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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全新正版春天的十七个瞬间(独木舟译丛)9787532790937上海译文
    • 作者: [苏]谢苗诺夫著冯玉芝译著 | [苏]谢苗诺夫著冯玉芝译编 | [苏]谢苗诺夫著冯玉芝译译 | [苏]谢苗诺夫著冯玉芝译绘
    • 出版社: 上海译文出版社
    • 出版时间:2023-0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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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 [苏]谢苗诺夫著冯玉芝译著| [苏]谢苗诺夫著冯玉芝译编| [苏]谢苗诺夫著冯玉芝译译| [苏]谢苗诺夫著冯玉芝译绘
    • 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 出版时间:2023-04-03
    • 版次:1
    • 印次:1
    • 印刷时间:2023-03-16
    • 页数:404
    • 开本:32开
    • ISBN:9787532790937
    • 版权提供:上海译文出版社
    • 作者:[苏]谢苗诺夫著冯玉芝译
    • 著:[苏]谢苗诺夫著冯玉芝译
    • 装帧:精装
    • 印次:1
    • 定价:78.00
    • ISBN:9787532790937
    • 出版社:上海译文
    • 开本:32开
    • 印刷时间:2023-03-16
    • 语种:暂无
    • 出版时间:2023-04-03
    • 页数:404
    • 外部编号:31691049
    • 版次:1
    • 成品尺寸:暂无

    \"【目录】:

    “君乃何方神圣?”001

    “他们把我看成什么人了?”(任务)030

    排兵布阵089

    信任的限度176

    在伯尔尼一切准备就绪?

    大水冲了龙王庙?290

    几分钟的节奏342

    不合逻辑的逻辑359

    良好的意图374

    \"

    \"【作者简介】:尤利安·谢苗诺维奇·谢苗诺夫(1931—1993),苏联谍战小说的开创者,创立了国际侦探政治小说协会,并担任;创刊《侦探与政治》《绝密》杂志,并担任主编。自20世纪60年代开始,作家以伊萨耶夫为主人公创作的系列小说风靡世界,创下了3500万册以上的销售纪录,与此同时,这些作品被大量改编为电影、电视剧,播出时可谓万人空巷,几乎影响了当时整整一代苏联人的成长和人生选择。作家曾说:“文学可以是任何样式的,文学无权成为枯燥的种类。”但是,如果简单地将他定义为“类型小说作家”明显是不公正的,在他的小说中,历史画面与个人命运紧密交织,表面上写的是战争年代波诡云谲的谍战故事,但是在引人入胜、扑朔迷离的剧情背后,是对人与历史、人与战争的深刻思考,甚至战争已经完全成为故事的背景而非叙事的核心。也正因如此,谢苗诺夫成为了苏联文学中谍战小说这一门类里岸的丰碑,甚至在大师辈出的俄罗斯文学也占有不可替代的地位。\"

