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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全新正版中国文学作品选注(第4卷)9787101056907中华书局
    • 作者: 编者:刘勇强//郭英德//马亚中|总主编:袁行霈著 | 编者:刘勇强//郭英德//马亚中|总主编:袁行霈编 | 编者:刘勇强//郭英德//马亚中|总主编:袁行霈译 | 编者:刘勇强//郭英德//马亚中|总主编:袁行霈绘
    • 出版社: 中华书局
    • 出版时间:2007-0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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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 编者:刘勇强//郭英德//马亚中|总主编:袁行霈著| 编者:刘勇强//郭英德//马亚中|总主编:袁行霈编| 编者:刘勇强//郭英德//马亚中|总主编:袁行霈译| 编者:刘勇强//郭英德//马亚中|总主编:袁行霈绘
    • 出版社:中华书局
    • 出版时间:2007-06-01
    • 版次:1
    • 印次:17
    • 印刷时间:2017-08-01
    • 字数:660千字
    • 页数:628
    • 开本:16开
    • ISBN:9787101056907
    • 版权提供:中华书局
    • 作者:编者:刘勇强//郭英德//马亚中|总主编:袁行霈
    • 著:编者:刘勇强//郭英德//马亚中|总主编:袁行霈
    • 装帧:暂无
    • 印次:17
    • 定价:72.00
    • ISBN:9787101056907
    • 出版社:中华书局
    • 开本:16开
    • 印刷时间:2017-08-01
    • 语种:中文繁体
    • 出版时间:2007-06-01
    • 页数:628
    • 外部编号:3961529
    • 版次:1
    • 成品尺寸:暂无

    宋 濂
    送东阳马生序
    秦士录
    刘 基
    古 戍
    卖柑者言
    杨 基
    岳阳楼
    新 柳
    高 启
    明皇秉烛夜游图
    青丘子歌
    登金陵雨花台望江 凉州词
    沁园春(木落时来)
    方孝孺
    谈 诗
    袁 凯
    白 燕
    于 谦
    石灰吟
    马中锡
    中山狼传
    李东阳
    与钱太守诸公游岳麓寺
    茶陵竹枝歌(其三)
    陈 铎
    醉太平(挑担)
    唐 寅
    把酒对月歌
    文徵明
    沧浪池上
    王 磐
    中吕.朝天子(咏喇叭)
    李梦阳
    石将军战场歌
    郑生至自泰山
    梅山先生墓志铭
    王守仁
    痉旅文
    徐祯卿
    在武昌作
    何景明
    津市打鱼歌
    嶎 鱼
    得献吉江西书
    杨 慎
    赋得千山红树图送杨茂之
    谢 榛
    榆河晓发

    袁行霈,1936年4月出生于山东济南,原籍江苏武进。1957年于北京大学中文系,留校任教。1984年晋升中文系副教授。现任北京大学中国传统文化研究中心主任、《国学研究》年刊主编、北京大学校务委员会委员。全国政协、民盟中央副,委员会委员,古籍整理出版规划小组成员暨学术委员会副主任,面向21世纪教学改革顾问组顾问,全国高等院校古籍整理委员会委员,著名古代文学研究专,在海内外古典文学研究界享有盛誉。1982~1983年任日本东京大学文学部外国人教师,1992~1993年任新加坡国立大学客座教授,1997年以美国哈燕京学社访问学者身份在哈大学访问研究,1998年再次任新加坡国立大学中文系客座教授。

