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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全新正版直到你喜欢我为止9787559424228江苏文艺
    • 作者: 太后归来著 | 太后归来编 | 太后归来译 | 太后归来绘
    • 出版社: 江苏文艺出版社
    • 出版时间:2018-0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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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 太后归来著| 太后归来编| 太后归来译| 太后归来绘
    • 出版社:江苏文艺出版社
    • 出版时间:2018-07-01
    • 版次:1
    • 印次:1
    • 印刷时间:2018-07-01
    • 开本:32开
    • ISBN:9787559424228
    • 版权提供:江苏文艺出版社
    • 作者:太后归来
    • 著:太后归来
    • 装帧:暂无
    • 印次:1
    • 定价:36.00
    • ISBN:9787559424228
    • 出版社:江苏文艺
    • 开本:32开
    • 印刷时间:2018-07-01
    • 语种:暂无
    • 出版时间:2018-07-01
    • 页数:暂无
    • 外部编号:30199481
    • 版次:1
    • 成品尺寸:暂无

    章 天才没有伤仲永,妖孽变妖孽
    第二章 你眼光真差,总喜欢这种老男人
    第三章 等着被我瞧不起一辈子吧
    第四章 他背着她沿着下山的路一步一步慢慢走
    第五章 六年前的恋人再相见
    第六章 一场暴雨,一场噩梦
    第七章 你是李家的人,不缺他那点破钱
    第八章 你不准对他好
    第九章 令蔓,明你自己
    第十章 我吃醋很久了,你不知道十章 我明天要搬出去了
    第十二章 喜欢你的人在这里,所以哪也别去
    第十三章 不准偷偷跟别的男人约会
    第十四章 跟小狼狗谈恋爱真是又甜又烦恼
    第十五章 多久我都会等你
    第十六章 迫不及待地要告诉全世界,你是我女朋友
    第十七章 我会一直喜欢你

    《直到你喜欢我为止》文/?太后归来章天才没有伤仲永,妖孽变妖孽婚礼现场,奢华热闹,一派喜庆惹眼的大红色。
    碧花苑是A市消费的酒店之,上社会人士的聚集地,今天之前令蔓从没想过自己会有机会踏入这里,并且还是参加自己母亲的婚礼。对于夏雨柔的第二次婚姻,令蔓一直持中立态度。
    即将成为她继父的男人是A市有名的大老板,早年白手起家奋斗到今天的,如今年近五十,膝下一个十八岁的独子。
    令蔓本应该为夏雨柔考虑得更慎重些,可母亲孤身一人照顾了这个家十年确实不易,令蔓不忍再过多干涉她的生活。于是,令蔓默默地参加了她的婚礼。
    婚礼进行中,司仪在台上努力制造气氛。众人举杯交错,起哄祝福。
    “好合,恩爱美满!”“阖家欢乐!”“李总老当益壮,争取个大胖小子!”事实上,除了令蔓之外的大部分人对这次重组婚姻都是相当看好的,从大厅里宾客如云的盛况就能看出来。夏雨柔这边的亲戚来了大半,此时都投去或羡艳或巴结的目光。
    一派和谐的景象里,偏有异类。坐在令蔓左首边的小表妹突然暗骂一声。
    “诸葛亮又被人抢了!”“……”“没办法了,我玩蔡文姬吧。”“……”“这年头蔡文姬都有人抢?”令蔓侧目,看了一眼她的手机屏幕。小丫头再过两天就要高考了,别的学生都在紧锣密鼓地复习,她还有闲情雅致坐在这儿玩《荣耀》。
    令蔓摇摇头,真佩服现在年轻人的定力。婚礼继续,小表妹的游戏也打得热火朝天。好不容易仪式完,大家开始享用喜宴。
    “卢佩珊,你又在打游戏!”身后突然一个妇人呵斥,快步走过来摘下了表妹的耳机。
    卢佩珊吓得魂都飞了,连忙把手机翻过来,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