    \"【精彩书摘】:1945年2月12日(6点38分)“神父,您怎么看,在人的身上,是人多点还是兽更多呢?”“我认为,在人身上,人和兽一样多。”“这是不可能的。”“可能,而且只能是这样的。”“不是的。”“不然的话,其中某一方早就取胜了。”“您在责备我们,认为我们将精神置于次要的地位,就是热衷于鄙俗。神实是次要的。精神的成长只是犹如雨后之蘑菇,需要依赖合适的培养基。”“那么,什么是合适的培养基呢?”“功名利禄。就是你们所谓的淫欲,我称之为一种健康的愿望,就是想与一个女睡觉并爱她的愿望。这是一种想掌控个人事物的健康的愿望。没有这些和野心,人类的一切发展都将止步不前。教会不是花费了很大的气力去阻止人类的发展嘛。您很清楚,我在讲教会的哪一个历史阶段吧?”“是的,是的,我当然知道这一阶段的历史。我不仅清楚地了解这一阶段的历史,我还知道阶段的所有历史。我是看不出来,在你们的人学知识和元首的宣传之间有什么差别。”“是吗?”“是的。他把人看作是功名利禄之徒。把人看成是身强力壮、精力充沛,渴望为自己夺取生存空间的野心家。”“您还没有意识到吧,您说的根本不对。因为元首不仅把每个德国人看成是一个有抱负的家伙,而且,这还是一群浅色头发的等类。”“而您把每一个人都看成是抽象的野心家。”“我是在每个人身上看到了他的起源。人是由猴子变来的。而猴子本身不就是动物嘛。”“在这一点上,我和您的看法是有分歧的。您相信,人的起源是从猴子变来的;可是您并没有见过那只变成了人的猴子,这只猴子也从没有在您的耳边就这个论题和您讨论过什么。您没有对这个问题深入地研究过,您也不可能去探索这样一个问题。您对此深信不疑,只是因为这种信仰与您的精神世界保持一致罢了。”“难道上帝就曾经在您的耳边告知您,说是他创造了人吗?”“当然,谁也没有这样对我说过这种事,而且,我也无法明上帝的存在,这是无法明的,对此种事物,只能去相信。您相信猴子,而我,相信上帝。您相信猴子,因为这种信仰与您的精神世界相吻合;我信仰上帝,因为这种信仰与我的精神世界相吻合。”“您在极力歪曲事实。我不是相信猴子,我是相信人。”“您相信从猴子变来的人。您是相信人身上的猴子。而我,相信人身上的上帝。”“怎么,难道每个人身上都有上帝吗?”“那是当然。”“在元首身上有吗?在戈林身上有吗?在希姆莱身上也有?”“您提的问题实在难以回答。我和您谈论的只是人的天。当然啦,在每一个这类的坏蛋身上都可以发现堕落天使的痕迹。但是,遗憾的是,他们的天已经受到残酷、专横、谎言、下流、强权的法则所支配,实际上,在他们的天中,人的东西已经荡然无存。然而,原则上,我从不相信,人诞生到这个世界上,就必须承受起他源于猴子的这个诅咒。”“为什么起源于猴子是一种‘诅咒’?”“我是用自己的语言来表述。”“也就是说,有必要接受上帝的律法来消灭猴子喽?”“为什么呢?没这个必要吧……”“您一直在道义上回避对我的问题给出,这些问题使我深受折磨。您不给出‘是’与‘否’的回答,每一个寻求信仰的人,都是喜欢听到具体的的,这样的人喜欢的是一个‘是’或者‘否’的回答。而从您的口中得到的总是‘不是吧’,‘不是吗’,‘可能不是吧’和一些似是而非、模棱两可、莫衷一是的字眼。如果这是您的意愿,那么我不仅会深深地讨厌您的回答问题的方式,更厌恶您的这一套说辞。”“您对我的所作所为怀有敌意。这毫无疑问……您却还是从集中营跑到我跟前来聊个不停。这您又怎么能自圆其说呢?”“这只是再一次明了,正如您所说的,在人的身上既有上帝的神,也有猴子的兽。如果我的身上只有上帝的神,我也就不会来求教于您。我也就不会逃避,而是会坦然地死在卫队刽子的口之下,将我的另一面脸颊转向他们,以唤醒他们中的哪怕一个人。现在,要是您不得不落到他们的手里,我想知道的是,您会转过自己的另一面脸颊或者是不是极力避免被扇上一巴掌呢?”“什么意思——这只是转过另一面脸颊的问题吗?您又把象征的寓言投在真实的纳粹器上了。把转过另一面脸颊变成寓言是一回事。我已经跟您说过了,这是有关人类良知的寓言。而落入到并不征求您的意见、就要打另一面脸颊的机构中,则是另一回事。落入到原则上和思想上都丧失了任何良知的器中……当然,这与在路上和车辆或者是石头相撞,或者是撞上了墙壁一样,和这样的顽固的东西是没什么可交流的,这和与物种交流一样是不可能的。”“神父,我很抱歉,——也许,我触碰到了您的秘密,但……您是不是也进过盖世太保的监狱呢?”“好吧,我能告诉你什么呢?我是进过那里……”“我懂了。您不想提及这段历史,因为这对您来说,是一个痛苦的问题。神父,您想过,战争结束之后,您教区的教民有可能不再相信您?”“进过盖世太保监狱的人不在少数。”