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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正版 大地仍躲在棉被下越冬:俄罗斯自然随笔 (俄)弗拉基米尔·伊万
  • 新华书店旗下自营,正版全新
    • 作者: (俄)弗拉基米尔·伊万诺维奇·科利别里著著 | (俄)弗拉基米尔·伊万诺维奇·科利别里著编 | (俄)弗拉基米尔·伊万诺维奇·科利别里著译 | (俄)弗拉基米尔·伊万诺维奇·科利别里著绘
    • 出版社: 中国青年,中国青年电子出版社
    • 出版时间:202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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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 (俄)弗拉基米尔·伊万诺维奇·科利别里著著| (俄)弗拉基米尔·伊万诺维奇·科利别里著编| (俄)弗拉基米尔·伊万诺维奇·科利别里著译| (俄)弗拉基米尔·伊万诺维奇·科利别里著绘
    • 出版社:中国青年,中国青年电子出版社
    • 出版时间:2021-09
    • 版次:null
    • 印次:1
    • 字数:250.0
    • 页数:317
    • 开本:32开
    • ISBN:9787515359564
    • 版权提供:中国青年,中国青年电子出版社
    • 作者:(俄)弗拉基米尔·伊万诺维奇·科利别里著
    • 著:(俄)弗拉基米尔·伊万诺维奇·科利别里著
    • 装帧:平装
    • 印次:1
    • 定价:78.00
    • ISBN:9787515359564
    • 出版社:中国青年出版社
    • 开本:32开
    • 印刷时间:暂无
    • 语种:暂无
    • 出版时间:2021-09
    • 页数:317
    • 外部编号:11308180
    • 版次:null
    • 成品尺寸:暂无

    目录 前言 009 诗意速写 017 见闻遐想 059 111 阿穆尔河河口湾真的寂静吗 113 阿穆尔河沿岸变幻无常的气候 117 白鲸——海洋金丝鸟 121 陌生的光亮 125 胡萝卜像人参只是巧合 128 迅速成长的蕨菜 129 喜欢猪油的山雀 132 狗鱼肚子里有把刀 133 四百年的雪松果 137 孤独的苍鹭 140 太阳和月亮相遇 142 无缘再见的鳡鱼 144 丘克恰吉尔斯科耶湖——、美的湖 148 道路上各取所需的猫头鹰、兔子、 猞猁 151 鸳鸯在白杨树洞栖息 156 难得一见的仙鹤 160 童年记忆中的杓鹬 162 体态优美的狍子 165 兔子是兔子 169 174 麝鼠等待什么呢?176 有“思考”能力的胡蜂 180 “白色补丁”的偏口鱼 185 圣洁的银白杨 187 阴天开放的蒲公英 189 无法破解的大自然的魔法 190 离不弃缠绕的藤蔓 193 冰花——大自然的奇观 194 呼唤伴侣的马鹿 196 养育我们的科留什卡河 199 春天使出浑身解数让万物复苏 203 白桦树上的鸟巢 204 春天的花束 211 找到布谷鸟丢掉的小靴子 215 越向前走心灵越坦荡——割季节 221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幸运时刻——黄凤蝶 223 阿穆尔河上电闪雷鸣 231 今天的一切必然都是新的 234 阳光下的微笑 237 熊的故事 240 让机灵的山鸡好好活着吧 246 森林里的啄木鸟 252 冬天森林里的童话 255 森林奇观 259 后的篝火 263 生命之根——人参的寻找 273 猎人走过的小径 290 编后记 307