    小姨疾言厉色:“你非要喝喜酒才带你来了,再打游戏就回家背书去!”卢佩珊不敢顶撞,一阵心虚地回答:“是是是。”令蔓隔岸观火。没想到火苗下一秒烧到自己身上来了。小姨状似苦口婆心地说:“蔓蔓你也是的,也不多看着点她,这个紧要关头了还有心思打游戏。”令蔓微笑着说:“复习不在这一小会儿,让珊珊放松一下也好。”小姨说?:“那可不行,她不是你,她要是辍学一年我们家可负担不起。”话里有话。
    令蔓:“……”她照旧不温不火的样子:“不会,珊珊还是比较懂事的。”小姨没接话,恶狠狠地拧着卢佩珊的耳朵站起来:“走,跟我敬酒去!”“哎哟哎哟!”卢佩珊吃痛地叫唤,情急之下把手机丢给令蔓,“蔓姐,帮我打一下!死了没关系,别挂机就行!”令蔓:“……”两人走远了,留下令蔓临危受命,不知所措地握着手里的机器。她迟疑了一会儿,戴上了耳机。一个充满怒意的男声从耳朵里传来。
    “卢佩珊!你是猪啊?!”令蔓吓了一跳。好凶……她下意识地把耳机拿远了点。就在刚刚卢佩珊被小姨抓包的短时间里,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大方地送出一格血。队友被她出卖,差点也死了一次。生气是应该的。
    刚刚喷她的是一个叫“晕云陨运”的玩家,既然知道卢佩珊的名字,应该是她的同学或者朋友吧。令蔓有点无措,她玩过这游戏,不过一直是倔强青铜的水平,英雄都不认识几个。
    “在家看戏呢?还不赶紧跟过来!”拥有霸气的晕云陨运又发号施令了。
    令蔓连忙提着把大刀笨拙地跑上去。接下来的过程,令蔓纯属瞎打。推人推到塔下面,轰轰烈烈地送出二格血。
    晕云陨运:“卢佩珊,你有毛病啊?!”很快她又死了第三次。
    晕云陨运:“卢佩珊,你是泰迪吗?!我没叫上你急什么?!”第四次。晕云陨运:“卢佩珊,你今天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令蔓:“……”被一个小自己六七岁的高中生喷是什么感受?反正骂的不是她,无所谓。
    不知过了多久,卢佩珊终于敬完酒回来了,拿回手机一看战绩,零比十六,吓得眼珠子都瞪出来了。她以一种惊为天人的表情盯着令蔓:“蔓姐……你……你太牛了……”令蔓不以为意:“你这朋友好凶。”“你说李倬云啊?”卢佩珊一副习惯了的口气,“他说话就是这样的,你别介意啊。”她再看一眼晕云陨运的战绩,惊呆了,“哇,零比十六他都能扳回来。”令蔓闻言愣了一下,哦,原来那人就是李倬云啊。这名字可谓相当熟悉了,令蔓没见过他,但是从卢佩珊花痴的嘴里听说过很多关于他的光辉事迹。年纪轻轻就获奖无数,同时蝉联三届国际天文奥林匹克竞赛、国际天体物理学竞赛、亚太天文学竞赛的桂冠。
    他被同一届的参赛选手称呼为大魔王。身为大魔王的李倬云在赛场上掀起了整整三年的血腥风雨,今年他终于了,便宣布退役。世界各地选手同庆。为国争光,满誉而归,使得李倬云在国内天文学界成为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知名专家鲁志平点评他用了四个字:必成大器。
    要说起来,这个李倬云才是真正的牛人。
    夏雨柔不知哪儿来的精力,才忙完自己的婚事没两天,又开始急着张罗令蔓的终身大事。以前七大姑八大姨没少替她相过亲,令蔓无一例外推托了,这次听说是李总亲自给她做的媒,初来乍到令蔓不好意思驳了人家的面子,这才答应下来。
    出发前,母亲语重心长地说?:“这次这个真不错,书香门第,长得也好,才三十来岁就当上副教授了,以后肯定前途无量,你要好好珍惜。”令蔓:“嗯。”夏雨柔:“你不是想留在X市吗?正好小张就职的大学也在X市,以后见面机会多。”令蔓:“嗯。”夏雨柔叹了口气:“我知道小时候家里情况对你造成很多负面影响,但你不要以偏概全,好男人还是很……”令蔓拿起包站起身:“妈,我还有事,先走了。”“哎,等等。”夏雨柔着急追上来,“要不要叫司机送送你?”“不用了。”令蔓在心里嘀咕,自顾不暇还有空管她的事。那个传说中不怎么好相处的十八岁小弟弟自始至终没有露过面,连婚礼都缺席,不知道是不是在无声中抗拒这个新女主人的到来。但愿夏雨柔在这个新家不要待得太艰辛。
    令蔓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到达咖啡厅。
    见面后,那位张教授确实如夏雨柔所说,年轻俊杰,谈吐有致。交谈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令蔓挑不出什么毛病。张教授对令蔓印象也不错,但令蔓实在对他不来电,只好先客气地互相留下号码,日后再联络。
