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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森春秋误戈舟著9787549003174甘肃文化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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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上部春
卷一 东边消息
卷二 不如归去
尾卷
附录:马超年表
下部秋
卷一 向死而生
卷二 譬如朝
附录:姜维年表
主要参考书目
后记:小说中的木牛流马
弋舟,本名邹弋舟,祖籍江苏无锡。小说家。有大量长中短篇小说见于重要文学刊物,被选刊转载并辑人年选。作品入选中国小说学会年度排行榜、当代中国文学作品排行榜,获《小说选刊》年度大奖,第二、三、四届黄河文学奖中短篇小说一等奖,第六、七届敦煌文艺奖等多种奖项。著有长篇小说《跛足之年》《蝌蚪》《战事》《春秋误》,小说集《我们的底牌》《所有的故事》《弋舟的小说》等。
【章宿命】建安十七年(212年)。农历壬辰。季春。汉阳郡。
偏将军马超在灰白的晨曦中醒来时,依旧辗转在那种被啃噬着的惊悸中。在梦里,他踏冰卧雪,深陷一群饿虎的撕咬之下。猛兽的利齿与獠牙在他的身边织出一道罗网,须臾间,便令他周身皮开肉绽——却没有丝毫的疼
痛。许是经年的征战已经令他丧失了肉体的痛感,或者,是梦中的那份绝望压倒了一切,只让他被惊悸牢牢地攫紧。他可以感到皮肉被剥离时的滋味,甚至,那种骨肉分离之时发出的砉砉之声,此刻,即使在他已经张开了双眼
时,依然犹在耳中。
偏将军马超静静地躺卧着,缓慢地摆脱着梦境。他有足够的意志使自己苏醒过来,即刻活在现实当中。但在这个清晨,他难得地放任了自己,任由意识缓慢地流淌。渐渐地,惊悸如潮水一般退却,一片澄澈占据了他的大脑。
他想就这样澄明地躺在这片灰白的晨曦中,躺在建安十七年这个季春的日子里。
——宛如一个殉国的,安静地躺在自己宿命的渊薮里?
这样的一个念头倏然闪现,同时,大脑里的澄明旋即破碎。一念既起,万念纷至。
殉国?他不禁玩味这个词,继而为自己的荒唐露出了一丝笑意。我马超有何“国”可殉呢?他想,倒是“宿命”这个骤然闪现的词,堪可比附自己的梦境。
此刻,偏将军马超仅仅只躺卧在“季春”这样一个天地万古的节律里,而“建安十七年”,这个当朝的年号,甚至比他刚刚走出的那场梦魇更加虚无。
似乎为了给自己找到一些确据,他在被中以指捏算起来。经过一番默念,他算出了一个数字:三十一。这是一个人的年龄,而这个人,便是顶着“建安十
七年”这顶帽子的当今天子刘协。
献帝刘协,永汉元年。这位九岁的天子加冕之初,创下了大汉王朝的一个记录:同期改年号多的一年。在这一年,大汉的天下更迭了四个年号:光熹,昭宁,永汉,中平。每一个年号都是一顶万众顶礼的帽子(前两顶,戴在献帝的哥哥少帝的头上),每一次易帽,都郑重其事:郊祀上苍,大赦天下。但如此频繁地更迭,则让一切变成了把戏。当这个王朝陷入一种把戏般的郑重其事时,那个覆盖下的“普天之下”,也宛如把戏般地成为了一
片巨大的虚无之地。有人天之名,挟天子以令诸侯;有人自欺欺人,于暗室中做着匡扶汉室的白日梦。可是,即便虚无,即便是一个把戏,这个时代依旧不可或缺这个天子。
不是吗?偏将军马超在晨曦中思忖:连自己这顶“偏将军”的帽子,都要
依托在这片巨大的虚无之中。
这便是当世的乱象,一个个叛乱者的头上,却都戴着一顶顶朝廷加冕的帽子。
陇右的季春依然料峭。他稍稍挪动了一下自己的左足,使其裸出被衾之外,以感受冷寂的空气。随着凉意而来的,还有一丝隐约的酸痛。这丝微弱的痛感,让偏将军马超的意识逐渐回归了常态,他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既呼
出了胸腹之间一夜的浊气,又排遣了梦醒之后这不期而至的颓废之感。
他并不是一个容易感伤的人,也难得去咂摸虚无。三十六岁的偏将军马超,即使在上一年刚刚经历了一场败局,此时依然是东汉政局上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在陇右这块土地上,羌、氐之族素来是一股重要的军事力量,而举目天下,如今能号召、统驭这股力量的,非他莫属。
酸痛来自左足的旧伤。他抬起左足,让这丝酸痛来得更确凿一些。晨曦中,足背处的箭伤像一枚光滑的钱币,映着微弱的天色,发出幽暗的光。他记得这枚伤疤的来由——纵使戎马倥偬,他也记得自己身上的每一处伤疤。
一个好了伤疤便忘了痛的人,将何以在这个乱世自处?
