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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全新正版大明王朝的复兴(弘治中兴十八年)9787201133003天津人民
    • 作者: 张嵚著 | 张嵚编 | 张嵚译 | 张嵚绘
    • 出版社: 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
    • 出版时间:2018-0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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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 张嵚著| 张嵚编| 张嵚译| 张嵚绘
    • 出版社: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
    • 出版时间:2018-05-01
    • 版次:1
    • 印次:1
    • 印刷时间:2018-05-01
    • 字数:214千字
    • 页数:313
    • 开本:16开
    • ISBN:9787201133003
    • 版权提供: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
    • 作者:张嵚
    • 著:张嵚
    • 装帧:暂无
    • 印次:1
    • 定价:49.00
    • ISBN:9787201133003
    • 出版社:天津人民
    • 开本:16开
    • 印刷时间:2018-05-01
    • 语种:中文
    • 出版时间:2018-05-01
    • 页数:313
    • 外部编号:30193861
    • 版次:1
    • 成品尺寸:暂无

    章 阴谋与爱情:明孝宗朱祐樘的太子之路
      一 慵懒帝国的无为而治:明朝天顺年到成化年的政治景象
      二 父债子还:明宪宗成化朝的希望与荒唐
      三 童年——在人间——我的大学:明孝宗朱祐樘的成长笔记
      四 红与黑:成化朝忠奸善恶风云录
    第二章 弘治鼎革:弘治朝的拨乱反正之路
      一 宽容与决绝:弘治皇帝对前朝弄臣的清洗
      二 中兴三老臣:王恕、马文升、刘夏  三 言官斗阁老:弘治二年的两京之狱
      四 治河、整军、疏政:弘治朝的三大改造
      五 大明:弘治朝的阁老们
    第三章 铁马:弘治朝征战录
      一 哈密风云:弘治朝哈密争夺战
      二 达延汗的“反明复元梦”:鞑靼的重新坐  三 红脸还是白脸:大明名将王越的沉浮人生
      四 德才兼具老廉颇:清官陈寿的戎马生涯
      五 “外行领导内行”的奇迹:“外行”名将王轼的沙场人生
      六 的长城:秦纮
    第四章 百花争艳:弘治朝的政治与民生
      一 仁君的烦恼:弘治皇帝与文官集团的“君臣斗”
      二 民为国之本:弘治朝的与民休息
      三 铁肩担道义:弘治朝清官群星谱
      四 百花齐放争相鸣:弘治时代的文学群星们
      五 生逢盛世未逢时:大才子唐伯虎的科场舞弊案
      六 太平年代的幸福生活:弘治朝的时代
    第五章 盛世下的阴影:弘治朝盛极而衰的危机
      一 好男人和好皇帝的抉择:张皇后和她的外戚家族
      二 官场斗:文官集团与宦官的斗争
      三 边声急:弘治朝后期潜伏的边患
      四 玩物不丧志:弘治皇帝对宗教的痴迷
      五 天灾?人祸?:弘治十七年的危机局面
      六 亡羊补牢:弘治皇帝的悔悟与离开

      张嵚,济南人,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自由撰稿人。1999年开始从事文学创作,曾做过话剧编剧、DV导演、影视编剧等多项工作,并有小说、戏剧、电视剧、历史著作等多部作品问世。现为签约作家、专栏作家,凤凰网历史专栏作家,从事历史类书籍创作。主要作品有《不容青史尽成灰》系列。

