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 不见上仙三百年+不见上仙三百年·完结篇
定价: 109.61
ISBN: 9787521748376WDT
作者: 木苏里,沙璐
出版社: 中信出版社
装帧: 平装
开本: 16
《不见上仙(赠品立牌)》
《不见上仙三百年》
1.畅销书作家木苏里全新古风仙侠新作
2.晋江平台超200亿积分、50万收藏、9.7高评分作品
3.乌行雪×萧复暄,从此高山流水清风明月,都只相逢于这人世间。
4.随书6p跨页彩插+2p长拉页+彩色印特签长金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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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上仙三百年·完结篇》
1.畅销作者木苏里全新古风仙侠力作完结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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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上仙(赠品立牌)》
《不见上仙三百年》
天殊年间,冕洲大雪。
无端海雪封十万里,一直封到了苍琅北域。
这里是专囚邪魔之地,也是乌行雪一觉醒来,发现的物是人非之所。
他本该在鹊都逍遥自在,此时却穿戴着陌生身份,在这穷凶极恶之地孤立无援。
慌乱之下,白玉棺中的一具躯壳被他无意唤醒。不知何故,这躯壳竟主动扮作傀儡,助他离开囹圄。
二人一同访春幡城,闯大悲谷,探落花台,就近故乡的同时,真相也似帷幔落下。
原来,那喧闹鹊都时,闲散人间日,才是幻梦一场……
《不见上仙三百年·完结篇》
本书是系列小说《不见上仙三百年》的完结篇。内容承接上册,讲述的是乌行雪、萧复暄一行人在封家禁地探明乱线真相后,为与幕后黑手——丧失公正的天道抗争,联合众仙共同打上灵台,还凡人一个无仙无魔、海清河晏的太平人间的故事。灵台覆灭不再后,萧复暄、乌行雪寻到一处如二人向往的“鹊都”一般的热闹处所,修养生息,闲散人间。
《不见上仙(赠品立牌)》
《不见上仙三百年》
一卷 苍琅北域
第二卷 春幡城
第三卷 大悲谷
第四卷 落花山市
《不见上仙三百年·完结篇》
第五卷 照夜城
第六卷 灵台
第七卷 “鹊都”
番外 姻缘树
番外 弟子
特约番外 观三月
木苏里,畅销书作者,代表作《盛夏》《全球高考》《判官》等。
木苏里,畅销作家,代表作《盛夏》《全球高考》《级律师》《判官》等。
《不见上仙(赠品立牌)》
《不见上仙三百年》
天殊年间,冕洲大雪。
无端海雪封十万里,一直封到了苍琅北域。
这里太冷了,死水浮着薄冰。乌行雪站在水中的枯树上,洗着手上的血。那双手瘦长洁白,不带一丝烟火气,似乎只逗弄过瑶宫的鸟雀、把玩过仙都的花。可就在不久前,那几根手指生生掀掉了好几颗头颅。
他洗得仔细,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岸边等着的人也都不敢开口。如此屏息良久,他们终于等来了一句话。
“这是哪一年了?”乌行雪问。声音穿过茫茫水面传来,有些模糊。岸边的人反应片刻,匆忙答道:“天殊二十五年。”
乌行雪嗅了嗅洗过的手指,终于转眸看过来:“天殊?”