    在A市为这些琐碎小事磨蹭了将近一周时间,令蔓终于得以向母亲告辞回古镇了,客栈再不开门就要关门了。跟她一同前往X市的还有刚高考完的卢佩珊。小姨答应高考结束后放她出去旅游散心,不加管束想怎么野都行。
    听说卢佩珊还打算招待她的小伙伴们一起来古镇玩耍,她甚至邀请到了李倬云,这件事令她高兴得三天三夜都睡不着觉。结果眼巴巴地等候了三天,期望全部落空——X市迎来十年内暴雨,连续几天的恶劣天气,古镇都被淹了一半。
    来得早的一批同学比较幸运地跟她们对接上了,现在安住在客栈里,来得晚的只能一直延后行程。李倬云不巧就是延后的那一批。令蔓明显感觉到卢佩珊整个人都蔫下去了。
    这天,令蔓叫星妹帮忙看店,自己开车回老家一趟。
    老家那土房子经历了七十多年的风吹雨打,不知道这一次还能不能侥幸挺过去,令蔓很担心。老房子本来是外婆住的地方,这阵子外婆被夏雨柔接到A市生活了,房子就空着没人住了。
    令蔓到了一看,还好,情况不算太惨,就是家里进了水,差不多淹到脚踝上面的位置。屋子里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令蔓的外公以前是个地主,过世之后留下很多老古董。令蔓把看起来觉得值钱的东西全搬到高处去了,以免被水泡坏。 这一顿忙活完就到了傍晚,农村天黑得快,令蔓一看时间不早,该回程了。她坐进舒适的车内,精神放松下来,随即产生一个想法——要不接一单顺风车回去吧?就当赚个油费。
    令蔓轻车熟路地发布了行程,很快匹配到一个相似度90%的订单,她一看目的地,到乌瑜古镇风澜居客栈的。
    咦,跟她一样的目的地?再看发起人,姓史。她怎么不记得近姓史的顾客订过房呀?
    算了不想这个,她接了单子,开车去客运中心接人。
    路上雨势又下大了,路灯坏了,整条街乌漆墨黑的。令蔓到了约定地点,将车缓缓停靠在路边,凭借微弱的闪光灯看见路旁两个人影撑着雨伞靠近,肩上背着像是什么器材。
    对方也在辨认她,对车牌号。应该没错了。
    车门打开的瞬间,车外唰啦唰啦的雨声更加清晰入耳。一个重量坐上来,整辆车往下沉了沉,紧接着又沉了沉。
    “砰。”车门被关上,喧闹的雨声被隔绝在外。坐来的男的抱怨道:“萧敬腾来X市了啊?下这么大雨!”另一个男的没接梗,问令蔓:“是去乌瑜古镇的吗?”令蔓:“没错。”确认没接错人,她启动车子,兀自出发了。
    一路上暴雨不停歇地拍打着车前的风挡玻璃,愈演愈烈。路滑,令蔓不敢开太快,稳中求胜。车后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打发时间。
    令蔓有意无意地听着。这两人的音色其实挺有辨识度的,一个散漫慵懒,另一个,嗯……公鸭嗓。听起来都挺年轻的。
    特殊的声音使令蔓对两人的长相产生了兴趣,只可惜车里太暗了,她通过后视镜只能窥探到两人模糊的轮廓,无法细究五官。
    又开了一段路,公鸭嗓忽而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唉,下个星期就出高考了,你紧不紧张?”哦,原来是高考生啊。
    “我有什么好紧张的。”“对哦,我都忘了,你早就保送X大了。”“嗯。”“唉……我心里好没底啊,你说我能不能考上X大啊?”“关我什么事。”“……”令蔓没忍住“噗”了一声。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话少的那个男生始终很冷漠,公鸭嗓十分尴尬,悻悻然闭上嘴。
    奈何熬不住话痨的本,没一会儿他又开始找话题:“我们今晚住的客栈叫什么呀?”冷漠男回答:“风澜居客栈。”跟自己有关的信息,令蔓的耳朵一下子竖起来了。
    “环境怎么样呀?”“不清楚。”“我上美团查查。”后座亮起一道手机白光。没一会儿,公鸭嗓调查完了,大喊:“哎呀,好像不咋的!”他把手机伸到冷漠男的面前,对着图片指手画脚道?:“你看看,这门、这浴室,设施也太简陋了吧!”冷漠男瞥了一眼:“还行。”公鸭嗓还是不满意:“卢佩珊怎么找了个这么破的地方啊,唉……不过既然是她姐姐开的客栈,先将就一下吧。”令蔓:“……”公鸭嗓一边往下翻评论,一边摇头咂嘴。很快他又有了什么新发现,音量都提高了,“哇,这还有条评论!说老板娘长得特别丑!”令蔓:“……”Excuseme?这一定是隔壁客栈请水军来黑她的!