    弗拉基米尔·伊万诺维奇·科利别里(1917--2011),俄罗斯作家、画家、地方志专家、哈巴罗夫斯克市荣誉公民、伟大卫国战争参加者(1936-1946),多次受过各种奖励。他的主要作品有:战争题材的长篇小说《熊的围墙》《忠诚的考验》《祖国的士兵们》等,大自然题材的作品有:《莽林》《朱格朱尔山的微笑》《森林的花纹》《旅伴》《诺亚方舟》《见闻遐想》《阿穆尔河沿岸日历》等。
    陈淑贤,天津南开大学教授 。 1954年哈尔滨外国语学院毕业。先后在北京、上海、哈尔滨、天津等地的工业部门和大学担任苏联专家翻译、为研究生和本科生讲授俄罗斯-苏联文学课程。1993年至2004年应聘到俄罗斯工作,担任《俄罗斯之声》俄罗斯国家广播公司驻哈巴罗夫斯克总编辑部特级翻译兼播音员。翻译出版索尔仁尼琴文学回忆录《牛犊顶橡树》、阿斯塔菲耶夫散文集《树号》等多部俄罗斯著作。现已退休,居住在北京。

    他笔下的自然,千变万化,仍是本真的物象,知其名,识其形,领会其奥堂,并习得敬畏。星光对所有的人都一样闪烁,岁月像飞鸟一样迅速掠过,让我们寻找大自然的精神,获得心的安宁。

    阿穆尔河在他的身躯里呼吸吐纳孙小宁1一切始于一次见面,二〇一九年,初春的样子。 出身俄罗斯翻译世家的朋友约我在星巴克见面,带来他从俄罗斯旅行归来的收获。一本俄文书稿与一些自然插画。其实是出于同一位作者,而作家的名字我从未听说过。“你是中国第三位见到过他文字与画的人。”朋友语带神秘,又颇有几分自信。 此前,文中的几个小段,他已经将译文发给过我,因为觉出我的兴趣,所以有此一面。我毫不掩饰初读后的大喜过望,然后以一个报纸副刊编辑的身份,展开了我们新的模式的合作。他那边陆续给出译文,我这边挑合适的刊发。选什么,都在我,我便卡着时令季节来用。我记得,二月十四日,北京是个雪天,我刊登的是《雪总是有很多颜色》。再过一周,北方依旧严寒,我选的是《大地仍躲在棉被下越冬》。标题是我从文章中提炼出来的,事实上,原文不仅长,而且一股脑统在“见闻遐想”“诺亚方舟”这类泛标题下。一段一段,长短错落,完全像是触景生情时的描摹。 报纸当然不可能穷尽这些,就像版面容不下俄罗斯广阔的自然。但很快我又得到消息,中青社的好友刘霜也对此选题感兴趣。在北京的一家餐馆,刘霜和我,还有我这位朋友代表译者,很快便达成出版意向。
    这便是这本书的缘起。说这些,并不是为自己评功摆好,而是想说一种渊源,人与人之间奇妙的缘分。我从来没有去过俄罗斯——尽管它早已列入我的旅行计划,但突如其来的疫情为它按了暂停键,俄罗斯便还是我心向往而未至的地方。但我有许多和俄罗斯有关的友人。他们有的译书赠书给我,有的为我写来俄罗斯旅行札记。所有这些关乎俄罗斯文学的回忆与追寻,都能让我感受到俄罗斯无处不在的自然气息。 这真是一个孕育风景画画家与诗人作家的国度。当然,我相对更熟悉的日本也是。只是两个国度作家笔下的自然比起来,俄罗斯作家没有那么多幽玄孤寂的生命感伤,它雄浑中带着壮阔,险峻中又蕴含着瑰丽。它是属于北方的童话,森林、河流中蕴藏着大自然无尽的秘密与诗意。当年黑泽明远行到苏联执导电影《德尔苏·乌扎拉》,留下的与其说是人物形象,莫如说是被大自然塑造的种种印记。 总之,还在接触到这份书稿的部分片段之时,我就有了这万千联想。我甚至觉得,考量那些文章片段何时刊发的日子,我也像置身于远东,感受着那漫长冬季向春的迁移。无疑,这近乎慢镜头一样的延缓,但唯其如此,微变当中,才能听到草木由枯转绿时,寒冰乍裂的声音。
    2转到书稿阶段,我又成了看稿人——如果和出版方、译者方同时是好友,这个角色差不多很难推卸掉。当然,我也是欣然接受。基于上面所述的阅读感受,我愿意和朋友们一起,将这位无名作者的书,以我们都中意的面貌推到读者面前。 他当然是俄罗斯作家、画家不假,但我这里称他为无名作者,也无意冒犯。毕竟他的作品,是第一次被引介过来,而之前,国内的俄罗斯文学出版,已经是文学史意义上的经典作家作品构成的方阵。森林般浩大,且这翻译出版工程,差不多还在进行。这一切都足以印证俄罗斯文学的广博与幽深。如今,即使仅以自然文学这个序列来论,普里什文、艾特玛托夫、屠格涅夫那些名家名篇,还是会自动优先地浮上我们的心头。 所以说无名,并不带贬损之意。相反,这样说,更能让他的作品直接在读者那里得到检验。你不是因他是名家而喜欢,也不是让自己首先带上面对很多经典那样的负累。