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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版]法老的宠妃1-3册全套3册 时空黄金镯+荷鲁斯之眼+宿命的终结 大结局完结篇 悠世青春幻想小说 知音漫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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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老的宠妃》系列为青春畅销书作家悠世成名之作,曾俘获众多少男少女的心,得到广大读者的热烈追捧和喜欢,累积销量高达上百万。这次再版不仅内容上全新修订,装帧制作上更是华丽大气,必将重新唤起粉丝心中的埃及情结。
●悠世在青春文学圈享有很高声誉,继《七日约》火爆热卖后,人气更是一路高涨,其作品都非常受读者欢迎。
●根据《法老的宠妃》改编的漫画《砂与海之歌》已在发行百万的《知音漫客》上连载,吸引了万千粉丝,人气排名位列前三,足见其故事的精彩和人气的爆棚,也为小说单行本奠定了更多读者基础。
●悠世的文字大气流畅,字里行间充满浓郁的异域风情,从阴雨绵绵的伦敦到黄沙漫漫的古埃及,从权谋阴森的宫廷到血腥残酷的战场,文中不仅有美丽无双的风光和扣人心弦的故事,更有令人潸然泪下的虐心爱情。
●此次再版的封面和内插均由金牌漫画家米沙倾情绘制,封面设计大气华丽,内文排版简洁雅致,加之各种高端精美印刷工艺相结合,另随书赠送精美赠品,合理定价,绝对超值,值得珍藏!
内容简介:
本书以古埃及为背景,讲述了从现代社会穿越到古埃及的女孩艾薇与法老拉美西斯二世之间发生的感人爱情故事。因艾薇家中一个神秘老妪的关系,她得以再次穿越到埃及,只是这次她却寄身于拉美西斯二世的妹妹、同名的埃及公主身上。在一个无人记得艾薇的历史里,她独自寻找着穿越时空的关键之物荷鲁斯之眼。艾薇在经历了宫廷斗争等系列历史事件后,终于赢得了法老的关注,后来却因身为王室后裔,被法老作为政治筹码送往古实,参与了古实王子拉玛对埃及的反抗战。当这个时空中类似的画面再次重演时,艾薇选择了牺牲自己保护拉美西斯……在法老和艾薇身上发生的爱情故事,既令人惊心,又让人动容。
宣传语:
中国版《尼罗河女儿》,史上最受热捧的穿越爱情小说
“若没有金色的头发,若没有蔚蓝的眼睛,若没有机缘巧合的相遇,她就不可能拥有他的爱情吗?”
被改变的历史,被遗忘的回忆,被封印的爱情。
荷鲁斯之眼开启新的命轮,引发相逢却不识的悲欢爱恋,上演尼罗河畔惊世不了情。
百万畅销经典,悠世成名之作,重新修订,完美再版,华丽回归!