“要是有人暗中告诉教民们,说神父您是告密奸细,和您同一个监牢的人都没有幸免,没有活着出来;而像您这样,能活着回来的人不过万分之几……教民们都不太相信您了……到那时候,您还向谁传教布道呢?”“当然,如果用类似的方法去整人,完全能够置人于死地。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改变自己的处境。”“到那个时候可怎么办呢?”“到那个时候?这种说法就会被驳斥。我会尽我所能驳斥这种鬼话,直到他们愿意听我辟谣。要是他们不听我辟谣——我就是内心死亡了。”“心死。就是说,您将会变成一具行尸走肉的躯壳?”“听凭上帝的审判。躯壳就躯壳吧。”“您的宗教反对吧?”“正因为如此,我才不会了却此生。”“没有了传教布道的可能,您会做什么呢?”“我会不传教而信教。”“难道您就看不到自己还有的出路吗?——譬如和大家一起劳作。”“您所谓的‘劳作’指什么?”“至少——搬运石头来建造科学的殿堂。”“如果社会需要一个神学院的人来搬运石头,那么我和您也就真的无话可说。这样一来,对我来说,实际上是现在就回到集中营里,在那里的焚尸炉里被烧掉……”“我只是提出一个问题:如果发生呢?我很想听听您的推测的意见——这么说吧,这可以调整您的思路。”“您认为,一个向自己的教民传教布道的人会是游手好闲、招摇撞骗的家伙吗?您不认为传教布道这是一种工作吗?您认为,搬运石头是一种工作,而我则认为,精神劳动和任何一种劳动都是平等的——精神工作尤其重要。”“我本人是一名专业记者,我的通讯报道既遭到了纳粹的排斥,又被东正教教会所反对。”“东正教教会方面的斥责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您对人本身的看法是不正确的。”“我并不研究抽象的人。我只不过报道了不来梅和汉堡那些贫民窟中小偷和娼妓的世界而已。希特勒的就斥责这种报道是对上等种族的卑鄙诽谤,而教会则称这种报道是对人的污蔑。”“我们是不惧怕揭示生活中的的。”“你们当然害怕!我只是展示了这些人只是想去教堂,而教堂极力将他们拒之门外;正是那些教民回避他们,于是神父也不敢去反对自己的教民。”“当然不能那么做。我不会反对您报道。我不是因您将这一切报道出来而指责您。我和您的主要分歧在于对人的未来的预测。”“您不觉得您对这类问题的回答更像是政治家,而不像是一名神父吗?”“您这样认为是因为您在我的身上只看到了适合您的那些东西,您身上也有的东西。您只看到了一个政治的轮廓,它仅仅是一个方面而已。就像是在一个对数计算尺上能看出钉钉子的痕迹一样。对数计算尺确实可以用来钉钉子,它既有一定的长度,又有那么一点重量。但是,这样的观察方式你只能看到事物的第十种、第二十种功能,而实际上,借于对数计算尺要做的事是计算,而不仅仅是钉钉子。”“神父,我提了一个问题,而您没有回答,就把钉子钉在了我身上。您倒是巧妙地把我从一个提问者变成了回答问题的人。您轻巧地把我从一个探索者变成了异端人士。当您说您也在信仰追寻者之列的时候,为什么您能超脱于对这种信仰的纠结?”“的确是这样的:我也在搏杀之中,我确实处于战争中,但我是在和战争本身作战。”“您的论辩具有唯物论的特点。”“我是在和一个唯物论主义者争辩。”“就是说,您是在用我的武器和我论战?”“我这么做是被迫的。”“您听好了……为了神父您的教民安好——我需要您与我的朋友们取得联系。地址嘛我会给您。我信任您才给您我的同志们的地址……神父,我相信您不会出卖无辜的同志们……”施季里茨听完这段磁带录音,立即起身走到窗前,他不想与来客的目光对视,他就是昨天求于神父的那个人,现在这个人正喝着白兰地,贪婪地吸着烟,咧着嘴得意洋洋地笑着。
    “神父那里没有烟可抽吧?”施季里茨头也没回地问道。
    他站在占据了整个墙面的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乌鸦们在雪地上争抢着啄食面包屑:别墅的门卫领取的是双份口粮,又特别喜欢给鸟类投食。门卫不知道,施季里茨是卫队保安局的人,他坚信,这所房子要么属于一群同恋者,要么就是贸易大亨的谈事地点:因为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出入这里,男人们聚集在这里的时候,总是在房子里安静地谈话,吃的食物相当美味,都是上等货,喝的东西基本上都是美国的。