你只需带着自己的眼、自己的心,入于文字入于画。如果还是喜欢,这岂不是一种私密之好的喜欢?我记得,诗人蓝蓝曾经也写过一篇追寻俄罗斯作家的文字。也是因为对方的自然随笔。她多年打听才得以和老人通上音信,中间的艰难皆因为老人并不知名。岂止是在中国不知名,在俄罗斯也是。但是,这有什么关系呢?它只会让一个写作者更清晰地写下:“这让我对名声这个东西有了清晰的看法。” 当然,每个阅读者,也可能通过这些文字,想给他,也给他笔下书写的大自然,做一些定位。作为我,一个在编校过程中反复接触书稿的人,我想说的是,我常常忘却他的作家、画家身份,而想到一位走过岁月的老人。他经历过战争,后又在和平岁月的远东,与自然相伴。家有老伴,子女,除此之外,世俗生活中的内容,他没有向我们袒露更多。但与自然相处,他俨然拥有一个更永恒、开阔的世界,他在其间游走、探索,并把它转化为倾吐思绪以及摹写的对象。一个更深刻意义上的家的建立,使得他与那一片山川河谷建立起精神的联系,所有飞鸟走兽,他也都如兄弟姐妹般熟习它们的禀性。如此,他所有的记述,都像是在描述家的模样。慢慢,他似乎也变成它的代言人,自然界借助于他的表达,所完成的呼吸吐纳。 这样的工作,纵使其他俄罗斯作家也做过,但方式还是有别。我们熟知的很多俄罗斯作家,都非常善于将自然、神话、社会、人生因素融为一炉,最后变成一部宏大的虚构作品,有些则提纯升华为抽象的哲思。与他们相比,他笔下的自然,千变万化,仍是本真的物象,知其名,识其形,领会其堂奥,并习得敬畏。
    3俄罗斯幅员辽阔,有着那些想以自然写作为业的作家,终其一生也无法窥尽全貌的疆域。所以我们永远不怕,在俄罗斯作家笔下,会出现相似的景致。过于重叠的意象。 即便是1931年,普里什文以考察的目的同样去到了远东,去到了阿穆尔河,并写出他脍炙人口的小说《人参》。我们也能看到,大自然经过每一个创作主体的创造后,变成了不同的风貌。 所以,我们还是可以放心地再回到老人笔下的自然。 阿穆尔河,这就说到阿穆尔河。看老人的创作简历,其一系列代表作——《密林:寻找人参的奇迹》《夏日旅行日记:关于阿穆尔河沿岸城市、人们、风光的故事》《森林的花纹:关于阿穆尔河沿岸大自然的随笔、特写和故事》《大自然遐想》《阿穆尔河沿岸日历》等,都不难知道,他的书写与人生,几乎就围绕着这一条河展开。这条河固然听着陌生,但追其源头,就知道它与中国的关联。它是中国东北两大河流——黑龙江与乌苏里江汇流而出的远方,最终的目的地是鄂霍次克海。远方的阿穆尔河我固然无缘得见,鄂霍次克海却嵌在我有段旅程当中。我们所乘的车辆行驶于它的左右两岸,那是我在日本北海道的道东知床,对它的记忆。道路上的标牌上清晰地用片假名拼着“鄂霍次克海”。而知床的定义是日本最北端能看到流冰的地方。我去的季节是年末,同行的翻译晒出她有年二月在这里拍下的视频,但见鄂霍次克海涌动着无数流冰。回到这本书中,我又看到一群人,围聚一起在看流冰…… 世上总有一些景象,能让我们知道,自然是如此广泛相连。老人的心中,应该也是有一个自然联起来的世界。我想,当他看到异国的新年中,人们为聚在一棵装饰好的树下过年夜而伐倒一棵八十米高的枞树,他的心痛,肯定是像看到了阿穆尔河周边,一些树被无缘无故伐倒一般。人类各种欠考虑的行为,有可能是出于人类中心主义者的自私,也可能是因为久居都市,与自然隔膜日久的淡漠无感。 只有他这样的老人,才会对这些司空见惯的行为,保持天然的敏感,如同知道,停止捕猎白鲸,对于修复大海内循环的意义。自然如果存在训诫,老人并不是用严厉的声音传达。他的描述永远多于议论,或许就是相信,阿穆尔河本身的寓意已足够丰富,用不着他多说什么。 从短短几行字一个小段构成的“诗意速写”,到相对完整段落组成的“见闻遐想”,乃至最后颇有生态笔记性质的“诺亚方舟”篇章,老人最终完成的阿穆尔河日志,让我们看到了它的四季轮转。这里万物生长,无数动物在森林河流里出没。一把刀甚至可以在狗鱼肚子完成它的漂流——我每次看到这段,都忍不住在心里惊叹。 出生于一九一七年,逝世于二〇一一年。老人最终活了九十四岁。熟悉二十世纪历史的人,都能从这个时间标志上,想象出爱伦堡所谓“人、岁月、生活”的三种印记。我想老人同样也有。