知音动漫图书 重磅打造
作者简介:
悠世,赞赏金色国度的辉煌,亲吻赤色夕暮的苍茫。我积累飞行的旅程,我收集住处的匙卡。我将所见沉淀心底,却将思绪飞驭其上。我将时间写进文字,而将现实融入梦想。我崇尚纯净与永恒,只因这世界的真实,令人哀伤。悠然寻求心灵的宁静,但一生太短,一世太长。
代表作:《七日约》等。
精彩试读:
序 章
太阳神阿蒙·拉渐渐隐入了地平线,晴朗的天空被染上了悲壮的深红色,无情的河水冲刷着陡立的两岸。战士的呼吸逐一消失,兵戈的声音渐渐远去,流淌的鲜血浸湿了干涸的大地。
埃及的众神,请听我的呼唤——
赫拉斯神啊,感激您赐予我勇气和战斗力,让我为保护我的疆土而战。
阿蒙神啊,感激您保护英勇军士的灵魂,让他们获得宁静的休憩。
欧西里斯神啊,请您庇佑忠于埃及的死者,让他们再次拥有来生。
哈比女神啊,请您执行神的戒律,将她带回我的身旁……
无论时空轮转,即便心跳凝结。
新月弯成了镰刀形的弧度,绽放出冥界之神欧西里斯的微笑,光芒透过薄云散落下来,将古老的街道染上了淡金色彩。底比斯南部的某个中型城邦杰克特,军士们将偌大的宅邸团团围住,他们手握兵器,高举火把,严阵以待,却不敢轻举妄动。街道上安静异常,家家紧闭大门,即使完全没有休憩的心情,却也大声都不敢出。
军士们在宅邸外僵持了好一会儿,副官试探地问向领队:“队长,大半个晚上了……我们必须在天亮之前处理掉。”
队长沉吟片刻:“里面还有我们的人。”
副官抬头看了看星星的位置:“已经进去好一阵子了,还没出来,想必是任务失败了。城主……”他顿了顿,又改口道,“莫图在这个城市数年,积攒了很多武器和兵力,如果今晚不能将他解决掉,清晨消息传到底比斯,肯定会引起骚乱。队长,请您务必速速决断啊。”
副官说的这些情况,队长又怎会不知道?莫图是上埃及贵族,自从继父当上杰克特的城主,他便愈发跋扈,甚至在私下里屯藏兵力,从南部的古实买了奴隶和雇佣兵回来。此番孟图斯将军授予他重兵来此,就是为了将莫图连根拔起,直接押送回底比斯,接受法老的审判。
起初,他觉得孟图斯将军多虑了,一个城主能有什么胆子反抗?
如今他却只想说,幸好带了重兵。
身处底比斯之侧,莫图竟然公然举兵反抗。他们来到杰克特城门前,不仅没有被接待,反而是莫图的古实雇佣兵们架起了强弩,向他们进攻。无奈之下,队长只好带着军士一路从城门厮杀进去,从黄昏打到半夜才将对方的宅邸团团围住,可莫图竟然还不投降!
无奈之下,他只好借用了“那个人”的力量,让他潜入府邸。那个人是法老眼前的红人,也深得孟图斯信任。队长皱眉,他看起来不过十几岁的年纪,能起到什么作用?天亮之前,如果事情还不能解决,孟图斯将军,不,甚至是法老怪罪下来,他要怎么办?
想到这里,队长无奈地又抬头看了看天空,离天亮不过几刻水位线的事了。如果那个人再不出来,或许真的就如同副官所说——任务失败,届时他必须放火将宅邸、莫图和他的家奴付之一炬。无论损失多少,总比把事情闹大的好。想到这里,他转过头,向前挥了挥手。
副官和军士们都知晓他的意思。草垛早已在宅邸附近堆砌好,上面涂上了羊脂。军士们纷纷将手里的火把松开,火苗接连落下,碰触草垛后立即顺势蔓延而上,火光骤起,浓烟四散。副官再一挥手,军士们举起了剩下的火把,打算向宅邸里扔去。
就在此时,宽大的宅邸内发出了惊恐的呼喊声。古实的雇佣兵们慌张地大叫着什么,可他们的语言没人听得懂,随后这叫声就变为了带着几分恐惧的讨饶之声,有埃及的奴隶喊着:“放开!放开主人——”可话没喊完,就戛然而止了。
队长、副官和军士们都呆住了,他们都是久经沙场之人,并非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惨叫声,可墙内的声音起先似乎因为恐惧而扭曲,随之变得如死般寂静,惊恐的气氛伴随着几分诡异蔓延出来。墙外的火焰正在熊熊燃烧,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浓烟让他们无法再进一步接近宅邸一窥究竟。
就在此时,一侧的大门从内向外,被谁推动了。
原本莫图他们为了不让军士们攻打进去,将大门从内侧封上了。而如今为了不让里面的人逃出来,军士们又用大石、木块把大门封了起来。大门封得严严实实,可此时,只见谁从内侧推着门,沉重的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门板痛苦地向外凸起,在巨大的力量下向外顶去。
“宅邸里……难道有圆木吗?”副官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讶异。
队长强压着心底的不安,故作镇定地吩咐道:“快,把军士调集过去,如果是莫图的人,出来就当场击毙!”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巨响,被巨石木块挡住的大门,从内向外被推开了。巨石翻落,门墙碎裂,身形纤秀的少年背着什么东西,踏过残垣,从里面迈步而出。他身着白衣,上面染满了鲜血,面容上也尽是血污。他就这样伫立在门框之处,宛若从冥界深处前来的战士,火焰在他周围熊熊燃烧,他却熟视无睹。
队长、副官、周围的军士全部噤声,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是好。少年唇侧带着冷笑,双手一用力,从背后将那沉重的肉块往前面一扔。众人定睛一看,正是被重兵层层包围守卫的目标人物——莫图。他双目紧闭,肥头大耳的脸上溅满了血。副官抬起头,正要发问,少年冷漠地开口:“他没事,被尸体吓得昏倒了。”
副官还想发问,却被队长拦住,惶恐与恭敬同时出现在他的脸上,他带着试探地问道:“大人,里面还有其他我们的人吗?”
