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版]书店 书籍演员不设防 表演大师迈克尔霍华德回忆录 演员入行指南戏剧表演艺术书籍 电影学院206

美国戏剧界顶梁柱之一，曾师从桑福德·迈斯纳、李·斯特拉斯伯格

传奇表演大师迈克尔·霍华德毕生集大成之作

首次引入中文版

“一位好演员的表演‘刻上’的应该是自己的名字”

了解演员，就是了解我们自己

序 幕

开 端

I 这世上的演员

01 这世上的演员

表演者和演员

演员兼艺术家

戏剧的谎言

特定的与普遍的

真实的与自然的

真 相

目 的

现实世界

02 社会变革中的技巧、风格与方法

然后，新技术出现了

那么电视呢？

03 长路上演员的孤独与对团体的需要

家 人

成 功

简洁有效的答案

迷 信

传 统

04 放松、专注和呼吸

放 松

生活中的紧张

演员的放松

专注：集中注意力、保持集中和转移焦点

呼 吸

05 试 演

II 在排练中

06 面对角色

最初的几天

哈姆雷特的帽子

发现的工具

捉摸不透的角色

演员身上所发生的一切，也发生在角色身上

07 搭 档

08 演员和导演……还有编剧之间的关系

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和创造性团体

像侦探一般查明事件的演员

今天这个快节奏的世界

最坏的情况

09 行动、阻碍和即时性

合理可行的行动

预料之中的阻碍

此刻：即时性

10 记 忆

文学界最有名的甜点

哺乳动物的记忆

11 听从身体

“身体脑”

III 在演出中

12 准备：内在和外在

首先，清空自己

内在和外在的准备

拍电影的准备

不同类型演员的准备

面具、面具背后，以及面具所揭示的

13 在演出中

戏剧的“铁三角”

技艺、经验与艺术

演员和观众

停 顿

契诃夫《樱桃园》中的停顿

观众，以及幽默背后的严肃

让自己保持专注：喜剧和非喜剧

技术，包括哪些东西？

技术与花招

适 应

上场和下场

这场演出应该和上一场有几分相像？

重现那个有启发性的时刻，或者那个必要的时刻

奥秘与谜题

怯 场

14 在镜头前VS在舞台上

15 无时不在的内心戏

IV 让职业生涯更上一层楼

16 为什么要有演员工作室

第一天

第一天之后

集体教学与表演练习

片段排演

暴露隐秘的自己，以及课堂小团体

17 怎样才算是好老师

18 孤立无援的境地

19 阻 碍

演员类型化的消极影响

一个更大的阻碍

解决的方法

后 记

回望：成功、失败，还有那些小小的灾难

礼 物

致 谢

01 这世上的演员

对于大多数演员（并不是全部）来说，有那么一个时刻，他脑袋里会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也许，这就是我！”然后经过漫长的时间，要是这个念头没有消失的话，他会明白自己一直寻求的是什么：袒露自己内心深处最光明和最黑暗的部分，无论这会让自己显得愚蠢、昏庸还是慷慨、英勇。这个领悟会把他吓一跳——如果他是个真诚的人，就一定会被吓到。借用那个有名的说法，他举起一面镜子映出自己，不是映出那些平常的时刻，而是演员最私密、最痛楚、最坦露的时刻，好让观众从中看到他们自己。“这就是你，”演员仿佛在说，“这是在爱中贪求的你，在恨中复仇的你，是胜利的你，是失败的你。这是荒唐的你、英勇的你。”最酣畅的笑和最痛彻的泪会突然在某个瞬间袭来。“没错，”每个观众心里都在想，“没错，就是这样。”他们从演员身上认出了自己，并且心领神会，但他们不会想到，周围的所有观众都和他一样看到了他们自己的秘密。这样赤裸裸地看到自己，同时周围的人也都这样看到他们自己——这种共同的体验会令人感知到生命的存在，令人感到充实，令人心明如镜。这种体验是必要的，只要我们决心作为人，作为真正的、独特的人而存在。

有些戏剧同人会说：“观众才是最重要的，要把心思放在观众身上。”观众当然重要，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的目标就是取悦他们，让他们觉得值回票钱。我们的目标应该是影响他们，让他们有所改变。作为戏剧艺术家，无论是演员还是剧作家，我们所做的事情可以用下面这段话来总结：“听着，即便你来剧院单纯是为了娱乐，或是想感动地哭个痛快，我们也想让你懂得一点什么。我们想要你看清楚你自己。想要你暂时放下包袱，痛快地嘲笑自己有多傻。想要你理解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执着于胜利，为什么会在失败之后感觉那么糟糕。我们想要你从我们身上看到你自己。当我们把镜子举到你面前时，我们想要你理解你的生活，无论它是欢乐的还是痛苦的。”

