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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新正版食光机(食物中的当代小史)9787201150895天津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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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tents
自 序( 001
1970
陈德明抢我的饼干!( 003
奶奶带来南方的味道( 008
乡下孩子的蜜( 013
青梅竹马刘老四( 018
早春野炊( 022
带饭盒的小学生( 026
1980
红茶菌和邓丽君,邻居的秘密( 033
大海的味道( 038
青春食堂五人组( 043
巧克力男生( 048
危险的杏脯( 053
十七岁夏天的娃娃头( 058
酽花茶香( 063
狂热的香甜( 069
酒后夜游少年人( 074
飞机程序与鬼饮食( 080
头号玩家( 085
火锅边上的间隔年( 089
1990
美酒加咖啡,只喝这一杯( 097
初的手提串串,初的市场报纸( 101
去食堂,跳跳舞( 106
不爱工作餐( 111
羊肉串、呼啦圈和外面的世界( 116
庆功宴、散伙饭与踩不中时间点的人( 120
串串店的婚礼( 125
烧菜馆的热与冷( 129
煎饼馃子就是北漂滋味( 135
铁路边的咸鸭蛋( 140
饺子冻在窗外( 145
我和北京的重要分歧( 150
学生食堂的咸蛋黄到哪儿去了( 154
社会新闻记者吃什么?( 159
文化记者吃什么?( 164
朴素的羊肉泡馍和华丽的百凤之舌( 169
泡一碗网络世界的面( 174
培根路的茶与酒( 179
自行车之城简史( 184
2000
赤膊自餐,迎来新千年( 191
城中村的麻辣基围虾( 196
兔兔这么可爱,为什么要吃兔兔!( 201
漂在北京的年夜饭( 206
结婚记( 212
百合几重滋味( 217
一起蹲着吃盒饭的朋友( 2
西餐厅五美图( 228
拿什么招待你,远方的游子(
大地震、小房子和煎蛋面(
2010
都江堰夜啤酒( 247
洞背村三餐( 255
我的姑姑在中国香港( 264
左手东海,右手太平洋( 271
阿多的婚宴( 275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与世界末日乐园( 285
散失在茫茫人海中的媒体同仁们( 289
凛冬已至,唯有羊肉汤暖身暖心( 294
著名作家,画家,中国文坛十大活跃青年女作家。曾在广州、北京、成都三地媒体工作十年,现专事小说创作和专栏写作。先后在“腾讯大家”《南方周末》《东方早报》《外滩画报》《南方都市报》等上百家媒体开设专栏。出版有《心怀野念》《纸锋》等。
红茶菌和邓丽君,邻居的秘密透明玻璃罐子里,有一块半透明的白色东西,漂浮在红棕色的液体里。玻璃罐壁上,凝结着些小小的气泡,在光线的照下,能看见液体里还有气泡正在升腾。
母亲打开罐子盖,倒一些到玻璃杯里,加点白糖,加一点儿凉开水。
液体在杯子里,带着一点儿气泡,清亮透明,浅茶色。
我和哥哥便捧起杯子大喝起来。
这是我家的自制饮料,酸酸甜甜的。“比汽水还好喝!”我们常常一边喝一边赞叹。就好像我们喝汽水喝得不爱,才喜欢这个似的。
其实很少能喝到汽水。平时更多见的是街边的凉水摊,玻璃杯,装着红红绿绿的水,上面再盖一小块玻璃,看起来晶莹凉爽,一分钱一杯。那水看起来冰爽,喝起来真是一般。糖精和色素兑的,一点儿都不好喝。
家里这个新式饮料,当然比外面卖的色素水好喝多了。
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正流行着这种饮料。这叫“红茶菌”。家家都在养红茶菌。
容器经过高温消毒,装入茶水,放凉,再加入菌种和糖,好些天之后,看见水里长出白色的膜状物,红茶菌就养好了。
倒出一些液体来兑水加糖喝掉,再往罐里加入茶水。循环往复,可以无穷。
那时,我们住在单位的宿舍里。北方称之为“筒子楼”,我们这儿没有这名字,就叫宿舍楼。
宿舍楼共两层,中间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边开无数的门,每个门进去,是一两间房子。没有卫生间和厨房。每家都在走廊上放一个蜂窝煤炉,这就算是厨房了。楼外有个露天的洗衣台,大家淘菜、洗碗、洗衣,都在这里完成。稍远还有一个公共厕所,供附近两栋楼的人使用。