少年踏出火焰,随即拎起自己胸前的衣襟,擦了擦脸上的血污。月光下,他有着一张出乎意料俊美而清澈的脸庞,但看他那双深胡桃色的眼睛,众人却不由感到几分不寒而栗。
“没有,你们可以动手清场了。”
第一章 百回转生
2013年。
莫迪埃特世家本家的宅邸位于伦敦近郊,在一大片整齐的绿色田野中,伫立着那座年代久远的城堡。久受时间侵蚀的墙壁上爬满了茂密的深绿色爬山虎,厚重的铁门将城堡与外面的世界隔离开来。那些为莫迪埃特侯爵打理城堡附近田园的农户,一辈子都不曾有机会迈入那道铁门,只是间或看见一些名贵的车子在森严的护卫下出入那略带神秘的古堡。对于他们来说,生活在里面的人就好像遥不可及的、另一个世界的存在。
莫迪埃特家族是英国世袭贵族,不仅拥有女王亲赐的爵位,与王室交往密切,同时也是艾氏集团的主要控股方。艾氏集团以艾薇的母姓命名,由艾弦担任执行总裁,在过去的三年以飞快的速度扩张,一跃成为欧洲第三大商业实体。在经济发展趋于平稳的欧洲,艾氏集团对推动整个大不列颠共和国的国民生产总值产生了不可忽视的影响。
艾薇·拉·莫迪埃特,今年即将迎来她十八岁的生日。作为莫迪埃特侯爵最疼爱的小女儿、艾弦唯一的嫡亲妹妹,她的一举一动在围绕着侯爵家这个不大不小的圈子里频频引起注意。十八岁是一个特殊的年龄,莫迪埃特家族的女儿从十八岁起、儿子从二十一岁起就可以自主承诺正式的婚姻。因此,尽管离艾薇的生日尚有一段时间,各种礼物已经陆续地送了过来,更勿论各式各样的派对邀请。
与其他贵族的小姐不同,艾薇似乎对这些事情都不甚感兴趣,除却有的时候和好友温蕾一并出席朋友的家庭派对外,其他时间她都会静静地躲在图书馆,或是在学校读书。因此,没见过她的人大半都笃定,这位不到十八岁即入读剑桥大学的莫迪埃特家幺女,铁定是个无趣的书虫。
最近在这个小圈子里,开始流传起一件有趣的八卦。听说这个无趣的书虫眼光甚高,看上了摩纳哥公国的王子。当时在埃及见到对方的时候,就立刻抹着眼泪贴上去了。安卓瑞亚是王室家族里因为帅而出名的,各人第一个反应就是艾薇这个书虫能遇到王子,肯定是依靠了侯爵的地位倒贴上去的。莫迪埃特家族很多人原本就嫉妒艾薇,听到这样的传闻更是添油加醋,说得有模有样。没几天就被温蕾听到,当成笑话转述给了艾薇。
温蕾是艾薇在这个上流社会圈子里为数不多的几位熟识好友。她是一个很会交际的人,也是一个大Party Animal,不管是什么样的聚会,她都会插一脚,人脉也极广,很懂得令人开心的交往方法。在艾薇刚到达英国的时候,她的口音还有点奇怪,加上家里发生的事情,使得她极少与别人交换心里的想法。在艾弦有意的介绍下,她认识了温蕾,那时温蕾便笑称艾薇是个老古董,总喜欢在家里窝着研读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空费了一身的好舞艺。于是,即便艾薇多么不乐意,也被她强拉出去参加了一些小规模聚会,几次下来,两个人就熟稔了起来。
这次,听到艾薇“看上”了安卓瑞亚王子,温蕾不由笑掉了大牙:“你看看你,出去露面太少,连这种八卦都传了出来,估计你都没见过吧?”