      说起这位明英宗朱祁镇,真是好有一比:在北京高峰时段开车——生不完的气。
      先说年号问题,明朝皇帝在位时间再长,年号也只有一个,唯独他特殊,在位总共不过二十二年,年号却有两个,前一个叫正统,后一个叫天顺。倒不是因为他非要搞特权,两个年号之间是由一大串可气的事串起来的。
      先说正统朝,这么多的忠良干才他不信任,偏宠信一个教书先生出身的太监王振,一干阉把祸害得乌烟瘴气。后来瓦剌犯边,不听忠臣良将的苦劝,偏听太监撺掇,非要御驾亲征,带着几十万人牛气哄哄出了长城。按说既然亲征,你就好好打啊,他不,走到半道一听前方战败,马上又后悔了,连敌人影儿都没见着就撤兵。撤兵啊,那就撤得快点儿啊,跑还没跑成,让人家围在土木堡包了饺子,稀里糊涂一场混战,几十万大军死伤过半,连本人都当了俘虏,丢人到如此,不是可气?  他被抓到蒙古高原上去啃羊肉了。烂账总要有人收拾,皇帝让人绑了,敌人打到家门口了,总不能学宋朝来个“衣冠南渡”吧,还好有他亲弟弟给他收拾,弟弟朱祁钰继承帝位,改年号为景泰,可气的正统朝总算结束了。景泰帝信用良臣于谦,成功组织北京保卫战打垮敌人,再运用外交压力,逼得瓦剌把英宗放回来当太上皇,总算不用学宋徽宗那样客死他乡。折腾半天,祖宗江山差点儿丢了不说,皇位也折腾没了,这样的闹剧,不怪他自己?  虽是傻事、败事一箩筐,但傻人总算有傻福,虽说皇位没了,命还是保住了,回来舒舒服服过太上皇的日子倒也不错,可他不消停,几年后趁着弟弟病重搞了场“夺门之变”。夺回了皇位不说,上台件事就是杀掉了功臣于谦,并把当初北京保卫战的功臣们来了个大清洗,掌握朝政大权的全是如徐有贞、石亨、曹吉祥这样的奸佞小人。虽然过了没几年,这几个人也被明英宗治罪,下狱的下狱(石亨),流放的流放(徐有贞),被杀的被杀(曹吉祥),可明朝的政治气象怎一个乌烟瘴气了得。
      皇位夺回来了,自然就要改年号。于是,明英宗改年号为天顺。从正统年到天顺年,打败仗、杀忠良、宠小人、乱,尽是他办的败事,每每读史到此,不知有多少人气得直哆嗦。
      可正统朝的事竟年头远了,真正给后世攒下麻烦的是天顺朝。
      “天顺”嘛,字面意思讲,自然有风调雨顺的意思。从这个意义上说,“天顺”时期的明朝,运气还真不坏,别的且不说,单说绑过明英宗票的瓦剌,那在土木堡创下击败明朝几十万大军、活捉明朝皇帝伟业的瓦剌首也,没死在大对头明朝手里,倒在内战中被一刀砍死。到了天顺朝时期,瓦剌又和邻居鞑靼打个不停,因此,虽然少了良将于谦,但终究天顺一朝的边境形势还算是太平无事。
      边境无事,关起门来搞建设也不错,老百姓嘛,要的不就是个太平日子?可天顺朝的事,却真个不太平。先是拥立英宗复位的三位大员——大学士徐有贞、武将石亨、太监曹吉祥,相互之间先干起仗来,拉帮结派,你争我抢,相继败亡。虽说没惹什么大祸,可从天顺初年到天顺五年,这帮人来回折腾,至于建设之类的正事,那是顾不上了。
      按说官场斗争,小人得志,盛世也好,衰世也好,都算是寻常事。封建时代,只要有明君坐镇,因势利导,非但惹不出什么麻烦,搞好了也能有个民安呢,至于当时的皇帝明英宗朱祁镇嘛……  朱祁镇这人,饶是办了这么多件傻事,可你要说他是昏君,还真有点儿冤枉他了。
      就拿土木堡之变来说,御驾亲征被抓了俘虏,进了蒙古人的战俘营,按说够丢人了,可他不,当囚徒还当出水平来了。日子没多久,从蒙古人的看守到那些跟他打过交道的许多蒙古将军,甚至到瓦剌首也的弟弟伯颜,全和他成了好朋友,一个个对他死心塌地。甚至那位伯颜将军,多次为了放不放他回国的问题竟然和亲哥哥也先吵得脸红脖子粗。到了他被接回京城,伯颜将军亲自相送,一直走了几十里才洒泪而别。这份凝聚力,哪像个昏君,分明是明君的气度嘛。
      再说到个人私生活问题,朱祁镇和他的正宫钱皇后,真称得上中国历一对有名的患难。他被抓到蒙古的时候,钱皇后哭坏了眼睛,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搜罗出来送到蒙古那边去赎他。为了说服朝臣迎回英宗,她以死相争,结果摔瘸了腿。到了朱祁镇被放回来后,两人被幽禁在南宫,生活困苦,更是靠钱皇后纺纱卖钱,贴补家用。钱皇后情深,朱祁镇也专情,重登皇位以后,对钱皇后依旧礼遇有加,恩爱一生,既能共患难又能共安乐,这份模范,能做到的又有几个?