    暗潮汹涌的一个小时路程过后,令蔓将她的两位小客人安全送到目的地,并邀了一波五星。看着两人背着一堆器材下了车,走进风澜居里,心想等会儿星妹会接待他俩,她便放心地离去了。
    令蔓找了一个水位低的地方停好车,再步行回客栈,走进大厅,星妹看见了朝她挥手:“蔓姐,回来啦!”令蔓点点头:“刚刚有两个客人来登记入住了吧?”“对,是珊珊的同学,上二楼了。”“嗯。”她已经知晓了。
    令蔓看了眼墙上的钟,快八点了,她有点饿。正好今天卢佩珊的观光团终于组齐,她应该请小家伙们集体吃顿饭。
    现在雨没停不方便出门,只能叫外卖。令蔓走上二楼,敲响卢佩珊房间的门。
    “进来!”卢佩珊在里面喊道。
    令蔓推开门走进去,里面果然坐着零零散散七八个年轻人,久违的青春气息啊。
    “吃过饭没有?”令蔓问。有的人答吃了,有的人说没吃。
    令蔓说:“请你们吃夜宵,想吃什么随便点。”“哇,谢谢蔓姐!”“我想喝啤酒吃烧烤!”大部分人都提前跟令蔓打过招呼了,个别刚来的还比较陌生,一个平头男生向卢佩珊求:“这是你姐姐吗?”他一开嗓,令蔓就知道他是哪个了。
    卢佩珊:“对呀。”刚刚在车上谁都没看清谁,此时公鸭嗓投过来惊艳的眼神:“哇,姐姐,你好漂亮啊!”令蔓对他露出温和的笑容:“谢谢。”呵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刚还在背后说我丑呢。
    他们正聊着,门又被打开了,进来个人。
    卢佩珊眼睛一亮,冲令蔓背后招手:“李倬云,这边!”令蔓转过身。她距离门近,这一转身,理所当然地与站在门口的人对上视线。
    “……”令蔓的视线定了定。眼前的少年拥有一张精致的脸庞和温柔的泪痣,黑发如缎,白皙的皮肤比多数女生都好,一张美得让人过目不忘的脸。
    那瞬间,令蔓的脑子里涌入太多的信息。是他?李倬云……原来他叫李倬云……十年过去了,天才没有伤仲永,妖孽变妖孽。
    第二天清晨,令蔓特地赶早去给小家伙们买古镇的特色早餐。
    这个点客人们基本还没起床,过道里十分安静。令蔓小心翼翼地下楼,没想到居然在大厅见到了的活人——李倬云。
    李倬云一身白色的T恤、白色的运动鞋,简单却出众。他一个人清清落落地坐在阅览区,正仔细摆弄着昨晚带回来的那些器材,神情专注得像对待什么宝贝。
    少年长个子的速度就像雨后冒出来的春笋,高高笔挺地立着,清瘦却有劲。他光是站在那里,就是一道别致的风景。
    横七竖八的器械里令蔓只认得出一个三脚架,的组件都很陌生……组装之后看起来像是个望远镜?
    令蔓远远地观望着。李倬云太投入,还没发现她的存在。昨晚的一秒对视后,他直接从她身边走过。李倬云没认出她,也可能是已经不记得她了,令蔓说不上是庆幸还是失落。
    这么多年过去,他的变化不大,小时候是个漂亮的小男孩,现在不负众望地长成了个翩翩少年。令蔓就不一样了,都说女大十八变,现在的她身上找不到一点十年前的影子。令蔓陷入纠结。怎么办,要不要过去?
    过去的话肯定免不了要打招呼。她已经能想象到自己主动打招呼后李倬云置之不理的尴尬场面了……其实令蔓潜意识里很害怕撞见李倬云,她一点都不想叙旧,从这一点上来说他没认出她或许是件好事。算了,还是绕着走吧。令蔓轻手轻脚地从客栈的后门跨出去,成功避开李倬云。
    今天难得放晴,长达数日的梅雨天气终于画上短暂的句号。
    古镇水位退了下去,隔壁那只阿被关了几天之后终于放出来溜达。这只多毛怪虽然长相凶悍,但格憨厚,精神抖擞地站在阳光里,毛色发亮,吸引了不少游客前来围观。自从隔壁客栈养了狗之后,连带生意都旺起来,客栈主人每次见到令蔓都要趾高气扬地从她面前走过。
    令蔓也不甘示弱,已经跟狗舍那边打过招呼了,等有空了就去把她订的那只血统金毛接回来。等她的金毛长大了,怎么也要把那只阿PK下去。
    一出太阳气温就直线上升,令蔓买完早餐后大汗淋漓地回到客栈。恰好卢佩珊正在洗漱,令蔓让她招呼她的小伙伴们下楼吃早饭。二十分钟后,人员集结完。一人一袋咸豆浆、一份小笼包。