“对,天殊。”
“天殊……”乌行雪轻声重复着陌生年号。
答话的人忙道:“仙门百家给改的。”
“哦。”乌行雪垂了手,动作间,有金石摩擦的当啷轻响,像扣着锁链。
岸边几人对这声音反应ji大,俱是头皮一麻。他们小心望向水中的人。只见乌行雪一身苍青素衣,几乎融于冷雾。不论是袖间手腕,还是赤足上的一节脚踝,都苍白干净,不见锁链。可当啷声又真实存在。
有人喃喃道:“这声音是……”
“嘘!疯了?就你长嘴了,当面提?找死别拉上我们!”打断的人生怕被水里那位听见,呵斥也只敢用气声。可惜还是被听见了。
“是什么?”乌行雪问,“别停,继续说。”
岸边众人呼吸一滞,吞了吞唾沫,垂在身侧的手指ji轻地抖着:“没……没!我们……我们没说什么,真的没说什么。”
世人皆知,苍琅北域是比魔窟更骇人的地方。
世间魍魉不畏报应,不惧仙佛,唯独怕死了这里。被囚于此地的妖邪,都会被钉上重重天锁。这锁链看不见,也解不了,代天问责。短则一天长则一年,被钉的妖邪bi定不堪折磨,魂飞魄散、灵肉俱灭。
所以,苍琅北域在无端海的上空悬了五百一十三年,只进不出。除了魔头乌行雪。他是唯yi一个在此地锁了二十五年,依然活着的。
这样的魔头,挂着一身看不见的锁链,轻声道“是什么,别停,继续说”,谁敢真的接话呢?
死寂在冷雾里缓缓弥漫。岸边的人小心翼翼地觑了一眼,就见乌行雪歪头盯着他们,不言不语的,登时从头寒到脚。
完了,这阴晴不定的主又开始了。众人心说。
其实这位举世皆知的魔头长得并不吓人。相反,他生得一副矜贵相,声音ji好听,模样也ji好看,尤其是眉眼。他的眼尾微微下撇,垂眸看过来的时候,像寒池里刚化的墨。
可那又如何?别说手下这些邪魔煞将了,就连当初的灵台十二仙,他也说杀就杀。
谁能不怕?他说话,怕。他不说话,也怕。再这样歪一下头,就更要命了!
众人冷汗涔涔。
须臾后,zui先说话的人周身一抖,绷不住道:“城主,城主我错了。是我口不择言,我不该提锁……啐!总之我不该!我真是,我真是……”
他朝自己嘴边抹了一道血痕,正要下狠咒发毒誓,就听乌行雪说:“你错哪儿了,我不明白。”
“……”
“还有,你叫我城主?”
“……”
城主这词又怎么你了,不能叫?岸边几人在层层诘问下快疯了。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树上那位其实早就慌了。
乌行雪脸上波澜不惊,心里却巨浪滔天,所思所想只有四个字:怎会如此!
他只是睡个囫囵觉,怎么就上了别人的身?!明明前一刻,他还是鹊都的王公显贵,刚搁下曲水宴上的玉醑酒,披了大氅回府。
鹊都连下了两天雪也不见停,路有些难走。他个头儿高,小厮撑伞撑得吃力,歪歪斜斜。他看不过眼,把伞接来自己打了,又将袖里的玉手炉撂过去,引得小厮受宠若惊。
《不见上仙三百年·完结篇》
宁怀衫此生难得经历如此剧痛。
那痛来得猝不及防,他只觉得头脑空白一片,等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跪在
地上,“哇”地吐了一大口血。
他感觉自己快要被撕成碎片时,剧痛又毫无征兆地消失了,算是给他留了
条命。
他喘息着,缓了很久,才勉强抬起手擦了嘴边的血,再抬眼发现封家不
见了。高塔、封家家主、封徽铭,还有棺木等全都消失不见了,仿佛从未出
现过。
这里俨然是一条山道。
宁怀衫踉跄着站起来,指尖搓出一团火,看着周围土石颜色。发现这儿不
是别处,正是落花台。
通往照夜城的那个落花台。
“这是回来了?”宁怀衫咕哝了一声,因为刚吐过血,声音嘶哑而虚弱,
“城主,咱们好像回到照夜城了。”
“城主?”宁怀衫叫了两声,没有听到任何回音。他猛地转头看向身后,
只看到浓得化不开的雾。
就在他以为自己又落单了的时候,雾里出现了高高的人影。
他抬起指尖,用火团照明,终于看清来者:只见天宿上仙身上披着寒雾,
怀里横抱着一个人。
那是面容素白的乌行雪。他看上去像是睡着了,并没有显露丝毫疼痛难忍
的狼狈,甚至连眉心都不是皱着的。
就好像只要有任何人伺机靠近,他依然会眸色清明地睁开眼。
若是以往,宁怀衫一定以为城主只是在小憩,可眼下不同。因为他还没靠
近就感觉到了乌行雪身上透出来的寒气,被冻得打了个激灵。他还看到乌行雪
指尖泛着淡淡的青,唇间抿着一抹血线。
“怎么回事?!”宁怀衫吓了一大跳,踉跄着迎上去,“是从封家出来太难受吗?”