    “是的,我在那里可没有烟抽,受尽了折磨……那个老头子倒是很健谈,但是我因为没有烟抽烦躁得只想上吊……”这个特工的名字叫克劳斯。他是两年前被招募的。他是本人自愿来参加征招的:这位前校对员太希望生活有点刺激了。他工作起来得心应手,特别善于用真诚和鞭辟入里的见识让交谈者无从辩解,解除了交谈者的戒备之心。只要他的工作富有成效和节奏足够快,人们就会对他无所不谈。施季里茨注视着克劳斯,那种每天和他见面时越来越沉重的恐惧感再度浮现在心头。
    “也许,他这也是一种病态?”施季里茨曾经这样想过,“对背叛的渴望也是一种疾病。有意思的是:克劳斯完全不符合隆布罗佐[切扎列·隆布罗佐(1835—1909):意大利都灵的犯罪心理学家,资产阶级刑法学中人类学派创始人。——作者注;本书指隆布罗佐创立了异常行为和犯罪倾向的理论以及犯罪博物馆,他的理论认为,有一种人因生理(低下)的原因,是天生的罪犯。]的理论——他比我所见过的所有罪犯都更危险和可怕,但是,他仪表堂堂,温文尔雅,和蔼可亲……”施季里茨回到桌旁,坐到克劳斯的对面,含笑望着他。
    “怎么样?”他问道,“就是说,您已经确信,这个老头子会为您建立起联系了?”“是的,这已经是一个解决了的问题。我喜欢和知识分子以及神父打交道啦。您知道,观察一个人一步步地走向死亡,这太让人心旌神摇了。有时候我太想说一句不适当的话了:‘站住!蠢蛋!知不知道你是往哪里走?!’”“哎,这可没必要,”施季里茨说,“说这样的话未免太不理智了。”“您这里有没有鱼罐头哇?吃不到鱼我可要馋疯了。您知道吧,鱼里含有磷。神经细胞需要磷……”“我热几个上好的鱼罐头给您。您要吃哪种罐头呢?”“我喜欢吃油煎的……”“这个我知道……我问的是您想吃哪的罐头?的还是……”“就来那种‘还是’吧,”克劳斯笑着说,“就是听起来好像不怎么爱国,但我喜欢的食品和饮料都是美国或者法生的……”“好哇,我会给您热一盒真正的法国沙丁鱼罐头。是橄榄油煎的,香味扑鼻,口齿生津,富含磷脂……是这样,我昨天看了你的专案材料……”“要是能让我本人看上一眼,付出多高昂的代价我也愿意哦……”“这些材料并没有想象的那么有趣……当您侃侃而谈,笑声朗朗,述说您的肝部如何疼痛、不适——这些倒是令人印象深刻,如果考虑到在此之前,您已经完成了一次相当惊险的行动的话……您那专案材料中的一切就相当的枯燥和乏味了:无非就是汇报材料啦、告密材料啦这些。您写的汇报材料和告发您的材料都混在一起啦……没意思,这些都没什么意思……倒是一些别的东西还有点意思:我统计了一下您的汇报材料,由于您的告密行动一共有97人被捕……而且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没有揭发您。毫无例外。他们在盖世太保的监狱里可是被整得够惨……”“您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不知道……嗯,也许我想分析一下……当那些给您庇护的人被抓走时,您是不是也有过心痛的感觉呢?”“您以为会如何呢?”“我不知道。”“只有鬼才知道……看来,我和他们一对一对谈或者对决的时候,总是感到自己是一个强者。我喜欢这种缠斗和搏杀……至于他们以后会有什么命运嘛,——我不知道……我们自己以后的命运会怎样呢?所有人的命运以后又会怎样呢?”“这话没错儿。”施季里茨表示同意。
    “我们死后,哪怕就是洪水滔天也与我们无关[据传这是法国的蓬巴杜夫人对国王路易十五说过的一句话,被享乐主义者奉为金科玉律。
    ]。再看一看咱们这里都是一些什么人吧:到处都是些贪生怕死之辈、卑鄙无耻之徒、揭发告密的小人。人人莫不如此,毫无任何的例外。生在奴隶之中就当不成自由人……这话一点不错。不过,在奴隶之中选择做一个自由的人不是更好些吗?我本人呢,这些年就享受了充分的精神自由……”施季里茨问他:“我说,前天晚上有人去找过神父吗?”“没有人呀……”“快九点钟的时候……”“您可能弄错了,”克劳斯说,“至少,没有您这里派过去的人,在那里就只有我一个人。”“也许,是本区的教民?我的人没有看清那个人的脸。”“您在监视那栋房子?”“当然。一直在监视呢……这么说,对这老头子会为我们工作这件事,您是坚信不疑喽?”“他一定会为我们工作。我一向认为自己有当反对和宣传家的天赋,是个振臂一挥应者云集的材料。人们总是在我的咄咄逼人的气势和严密的思维逻辑之下臣服……”“好哇。克劳斯,干得相当不错。只是别跟别人吹牛……现在我们谈谈案件……您这几天先在我们控制的安全地点呆上几天……这之后还有一项相当重要的工作要由您来做,而且实际上,这项工作并不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施季里茨说的是实话。就在今天,盖世太保总部的同僚向他提出借用克劳斯一周的时间:两名俄罗斯的“钢琴师”在科隆被抓了。他们就是正在无线电发报机旁收发电报的时候,被当场擒获。他们拒不交代,这就需要在他们身边安插一个在这方面干起来得心应手的人。找不到比克劳斯更合适的人选啦。施季里茨允诺找到克劳斯。