    卢佩珊作为东道主,很热情地介绍起来:“今天你们有口福了,这可是我们乌瑜特色的小笼包,里面是肉末和豆腐馅,皮薄汁多,那豆腐又嫩又滑,咬一口鲜味就溢出来了,别的地方可吃不到这么正宗的。”说着她自己先馋了,张嘴咬一大口。卢佩珊囫囵吞枣地说:“还有这咸豆浆也是我们这里的特色哦,上面撒了葱花的,你们可以尝一尝。”她照顾李倬云,插了个根吸管狗腿地嘿嘿笑着献上去。
    豆腐小笼包不意外地获得了准大学生们的一致咸豆浆就不太对他们的胃口了,大部分人没喝两口就挑战失败。在座只有李倬云和令蔓啜得一滴不剩,卢佩珊不无惊讶地盯着李倬云,大叹:“哇,李倬云你喝得了咸的呀?”视线里的那个人微微颔首。
    卢佩珊连这都能夸:“哇,你真厉害,连我都有点习惯不了呢。”李倬云面无表情。令蔓一声不吭地咬着吸管,心想这有什么了不起的,他可是这里地道的乌瑜人好不好。
    吃完早饭后,令蔓问起他们今天的行程安排。卢佩珊俨然一副导游气势,拿出古镇地图在上面比画起来:“我们先去巷子里逛一逛,顺便把祠堂啊旧址啊什么的都参观一遍,去爬爬城门吧,今天天晴应该能望得挺远的。”她的话给了令蔓启发:“你们特地带了望远镜就是为了上城门吗?”“啊,什么?”卢佩珊不明所以。
    公鸭嗓热心解释:“不是的,蔓姐,那是天文望远镜,用来观星的。”哦……是她学识浅薄了……旁边有人故意嗤笑了一声。令蔓花了一秒辨认,是从李倬云嘴里发出来的。
    她有些尴尬,然后习惯耳聋:“那祝你们玩得开心,有什么问题尽管给我打电话。”卢佩珊高兴地答应下来:“好的,蔓姐!”年轻人就是有活力,令蔓以为他们把景点逛完一遍回来就该累得四仰八叉了,没想到一群人晚上还有精力去酒吧玩。卢佩珊想让令蔓请客,非得把她也叫上。酒吧一条街也算乌瑜古镇的特色了,人多环境杂,令蔓担心他们闹出什么事,思索之下就答应跟着去了。
    既然是令蔓这个“老年人”带队,去的当然是相对比较安静的清吧,开了个包间自己唱歌。
    河岸的另一边,五光十色的灯和震破耳膜的重金属音乐,穿着暴露的舞女妖娆地扭动着身姿,让她去那儿她可受不了。
    令蔓原本担心自己在这群十八九岁的小朋友里会显得格格不入,不过还好,他们都玩得很开,没把她当另一辈人。
    公鸭嗓是当仁不让的麦霸,连唱十首都不喊累,表情很到位,就是嗓音太不敢恭维了。令蔓看着他深情的唱姿,很委婉地说了一句:“其实史亚松长得挺阳光的……”史亚松听到了,立马转过身与她一拍即合:“是吧蔓姐,我就说我这长相,演偶像剧的水准了啊!”他兀自惋惜:“唉,就是嗓音差了点。其实我以前声音很正常的,现在还在变声期。”“……”十八岁变声期?卢佩珊一语戳穿:“别听他瞎扯,他这种纯粹属于变声失败的。”史亚松眼泪汪汪,心碎一地。
    很快轮到令蔓唱。她点了一首《催眠》。KTV里很少有人能驾驭王菲的歌,连史亚松都不敢抢麦,令蔓一个人独唱。
    口蛋糕的滋味件玩具带来的安慰太阳下山太阳下山冰激凌流泪大风吹大风吹爆米花好美淡淡悲伤的调子,空灵的歌声,唱尽了从女孩成长到女人,从天真烂漫到接触爱情,再到看开一切远走高飞……整个包间静了下来。有人叫了一声蔓姐,令蔓回过头,视线转了半圈,恰好对上李倬云。他毫不避讳地看着她。李倬云长了一双多情的眸子,很容易让人产生遐想,当他认真地看着你的时候就好像他在欣赏你似的。
    当然那是不可能的。也许人家正在心里骂你傻你还不知道呢。不过,这种暧昧的错觉确实很容易诱发女生自作多情的好感。
    令蔓的视线继续转半圈,停在刚刚叫她的那个人身上。史亚松惊喜地发现:“蔓姐!我发现你长得很像张柏芝刚出道的时候哎!”“……”夸张了,令蔓认为他这是在报答她刚刚夸他阳光。果然,旁边李倬云幽幽地来了一句:“这可能是张柏芝被黑得惨的一次。”令蔓:“……”看吧,她就说他心里准没什么好话。