我家那两间房子的功能很多,既是睡觉的卧室,也是会客的客厅,看电视的地方,吃饭的饭厅,还是我们写作业、我妈备课的书房。
我家门口的那个蜂窝煤炉,永远不能熄火。
蜂窝煤是每月凭票买的,用碎煤压制而成,里面掺了大量的杂质,黄泥什么的,不好燃烧,如果不慎把炉火熄了,下一次“生火”就太费事了。那时我母亲工作很忙,很难有时间来侍弄这些。所以,炉火是长明的。但一直燃烧又太费煤,每月定量的蜂窝煤肯定不够。因此那时的人们又发明了很多方法来让煤炉不熄,但又燃烧缓慢。比如,在蜂窝煤的一些孔上,塞上专用的塞子,或者在炉膛上,装一个可调节进气的盖子。
炉火燃着,又不能浪费,所以,每家的炉子上,都会坐一只锅。锅里可能炖点汤,也可能煮点热水。
整个走廊上,充满了不完全燃烧造成的气味,让人有点微微的窒息感。有时,又混杂着炖汤的香味、炒菜的油辣味、熬的苦味。
我穿过走廊的时候,总是喜欢走得很快,到家迅速开门关门,把难闻的气味关在门外。
但多数人家不是这样的。住在这样的房子里,邻居都喜欢串门。
我母亲因为“落实知识分子政策”,才调回来,知道必须入乡随俗,像邻居一样,得把房门打开,随时欢迎邻居来访。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的那一段,人们串门的一个主题,就是,“尝尝你家的红茶菌”。
不记得红茶菌初的“菌母”来自哪家了,总之,没多久,家家都在养红茶菌。方法是互相传授切磋,但过了一阵子,红茶菌居然味道有差异。
有的人家的酸一些,有的甜一点,有的颜色深,有的味道浓稠,有的菌块发黄,有的发绿,有的甚至发黑。如果发黑了,人们就不敢喝了,倒掉从头做起。
这有点像我们四川人家里的泡菜。每家的泡菜味道都有差别,香气、味道、色泽,都不一样。但泡菜的差别我大体明白,是母水不同,加入的原料不同,佐料不同,手法不同。但红茶菌都是同一来源的菌种,为什么还是造成了这么大的差别。
不仅我不明白,我们的邻居们,对这个问题,很有兴趣研究。
夏天晚饭后,他们常常端了杯子,挨家串门,相互品评。
我家的房间是一个外间套着一个里间。邻居们来了,多半都在外间,聊天,品评红茶菌。邻居们一般不会进入里间。在里间我们藏了个秘密。
就是收录机。
我家有一台三洋牌收录机。是在中国香港的姑姑送给我们的,父母对它宝贝得不行。一共只有两盒磁带,一盒邓丽君,一盒奚秀兰。
我们的邻居都还没有收录机。通常人们只能从收音机或者单位广播里听歌。这种软绵绵的甜歌,稀罕,一听就觉得满心柔软甜蜜。
邓丽君在《何日君再来》里的那句道白:“来来来,喝完了这杯,再说罢”,软腻无比,让十岁的我震撼,发现这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亲热温柔。
母亲特别喜欢这两盒磁带,但我们知道只能悄悄听。每次听,声音都开得很小。我们把声音调小到外间都听不到的程度。
有这样的歌曲听着,人便觉得跟周围的环境不那么贴近,走廊里的煤烟味、公共厕所里的蛆虫和打着雨伞洗衣洗碗,都不是我们生活的全部。
但是,很快人就得贴近现实。
我家被举报了。单位领导找我妈去谈了话。
母亲回家后,难过,她对我哥说,把磁带消了吧。
我哥把磁带放进收录机,再三向她确认。她叹着气,还差点流了泪,但还是肯定地点了头。我哥按下了录音键。
我们没有别的消磁方法,只能开着录音功能,录下了两三个小时的空白声音。
我们不说话,在屋里做些别的事情。看着磁带在机器里,匀速转动。
我们房间比外面的路面矮,应该算半地下室,窗外只能看见别人的脚。我们能看见,外面有些人走来走去。走路的也许是买菜回家的大人,跑过去的是放学后正在玩耍的小孩。我们的录音机,把这些声音都录下了吧?
母亲没告诉我们,谁是那个举报的人。我知道,肯定是某个邻居,把耳朵贴在我们的门上、墙上或者窗上,发现了我家的秘密。也许还不止一个邻居。
母亲对邻居不放心起来,时常会担心,我们坐在走廊上的锅。有的邻居喜欢掀人锅盖,一路走,一路掀开别人家的锅盖看看,都在煮啥。
养红茶菌的热闹,似乎也是随着这一事件消散了。我家很快不喝红茶菌了,邻居们也没坚持多久。关于红茶菌的传说,也从初的抗癌,变成了致癌。
一直到1984年,奚秀兰上了春晚。母亲知道,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听这些歌了。我哥拿着那两盒被洗掉的磁带,出去找人翻录。正版的盒子里,装进了翻录的磁带,翻录的仍是奚秀兰和邓丽君。
翻录的效果差很远,特别是开头有一段空白没录上。发出沙沙沙的杂音,我们知道,是那抹掉磁带时,录下的窗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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