    “请您从灰色的文件夹里拿一张纸,”施季里茨说道,“写下以下内容:旗队长!我已经疲惫不堪,筋疲力尽。我一直兢兢业业地工作,但是,我再也受不了这么大的工作强度了。我想休息一段时间……”“写这些话干什么呀?”“我认为,这样写的话,您去因斯布鲁克休息一周就顺理成章了。”施季里茨一边回答他,一边将一沓钞票递给克劳斯。“那里的赌场都开门,年轻貌美的女士们正在滑雪下山。不手写这几句话,我怎么来为您开启一个星期的幸福之旅呢。”“太感谢了!不过,我还有挺多钱呢……”“钱越多越好嘛,是吧?难不成钱多还咬手?”“这倒是的,钱多不咬手。”克劳斯同意道,接过钱,随手揣进裤子后面的口袋里。“据说,治淋病的话很贵,要花上一大笔钱的……”“您再回忆一下:没有人见到过您去神父那里吗?”“不用费力去想啦——真的没人看见……”“我指的是有没有我们的人看见您。”“要是您的人真的在监视那所房子,他们说不定也可能看见过我。但是呢,也未必……我反正是谁也没见到过……”施季里茨想起了一周前他“导演”的一出“戏”,是他亲自给克劳斯穿上了囚犯的衣服,押着一队囚犯穿过了施拉格神父现在所住的村子。他回忆起了克劳斯一周前的样子,他那张脸上的表情:他的眼睛炯炯有神,一副和善而坚毅的脸庞——他当时已经进入了他所要扮演的角色之中。那时候,施季里茨和他说话是另外一副腔调,因为当时汽车里坐着的可是一位正人君子——看起来心慈面善,嗓音低沉,说出的话准确、中肯、无误。
    “我们再去您的新住处的路上把这封信投到邮筒里,”施季里茨说,“为了不至于引起怀疑,再寄一封信给神父。您亲自来写这封信吧。我就不打扰您了,我去给您再煮一杯咖啡。”当施季里茨回到桌旁的时候,克劳斯手里拿着写好的一页纸。
    “诚实意味着行动,”克劳斯一边笑,一边读,“信仰基于斗争。完全无所作为地宣讲抽象的诚实是对教民和自己的背叛:一个人可以原谅自己的不诚实,而子孙后代却绝不会宽恕。所以,我不能原谅自己的无所作为。无所作为比背叛更为有害。我要走了。请您好自为之,上帝会保佑您的。”“怎么样?还行吧?”“太好啦。您从来没有想过写点小说什么的吗?或者试着写点诗呢?”“没有。如果我要能写作的话,我又何必当……”克劳斯突然欲言又止,偷偷瞥了一眼施季里茨。
    “继续说下去呀,您真是个怪人。我们谈什么都是开诚布公的。您是不是想说:如您要是会写作的话,就不会为我们工作了,是吧?”“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不是差不多,”施季里茨纠正他的话,“您想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不是吗?”“是的。”“您对我半吞半吐的原因是什么呀?喝完这杯威士忌,咱们就动身吧。天已经黑下来了,大概美国人很快就会开始轰炸了。”“新的住处很远吗?”“在林子里,距离这里有十公里左右。那里相当安静,您可以一觉睡到明天……”已经坐在汽车里了,施季里茨又问道:“他一句也没提起过前首相布吕宁[海因里希·布吕宁(1885—1970):魏玛共和国时期的德政治,首相。]吗?”“我已经和您汇报过这件事了,我一谈到这个人,他马上就绝口不谈了。我没敢使劲逼迫他说……”“您做得很…他也从没提起过瑞士吗?”“一丝口风都没漏。”“好吧。那我们再从别的途径寻求突破。重要的是,他已经同意帮一名员了。这个神父,可真有一套啊。”施季里茨对着克劳斯的太阳穴开了一,打死了他。他们那时是站在湖岸上。虽然说,这个地方是禁区,但是,施季里茨清楚地了解,它的警卫岗哨位于两公里之外,美国人的轰炸机已经飞过来了,在轰炸机的巨大轰鸣声中,的击声是不可能被听到的。他准确测量过,克劳斯会从水泥墩倒下去,这个地方以前是钓鱼者的站位,会一下子落入水中。
    克劳斯无声无息地落入了水中。施季里茨把也扔到克劳斯落水的同一地点(为了让由于神经极度衰弱而的说法具有真实的可信度,信件都是克劳斯本人所写并寄出去的),他摘下手套,穿过一片森林,回到自己的汽车上。这里距离神父施拉格所住的村庄还有四十公里。施季里茨计算好了,自己到达那里还需要一个小时,他提前周密地考虑好了一切,甚至包括从时间上明他不在现场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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