    九妈把这两锭银子收于袖中,道:“是便是了,还有许多烦难哩。”秦重道:“妈妈是一家之主,有甚烦难?”九妈道:“我家美儿,往来的都是王孙公子,富室豪家,真个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他岂不认得你是做经纪的秦小官,如何肯接你?”秦重道:“但凭妈妈怎的委曲宛转,成全其事,大恩不敢有忘!”九妈见他十分坚心,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扯开笑口道:“老身已替你排下计策,只看你缘法如何。做得成,不要喜;做不成,不要怪。美儿昨日在李学士家陪酒,还未曾回;今日是黄衙内约下游湖;明日是张山人一班清客,邀他做诗社;后日是韩尚书的公子,数日前送下东道在这里。你且到大后日来看。还有句话,这几且不要来我家卖油,预先留下个体面。又有句话,你穿着一身的布衣布裳,不像个上等阙客,再来时,换件绸缎衣服,教这些丫鬟们认不出你是秦小官。老娘也好与你装谎。”秦重道:“小可一一理会得。”说罢,作别出门,且歇这三日生理,不去卖油,到典铺里买了一件见成半新半旧的绸衣,穿在身上,到街坊闲走,演习斯文模样。正是:未识花院行藏,先习孔门规矩。
    丢过那三日不题。到第四日,起个清早,便到王九妈家去。去得太早,门还未开,意欲转一转再来.这番装扮希奇,不敢到昭庆寺去,恐怕们批点,且到十景塘散步。良久又踅转去,王九妈家门已开了。那门前却安顿得有轿马,门内有许多仆从,在那里闲坐。秦重虽然老实,心下到也乖巧,且不进门,悄悄的招那马夫问道:“这轿马是谁家的?”马夫道:“韩府里来接公子的。”秦重已知韩公子夜来留宿,此时还未曾别,重复转身,到一个饭店之中,吃了些见成茶饭,又坐了一回,方纔到王家探信。只见门前轿马已自去了。进得门时,王九妈迎着,便道:“老身得罪,今日又不得工夫了。恰纔韩公子拉去东庄赏早梅。他是个阙,身不好违拗。闻得说来日还要到灵隐寺,访个棋师赌棋哩。齐衙内又来约过两三次了。这是我家房主,又是辞不得的。他来时,或三日五日的住了去,连老身也定不得个日子。秦小官,你真个要,只索耐心再等几日。不然,前日的尊赐,分毫不动,要便奉还。”秦重道:“只怕妈妈不作成。若还迟,终无失,就是一万年,小可也情愿等着。”九妈道:“恁地时,老身便好张主!”秦重作别,方欲起身,九妈又道:“秦小官人,老身还有句话。你下次若来讨信,不要早了。约莫申牌时分,有客没客,老身把个实信与你。倒是越晏些越好。这是老身的妙用,你休错怪。”秦重连声道:“不敢,不敢!”这一日秦重不曾做买卖。次日,整理油担,挑往别处去生理,不走钱塘门一路。每日生意做完,傍晚时分就打扮齐整,到王九妈家探信,祇是不得功夫。又空走了一月有余。
    那一日是十二月十五,大雪方霁,西风过后,积雪成冰,好不寒冷,却喜地下干燥。秦重做了大半日买卖,如前妆扮,又去探信。王九妈笑容可掬,迎着道:“今造化,已是九分九厘了。”秦重道:“这一厘是欠着什么?”九妈道:“这一厘么?正主儿还不在家。”秦重道:“可回来么?”九妈道:“今日是俞太尉家赏雪,筵席就备在湖船之内。俞太尉是七十岁的老人家,风月之事,已是设份。原说过黄昏送来。你且到新人房里,吃杯烫风酒,慢慢的等他。”秦重道:“烦妈妈引路。”王九九妈把这两锭银子收于袖中,道:“是便是了,还有许多烦难哩。”秦重道:“妈妈是一家之主,有甚烦难?”九妈道:“我家美儿,往来的都是王孙公子,富室豪家,真个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他岂不认得你是做经纪的秦小官,如何肯接你?”秦重道:“但凭妈妈怎的委曲宛转,成全其事,大恩不敢有忘!”