“不对啊。”宁怀衫疑惑地看了自己一眼,哑声道,“我都还能站起来,城主不可能——”
天宿沉声打断道:“因为都落在他身上。”
宁怀衫倏然没了音。怪不得……怪不得那剧痛忽然消失了,原来全都落到了一个人身上。
“那赶紧进城!我—”他正想说他同方储住的地方能容人,落个脚不成问题。结果刚张口就感觉劲风横扫而过!
天宿沉着脸一言未发,已然抱着城主掠下山去。
宁怀衫差点儿被风掀翻,在原地愣了片刻,爬起来就追!
他还没说地方呢,天宿能知道他住哪儿吗?不可能的。这么掠进城,肯定是直奔雀不落去了!可一来雀不落自主封禁了,二来那附近满是人,要是看见
了城主的脸……照夜城不得翻了天?!
正如宁怀衫所想,雀不落附近确实有人。
偌大一座照夜城,虽是魔窟,却同人间城镇相似,乍看起来甚至更热闹一些。酒池肉林销金窟,该有的,不该有的,这里都有。
曾经,整座照夜城哪里有人都不奇怪,除了雀不落。
因为雀不落在照夜城的深处,独占一角。当初乌行雪挑中了这处地方,便再没有其他邪魔敢挨着落脚。
当年的雀不落附近空空荡荡,没有片瓦半砖。但凡有人出现,就会显得格外突兀,简直是明晃晃去送死的。
可如今不同。自从乌行雪落入苍琅北域,有人都觉得他死无疑,不会再出现了。雀不落附近的空处便被陆续填上了。
邪魔们依然心怀忌惮,不敢把府宅修在这里,便修了其他东西—酒坊、赌坊、“花”坊,什么热闹修什么。
人人都知道新城主觊觎着雀不落,人人都很好奇,人人都想离这里更近一点儿,能窥探得更多一点儿。
于是,现今的雀不落附近成了照夜城里人多的地方。唯有那座府宅空置了整整二十五年,寂寂寥寥。
那座赌坊位置为特别,北面傍着酒坊,南面朝着雀不落;酒坊的几个大池里泡着的皆是邪物毒物,充斥着各种古怪叫声和醉后斗闹。雀不落却连飞鸟都不敢过。
常年流连赌坊的大小魔头早已习惯北面哄闹、南面死寂的环境了。这天夜里,却忽然觉得南面扫过一阵风。
二楼窗边的几个人打了个寒战,咕哝道:“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冷下来了?”
他们摸了摸脖颈上的鸡皮疙瘩,松了松筋骨正要继续,就听有人说:“看窗框!”
他们转头一看,就见寒风扫过的时候,窗框上结起一层白霜。
众人一愣。能让窗框结霜的那可不是什么寻常的风。他们上一回看到这种“所过之处皆霜寒”的场景,还是在二十五年前……
那一刻,叫声翻天的赌坊骤然陷入一片死寂。有人都死死盯着那片白霜,像是凝固一般。
接着,在死一般的寂静中,离窗边近的人轻声说道:“那边门外有人。”
“哪边门外?”问话的人的声音更轻。
窗边的人咽了一下口水,目光落在窗外,眼睛一眨不眨,道:“雀不落。”
“哪?!”
听到那三个字,有人都扑向了窗边。
雀不落封禁了二十五年。即便众人把赌坊、酒坊修筑得再高,从窗边俯瞰下去,也依然看不到任何府宅院内的景象,只能看到终年不散的雾和树冠模糊的形状。
唯有门前那片地方的雾薄一些。而此时,那里多了一道长影。
有人都睁大了眼睛,恨不得将那片薄雾扫开。但没有用,不论他们怎么看,都看不清来人。
邪魔惯来冲动,有人已经抓住窗框要翻下楼,却被其他人一把拦住。
“记得前阵子的传闻吗?”