彼时艾薇正在翻看一本关于古埃及建筑方法的书籍,听到温蕾这样说,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地翻过一页,漫不经心地说:“这次,他们说的倒也不完全是假的。”
“哈,就是……什么?!”
艾薇又读了几行,然后被半强迫地抬起头来。看着温蕾那闪亮的星星眼,她略带无奈地重复道:“我说,确实算是有这么一回事。”
在此之前,在重复的梦境里,那一幕永远令她绝望。
她就站在那里,一片虚无里,四肢仿佛被紧紧地束缚着。
不管她有多么想要叫喊,多么想要移动,但是她的身体好像被千斤巨石压迫着,无法动弹半分。
她只能无助地看着,看着在那电光石火不足一秒的时间里,一支利箭划破尚带余热的空气,呼啸着飞驰而来,不偏不倚地射进了他的胸膛,狠狠地穿透了那具年轻而结实的身体。
他猛地一倾,胸口喷溅出点点鲜血,滴落在她的脸上,那腥热的感觉是如此真实,真实到她的四肢瞬间变得冰凉。只有那灼热的感觉,如同锋利的针,刺痛着她的肌肤。
零散的记忆瞬间冲入她的脑海,在一个久远的梦里,她曾经见过这样的场景,见过这几乎让她窒息的可怕场景。
她无法呼吸,无法移动,甚至连一点儿叫喊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她几近崩溃地看着他慢慢地倒在眼前,看着他对自己温和地微笑,看着他那双淡淡的琥珀色眸子渐渐失去生命的光辉,看着他缓缓地说出那句她听不到的话语。她拼命地想要冲破那层层束缚,想要接近他,想要抱住他,狠狠地用尽全部力量……但是她始终不能做到,她始终无法做到……
她被什么牢牢地束缚着,无法动弹,只能无助地看着他的脸庞,因痛苦而扭曲起来,再逐渐变得苍白。
三个月前,在阿布·辛贝勒神庙前,她遇到了和他一模一样的人。
那一刻,他琥珀色的双眼,以及风吹起上衣露出胸前的箭痕,让她几乎觉得时空在那一刻交错起来。就在那一刹,情绪终于决堤,她冲上前去,紧紧抱住对方,大哭不止,任凭他身旁的保镖如何拉扯甚至以武力相逼也无法将她拽离。原本以为此生不会再见,但却在不可能的时间、不可能的地点相遇了。
艾薇从来没想过自己可以流出这么多泪水,也没想过自己的力气可以这样大,连那个人的保镖都拽不走他。等她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认错人时,对方的白衬衫上已经全是她的鼻涕眼泪。她不好意思地抬起头,还来不及道歉,对方已经微微将她推开,言语间不带任何感情:“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冰冷的声音让她错愕,熟悉的面孔却说着完全陌生的话语。
他调侃地扬起嘴角:“怎么,认错人了?”
她依旧愣着。
他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我就这么像另一个人吗?他抛弃你了?不要你了?”
