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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全新正版悲伤与理智(精)9787532768349上海译文出版社
    • 作者: (美)约·布罗茨基著 | (美)约·布罗茨基编 | (美)约·布罗茨基译 | (美)约·布罗茨基绘
    • 出版社: 上海译文出版社
    • 出版时间:2015-0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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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 (美)约·布罗茨基著| (美)约·布罗茨基编| (美)约·布罗茨基译| (美)约·布罗茨基绘
    • 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 出版时间:2015-04-01
    • 版次:1
    • 印次:11
    • 字数:343000
    • 页数:592
    • 开本:32开
    • ISBN:9787532768349
    • 版权提供:上海译文出版社
    • 作者:(美)约·布罗茨基
    • 著:(美)约·布罗茨基
    • 装帧:精装
    • 印次:11
    • 定价:76.00
    • ISBN:9787532768349
    • 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 开本:32开
    • 印刷时间:暂无
    • 语种:暂无
    • 出版时间:2015-04-01
    • 页数:592
    • 外部编号:31103049
    • 版次:1
    • 成品尺寸:暂无

    译序/刘文飞
    战利品
    我们称之为“流亡”的状态,或曰浮起的橡实
    一个和地方一样好的地方
    表情独特的脸庞
    受奖演说
    旅行之后,或曰献给脊椎
    第二自我
    怎样阅读一本书
    颂扬苦闷
    克利俄剪影
    体育场演讲
    一件收藏
    一个不温和的建议
    致总统书
    悲伤与理智
    向马可奥勒留致敬
    猫的“喵呜”
    求爱于无生命者
    九十年之后
    致贺拉斯书
    悼斯蒂芬斯彭德

    约瑟夫·布罗茨基(Joseph Brodsky,1940-1996),俄裔美籍诗人。生于列宁格勒一个犹太家庭,父亲是摄影师。布罗茨基自小酷爱自由,因不满学校的刻板教育,15岁便退学进入社会。他先后当过火车司炉工、板金工、医院陈尸房工人、地质勘探队的杂务工等。业余时间坚持写诗、译诗。
    布罗茨基从1955年开始写诗,多数发表在由一些青年作家和艺术家所办的刊物《句法》上,并通过诗朗诵和手抄本形式流传于社会。很好的诗才很快使他崭露头角,被称作“街头诗人”,并受到阿赫玛托娃和一些文化界人士的赏识。1963年发表的有名长诗《悼约翰·邓》是他早期创作的代表作。1964年,布罗茨基被法庭以“社会寄生虫”罪判处5年徒刑,送往边远的劳改营服苦役。服刑18个月后,经过一些苏联有名作家和艺术家的干预和努力被释放,获准回到列宁格勒。从此,布罗茨基的作品陆续在国外出版。从1965年起,布罗茨基的诗选陆续在美国、法国、西德和英国出版,主要诗集有《韵文与诗》(1965)、《山丘和》(1966)、《诗集》(1966)、《悼约翰-邓及》(1967)、《荒野中的停留》(1970)等。

    太初有肉。更确切地说,太初有二战,有我故乡城的被围困,有那场大饥荒,它夺走的生命超过殒于、炮弹和子弹的人之总和。在围困战快结束时,有了来自美国的牛肉罐头。我觉得好像是“斯威夫特牌”的,虽说我的记忆可能有误。我初次尝到这罐头的滋味时,年方四岁。
    这或许是我们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次吃肉。然而,我记得更牢的却并非那肉的滋味,而是罐头的形状。高高的方形铁盒,一侧附有一个钥匙状的开罐器,这些罐头显示出某些不同的机械原理,某种不同的整体感受。那把开罐钥匙卷起一圈细细的金属铁皮,罐头便被打开,对于一位俄国儿童来说这不啻一个发现,因为我们之前只知道用刀来开罐头。整个还靠钉子、锤头、螺母和螺栓支撑,我们的生活也多半仍以此为基础。因此,始终向我解释这些罐头的密封方式。甚至直到如今,我也未能完全搞清楚。
    我当时总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妈妈开罐头,只见她摘下开罐器,掰开小小的铁舌头,把铁舌头穿进开罐器上的小孔,然后一圈又一圈地转动开罐器,极了。
    在这些罐头的内容物早已被消化排泄之后的许多年,这些高高的、四角圆滑(就像银幕!)的罐头盒,这些两侧印有外文字母的深红或褐色的罐头盒,仍旧摆在许多人家的书架和窗台上,有些被当做审美对象,有些被当做储物筒,可以用来放置铅笔、改锥、胶卷、钉子等杂物。它们也时常被用作花瓶。
    我们后来再也没见到这些罐头,无论是它们胶冻状的内容物还是其外形。它们的价值与时俱增,在学童间的贸易中成了越来越稀罕的东西。这样一个罐头盒可以换得一把德国刺刀、一根水兵腰带或一个放大镜。它们锋利的边缘(在罐头盒被打开的地方)曾割破我们许多人的手指。不过,我在三年级时已骄傲地拥有了两个这样的罐头盒。
    二如果说有谁能自战争获益,那便是我们这些孩子们。我们不仅活了下来,而且还获得了大量可供浪漫想象的素材。除了大仲马和凡尔纳提供的那些普通儿童食粮外,我们还拥有一些男孩子们十分热衷的军事装备。我们尤其热衷这些装备,因为我们的赢得了战争。
    但奇怪的是,较之于我们红军胜利者的装备,敌方的武器却引起了我们更大的兴致。德军飞机的名称,诸如“容克”、“斯图卡”、“梅塞施密特”和“福克沃尔夫”等,我们时常挂在嘴边。“施迈瑟式冲锋”、“虎式”和“合成食品”等也是如此。
    大炮是克虏伯造的,是法本公司的奉献。孩子的耳朵对同寻的奇异声音总是很。我相信,使我们的舌头和意识迷恋这些名称的并非真实的危险感
    受,而是某种听觉诱惑。尽管我们有足够的理由去仇恨德国人,尽管宣传也始终在强化这一立场,我们通常却不称德国人为“法西斯分子”或“希特勒分子”,而称他们为“德国鬼子”。这或许是因为,我们见到的德国人全都是战俘。
    同样,在四十年代末于各地建起的战争博物馆里,我们也看到了大量德军装备。这是我们的游览项目,远胜过看马戏或看电影,若有我们退伍的父亲领我们前往(我们中间有些人的父亲还健在),则更是如此。奇怪的是,他们很不情愿领我们去,但他们会详尽地回答我们的提问,如各种德国机的火力或各种的类型。他们之所以不太情愿,并非因为他们试图远离战争的恐惧以保持宁静的感受,也
    不是由于他们试图摆脱对死去友人的回忆,摆脱因为自己活了下来而有的负疚感。不,他们只不过看透了我们愚蠢的好奇心,不想对此加以鼓励。
    三我们健在的父亲们,他们每个人自然都存有某些战争纪念品。或是一副望远镜(蔡司牌!),或是一顶带有相应标志的德国潜艇军官军帽,或是一架镶嵌着
    珠母的手风琴,或是一只银烟盒,或是一台留声机,或是一架相机。
    P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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