这枚伤疤此刻唤起的,是这样的一些往事:建安八年(203年),作为司隶校尉,他随侍中守司隶校尉钟繇讨伐郭援、高干于平阳,战事中被箭镞中左足,遂以布囊裹伤继续杀伐。此战攻破敌军,斩杀了河东太守郭援,朝廷因功拜他为徐州刺史,后又拜为谏议大夫。
现在,他难以将这枚幽暗的伤疤和那一个个夺目的冠冕联系在一起,只是在恍惚中,更加切身地感受着作为一具血肉之躯所能够体察的每一种些微的疼痛。
而当年他听命过的那位侍中守司隶校尉钟繇,如今已是他的一位劲敌了。
在这样的一个清晨,偏将军马超做出了鲜见的举动,他努力抬高自己的左足,使其达到可以被自己抚摸的角度。他伸出了手,用一番几乎是动情的态度,在渐渐放亮的晨光中,和着季春的寒意,轻轻抚过了这枚幽暗的伤疤。
他的这幅举动自然引起了身边人的惊讶。夫人杨氏于朦胧之中看到自己的丈夫以手扪足,不禁带着未退的睡意发出了痴痴的笑声。她恍若梦中,将这样的一幕裹上了只有在梦境之中才会翩然来临的荒诞。偏将军马超在夫人轻碎的笑声中收回了自己的左腿,转而揽住了身边这具软糯温热的身体:“笑甚么?”“哦,我在做梦……”杨氏发出梦呓般的呢喃。
“梦到甚么了?”“梦到……嗯,马超你像一只虾子。”杨氏再一次痴痴地笑起来,温热的身子团在丈夫的怀中,似乎在模仿着
一只梦境中的虾子。她总是这样,对自己的丈夫直呼其名,因为,她是一位氐族的女子,在她的语境里,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没有任何的大帽子,他只叫马超。
“嗯,一个不错的梦。许是你昨日刚吃过虾子罢。”陇右的饮食鲜有虾子这类东西,他在揣测,有甚么人从南面来了。
“是,张鲁昨日遣了人来。”“哦?”他沉吟了一下。这段时间,割据汉中的太守张鲁与他往复频仍,双方已经发展出无需具体事由亦要保持亲密联络的态势。这当然是由各自的利益所驱使。张鲁统治巴、汉近三十年,汉中分庭抗礼,早已为曹操所不容,而自己上一年与曹军展开的潼关之战,多少也与此相关。如今自己新败,更是与这个张鲁形成了唇亡齿寒的关系。由此,夫人尝下的那些虾子,其实都关乎着波诡云谲的时局。当时局与虾子这样一对事物被勾连在一起时,其间的落差令他一阵厌恶。这种曲折的谋略把戏素来不为他所喜,面对一只含义万千的虾子,相较而言,他更愿意领受战场上一支袭来的箭矢。而且,张鲁其人。
他亦并无好感……杨氏在他的怀中有力地蠕动了一下,似乎对他的走神发出了娇憨的抗议。
但他的注意力已经难以回到被衾之中了。
曹操——这个人的名字一旦被触及,必定会让他在瞬间忘记床第之欢。
此刻,在他心里随着这个名字而来的,是一阵俨然于梦中以身饲虎般的惊悸。这个姿貌短小、但却自有一股山岳气象的男人,长鬓当胸披拂,仿肃立在他的床侧。汉室将亡,安天下者,必此人也!——这几乎已是当今的公论。
尽管尚有刘玄德、孙仲谋乃至自己这样的敌对力量存在,但这种敌对的态
势,当真有着一种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宿命之感。何以知其不可为?然又何以而为之?在这个清晨,偏将军马超无力解析其中的原委,只有枯卧在晨光中,宛如横陈在自己的宿命里。
对于这种宿命之感的注脚是:上一年,他兵败渭水,败在了曹操手里,如今,他败走数月,一个冬季逝去,那个宿命般的恶果,会如春风一
般,终将无可转圜地来临?此刻,偏将军马超憬然发现,自己在整个冬天都处在一种焦灼的等待之中,而他所等待的,实际上就是来自邺城的噩耗。
邺城——这个时代实质上的权力中心。尽管献帝依然在许都享受着名义上的顶礼膜拜,但操控一切的丞相曹操,却将自己的老巢安顿在邺城。
偏将军马超的父亲——卫尉马腾,以及百余族人,早在数年前,便已曹当做筹码一般地囚禁在了邺城。这笔不菲的筹码,随着他马超的失败,价值已经荡然无存。曹操随时会将这把筹码齑粉一般地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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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肃历史系列小说(三国卷):春秋误》由弋舟著:三国争衡,即曹魏、蜀汉、东吴间的逐鹿。 三国之中,主要的杀伐大都集中在魏蜀两国。于是,地处魏蜀两国军事前沿的陇右一域,便成了事关天下大局的必争之地。 陇右一域位处黄土高原西部,介于青藏、内蒙古、黄土三大高原结合部,自然条件独特,历无论是政区划分、民族分布、人口构成还是经济形态、民风民俗,均有较多联系和相似之处,是一个相对完整的自然、人文地域单元。这一区域既是历中西文化与商贸交流的通道——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又是历代中原王朝经营西域、统御西北边防的前沿地带。 三国时期,代表各自集团利益与曹魏在陇右一域角逐的,是两个人。 这两个人,一个叫马超,一个叫姜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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