他想必是有些烦躁了,说的话有失礼节,还带着几分敌意,但这句话确是刺痛了她内心深处的记忆。
“我想亲眼看看你喜欢的蔷薇,看看你居住的城堡,看看大片绿色的田野。”
“想去你喜欢的古老学院,想看看你们的高楼,想和你一起飞翔。”
熟悉的话语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回响,若是不睁开眼睛,她几乎怀疑自己已回到了那个温暖幸福的时刻。可看着对方,她却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拉美西斯与她,到底是谁抛弃了谁?是忘记了她的他,还是狠心抹去了那段历史的她?
过了好久,她才艰难地把那些话说了出来:“我,我想带你去看看我喜欢的蔷薇,看看我居住的城堡,看看我拥有的大片绿色的田野。我想和你一起去我喜欢的古老学院,想和你一起飞翔……”
他一愣,嘴角勾起了一丝轻蔑:“你以为我没有私人飞机和独立庄园吗?”
就在此时,哥哥的助手特瑞匆匆地赶了过来,拉住艾薇,连连向对方道歉。后来他们说了什么,艾薇已经记不太清楚了。所幸艾弦和这位摩纳哥的贵族有所认识,特瑞和他说了几句话后,对方才算是有礼貌地对艾薇点了点头:“莫迪埃特小姐,我们改日再见。”
内容简介:
这是一个刚刚苏醒的地狱大魔,与凤凰明王的故事。
两军对峙的上古战场,一边是金刚罗汉天道神佛,一边是地狱血海各路妖魔。
那大魔化身的男人纵身横刀、飞越战场,将十一道足以毁天灭地的凤凰骨箭悍然斩断,
来到了高高在上的凤凰明王面前:
“殿下,请别动——”
“我不是来打仗,而是来向您求婚的。”
凤凰是佛三万年避无可避的劫,周晖是凤凰永生后脱离宿命的救赎;
千千万万年无边的光影之后,这个英俊邪气的男人终于从地狱中来,
带凤凰明王离开香象佛国与无边莲海。
“让我随你去那个世界,为你我永远所向无敌——”
你是我千里泅渡的彼岸,你是我万里奔袭的终点。
在线试读部分章节:
【*章】 H市地生胎
盛夏午后,金茂大厦。
红色法拉利风驰电掣地穿过大街,继而一个漂亮的漂移,在轮胎刺啦的尖响中稳稳停在了大门口。一个穿牛仔裤、戴棒球帽的年轻人走下车,手指无聊地转着车钥匙,在路人或好奇或羡慕的目光中迈着长腿跨进旋转大门。
这座建立在市中心繁华地带的商业大厦金碧辉煌,刚一进大厅,冷气就像不要钱般汹涌而来。年轻人站在刷卡安全门前摸了摸口袋,摸摸胳膊上争先恐后跳出来的鸡皮疙瘩,扭头问前台小姐:“*,忘带卡了,过来给刷一下?”
前台小姐明显是刚来的,愣愣地道:“对不起先生,访客请先登记,请问您要找谁?”
年轻人半摘墨镜,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他身材相当高,肯定超过了一米八,而且长得很英俊,虽然没露全脸,但那半挑的眉毛、深邃的眼神已足以让人怦然心动。
前台小姐脸不由得有点儿发红,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他转过身掏出手机:“喂,哥?我过来找你,没带卡,叫你那个前台小*给我刷一下!”
说完他都没等对方回话,直接就把电话挂了,径自点起一根烟。
“对——对不起先生,大厅内不准吸烟——”
年轻人漫不经心道:“就两三口啦,放心*。”
“但……但是……”
就在这时电梯叮的一声,徐徐打开,一个穿黑西装的男子走了出来。
小姐扭头一看,登时花容失色:“老……老总!”
