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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版]谜探 陈建斌主演三叉戟原著作者吕铮刑侦新作 烧脑侦探悬疑推理小说 双重身份演绎孤胆英雄的自我救赎 惊险刺激堪比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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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营销语:
陈建斌主演,江苏卫视、浙江卫视6月档黄金剧《三叉戟》原著作者吕铮重磅刑侦新作
一个失忆的卧底警察,唯一的续命方式是侦破自己!
公安部猎狐缉捕队原成员、全国侦探推理小说大赛一等奖获得者、连续五届金盾文学奖获得者
卖点分析:
★陈建斌主演电视剧《三叉戟》原著作者、全国侦探推理小说大赛一等奖获得者、连续五届金盾文学奖获得者吕铮又一热血警察故事力作,精彩全面升级!“双重身份”演绎孤胆英雄的自我救赎,惊险刺激堪比《谍影重重》《无间道》!
★精巧布局,悬念迭出,人心谜局,探案探心
《记忆碎片》式的精巧设定,失忆、测谎、追踪、绑架、火并、交易、迷茫、反击……抽丝剥茧破解身份谜团,勇往直前拼接记忆碎片,在混乱中重建秩序! 既是失忆的卧底警察寻找真相的惊险探案,也是一场找寻自我的救赎。
★更专业、更震撼、更真实的烧脑故事
作者经侦出身,作为公安部猎狐缉捕队原成员,直接参与多次重大跨国缉捕行动,累积了大量第一手独家素材,更懂得如何讲好警察故事。
★国内知名大型文学期刊《十月》特别刊载,全国公安文联副主席张策,《草样年华》作者、《一步之遥》编剧孙睿,鲁迅文学院助理研究员李蔚超倾情推荐。
内容简介:
陈建斌主演电视剧《三叉戟》原著作者、全国侦探推理小说大赛一等奖获得者、连续五届金盾文学奖获得者吕铮重磅力作!
我是谁?是警察还是罪犯?
车祸后醒来,我不仅记忆全失,更陷入一桩桩谜案……
我被审讯、跟踪、威胁、追杀……
我手里到底握着他们需要的什么东西?
我账户上的那100万从何而来?我又该何去何从?
所有人都想知道真相。
我别无他法,唯一的方式就是侦破自己……
谜探-试读
作者:吕铮
第一章 重生
我是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我知道,当我说这句话的时候,除了我自己之外,没有谁会相信我。有个烂俗的梗—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该向哪里去,没想到真落到了我的身上。我是谁?是警察还是罪犯?我从哪里来,为什么要做这一系列莫名其妙的事情?我到底该何去何从,到底该如何摆脱或者躲闪?到底谁是朋友,谁是敌人?我记得身份证上的信息:林楠, 1980 年 8 月 10 日出生,住址是海城市城中区国兴胡同 2 号楼。还有……对,背后的发证机关是城中分局,上面有防伪的条目。这些都是表面上的真实,却解决不了任何眼前的问题。
章鹏是朋友吗?驴哥的死与我有关吗?那些警察为什么整天咄咄逼人?我到底干了什么?还有方娅、夏婕、阿舍,那些麻烦的女人。唉!真是够了!我宁可回到三个月前,不要醒来……但时间是不可逆的,我已经重生三个月时间,再不能躲在病床上逃避了。所有人的生活似乎都被我搅乱了。想想,我还不如就那么死去了,反而一了百了。有时活着,真是需要勇气的。
我点燃一支烟,默默地看着窗外。许久,才将视线移到面前的两个人身上。事情还要从三个月前的那个下午讲起,那时天气还没这么冷,暖气还没有烧热,满树的叶子还未变黄,透过窗看,像一片墨绿色的海洋。
深渊一样的白色,仿佛从水底向上仰望,失重的漂浮感,似乎不需要呼吸就能生存。双手软绵绵的,什么也抓不住,像婴儿在羊水中的感觉。黑暗与光明交替着,时而身处深渊,时而浮到空中。我是死了吗?还是重生了?