    蹭了令蔓好几顿饭的卢佩珊也抓紧机会拍马屁?:“蔓姐唱歌好听吧?她以前可拿过全国独唱比赛大奖呢!你们今天有福气了,想听什么歌赶紧点!”史亚松与她一唱一和:“真的呀?蔓姐人美歌又甜,怎么没出道做明星啊!”卢佩珊叹气:“这不是当初没赶上好时候嘛,现在年纪大了也没机会了。”令蔓:“……”不好意思你马屁拍到马腿上来了。中途令蔓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远远看见李倬云戳在包间门口,正在跟一个女生说话。他漫不经心地靠墙站着,神情疏离得拒人于千里之外。而女生一直小心翼翼地偷瞄他,眼里全是粉红泡泡。
    不仅相貌出众,李倬云身上还具有某种令这个年龄的小姑娘小鹿乱撞、又爱又怕的特质。
    “李倬云……我可不可以跟你们一起打排位赛?”女生小声地问。
    “你什么职业?”“干将莫邪。”“我们已经有法师了。”“我知道,但是卢佩珊的诸葛亮发挥很不稳定,而且诸葛亮和高渐离肯定会禁用一个,我肯定玩得比她好……”“可以。”“啊?”女生愣了一下。
    她已经做好了长篇大论的准备,没想到这么简单就通过了,自己都不太相信。
    她又问了一遍:“真的吗?”“嗯。”“你都不用考虑一下?”李倬云漫不经心:“你不是说你玩得比她好?”“对……”“那还需要别的理由?”女生弱弱地道:“不需要了……”令蔓在暗处听得有些着急,这两个人有事不能找个隐蔽的地方再聊嘛,非得在这挡着别人的路。李倬云双手插进裤袋里,冷冰冰地说:“没事的话我先走了。”“等等!”女生叫住他,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说。”“你对卢佩珊……有什么看法吗?”李倬云眉头轻蹙了一下:“什么意思?”“我听说卢佩珊很喜欢你,如果她跟你告白的话,你会答应吗?”李倬云的视线在女孩脸上短暂地停留了一下,眼底没有任何情绪,之前他大概都没有正眼看过她。
    “我近期没有谈恋爱的打算。”闻言,女孩嘴角微微翘起来。又听他不带温度地说:“这句话不仅是回答她,也是回答你。”女孩小小地僵了一下。李倬云干净利落地转身,朝着令蔓的方向过来。令蔓一下慌了,她是该往前走还是往回走?啊啊啊……有什么好怕的!她又没有故意偷听,是他们让她听到的。令蔓故作镇定地站在原地,等着迎面撞上李倬云。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她居然听到他鼻腔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哼”。
    什么意思?冷笑?讥讽?显然两者都有。她没有得罪他吧?!
    令蔓有点莫名其妙。印象里这个人小时候顶多算寡言内向了点,怎么长大了变得这么阴阳怪气的?简直人扭曲了吧!
    令蔓洗完澡出来时,手机响了,是小姨打来的。她赶紧擦干净手,接起电话。
    “怎么回事啊今天,一个两个不接电话的。”小姨在那头不满地抱怨。
    令蔓问:“怎么了小姨?”“珊珊在你旁边吗?让她接电话。”令蔓想了想:“我们刚刚从外面回来,她应该在洗澡吧,你等一下,我上楼找她。”她没敢说他们去酒吧了,免得小姨又要借题发挥。
    令蔓拿着手机跑上二楼,敲了敲卢佩珊的房门。
    卢佩珊刚才果然在洗澡,现在正在吹头发。巧的是……晚上在酒吧跟李倬云说悄悄话的那个女生也在屋里。
    令蔓把手机递给她:“你妈找你。”卢佩珊关了吹风机,认真地接电话。等她打完,令蔓询问:“出什么事了?”卢佩珊说?:“我妈摔了一跤,现在躺在床上下不来,她让我尽早回去。”令蔓眉头一皱:“严重吗?”“应该没什么大事,你有空的话也去A市看看吧。”“好。”令蔓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卢佩珊转头望向另一个女孩:“梦儿,你刚刚说找我有什么事呀?”叫梦儿的女孩欲言又止地看了令蔓一眼。
    卢佩珊意会,说:“没事,我姐不是外人!”梦儿想了很久,才缓慢开口:“你马上就要和李倬云在不同的大学了,真的不打算趁现在跟他告白?”卢佩珊挠了挠后脑勺:“我也拿不准主意呀……你觉得呢?”“我觉得就趁在,以后你们分隔两地了,要见面更难。”“可是……我觉得李倬云不会喜欢我的……”“不试试怎么知道?”“看他平时对我的态度就知道了啊……”“那可不一定,也许他是故意隐藏起来的呢,我倒觉得他对你挺有好感的。”“啊,真的吗?”令蔓听得腹诽。啧啧啧,明知道会被拒绝还要怂恿别人告白,现在的女子高中生心思很复杂啊。