是我把标准定得太高了吗？可这门艺术存在了几千年还能有什么别的原因吗？多年来我都会跟我的学生们讲，旧石器时代的洞穴壁画其实是布景设计，而设计出这些布景的可能是巫师、祭司、猎人……或者演员。他站在这些壁画前讲述荣光和恐惧，讲述死里逃生，讲述狩猎中的杀戮。也许，他在这些壁画对面的火光中的表演让洞穴居民们懂得了他们刚才经历了什么。是的，我相信人类是需要我们演员的。古雅典人知道他们需要我们：在面具背后，我们的声音被放大，钻入他们的心灵深处。甚至在莎士比亚震撼全世界之前，我们就走出了教堂，进入市井街巷上演礼拜式戏剧和神秘剧，帮助人们战胜黑暗、嘲笑魔鬼。没错，在多少世代以前的洞穴中，当我们中的一个站在火堆前演出狩猎的故事，大大的影子映在他后方的洞壁上时，居民们对他们自己的勇气有了更多的了解。那时候人类需要我们，现在同样需要。

表演者和演员

演员是表演者大家族中的一员。所谓表演者，就是站在观众面前，想要感染他们、点燃他们、让他们激动起来的那些人。表演者有很多种。首先是乐师和舞者，他们大概是最早出现的表演者。其中先出现的是鼓手，几乎就是他们让舞者跳起了第一支舞。接着人们弹奏出第一个音符，然后吹奏出第一声调调。歌者带来了嗓音和旋律。另一类是马戏表演者，他们至今仍让我们着迷。其中有小丑、杂技演员和杂耍艺人，他们用高难度的身体技巧惊艳四座。这是一个没有言语的世界。他们让我们体验惊险，也让我们开怀大笑。我们为他们担心，怕他们会不小心摔伤，而他们踩到香蕉皮滑倒时我们又乐开了花。但是……这和我们无关。表演吞剑或者吞火的人似乎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让我们感到担心和惊奇。但这和我们无关。我们一点不觉得自己在吞剑。玩毒蛇的杂耍艺人想要我们为他担心，佩服他的胆量。他用冒险的举动来感染我们，但这和我们无关。

还有一类就是演员。演员是表演者大家族中的一员，但他们在很大程度上是独一无二、自成一家的。演员想要我们像站在一面镜子前一样，从他们的表演中看到我们自己，看到我们所有的惊奇、英勇和愚蠢。是的，这和我们有关。

这些演员将用他们的工具——身体和情感的工具——在一场又一场的演出中完成这项奇迹般的转变。演员需要，或者说这个职业要求演员具备强烈的表演本能，这种本能是从内心和身体的双重技巧培养中得来的。一位发展得最全面的演员能够变戏法、走钢丝、扮小丑，还能跳舞，而且需要掌握非常全面的发声技巧，不管是咕哝还是咆哮、高音还是低音，还有吟唱，以及充满表现力的语言运用，甚至要能做到更多。最后，演员运用他所有的能力，在文本和自己的内在感受的启发下创造出另一个人物，那么具体、真实、独特，以至于不论观众的文化背景为何，都可以因此体验到他自己生命中的各种或痛苦或愉悦的经历。

演员兼艺术家

演员有很多种，表演也有很多种。放下你自己对好表演和坏表演，或者伟大表演和粗俗表演的概念，甚至不要去想演员特定的表演风格。现在，我讨论的不是演员“怎样”工作，而是演员想要从他的创造性工作中得到“什么”，或者说当大幕拉开时他想带给观众什么。

那么，下面这两类演员的工作有什么不同？一类是年轻的明星，比如斯努基、卡戴珊姐妹，他们创造了被称为“真人秀”的节目；另一类是劳伦斯·奥利弗。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同吗？他们的技艺和职业是一样的吗？演员工会把他们都叫作演员。国税局把他们都叫作演员。奥利弗爵士、卡戴珊姐妹也都把自己当作演员。甚至观众也把他们都当作演员，把他们的工作都叫作表演。

我认为他们有着完全不同的职业、不同的目标、不同的工具，想要的最终产品也完全不同——在概念上做一个延伸的话，甚至好比水管工与电工。他们的技艺完全不同。水管工用的工具和电工用的钢丝钳完全不同。他们都是建造房屋的，这就是他们全部的共同点了。或许你会说我太看得起真人秀明星了，毕竟，水管工和电工都有非常高超的手艺。我同意。所谓的“真人秀”在各种意义上都是远离真实的，像在创作夸张变形的人物漫画。我想，那些明星应该很好地完成了节目组要求他们做的事情（不然也不会有成千上万的观众每周等着看了），但我认为他们所从事的完全是另一种职业。