我醒来了,软绵绵地醒来了,从深渊缓缓地浮到世界上。我很疲惫,很慵懒,很麻木,很不情愿。眼皮仿佛被粘住了一样,努力了半天才能睁开。视线恍惚着,许多人影在面前奔跑、忙乱。渐渐地,画面有了轮廓,有了色彩,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女护士跑过来扒开我的眼皮,反复在说着什么。她声音太小,我什么也听不见,她继续说着,离我很近。一股淡淡的香味瞬间袭来,让我有种酥麻的感觉,我的神经被这种味道激活了,手脚、躯干、头皮,甚至大脑都顿时有了知觉。我想我是个男人,是对这种香味敏感的男人。她用的不是香水,兰蔻、 Dior,甚至香奈儿都不该是这种味道,这应该是一种洗发露的清香。对,护士在工作时间是不允许涂抹香水的。
她继续在我耳边轻语着,声音很有特点,与本地硬朗沉闷的口音相比,显得活色生香,应该是江浙一带的口音。“喂,喂,你听得见吗?”她继续说着。我很享受这种感觉,但却只能努力睁开眼,以对她进行回应。
“哎呀,他醒来了,太好了。”那个女护士挺直身体,对门外的几个人说。她的胸部一颤一颤的,周围的时间似乎也跟着颤动起来。我开始了呼吸,喉咙里像被火烧过一般干涸。我想咳嗽,但胸口无力,加之唾液太少,根本无法实施。我不想像电视里演的那帮病人一样,一睁眼就张着大嘴说:“渴……渴……”但现在却确实有这种需要。
白衣护士在我眼前晃着,各种仪器从我的身体上撤离,又有人推着新的仪器走进门来。她用手轻轻地抚着我的左臂,然后拔下了一根足有一支烟那么长的针管,我没感到疼痛,视线始终落在她的小腿上。她的小腿很白,足下那双黑色皮鞋的款式也很漂亮。护士服包裹着的身体凹凸有致,显露着年轻的气息,脸上素面朝天,远胜粉黛。护士帽下的乌发中别着一支粉色的发卡,我想作为护士,这也许就是她仅能为自己打扮的了。
她很善解人意,把一根吸管放进水杯里,递到我面前。我张开嘴,缓缓地吸吮着,她却说:“慢一点儿,你刚醒,饮快了肠胃受不了。”
我努力冲她笑了一下,感觉脸皮都皱了起来。我喝着水,温度正好,不冷也不热。水沿着我的食管流进肠胃,又随着肠胃充满我全身的血管,身体一点点舒展起来。
“我在哪儿?”我躺在床上,侧过头问那个护士。
“你在人民医院,已经昏迷了整整三个月时间。刚开始,所有人都认为你醒不了了,像你这种情况,醒来的概率只有千分之三,而且很有可能成为植物人。但你的家人和朋友却很执着,不让医院放弃治疗,于是医院就尝试了各种手段。天哪,你能醒来真是奇迹啊!”女护士坐在我的床前,她一说话,就露出两颗小虎牙。我喜欢她的声音,还有她说话的样子。
“我……我是怎么……这样的?”我找不到合适的词语。
“你被车撞了,在大街上,为了救一个孩子……你是个英雄,我们都很佩服你。对了,你的事迹新闻还播了。”女护士说。
“哦……救一个孩子……”我感到脑袋有点疼,表情可能有些难看,“哎,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陈露,是你的主管护士,就叫我露露吧。”女护士说。
“嗯,露露,好。”我努力笑了一下。
“我……”我一时不知道该问什么问题,就随意找了一个,“我叫什么名字?”
“哎呀,你……对的,记忆力也是要慢慢回复的。”陈露的口音让她把“恢复”说成了“回复”,或者她就是想用这个词语。
她俯下身,把一张卡片递到我的面前:“这是你的床头卡,你自己看啊。”
我接过卡片,上面的字体很难看,写着:林楠,男, 14 床。
“我叫……林楠?”我自言自语,“那个,我……”我实在想不起来还要再问什么问题。这时,医生进了门。
“病人情况怎么样?”医生身高在一米八左右,消瘦,冷峻,一双鹰眼藏在黑框眼镜后面, 40 多岁的样子。
“情况还好,就是似乎……”陈露站起身来,“似乎这里出了些问题。”她用手指着自己的脑袋。
医生坐在了陈露刚坐过的地方,从门外又陆续走进来几个年轻医生。
“你记得自己多少岁吗?”医生问我。
“我?”我摇头。
“你叫什么名字?”他又问。
“我叫林楠。”
“嗯。”他点头,“你从事什么职业?在什么单位?”