      气度不凡,人品也不差,智商问题呢?你不能不承认,办过这么多错事的朱祁镇,有时候聪明得让你难以置信。被囚禁瓦剌的时候,他身边的太监喜宁反了水,投奔到蒙古人门下当了汉奸,日日出坏主意,几次都差点儿置他于死地。可朱祁镇绝,骗瓦剌说自己给大明写亲笔信,要大明接受瓦剌的要求。条件只有一个:叫喜宁去送信。也先也没怀疑,就这么相信了,还派了一样当了俘虏的一个叫高磐的明朝士兵跟喜宁一块去。而在这之前,朱祁镇已经暗暗交代了高磐该怎么去做。并且,他让高磐把他写的一封亲笔信缝在裤子里。之后,高磐随着喜宁去了宣府谈条件。结果等明朝将士跟喜宁吃饭喝酒的时候,高磐突然一把抱住喜宁,说太上皇有旨。明朝将士立刻一拥而上,将喜宁和瓦剌使团的所有人都五花大绑,又押送到朱祁钰面前。朱祁钰一读朱祁镇让高磐带来的亲笔信,当场震怒,立刻就下令将喜宁凌迟处死。一封信就解决了问题,这份聪明,你能说他糊涂?
      再就是后来夺皇位,一夜之间取代了自己的弟弟重坐了江山。还有天顺年间,徐有贞、石亨、曹吉祥三位权臣相继乱政,朱祁镇拉一个打一个,不出几年就将他们一一收拾掉。这种人,说他是糊涂虫?那任谁都不信。
      另外,他在位的时候也做过一些好事,著名的当属“优老之政”。规定全国七十岁以上的老人,每年发放粮食钱帛,九十岁以上的加倍供给。六十五岁以上的老人,可免服官府差役。这大概算得上早的“福利政策”了。如此看,这位皇帝大人,还是很有人情味的。
      可说到底,他真不是个好皇帝。聪明也好,专情也好,他独独欠缺一样大智慧——治国。
      治国就像下棋,黑白交错,恩威并施,要的是统筹把握全局的能耐,是切中要点问题的大谋略。朱祁镇聪明不,可那都是小聪明,善良也不,可也都是小恩惠。真正可以让富强大智慧,他是欠缺的。所谓黑猫、白猫,抓住耗子是好猫;昏君、贤君,治好了是明君,他身上的那些种种“美德”,放到评价皇帝身上,除了增加点儿“八卦”外,统统白搭。
      兄弟争位,忠奸相斗,放在大明二百七十六年的历史长河里,都只能算是小事情。真正留给后世麻烦的却是三件事,三件被封建史官注意不多的事,甚至可以说,明朝亡就亡在这三个问题上。
      个问题:土地兼并!
      按说这是历代封建王朝都会挠头的问题,汉朝如此,唐朝如此,宋朝如此,到了明朝也是如此。开国之初,人少地多,统治者往往会拿出政策,鼓励生产,土地矛盾并不突出,可后来就难办了。经济发展了不,但口增加了,土地资源也就紧张了,再加上贫富分化,富了的人想更富,就得四处吞并别人的土地;穷了的人要救穷,只得杀鸡取卵去卖地。如此下去,大地主越来越多,无地的佃农也越来越多,富了的人越富,穷了的人越穷,等贫富差距到了一定地步的时候,就该是这个王朝玩儿完的时候了。
      打个比方,一个封建王朝就好比一座房子,大地主和统治阶层相当于房顶,低收入阶层和无地农民相当于地板,而中等收入阶层,特别是拥有土地的自耕农阶层,则是房子的墙壁。随着时间的推移,顶层越来越厚,地板越来越厚,唯独中间的墙壁越来越薄,的结果会是什么?