跟所有好演员一样，奥利弗想要变身为角色。从理查三世到夏洛克到《艺人》（The Entertainer）中的阿奇·赖斯，他都想要体验如何从自己内心，也从全世界那些大恶棍和大英雄身上挖掘出潜藏的能量。当然，作为一位明星，他获得了很好的机会来充分完成这样的变身。无论是天才型演员还是后天努力型演员，他们想要的东西是相似的。他们关心的是变身为角色，而不是出名。

不过，还是有特别多才华横溢、天分很高、技艺扎实的演员走上了斯努基的道路。在演艺行业，一个好演员但凡表现出某种独特且受人欢迎的特质，就会一次又一次被要求重复这种特质。这样的做法屡见不鲜，也没什么难以接受的。有时候，观众对大明星会有这样的期待（历史上向来如此，不论是舞台还是银幕），反过来，明星们也会迎合这些期待，专门为观众演一些粗制滥造的作品。（尤金·奥尼尔的父亲是一个不错的舞台演员，但他的职业生涯就是毁于迁就观众的要求。很多年里，他反复出演《基督山伯爵》中的同一个角色，后来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艺术才华早已枯竭了。）演员若要获得成长并充分发挥自身的潜能，就必须有机会扮演不同文化中的不同类型的角色，以不同的方式运用自己的身体，以不同的方式讲话，无论台词是用韵文还是散文写成的。当然，演员难免会接一些重复性的无聊角色，或者一些没什么技术含量的情境喜剧。就表演这一行来说，谋生往往是首要的事情。多年以前，还是这位奥利弗爵士，他作为一个“严肃演员”接了一部商业广告，这让我们所有“严肃演员”感到惊讶。据报道，在被问到“为什么”的时候，他的回答直截了当：“我的孩子们要上学。”不过，就算是为了生计去扮演那些最肤浅的角色，演员也应该深入其中，尽可能地探索角色，不放过任何细节和可能的惊喜。

挖掘角色的真实应该是演员自己的需求，这也意味着拒绝照搬简单或老套的程式。有这种需求、这种对剧本和自己内心锲而不舍的挖掘，演员才会成为一名艺术家。这种需求在艺术家的职业生涯初期就很强烈，并且会随着他的成熟而变得更强烈，也更加稳定。对这样的需求一定不要置之不理。（迈斯纳曾说：“成为一名演员需要20年。”他就是一个真正的演员和艺术家。）当艺术家意识到有一些潜藏的、秘密的甚至具有启示意义的东西正等着他去发现时，他会感受到巨大的愉悦、满足甚至是幸福，这时他就开始创造艺术了——而不是重复一个老套的程式。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责任感：他想要抓住剧作者所表达的内容，并用非凡的内心魔法来揭示人类境况的某些方面——当然，一千个演员也许有一千种揭示的方式。正是这样的意识和这样一种责任感创造了艺术。

尽管演员们总是抱怨这个职业（而且常常有充分的理由），但事实上他们是热爱表演的。对于演员来讲，突然获得灵感的兴奋是一样的，不管他在莎士比亚的《亨利五世》（Henry V，按我们这些二战时因为当兵在法国待过很久的演员的叫法，就是“汉克老五”）中是演一个坐在篝火旁的步兵，还是演亨利国王。英国政府曾经请奥利弗拍一部电影《亨利五世》作为爱国宣传片，以鼓舞英国民众勇敢地面对希特勒的可能入侵。他拍了。他拍了一部杰出的影片，剪辑是他，制片是他，导演是他，主演还是他。这是一次壮举，体现了他了不起的责任感。你知道他在片子里还做了什么吗？他还扮演了三个法国人——三个人的服装和装容完全不同，换起来要花很多时间。一个是男仆，他（其实是跳着舞）引领法国男爵们走向他们的战马。另一个在阿金库尔之战的前夕走进法国男爵的帐篷跟他耳语：“大元帅阁下，英国人离您的帐篷只有1500步了。”（《亨利五世》第三幕第七场）——那是奥利弗！还有，当亨利国王即将以征服者的姿态出现在法国宫廷中时，一个侍者走上前，捧着一面镜子侍候法国国王整理仪容，国王不耐烦地打了他的手。那个侍者也是奥利弗！

奥利弗在这部电影里还演了其他一些角色，都是法国人。为什么他要这么做？他有那么多的事情要负责，为什么还要花这个时间？因为抛开那些沉重的责任不谈，表演本身就能够给我们带来愉快、休息和放松。因为只要有机会表演，表演本身就是快乐，是一种生活方式。