    等女孩走后,令蔓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把在酒吧的所见所闻告诉表妹。想了一下还是作罢,他们小朋友过家家她还是不要去乱掺和了。
    令蔓换好衣服后去一楼换班,让星妹休息一下。她坐着背了会儿单词,就见卢佩珊的朋友们三五成群地陆续走下来。
    令蔓问:“这么晚了你们去哪儿?”公鸭嗓说:“不去哪儿,我们在楼下开黑,嘻嘻嘻。”说着,一群人朝她摇了摇手里的手机。
    一群网瘾少年啊。
    卢佩珊朝令蔓跑过来,抱住她的胳膊摇啊摇:“蔓姐,你有没有觉得少了点什么?”令蔓不明所以:“少了什么?”“游戏,朋友,欢声,笑语——就差零食和啤酒啦!”令蔓无奈地笑了笑,说:“行,你们想吃什么就点吧,找我报销。”卢佩珊高兴地跳起来:“哦耶!蔓姐啦!”不一会儿,队伍核心人物李倬云也下来了。卢佩珊风一般迎上去?:“李倬云你想吃什么?我姐请客!”李倬云跳过这个话题,低下头看着她?:“今晚战队赛你别玩诸葛亮了,换。”“嗯?为什么呀?”“有人玩法师。”以为这是李倬云的战术安排,卢佩珊不疑有他地答应下来:“哦,好的!”李倬云警告地瞥了她一眼:“再敢打个零比十六我就把你踢出战队。”众人纷纷大跌眼镜:“不是吧卢佩珊,你打过零比十六啊?”令蔓:“那个你们聊啊,我先走了……”晚间娱乐活动开始,左边一伙人打游戏,右边一个人背单词。
    可能是因为旁边有一团源源不断的噪音源,今天令蔓不在状态,半个小时下来也没记住几个单词。她断断续续地背着:“背景……background……b、a、c、k、g、r、o、u、n、d。”“行李……baggage……b、a、g、g、a、g、e。”“地下室……地下室……嗯……嗯……”卡壳了。
    “basement。”头顶一道懒洋洋的声音。
    令蔓吓了一跳,抬起头来。李倬云站在对面,目光藐视,一字一顿地念道:“b、a、s、e、m、e、n、t。”“还是这么笨。”他不屑地评价她。
    令蔓一下子有点乱。李倬云是什么时候来的?站了多久了?她避了他那么久,他怎么自己找上门来了……花了好长时间平复好心绪,令蔓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小云,有什么事吗?”小云……她要吐了。
    李倬云不冷不淡地说:“房间被子帮我换一下。”“昨天已经换过了,是新的。”“今天再换一次。”“一般是隔换一次的。”“今天再换一次。”令蔓败下阵来:“好吧,等下上楼帮你换。”讲完正事,李倬云转身要走。令蔓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刚刚说什么?
    她还是这么笨?还是?
    ……这不像是对一个陌生人说的话吧?
    令蔓立马叫住他:“等等。”李倬云:“干什么?”令蔓小心翼翼地打探着他的神情:“李倬云?”“嗯。”李倬云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那个……你认得我?”“不然呢?”令蔓睁大眼睛:“我的意思是……你还记得我呀?”“不然呢?”“……”“你是理解能力不行还是智商有问题?”“……”“原来你不知道我认出你了。”“……”“所以说你还是这么笨。”令蔓都不知道,李倬云现在话变得这么多了。虽然全交在嘲讽技能上了。
    十分钟后,令蔓蔫头蔫脑地抱着一床被子爬上二楼。
    “喂。”李倬云早就在门前站着了,催促她,“动作快点。”令蔓走进他的房间,向他投去求的眼神:“你先帮我搬一下,我把被套换下来。”李倬云双手环胸,无动于衷:“你是客人还是我是客人?”“……”行行行,不帮算了。令蔓把被子抛到床上,自力更生。
    李少爷又不满:“喂,动作不能轻点?”令蔓不搭理他。有什么关系,被子又不会痛。
    整个换被子的过程,李倬云一直在旁指指点点。
    “喂,今天房间打扫没有,怎么这么多灰尘?