      自然是塌了。
      中国历代王朝,除了外族入侵的因素外,其实都是这么亡的。
      要说封建王朝本身意识不到这个问题,这也不全对,历朝历代也总有些明君贤臣拿出各种政策,清丈土地,遏制兼并,有成功的,也有失败的。失败了的,提前完蛋;成功了的,就迎来了“中兴”。这些人,就好比是泥瓦匠,想方设法地把房子的墙壁修结实了,让它不至于垮塌。
      明朝的土地兼并,大概是从永乐时期开始的。到了仁宗、宣宗两朝,随着经济的繁荣和富人阶层的增多,土地兼并问题也渐渐严重起来。但仁宗和宣宗都算是不错的泥瓦匠,明仁宗开放了许多原先不许老百姓涉足的山泽园林,允许无地的农民去那里垦荒耕种,对于各地逃难的无地流民,也一改惩罚措施,转为妥善安置。明宣宗严厉打击非法侵占农民土地的豪强地主,并爱惜民力,多次减免农民赋税。因此,土地问题在这个时期并不严重,这也算是明朝的盛世,史称“仁宣盛世”。
      可到了朱祁镇这辈就不一样了,如果说他的爷爷和爸爸一辈子都在糊墙,他在位先后二十二年,却只干了一个事——挖墙。虽然,这也许不是他本意。
      挖墙的方式,叫圈地。
      这也不是个新鲜词,所谓圈地,就是占老百姓的土地,客气的,还能给俩小钱,花买萝卜的钱买人参,不客气的,直接就犯抢。管你小民流离失所,肥油油的地全是我的。自古以来,骄兵悍将、豪强地主、达官显贵,全是干这种事的主角。
      可在朱祁镇时期,干这个事的还多了一个角色:太监。
      正统年间,王振是干这事的主力。这个大权独揽的大太监,整里营私,排斥异己,尤其有一样爱好——圈占土地。别的地方不说,单单是他老家蔚州一地,属于他名下的土地就有数万顷。土木堡之战前,明英宗撤军,本来要从蔚州经过,可王振怕大军践踏自家土地,苦求英宗改道,这才使大军耽误了撤军日期,在土木堡被人家包围了。这下可好,他自家的财产保住了,却让明军死伤过半,自家的主子皇上当了人家俘虏。
      王振本人不说,单论他的徒子徒孙,还有和他勾结一气的朝廷大臣们,也整日有样学样,四处侵占百姓良田。到正统朝末年,民间的土地兼并问题已经十分严重,还发生了叶宗留起义和邓茂七起义。虽被平定,却也敲响了警钟。
      还好后来景泰帝即位,严查王振余,发还土地给农民,问题总算缓和了一下。可夺门之变后,英宗复位,问题解决了吗?没有!反而是变本加厉了。
      先是夺门之变以后,那些个拥立功臣你总要赏吧,朱祁镇大方:赏地。反正又不是他自己家的。
      口子一开可不得了,单是那大将石亨,拿着皇帝的圣谕四处犯抢,他手下的三千多个军官,摇身一变全成了地主。至于宦官曹吉祥,也是样样跟着王振学,圈地、占地丝毫不差,这几个人虽后来都相继败亡,可土地兼并的口子一开,想刹住就没那么容易了,一个王振倒下去,千万个王振站起来。法令松弛,皇上不管,那些个爱财如命的达官显贵、皇亲国戚,还不是不抢白不抢?
      这样一来,明朝两京十三省,豪强地主的良田无数,财产如滚雪球一样膨胀,大量无地农民别无生路,流离失所。单就京城地区,至天顺四年,无地农民的比率已经达到了百分之六十,天子眼皮底下尚且如此,地方可想而知了。
      却让老百姓怎么活?
      所以,终天顺一朝,大大小小的农民起义始终不断,了又反,反了又。天顺元年,陕西王斌起义,烧绝栈道,大闹汉中;天顺四年,贵州李天保起义;天顺五年,四川松潘起义;天顺七年,广西瑶民起义。从南到北,按下葫芦起来瓢,没个消停的时候。
      按说这些起义规模都不大,但问题却只是冰山角,顺一朝,奸臣得志也好,贤良获胜也好,唯独土地兼并始终是不停的。朱祁镇是个善良人不,可善良却用得不是地方,对勋贵重臣,他放纵得太多,也意识不到这个危害,如此,土地问题愈演愈烈。
      大明帝国这座大厦上,自此已经隐隐地出现条条裂缝。
      第二个问题:国土防御!
      年轻时候的朱祁镇很有雄心壮志,梦想太爷爷永乐皇帝,开疆拓土,建立不世伟业,所以当初王振一撺掇,便牛气哄哄地亲征了,却以全军覆没、本人当俘虏的结局收场。
      可这并不是严重的。
      虽然号称五十万之巨的军队死伤过半,但大明朝实力雄厚,只要有充足的时间,恢复不成问题,天顺朝在边防上的败笔,就是国土防御的内缩。
      国土防御,这貌似是个很复杂的军事概念,其实很简单,你家外面有强盗,得时刻提防着他们来抢你。要么带人出去打他们,要么修筑院墙,看家护院。朱祁镇的太爷爷永乐狠,成天带兵出去砍人;朱祁镇的爷爷洪熙,还有爸爸宣德,虽然不爱惹事,但把院墙修得很好,强盗打不进来。所以大明的疆土能维持住。
      朱祁镇在天顺朝这八年都干了什么呢?