“我……那个,刚才我说的名字,都是从这里看到的。”我把床头卡递了过去。
医生接过卡,凝视,又抬头看我:“这么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点点头。
“小李、小孟,这就是常见的因颅脑外伤引起局部脑组织功能受损,而引发的失忆症状。”他对身后的年轻医生说,“但你别担心,我们医院是这方面的权威,除了医学治疗和营养神经药物治疗外,还有辅助的恢复训练,会……越来越好的。”他看着我的眼睛。
他说得信誓旦旦,但在该肯定的语句前却做了停顿,我觉得那是一种不自信。
“通过这种训练,有多大概率能恢复记忆?”我想印证自己的判断。
“这个……”医生犹豫了一下,“这个因人而异,每个病人的情况不同,恢复的进展也不同。”他闪烁其词。
“我就想问一个大的概率,比如你们医生这些年治疗的因外伤造成失忆的患者,有多少能恢复记忆?”我追问。
“这个……”医生用手抬了抬眼镜,不再直视我,“总的治愈率还是很高的,但是像你这种情况的,还是很少见的。”
“为什么?”我挣扎着坐了起来。
“说实话,你能醒来的概率其实仅仅为千分之三。经历过这么严重的车祸还大难不死,除了你较好的身体素质外,还有强大的精神力量。可以说,你已经战胜了死神,但是……到底是否能恢复记忆,我们并不抱乐观的态度。”医生坦言。
“也就是说……恢复的可能性不大?”
“是的。你失去意识的时间太长了,海马体受到了严重损伤。你现在的症状,已经不再是脑外伤引发的顺行性遗忘和逆行性遗忘,而很有可能是物理上的永久性失忆。”医生的语气变得低沉。
我知道,他这些话才是真的。
“当然,也许还会有奇迹发生。在一般情况下,越早的记忆越容易想起,越近的记忆反而恢复得越慢。但还是那句话,因人而异,一切都不确定。”他看着我的眼睛,语调尽量温和。
“谢谢,我明白了。”我停止了追问,不想再强迫医生言不由衷。
“好好休养,你的家人和同事都为你高兴。”医生站起身来。
“我的家人和同事?”
“是啊,他们一直坚定地认为,你会出现奇迹。加油,不要辜负他们的期望。”医生提高了音量,以作鼓励,“有事就找我,我叫孟慧强,是你的主治医生。”他说着夹起了手中的硬皮本,带着几个小医生走出了病房。
“露露,我除了脑袋,其他地方没有……残疾吧?”我问陈露。
“没有,都很健康,如果顺利的话,再过几天就能出院了。”陈露说。
“哦,那就好,那就好……”我自我安慰。
我目送陈露离开,病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眺望着窗外,看着天色慢慢变暗,直至一片漆黑。病房里的温度也降低了不少,我感觉有些冷,就裹上了被子。我住的单人病房面积在 20 平方米左右,病床一侧是狭长的窗户,窗外有一棵白杨,叶子墨绿,郁郁葱葱的。另一侧对着门,陈露走的时候把浅黄色的围帘拉上,以遮挡外面行人的视线。对面有个墙挂的电视,屏幕上吸满了尘土,显然很久没有打开过了。电视旁放了一些医疗仪器,还有台金属手推车,上面放着心率检测仪和呼吸机。病房里飘着来苏水的味道,并不刺鼻。我努力地呼吸着,试图让自己去想起些什么,但脑海却始终空空如也。我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这太荒唐了!我努力地坐直身体,掀开被子,想迈步下地,却不料脚刚触地,小腿就抽了筋,剧烈的酸麻感顿时袭来。
“啊……啊……”我不由自主地呻吟,却努力压制声音,不想去惊扰他人。我用手紧紧抓住脚板,用力向上提拉,又攥住腿肚进行搓揉,症状渐渐有了缓解。我开始警惕起自己的身体,怕一不留神再引发哪里的“抵抗”,却不料腿部的抽筋似乎成了导火索,身体的各个器官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出现连锁反应。我的大腿开始发麻,后背僵硬疼痛,呼吸开始急促,头脑开始眩晕,直至视线模糊。我眼前一黑,重重地跌倒在地。
“14 床,你怎么了? 14 床!”我听到陈露的声音在耳边回响。我真的很累,想再多睡一会儿,就没精力再去听她的话。我沉沉地睡去了,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醒来的时候,周围已是漆黑一片。