九妈见他十分坚心,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扯开笑口道:“老身已替你排下计策,只看你缘法如何。做得成,不要喜;做不成,不要怪。美儿昨日在李学士家陪酒,还未曾回;今日是黄衙内约下游湖;明日是张山人一班清客,邀他做诗社;后日是韩尚书的公子,数日前送下东道在这里。你且到大后日来看。还有句话,这几且不要来我家卖油,预先留下个体面。又有句话,你穿着一身的布衣布裳,不像个上等阙客,再来时,换件绸缎衣服,教这些丫鬟们认不出你是秦小官。老娘也好与你装谎。”秦重道:“小可一一理会得。”说罢,作别出门,且歇这三日生理,不去卖油,到典铺里买了一件见成半新半旧的绸衣,穿在身上,到街坊闲走,演习斯文模样。正是:未识花院行藏,先习孔门规矩。
    丢过那三日不题。到第四日,起个清早,便到王九妈家去。去得太早,门还未开,意欲转一转再来.这番装扮希奇,不敢到昭庆寺去,恐怕们批点,且到十景塘散步。良久又踅转去,王九妈家门已开了。那门前却安顿得有轿马,门内有许多仆从,在那里闲坐。秦重虽然老实,心下到也乖巧,且不进门,悄悄的招那马夫问道:“这轿马是谁家的?”马夫道:“韩府里来接公子的。”秦重已知韩公子夜来留宿,此时还未曾别,重复转身,到一个饭店之中,吃了些见成茶饭,又坐了一回,方纔到王家探信。只见门前轿马已自去了。进得门时,王九妈迎着,便道:“老身得罪,今日又不得工夫了。恰纔韩公子拉去东庄赏早梅。他是个阙,身不好违拗。闻得说来日还要到灵隐寺,访个棋师赌棋哩。齐衙内又来约过两三次了。这是我家房主,又是辞不得的。他来时,或三日五日的住了去,连老身也定不得个日子。秦小官,你真个要,只索耐心再等几日。不然,前日的尊赐,分毫不动,要便奉还。”秦重道:“只怕妈妈不作成。若还迟,终无失,就是一万年,小可也情愿等着。”九妈道:“恁地时,老身便好张主!”秦重作别,方欲起身,九妈又道:“秦小官人,老身还有句话。你下次若来讨信,不要早了。约莫申牌时分,有客没客,老身把个实信与你。倒是越晏些越好。这是老身的妙用,你休错怪。”秦重连声道:“不敢,不敢!”这一日秦重不曾做买卖。次日,整理油担,挑往别处去生理,不走钱塘门一路。每日生意做完,傍晚时分就打扮齐整,到王九妈家探信,祇是不得功夫。又空走了一月有余。
    那一日是十二月十五,大雪方霁,西风过后,积雪成冰,好不寒冷,却喜地下干燥。秦重做了大半日买卖,如前妆扮,又去探信。王九妈笑容可掬,迎着道:“今造化,已是九分九厘了。”秦重道:“这一厘是欠着什么?”九妈道:“这一厘么?正主儿还不在家。”秦重道:“可回来么?”九妈道:“今日是俞太尉家赏雪,筵席就备在湖船之内。俞太尉是七十岁的老人家,风月之事,已是设份。原说过黄昏送来。你且到新人房里,吃杯烫风酒,慢慢的等他。”秦重道:“烦妈妈引路。”王九。。。妈引着秦重,弯弯曲曲,走过许多房头,到一个所在,不是楼房,却是个平屋三间,甚是高爽。左一间是丫鬟的空房,一般有床榻桌椅之类,却是备官铺的;右一间是花魁娘子卧室,锁着在那里。两旁又有耳房。中间客座上面,挂一幅名人山水,香几上博山古铜炉,烧着龙涎香饼,两旁书桌,摆设些古玩,壁上贴许多诗稿。秦重愧非文人,不敢细看。心下想道:“外房如此整齐,肉室铺陈,必然华丽。今夜尽我受用,十两一夜,也不为多。”妈引着秦重,弯弯曲曲,走过许多房头,到一个所在,不是楼房,却是个平屋三间,甚是高爽。左一间是丫鬟的空房,一般有床榻桌椅之类,却是备官铺的;右一间是花魁娘子卧室,锁着在那里。两旁又有耳房。中间客座上面,挂一幅名人山水,香几上博山古铜炉,烧着龙涎香饼,两旁书桌,摆设些古玩,壁上贴许多诗稿。秦重愧非文人,不敢细看。心下想道:“外房如此整齐,肉室铺陈,必然华丽。今夜尽我受用,十两一夜,也不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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