“你说苍琅北域?”
苍琅北域崩毁,里面锁着的那位似乎没死。
这传闻放之四海皆有人会信,除了在照夜城。因为没有谁比邪魔更清楚苍琅北域的威力,他们不觉得有谁能活着从里面出来。更何况在这些天里,除了那个不明不白的传闻,他们也没听说其他。有人说天宿上仙萧复暄似乎还活着,在花家和大悲谷都现过身。
要跳下楼的邪魔盯着窗框上的白霜,脸色变了好几变,终还是嗤声道:
“不可能的,别自己吓唬自己。你哪怕跟我说门口那个人是天宿,都更可信一点儿!”
“这更不可能,哪个仙能无声无息进照夜城?”
“也是……”他们说着,忽然觉得方才紧张的自己十分可笑。
“风声鹤唳、故弄玄虚!”他们先看了看窗台上的霜,又看向被浓雾笼罩的雀不落,相互宽慰道,“咱们城里想进那座宅子的人多了去了,保不齐会出那么一两个没有自知之明的。”
就连新城主薛礼,当初破门不成,都搭进去一条手臂呢,何况其他人?光是被绞碎在院外的,少说也有好几十个了。
这里从不乏作死的人,也就这几年才少了而已。
“一会儿可以去门口捡尸了,我近炼的药正缺人呢。”一个妖道打扮的人说了一句。
其他人怔了片刻,又换了嘴脸:“哦?那就要讲一下先来后到了。”
“我也缺活人呢,谁不缺?不如各凭本事。”
他们掏出了各式囊袋,像夜伏的饿狼,看戏一般等着看那人如何惨叫,如何被封禁撕得粉碎,再如何被群起而分之……
却见煞白电光像一张巨网,笼罩了雀不落终年不散的云雾。它们自云雾
起,疾速下落,蔓延过巨大府宅的有屋脊瓦玉,猛地朝门前撞去—三十三道电光,三十三声惊响。
那座空寂已久的府宅像照夜城的心脏,在封禁大开的瞬间猛地一震!
层层云雾被震得骤然一散,又骤然聚拢。除了趴在窗边的人,几乎无人看清那一瞬息的变化。他们只在云雾聚拢的瞬间,听到了府门洞开的声音。
那道长影跨门而入,转眼便消失了。紧接着,又有另一个人影急掠而来,跟着进了门。
照夜城不少人对这个急掠而来的后者有几分熟悉,从身形动作辨认出他是宁怀衫。
他进门前还开口说了一句话,很短,也有些模糊。但穿过云雾传进众人耳中,却如平地一声惊雷!他叫了一声—城主。
没人知晓那一刻整个赌坊有多寂静,甚至整座照夜城都在一刹那沉默下来。周围有楼阁都受到了雀不落那一下巨震的波及,以至每个人都顿住了动作,朝同一个方向望去,满脸是惊疑不定和难以置信。
直到在那死寂之中,雀不落高大的宅门轰然闭合,又震起一片尘烟,赌坊
二楼才终于有人动了一下眼珠,出声道:“城主?”
这一声犹如滚油入水。下一刻,整座赌坊都炸开了锅。
一夜之间,几乎有邪魔都知晓了一件事:照夜城城主乌行雪回来了。
照夜城被这件事炸翻天的时候,城主自己却一无所知。
他陷在长久的昏迷中,以邪魔之躯,缓慢地消解着曾经灵王承受的那些东西。他很疼,也极冷。但他又习惯了这些,所以依然眉目平静,就像在坐春风宽大的窗边支着头打盹。
他不知道自己被人抱进了雀不落。十二里山道、三十多道封禁雷霆,那人
一刻都没有松过手。他同样不知道,有人将灵识抽空,至烈的气劲涌进他四肢百骸,血脉同流。
他只在被那股气息倾身包裹时,于昏沉中梦见了一些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