我做了个梦,梦里自己在拼命地奔跑,身后有无数人在追赶着,周围的一切都很模糊。看不清是在哪里,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跑着,双腿酸胀,精疲力竭,随时有跌倒的可能。后面的人越追越近,他们似乎很强悍,连呼吸声都比我粗重许多。我跑到一条河边,奋力跳了下去。河水冷得刺骨,我却不敢抬头,一直在水下潜行。我的游泳技术似乎还不错,憋水能力也好,不一会儿就触到了对岸。但等我抬头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并不在河里,而在一个泳池里,那群人正从泳池的另一端跑来。我顿时醒了,回到了这个病房。
我用手摸着自己的身体和发烫的脸,在确认这是个梦之后才感到安全。这时,我发现床旁趴着一个人,长发披肩,浑身散发着幽香,那应该是个女人。她一张脸埋在双臂中,在月色的映照下,能看到她细嫩的皮肤。她穿着一件紫色的毛衣,右手戴着一枚戒指。我默默地看着她,不知该不该将她叫醒,这时,她缓缓地抬起了头。
“林楠,林楠……”她不禁叫了起来。她长得很美,眼睛不大但很有神,一头长发披肩,妆容精致。年龄应该已过而立,但身材匀称,保养得很好。我凝视着她的双眼,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不料她突然扑过来抱住我,用力吻我的嘴唇。我惊呆了,并没有接受她的“馈赠”,向后躲闪。她紧追不舍,情况愈演愈烈,她用力地抱住我,用舌尖撬开我干涸的嘴唇。我颤抖着,被动地接受着,体力和心理都无法支应。渐渐地,她的体香和唾液唤醒了我身体里沉睡的荷尔蒙,欲望也渐渐浮起。我从接受到顺从,从迎合到反击,和她抱在了一起,在这个飘满来苏水味道的漆黑病房里混战着,她帮我想起了自己的第一个身份,男人。
大雨如注,周围一切都湿漉漉的。方娅把我接出了院,连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快。我很沮丧,我甚至忘记了她是我的妻子。方娅告诉我,我们结婚七年了,膝下无子。我没有追问她的情况,那样会显得尴尬。她对我很好,起码我是这么认为的。
在出院之前,我又与孟慧强医生聊了一次。他告诫我一定不要着急,因为车祸,我大脑中的海马体严重受损,暂时失去记忆是很正常的事情。我问他失去记忆到底是暂时的还是永久的,他又闪烁其词起来。我知道问也没有用,便转而询问起治疗的方法。我对这个医生没什么好感,对他的话也将信将疑。他的眼睛里有种冷漠的东西,让人觉得不可信赖,不可依靠。他给我开了一周的药,叮嘱我要按时服用,一个月后回来复查,同时让我注意自己的安全。我想,自己当时并没理解他这话的意思。
我出院的事情可能没几个人知道,除了方娅之外,没人前来慰问。我坐着她驾驶的一辆灰色沃尔沃轿车缓缓地行驶在雨中,玻璃上布满了雾气,窗外的景物时隐时现,我们始终没怎么说话。我感到疲惫,大脑空空如也,找不到任何话题去打破沉默。驶出医院之后,经过了七个路口、三个红绿灯,又驶过一条跨河大桥,车才开进了一处普通的居民小区。过桥的时候十分颠簸,我感觉头昏脑涨,望着灰黑色的河水,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努力地回忆着,无奈那些记忆的碎片就像这漫天的雨水一样,被翻滚的河流裹挟着,难觅踪迹。
方娅始终一脸忧郁,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为我担心,起码从常理来说,应该是这样的。家在一楼,厨房的窗户临街。我进了门,方娅拉了拉我的胳膊,让我坐在凳子上。我打开鞋柜,随手拿起一双灰色的拖鞋,方娅却阻止我,把另一双棕色的拖鞋递过来让我换上。她打开书柜前的一台空气净化器,又给我倒了一杯开水,自己则脱掉了那件紫色的毛衣,只穿着内衣便进了浴室。她的身材很好,镂空的蕾丝内衣里的身体洁白无瑕。
我观察着周围的一切,这是一套两居室的住房,门厅不大, 15 平方米左右的样子,东西两侧各是厨房和卫生间,挨着卫生间的左右两间都是卧室。我端起水杯在屋里漫步,在大卧室里发现了挂在衣架上的一件蓝色制服。我凑近看,那件制服的左臂上缝着臂章,上面俨然印着“警察”二字。这是一件警服吗?我摘下制服,制服左胸的位置挂着“海城 POLICE”,右胸则挂着“02783”的号码。我感到意外,尝试着将警服穿在身上,竟不差一分一毫。我是个警察吗?