虽然被叫“老总”,但楚河其实很年轻,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锻炼良好的身材精干瘦削,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西装、白衬衣,面容并不像弟弟那样带着锋利的英俊,而是更苍白平淡一些,不说话的时候显得更加低调,完全看不出是这个财富榜上赫赫有名的集团掌舵人。
他刷了卡,走出玻璃安全门,站在弟弟面前。
兄弟俩对视片刻,楚河伸手拿下弟弟嘴里的烟,递给前台小姐。
“大厅内不准抽烟。”他淡淡道,又对前台小姐吩咐:“他叫张顺,是我弟弟。以后直接放他进来。”
与平淡长相不相符的是他声音倒很好听,低沉沙哑又非常平稳,带着点儿风雨不惊的意思。前台小姐紧张得连脸红都忘了,连忙接过烟又连连欠身:“是的老总!对不起,我记住了!”
楚河对她点点头,转身向电梯走去。
张顺也跟上去,临走前向小姐挥手:“抱歉啊*!待会儿请你喝茶!”
前台小姐一个踉跄,看看四周无人,立刻跑到值班室里,手忙脚乱地推醒在后面睡午觉的同事:“王姐王姐!我们公司老总有个弟弟,你知道吗?”
同事睡眼惺忪地抬起头:“哦,张二公子嘛,他又来啦?别忘了给他刷卡……”
小姐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之情:“但我们老总不是姓楚吗,哪儿来一个姓张的弟弟?还有他长得跟电影明星一样帅你知道吗,王姐!”
同事立马示意她小声:“作死呢小妮子!你生怕人听不见?!”
到底年长两岁,同事抬头看了看前台没什么人,才压低声音说:“咱们前任董事长姓张,那张二公子才是他独生儿子——现在这个老总,跟的是母亲的姓,据说是当年张老董事长再婚,夫人从外面带进门来的……”
电梯平稳上升,落地镜在辉煌灯光的映照下熠熠生光。
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张顺摘下墨镜,挑衅似的盯着镜子里楚河的脸——他哥哥完全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只定定地目视前方,面沉如水,没有半点儿表情。
“你不问我来干什么的?”张顺耐不住先开了口。
“要钱。”
“噫——我就不能是来看看亲哥的?”
“要多少?”
张顺心里一堵,半晌才说:“……五百万。”
楚河终于偏头看了弟弟一眼:“干什么?”
他的皮肤非常苍白,在灯光下甚至有点儿透明的感觉。嘴唇很薄,看上去生冷无情,跟张顺那种人见人爱的英俊面孔不同,这样的长相,应该是很难让人生起亲近之意的。
这样的人,当年是怎么找到人给他卖命,把集团从他老爸手里抢班夺权过来的呢?
张顺心不在焉地琢磨着,随口道:“玩儿呗。乐团那个大提琴手,我上次送她辆车,把过年的底子都花光了。这次又闹着要去个什么拍卖会,黄市长他家侄子和其他几个人也在,我估计这次没个几百万下不来……”
楚河淡淡道:“傅雅呢?”
“谁?”张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哦,你介绍的那个教授家的闺秀——她脑子*有问题,上哪儿去都揣着本书,玩儿又不会玩儿,放又放不开,这种类型的我可消受不起。她那样子我看也就配你*合适了,你俩可以每天晚上裹着棉被谈人生谈理想,哈哈哈……”
楚河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弟弟,眼珠在灯光下仿佛琉璃珠子一般透明。
张顺还不知怕,吊儿郎当地把手肘架他肩膀上,坏笑地问:“不是我说啊大哥,她那样子该不会是你直接从自己房里打发给我的吧?你可行行好,赶紧收回去,你弟真不缺人伺候——哦,对了,别说弟弟不尊敬你,那妞我可没动一根指头,留着等你呢,哈哈!”
