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先生译诗雅贴比美FitzGerald原译。FitzGerald书札中论译事屡云“宁为活麻雀,不做死老鹰”(better a live sparrow than a dead eagle),况活鹰乎?——钱锺书《鲁拜集》所表达的感情,包含了哲人的迷惑和诗人的潇洒。但文学,特别是诗,终是对语言负责的。珈音的原作一定是波斯文学传统的产物。而费氏的译诗,空灵洒脱,怀古感慨,声调铿锵,韵脚美妙,则是英国文学登峰的作品。六十年前,少年时,我很向往费氏的诗。它构出的境界,往往在心中涌现。它的诗情,通过中文传统,很自然地就化为七言绝句。——黄克孙奥玛珈音的诗在世界文学目前占着独一的地位。难得的是一个大数学家纵情于诗章以为自娱。奥玛珈音包含了纯科学需要的严密的思维和诗人所需的想象力和灵。像罗马门神雅努斯(Janus)一样,他可以说是一个两面人。——波斯学者,爱德华?考埃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