正在这时,我听到了敲门声,规律而不急促的敲门声。我脱下警服,重新挂在衣架上,快步走到门前,犹豫了一下打开了房门。门外站着一个中年男子,年龄和我相仿,他中等身材,留着分头,眼睛不大却很有神。他看到我,表情非常复杂,说不好是忧虑还是激动。我正愣着,他猛地扑了过来,一把将我搂住。
“楠子,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他的声音颤抖着。
他把我搂得很紧,让我觉得窒息。我想,也许我和他的关系很近,所以他才会这样做。我把他让进屋,让他坐在我刚才坐过的位置上。他进屋前随手脱掉了鞋,放在门外的鞋柜前,熟练地拿起那双灰色的拖鞋穿上。他坐在我对面,我一点儿都想不起他是谁。当然,我也并没觉得尴尬。醒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我已渐渐习惯了大脑一片空白的状态。
“你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他问。
“嗯。”我点头,“对不起,你是?”
“哦,我是章鹏,禁毒支队的,你的好兄弟。嗯……”他说着站起身来,走到门厅的书柜前。
“你看,这个是咱们的合影。”他从书柜里拿出一个相框,递到我手中。那是一个实木镜框,里面镶着一张 6 寸大的照片。我仔细看去,照片里确实有我和他,是我们年轻的样子,勾肩搭背地站在一个操场前,穿着同样的短袖警服,分别用手举着挂在脖子上的奖章。
“这是?”
“这是咱们 2007 年参加射击比赛的照片啊。哦,就是老肖带队的那次,我得了个第五名,你是第三。真的……都忘了?”章鹏皱眉。
“都忘了。”我无奈地摇头。
“唉,其实你应该是第一的,要不是你花粉过敏,在关键时刻打了个喷嚏,也不能让范青那孙子夺冠。”章鹏叹了口气,“但是也是造化弄人啊,要不是范青那次得了第一名,也不会被调到特警,之后也不会在行动中因公殉职。唉,都是命啊……”
我一头雾水,很认真地将他的话听完。我想既然记忆追不回,那起码可以恶补一下吧。
“我是个射击好手?”我问。
“不光是射击好手啊,你还是个神探啊。”章鹏站起身来,也把我拉起来,带我走到书柜前,指着里面的一些奖章,“这个是一等功,你 2011 年得的;这个是二等功,你 2015 年得的;这个是三等功,你连续三年优秀公务员,白捡的……”他历数着。
在他的描绘下,我成了一个警界的英雄。我听了也觉得自己高大了几分。
“你呀,就是珍惜荣誉。出车祸的时候,这个一等功的奖章盒还带在身上呢。要不是方娅给拿了回来,弄不好就丢了。”章鹏笑。
“哦……”我点了点头,感觉脑袋有些发胀,“那个?老肖是谁?范青是谁呢?”
“老肖是咱们的师傅啊。我和你,都是他的徒弟。”章鹏用手指着,“范青原来是城中分局的巡警,干别的都不行,就是打枪准,在去年的一次任务中牺牲了。咱俩给他家属捐了不少钱。”章鹏回答。
“师傅现在去巡警支队了,他可是想开了,马上要退休了,经侦支队的副支队长不干了,主动去基层的。”
“明白了。”我随即点着头。
“楠子,有什么打算吗?”章鹏看着我的眼睛问。
“我?不知道。”我摇头,“我现在这样……还怎么当一个警察啊?”我也看着他的眼睛。
“唉,不当也好……干了,也没人说你好。”他没头没尾地丢出一句。
我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我是什么警?刑警吗?”
“经侦,原来和师傅一个单位的。”他说,“唉,其实我觉得吧,你现在这样也挺好。过去那些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如果没人再提,你也不必想起。”章鹏做了个奇怪的回答。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在我昏迷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解。
正说着,浴室的门开了,方娅披着浴巾走了出来。她看到章鹏一愣,赶忙缩回去又披上了衣服。她没有和他打招呼,几步走进卧室。我侧目看着章鹏,他的反应还算正常,表情尴尬、局促。
我沉默了一会儿,想继续追问,方娅又从屋里走了出来。
“林楠,我想我们该谈谈。”她的脸色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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