    “喂,你们客栈的窗帘该换一换了,老土死了。
    “喂,能不能快点?”“马上好了。”令蔓加快速度,已经在换枕套了。
    一米八的双人大床,另一个枕头放得太远了她够不着。令蔓尽力伸长手臂,距离枕头还是很远,她一个重心不稳,整个身子趴倒在床上。
    李倬云嫌弃地皱起双眉:“这么着急睡我的床。”令蔓脸一烫,声音终于有点起伏:“我不小心的!”李倬云轻飘飘道:“这么大反应干什么,又不是没睡过。”噗……他这张嘴,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令蔓回头瞪他:“你搞清楚,以前可是你睡我的床!”李倬云笑了,没再接话。那个尚且算得上真心实意的笑容让令蔓蒙了。仿口上开出鲜花,越是罕见越是惊俗。
    令蔓这才意识到,李倬云真的……已经长成大男孩了呢,都具备撩人的能力了。好不容易伺候完李少爷,令蔓无精打采地抱着换下来的被子准备离开。
    “喂。”又被他叫回来。
    令蔓心里长长地吁了口气,转身说:“还有什么吩咐吗?”李倬云不轻不重地说:“谢了。”“……”令蔓抿了一下嘴唇,又松开,说:“你要是真的谢我的话,就别老喂喂喂地叫我,前面加个称呼行不行。”李倬云又恢复那副傲慢的面孔:“你想我叫你什么,姐姐?不可能。”“那你想叫我什么?”令蔓有些无奈,“当着你同学的面直接叫我‘令蔓’太没面子了。”“不叫你的名字。”“那叫什么?”李倬云贱兮兮地吐出两个字:“阿姨。”“……”仿一下子被带回从前。
    令蔓还记得自己次被叫阿姨是十五岁的时候。当时她就一眼看穿这个小男孩人见爱的囊下有多欠揍。不对,令蔓后知后觉地发现夸小时候的李倬云“人见人爱”其实是在骂自己不是人,她必须否定这个形容词。
    她次见到李倬云,更多的感受应该是夹杂在愤怒与怜悯之间的无措。那天发生的所有事件始于一场,令蔓的爸爸出轨了。这已经不是次,却是过分的一次。
    为了讨好新欢,令蔓的爸爸掏空了家里所有的积蓄,甚至连令蔓下半年的学费都没留。那时候的令蔓是个说一不二的火暴脾气,忍无可忍之下领着夏雨柔找到小三家里,打算大闹一场。
    巧的是,小三不在家。
    令蔓破门而入,一气之下把所有家具砸了个稀巴烂。夏雨柔生软弱,不想把事情闹大,拉着令蔓的手不住地劝阻她。奈何令蔓充耳不闻,气势汹汹地冲进卧室里,大吼?:“狐狸精人呢?!躲哪儿去了,给我出来!”她恶狠狠的眼神往四处一瞪,就瞪见衣柜后面缩着个小小的人影。
    令蔓愣了一下,没听说狐狸精还有个小崽子啊?刚才她在客厅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这小崽子都躲着不肯出来,这下被发现了,一双眼睛在暗处戒备又敌意地盯着她。
    夏雨柔跟进房间来,看到小家伙也“哎”了一声。
    令蔓不由分说,上去揪住他的衣领一把提起来,凶巴巴道?:“你妈呢?做了亏心事躲哪儿去了?”小家伙不说话,漆黑的双眼死死地瞪着她。
    令蔓怒道:“说话啊!哑巴吗?!”小家伙紧紧咬着嘴,硬是一声不吭。
    令蔓气不打一处来:“你到底说不说,不说别怪我不客气了!”她举起巴掌,想恐吓一下小家伙。
    结果她还没使出一层功力呢,那不经吓的居然腿一软晕过去了……令蔓条件反地伸手接住他,有些茫然地看了夏雨柔一眼,两人面面相觑。
    以为出事了,夏雨柔一下着急起来:“你干什么了?”“我、我没干什么啊。”令蔓很是无辜,她连碰都没碰到他一下好不好。
    夏雨柔急忙从她怀里接过小男孩,那小男孩不像是装的,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站也站不稳。
    令蔓这才发现他面色惨白,呼吸急促。
    “好像发烧了。”夏雨柔探了探小男孩的额头,说。
    “那怎么办?”“先送去医院吧。”“发个烧而已,有必要去医院吗?”“那回家吧,喂他吃点药。”“不行!”令蔓个跳起来反对。
    他妈妈破坏她们的家庭、掏空她们的钱,她还要替她照顾孩子?凭什么!
    “那你说怎么办?”夏雨柔说。
    令蔓一时答不上来。
    “都烧成这样了,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他只是个小孩。”“……”令蔓沉吟许久。这狐狸精怕是知道她们要来找她的麻烦所以提前躲起来了,她把小家伙带走也算多个筹码,就不信这狐狸精连自己儿子都不要了。心里盘算好,令蔓找了张纸和笔,写下家里的电话号码,留在茶几上显眼的位置。她笃定狐狸精一定会自己找上门来,得意地冲夏雨柔抬了抬下巴:“走,回去了。”结果,令蔓还是低估了狐狸精的人,也低估了自己的父亲。她等啊等,熬啊熬,日复一日,那个小鬼都快气焰嚣张得骑到她头上了,也没等到狐狸精出现,父亲也一直联系不上。
    后来她才知道,父亲卷走了家里所有的钱,和狐狸精远走高飞了,再也没有回来过。那天她自以为捡回家的筹码,其实成了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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