而不是诗,更难理解诗与词究竟有什么本质性的区别。

    在古代的语境里,诗与词的分野好比古典音乐与流行歌曲的分野,更加形象一点来说,好比巴赫与凤凰传奇的分野。诗,于诗人自身是“言志”的工具,于社会而言是“教化”的工具;而词,无论于词人自身抑或社会,都仅仅是一种娱乐手段罢了。写诗,总少不得端几分架子,扮一点端庄;填词,不妨放浪形骸,声色犬马。

    宋代是词的第一个盛世,那时候文人写诗重在理趣,要把宇宙人生的大道理讲给你听,诸如“清心为治本,直道是身谋”,即便艺术性再强一点,也无非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或者“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于是情趣的抒发便完全寄托于词了。文人在诗中端起架子,在词中放下架子。编纂文集,诗每每列于全集之首,词则完全不予收录。这意味着诗是大雅中的大雅,词是全不登大雅之堂的玩物。

    所以我们才会发现,同一首诗哪怕流传有不同的版本,字句出入往往相当细微,而同一首词的不同版本,非但字句会出入到几乎看不出是同一首词来,甚至关于创作者身份的说法也往往五花八门。在很长的时期里,词都不曾被人们认真地保存,著作权也不曾得到人们的认真对待。

    2

    诗和词原先都是入乐的,都是作为“歌词”而存在的。当然,古时候的音乐并不是今天意义上的音乐。

    儒家提倡礼乐之道,音乐是作为一种不可或缺的教化手段被标榜出来的。既然意在教化,旋律与歌词当然不可以轻浮。但是,哪怕是饱读诗书的士大夫们,也不可能彻底脱离低级趣味,总还想找一点轻浮的娱乐,好比一个人纵是听惯了瓦格纳的恢宏歌剧,甚至自己也能写出《驰骋的女武神》那样的庄严之歌,但总还喜欢在KTV包间里胡乱喝些佳酿,和小歌星们合唱几首通俗歌曲。这就是宋代士大夫经典的生活模式,词就是他们放纵的休闲。

    词牌就是歌谱,每一个词牌都是一段固定的旋律。按照旋律的要求撰写新的歌词,是谓填词。一首词填好之后,便可以当即交给歌女演唱。然而古代乐谱是一种相当不严格的事物,于是随着时代嬗变,词的唱法渐渐失传,词终于变成了一门纯粹的文字艺术。

    当诗与词先后脱离了音乐,先后成为纯粹的文字艺术之后,原先的森严壁垒便显得毫无必要了。诗已经不再是庙堂雅乐的歌词,词也不再是酒筵歌女的浅斟低唱,又何必再存什么雅俗之分呢?于是到了清代,喜好填词的人不断为词争取地位,到了王国维的时代,词与诗几乎可以并驾齐驱了。时代的文学呼声也悄然发生了变化,人们不复在意词与诗是否地位相当,而是在意在旗鼓相当的地位上,较之于诗,词究竟有哪些特殊的妙趣。

    3

    一切可以入诗的题材亦可以入词,反之亦然,但我们只要多读同一题材的诗与词,就会发现两者在表现形式上最本质的差异:诗永远是对称的,词几乎都是不对称的。正是因为这一点差异,诗宜于大开大合、往来畅达,词宜于吞吞吐吐、欲说还休。所以“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这样的句子只能是好诗而不能是好词;“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这样的句子只能是好词而不能是好诗。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这一联很宜于举例,因为作者晏殊既将它放进诗里,又将它放进词里。

    诗是一首七律,题为《示张寺丞王校勘》:

    元巳清明假未开,小园幽径独徘徊。春寒不定斑斑雨,宿醉难禁滟滟杯。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游梁赋客多风味,莫惜青钱万选才。

    律诗章法森严,可以说是诗歌里的八股文,每两句一联,四联以起、承、转、合的套路衔接,“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位于全诗之颈联,起到转折的作用。再看晏殊的《浣溪沙》:

    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首先要提醒读者留心的是:今天绝大多数的诗词选本都是以语意为依据来加标点的,这虽然符合现代人的阅读习惯,却在相当程度上牺牲了词的形式美;我这里是依照词谱上的韵脚规范来做的标点,每个句号代表一个韵脚,亦即代表语句“形式上的结尾”。这首《浣溪沙》貌似和七言诗区别不大,但读起来韵味迥然:词的上阕是独立的三句,每句一韵;下阕仍是三句,却只有两韵,前两句构成了一联对仗。

    对比之下我们会发现:诗属于偶数之美,词属于奇数之美。前者无论句式、韵脚,都要求两两成对;后者即便是貌似齐整的形式(《浣溪沙》即是七言六句),本质上仍然是参差不齐的。所以,诗是闭合性的,有稳定感;词是开放性的,有不稳定感。正是因为这样的差异,才有了诗与词在美学追求上的不同。以古建筑来比拟,诗如同北京故宫,词如同苏州园林。

    词有开放性,所以更需要读者来加入其中;词有不稳定性,所以更需要读者来“搀扶”。正是因为这样的缘故,较之于诗,词更宜于艺术幻境的营造,更容易将读者带入物我两忘的沉迷里。

    以这样的标准来衡量,五代、北宋的词确实胜过南宋,这正是王国维所谓“五代、北宋之词所以独绝者在此”的道理。当然,标准不同,优劣之分自然随之不同。有清一代号称词学的中兴时代,盛世胜于两宋,大宗大派各有一套美学标准,对南宋的词坛名家每多推崇。王国维提出境界说,其实就是在和清代词坛对话,指出那些前辈名家因为看错了词的美学本质,所以才有了或错误或偏颇的词学追求。

    P1-5

    中国有史以来,《人间词话》是最好的文学批评。开发性灵,此书等于一把金钥匙。一个人没有性灵,光谈理论,其不成为现代学究、当世腐儒、八股专家也鲜矣!……《人间词话》,青年们读得懂的太少了……

    ——傅雷

    自来诗话虽多,能兼此二妙者寥寥;此《人间词话》之真价也。虽只薄薄的三十页,而此中所蓄几全是深辨甘苦惬心贵当之言,固非胸罗万卷者不能道。读者宜深加玩味,不以少而忽之。

    ——俞平伯

    本书是一部精读《人间词话》的诗词鉴赏作品。《人间词话》是王国维的代表作,也是近代诗词评论的经典著作,其中心论题是“境界”,论断诗词、评价词人,皆从“境界”出发。他在《人间词话》中的评论简约晦涩,其诸多玄妙精彩之处,对于普通读者很难透彻领悟。著名作家苏缨从《诗经》到纳兰词,举凡数百首诗词佳作,并融入中国古代文论及西方美学理论,对《人间词话》的六十四章逐章解读,精细入微,颇富文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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