      只一件事,拆墙。
      所谓拆墙,就是步步退缩。永乐朝时,敌人被明朝追得到处跑;洪熙、宣德朝时,敌人虽然时常在院墙边上晃,却总也进不来;到了朱祁镇这一辈,打人家是没胆儿了,院墙也塌了,人家能时常进你的院子来溜达两圈,要是运气不好,还能往窗户里扔几块石头。
      怨谁?还是怨他自己。
      明朝的北部边防,一直都是天子守边,京城基本接近前线。但是从洪武到永乐,再到洪熙、宣德,担负边防任务的是长城以北大大小小的军镇卫所,所谓万里长城,不过是二道防线而已,明朝的边疆防御,因为有这些大大小小的缓冲地带,因此还算稳固。
      可是土木堡之败后,京城告急,边镇大大小小的边防部队尽撤到京城保卫。京城是保住了,可是许多原本作为缓冲地带的防区,却都被蒙人乘机占为自己的地盘。景泰一朝,主持边防是良将于谦,以积极防御的方针,尚能维持住整条防线,并步步推进,力图重新恢复防御,可轮到朱祁镇再次上台,于谦被杀,明朝的北部边防就再明白了。
      从那以后,北方蒙古的瓦剌和鞑靼部落日益南扩,在彼此内战的同时,逐渐蚕食明朝长城以北的各个军镇卫所,明朝的外围缓冲地带尽成了人家的牧场。尽管整个天顺朝,大的军事并没有发生多少,可战略要地相继丢失,动不动手的主动权已经转到人家的手里了。
      明朝的北部边境,渐渐成了一个裸露出来的胸膛,直等着人家来打了。
      在这个过程中,除了杀于谦外,朱祁镇还做了几件事,直接造成了边境防卫局势的恶化。
      首先是罢免了原大同总兵郭登。郭登这个人,是明朝开国元勋郭英的孙子。论打仗,只一个字,牛!土木堡之变时,以副将的身份守大同,在人心惶惶的不利局面下,硬是激励了全城士气,为大明守住了这个重镇。后来的沙窝一战,他以八百骑兵夜袭瓦剌,大破瓦剌数千精骑,粉碎了所谓瓦剌野战的神话,打出了大明的国威、军威。身为武将,他人品也好得很,爱抚士卒,体恤百姓,为官清廉,在他的打造下,大同重镇成了坚不可摧的防线。这样的全才,放在哪个皇帝手下好好爱护还来不及呢,如何落得个被罢免的下场呢?
      说到底还是朱祁镇自己小心眼儿,当初他被瓦剌抓了俘虏,瓦剌想拿他做人质逼迫大明边关守将开城门,大军压到了大同城外,郭登是个明白人,不管瓦剌人怎么威逼利诱,咬死了不开城门。朱祁镇在城外流着眼泪哭求,郭登当着朱祁镇的面又是悔罪又是问候,却还是咬紧牙关不松口。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不让瓦剌破城吗?瓦剌败退走了,可郭登与朱祁镇的梁子也算结下了。后来朱祁镇复了位,将郭登贬到了甘肃。按说不稀奇,可朱祁镇的诏书写得实在可气。
      “大同总兵郭登屡拒朕于城外,欺君之罪不可不究。”  郭登当初不开城门为啥?还不是为了保你家的江山吗?保家卫国倒成了罪过,这是什么歪理?
      杀了于谦,罢了郭登,天顺朝执掌军权的换成了石亨之流。这以后,军备败坏、吃空额、贪军饷,原本刚刚有所振作的明军又腐化下来了。而这一切,日积月累,并不因那些小人的事败而改变。
      但朱祁镇还干了另一件错事。与这件错事相比,所谓自坏长城,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天顺五年,鞑靼孛来部多次侵扰明朝西北地区,入寇永昌、甘州,久疏战阵的明朝边兵被打得大溃。还好凉州都督毛忠是个英雄,率部与鞑靼人在凉州血战,经过一夜的搏杀,蒙古人终于不支败退。明朝取得了大胜仗,这以后,孛来部多次遣使求和,恳求入贡。到十月,朱祁镇终于批准了鞑靼的请求,一场边境危机貌似是化解了。
      打了胜仗,敌人求和,按说都算好事吧?
      可别急,朱祁镇就能把好事变成坏事。
      原来,鞑靼的入贡请求里藏着一个花招:“请由陕西兰县入关。”  啥意思?原先蒙古部落入贡,都是经大同进京城,大同是明朝的边防重镇,守卫森严,兰县是啥地方?朱祁镇想也没想,入贡就入贡吧,从哪儿走还不一样?就答应了。
      这一答应,就坏了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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