你可能会问我是怎么知道那部大作的幕后故事的。这是因为奥利弗的《亨利五世》在美国的发行就是交给同人剧团来做的。同人剧团精通巡回剧团的运作，也精通所谓的“四面墙买卖”，在全国各地租用剧院。他们雇用像我这样的演员，让我们随身带着电影拷贝以及用于报纸、海报和橱窗广告的宣传材料辗转于各城市，吸引观众走进影剧院。我负责投放广告、布置售票处、组织见面会，并且在电影放映的四天里（一天放两场）去当地的高中和大学做路演交流（虽说不是讲座吧）。我数过，那部电影我足足看了23遍！

只有那些最优秀的演员才能做到既有出色的构想，又能完美地实现它。因为这意味着既要在内心洞悉角色最深层的心理真实，又要创造出具体的、有启发性而且合乎逻辑的外在行为。不仅要做，而且要做得出色。就算是那些伟大的演员也不能保证在每一场演出中或每一个镜头的拍摄中都做到。这不容易。令人兴奋的是，那些我们想要追赶的“莫扎特”常常把痛苦和欢乐放在同一个角色身上。查理·卓别林（Charlie Chaplin）做到了。最近，马克·里朗斯（Mark Rylance）在莎士比亚的《第十二夜》（Twelfth Night）中演了一个非常潇洒、滑稽，举止又有些鲁莽的奥丽维娅，让我大笑之余又很感动，为她的爱情困境感到担忧。20世纪20年代，约翰·巴里摩尔（John Barrymore）既是那个震惊了整个纽约的哈姆雷特，又是《二十世纪》（Twentieth Century）中一个令人爆笑的滑稽角色。1945年，奥利弗曾一个晚上先在百老汇演了俄狄浦斯，中场休息后又演了理查德·谢立丹（Richard Sheridan）《批评家》（The Critic）中的主角普夫先生。我的天，两个角色都棒极了。当时我作为一个年轻演员，多么渴望能够做到他那样啊。

戏剧的谎言

戏剧作为我们的职业，是从一个谎言开始的。这个谎言就是：要让观众相信演员就是他们假扮的样子。

不过，在一场演出中，当一个优秀的艺术家（演员）揭示出某种有着出乎意料启发意义的人类体验（由剧作家想象出来，被演员赋予生命）时，全部观众，全场一千个人都会屏息凝神，内心被一个刚揭示出的“真相”所击中。观众们随着舞台上故事的展开而大笑或流泪，然后突然之间，观众和演员之间建立了至深的联系——观众自己也会意识到。（感谢他们，他们竟能意识到。）

所以，演员到底做了什么，竟能戳中那些躲在面具背后的陌生人的内心？演员在研究和塑造一个角色时，到底在寻找怎样的真相？

多少世代前，洞穴居民们围坐在火堆前，当一个人站出来讲述狩猎的故事，大大的影子映在身后的洞壁上时，居民们懂得了他们刚才经历了什么，对他们自己的勇气有了更多的了解。那时候人类需要演员，现在同样需要。

戏剧是从一个谎言开始的，表演却是不设防地揭开真相。当演员举起一面镜子映出自己，不是映出那些平常的时刻，而是最私密、最痛楚、最坦露的时刻，观众会从中看到他们自己。某种意义上，了解演员就是了解我们自己。

◎ 为什么一个人会想要当演员？是什么让他们在这条路上义无反顾？

◎ 为什么“我”会那么执着于胜利，会在失败之后感觉那么糟糕？

◎ 表演中存在的是奥秘还是谜题？怎样发展为“我”独有的演技？

◎ 演员职业生涯的核心体验是什么？如何与“怯场”情绪共处？

◎ 演员最需要、最渴望得到的“礼物”是什么？

这是我们最爱戴的一位戏剧巨匠的毕生心血。它在众多表演教科书中独树一帜。

——维多利亚·克拉克，曾获托尼奖最佳音乐剧女主角奖

任何对戏剧人生抱有好奇的人都应该读这本书。有抱负的演员会从中获得灵感，就像它所给予我的一样。

——玛丽·贝丝·派尔，演员、女高音歌唱家

这本书是一颗宝石，能为年轻演员和有志成为演员的人照亮方向、点亮灵感，也能丰富进阶表演学习者和资深演员的精神世界。

——汤姆·奥本海姆，斯特拉·阿德勒表演工作室艺术总监

迈克尔的书适合任何对表演、戏剧和自由表达感兴趣的人。

——帕齐·罗登堡，伦敦市政厅音乐与戏剧学院声乐系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