楚河抬手,把他弟弟的胳膊推开。
就在这时,电梯在财务科那一楼停了,大门打开,楚河面沉如水地走了出去。就这样张顺还不知道适可而止,追在他哥身后调笑:“你俩一定很多话聊!要是光聊不带劲,弟弟还能友情借你两张教学片!再不行咱还能找个大夫来看看,你说你这年纪轻轻的,整天一副肾虚样……”
楚河来到财务室,没有去看外面几个会计精彩纷呈的脸色,直接敲开了财务经理的门,说:“给他五十万,记我名下。”
经理立刻起身:“好的老总,支票还是转账?”
“支票。”
正巧张顺吊儿郎当地进来,一听就问:“不是说五百吗,怎么变成五十了?”
楚河没有回答,经理只觉得室内气压急剧降低,整个人如芒在背,写支票那一会儿工夫背上就被冷汗湿了一层又一层。
片刻后楚河接过支票,转手甩到他弟弟怀里。
“留下四百五给我找大夫。”他冷冷道,“你不知道这年头儿看病很贵吗?”
十分钟后张顺哼着小曲儿下来,经过前台时对小姐吹了声口哨。
“*,这次没几个钱,下次再请你吧!”
前台小姐对这种轻浮油滑的年轻人没好感,但看他长得实在帅,嫩脸顿时不由得一红。待要躲开,张顺却已经迈着长腿溜溜达达地走了。
那天晚上楚河回家的时候,老远就听见别墅里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声。
他脱下西装外套交给管家,问:“二少爷又在干什么?”
老管家这么多年来在这座宅子里看着张顺长大,自然有所袒护,便小心翼翼道:“二少爷跟一些朋友聚会……”
楚河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嘲讽还是觉得有趣,轻轻说:“……朋友。”
他穿着白衬衣、黑西装裤,没打领带,一边解衣领纽扣一边往大厅走。老管家有心岔开他的注意力,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问:“对了大少爷,你早上吩咐我去查的那个传言已经出来了——是厨房的刘婶晚上起夜,看到白影在二少爷门外徘徊,一时害怕才惊叫起来……”
楚河一边把衣袖卷到手肘上一边问:“她看到什么?”
老管家不敢往神神鬼鬼那方面提,就很聪明地说:“刘婶老眼昏花,看错了也是有的。我去用人房那儿敲打敲打,一定让大家不再乱传就是了。”
楚河点点头,说:“我知道是什么。”说着正经过大厅,凭栏只见楼下有个小舞池,舞池里灯光霓虹、纸醉金迷,几个年轻男女在那儿疯狂地摇头。张顺懒洋洋地坐在小沙发上,边上一个肤色如雪、精巧玲珑的男孩子,小鸟依人般偎在他怀里。
楚河探出头,喝道:“张顺!”
下面好几个人抬头望过来,楚河厉声问:“昨晚你带的谁在家过夜?大半夜的不要光着身子在走廊上乱跑!”
说完他抬脚就走。
一群狐朋狗友的目光顿时齐刷刷转向张顺——张顺平白被泼了半夜裸奔的脏水,半晌才莫名其妙说:“……我没有啊。”
楚河回到书房,打内线电话要了碗糖水,自己从书架上抽出一本泛黄的《抱尸子》看了起来。
看了没一会儿,书房门被轻轻敲了两下。
楚河翻了一页,说:“进来。”
门咔嗒一声被推开,随即有人脚步轻轻地走进来,又反手把门关上了。来人似乎很谨慎,半晌才走到宽大的办公桌前,声音盈盈鲜嫩:“大少爷,您的糖水。”
楚河抬起头,刚才楼下依偎在张顺身边的那个男孩子正站在眼前。
难怪从小阅人无数的张顺都能把他带回家,这孩子生得果然很美。大眼睛妩媚得好像随时能滴下水来,身形就像还没开始发育的柔若无骨的少女,就只这么站着,都有股源源不断的狐媚从他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肤上散发出来,熏得人心醉神迷。
楚河目光回到书上:“放下吧。”
男孩子放下碗,迟疑了一会儿,顺势就轻轻跪在地上,膝行几步到扶手椅边,仰着脸柔声道:“大少爷。”
楚河脸上看不出任何欢迎或不欢迎的意思,连眼角余光都没给他半分。
男孩子心一横,说:“大少爷,我叫小胡,才跟二少爷没几天,来给您拜个山头儿。”
这话说得很有意思,起码有几点照顾到了——*,我不是没事来叨扰,我是很客气很委婉地来跟您请安问好的;第二,我这个安请得也不晚,因为我才跟二少爷没几天,这就来了,说明我是很尊敬您的。
楚河嘴角浮起一点儿似笑非笑的弧度:“你知道我是谁?”
“不知道。”
“那你就跪?”
小胡抿嘴一笑,说:“我虽眼拙,认不出您真身,但您身上的魔气还是能认出来的。您已经超脱我们妖物一族,差不多*成魔了,受我一跪又有什么呢?”
楚河这下才真觉得有点儿意思了。他放下书,微微倾身盯着小胡那勾魂摄魄的大眼睛,饶有兴味地问:“你们狐族——我认识你们的一个前辈,说起来也不比你好看到哪儿去,怎么他就没你这么会说话呢?”
小胡笑嘻嘻道:“如果您还勉强看得上我蒲柳之姿,我自然愿全心全意服侍大少爷您……”说着他又近前半步,一只雪白的柔荑轻轻覆在楚河胸口,又摸索往下,一颗颗解开那昂贵布料上的衬衣扣。
楚河也不阻止,甚至也没动作,就这么靠在宽大的扶手椅背上看狐狸精忙活。半晌他才悠悠叹了口气,也不知是嘲讽还是感慨:“你们狐族千人千面,简直就跟人类一样。有你这么顺从懂事的,也有那种桀骜不驯、天生嘴欠的……”
小胡嫣然一笑:“不知是哪位前辈当年触怒了您?”
楚河悠悠道:“哦,那是我还没堕落成魔的时候了……胡晴你认识吗?”
小胡一愣。
紧接着下一秒,他脸色瞬间煞白,仿佛整个身体里的血液都被人抽干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身后缓缓腾起一团红黑相间的气,在半空中迅速凝结,隐约浮现出一个人形;那形状越来越清晰,*终从气团中踏出一只脚,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就像撕裂空间般凭空而出!
小胡颤抖着回过头。
那大山压顶般沉重的威压迫使他弓下腰,连抬头都异常困难。房间里的氧气被瞬间抽尽,*的窒息中,狐狸精连本能的媚功都忘了,他只听见自己的耳朵轰轰作响,眼珠几乎从眼眶里凸出来——
他看到那男子侧脸上符咒般的红纹。
“魔……”他听见自己牙齿清晰的打战声,“魔尊……”
楚河随意地拢起衣襟,说:“忘记告诉你了,你要是也想成魔,找我是没用的,找他比较快。”
狐狸精整个身体都在以*眼看得到的频率颤抖。他抖得如此厉害,以至于连楚河都觉得,如果他继续这样抖下去的话,下一秒就能把自己的内丹吐出来。
不过小胡自己不觉得,他脑子一片空白,甚至连魔尊抬起手,向他的天灵盖按下来都不知道。
“好了。”楚河突然开声道。
他的声线非常特殊,在开口的那一瞬间就像是亮光劈开混沌,狐狸精一个激灵,五脏六腑寒气上涌,刹那间就醒了!
魔尊的手停在半空,楚河说:“去吧,好好伺候二少。”
狐狸精连抬头看一眼魔尊长什么样都不敢,夺路而出的时候甚至差点儿撞到门,但他连疼都感觉不到,踉踉跄跄、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魔尊回过头,淡淡道:“你真是什么都不挑。”
楚河笑起来,一颗颗把衬衣纽扣重新扣上。他顶着一张苍白平淡的脸,但一边笑一边系扣子的时候,这个表情却有种说不出来的,让人很难移开视线的味道。
“我连你都行,”他笑着说,“自然是什么都不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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