只是,与其他俄罗斯作家不同,他并没有将更多社会、家庭内容放诸于这些文字之中。一个人真就如此单纯而恬然地在与大自然相处中度过了一生,我相信这不是人生的实相,但是化复杂为单纯,又像是大自然作用于他的生命的奇效。无论如何,这是一个值得羡慕的人生。一个人找到了永恒的寄托,并还能把这种热爱表达出来。这就相当于拥抱住了幸福——“幸福”,倒确是这本书中老人反复思索的字眼。“幸福各不相同,可以分成一定的阶段。如同昼夜划分一样。如果,在一定时候,在允许范围内,在不被灾难干扰的情况下,一个人能遵循命中注定的一切,那么可以认为这个人是幸福的”。回味书中这段话,我们不妨说,被限定的幸福,也可以是无限的。 尤其当他提笔创作完一幅自然的肖像之时,那种幸福肯定会如潮水般涌满全身。因为是完成了对方一种交付。就像是我们对自己最亲的人所怀的心愿——无论怎样,都想为它在时间长河中留下印记。 弗拉基米尔·伊万诺维奇·科利别里,我在最后,郑重地写下他完整的名字。 这个名字与阿穆尔河紧紧相连,但愿有一天,我能站到它的两岸,在真实之河的流动中,再次回想文字带给我的那些触动。

    阿穆尔河在他的身躯里呼吸吐纳 孙小宁 1 一切始于一次见面,二〇一九年,初春的样子。 出身俄罗斯翻译世家的朋友约我在星巴克见面,带来他从俄罗斯旅行归来的收获。一本俄文书稿与一些自然插画。其实是出于同一位作者,而作家的名字我从未听说过。“你是中国第三位见到过他文字与画的人。”朋友语带神秘,又颇有几分自信。 此前,文中的几个小段,他已经将译文发给过我,因为觉出我的兴趣,所以有此一面。我毫不掩饰初读后的大喜过望,然后以一个报纸副刊编辑的身份,展开了我们新的模式的合作。他那边陆续给出译文,我这边挑合适的刊发。选什么,都在我,我便卡着时令季节来用。我记得,二月十四日,北京是个雪天,我刊登的是《是有很多颜色》。再过一周,北方依旧严寒,我选的是《大地仍躲在棉被下越冬》。标题是我从文章中提炼出来的,事实上,原文不仅长,而且一股脑统在“见闻遐想”“”这类泛标题下。一段一段,长短错落,像是触景生情时的描摹。 报纸当然不可能穷尽这些,像版面容不下俄罗斯广阔的自然。但很快我又得到消息,中青社的好友刘霜也对此选题感兴趣。在北京的一家餐馆,刘霜和我,还有我这位朋友代表译者,很快便达成出版意向。 这便是这本书的缘起。说这些,并不是为自己摆好,而是想说一种渊源,人与人之间奇妙的缘分。我从来没有去过俄罗斯——尽管它早已列入我的旅行计划,但突如其来的疫情为它按了暂停键,俄罗斯便还是我心向往而未的地方。但我有许多和俄罗斯有关的友人。他们有的译书赠书给我,有的为我写来俄罗斯旅行札记。所有这些关乎俄罗斯文学的回忆与追寻,都能让我感受到俄罗斯无处不在的自然气息。 这真是一个孕育风景画画家与诗人作家的国度。当然,我相对更熟悉的日本也是。只是两个国度作家笔下的自然比起来,俄罗斯作家没有那么多幽玄孤寂的生命感伤,它雄浑中带着壮阔,险峻中又蕴含着瑰丽。它是属于北方的童话,森林、河流中蕴藏着大自然无尽的秘密与诗意。当年黑泽明远行到苏联执导电影《德尔苏·乌扎拉》,留下的与其说是人物形象,莫如说是被大自然塑造的种种印记。之,还在接触到这份书稿的部分片段之时,我有了这万千联想。我甚觉得,考量那些文章片段何时刊发的日子,我也像置身于远东,感受着那漫长冬季向春的迁移。无疑,乎慢镜头一样的延缓,但唯其如此,微变当中,才能听到木由枯转绿时,寒冰乍裂的声音。 2 转到书稿阶段,我又成了看稿人——如果和出版方、译者方同时是好友,这个角色差不多很难推卸掉。当然,我也是欣然接受。基于上面所述的阅读感受,我愿意和朋友们一起,将这位无名作者的书,以我们都中意的面貌推到读者面前。 他当然是俄罗斯作家、画家不假,但我这里称他为无名作者,也无意冒犯。毕竟他的作品,是次被引介过来,而之前,国内的俄罗斯文学出版,已经是文学史意义上的经典作家作品构成的方阵。森林般浩大,且这翻译出版工程,差不多还行。这一切都足以印证俄罗斯文学的广博与幽深。如今,即使仅以自然文学这个序列来论,普里什文、艾特玛托夫、屠格涅夫那些名家名篇,还是会自动优先地浮上我们的心头。 所以说无名,并不带贬损之意。相反,这样说,更能让他的作品直接在读者那里得到检验。你不是因他是名家而喜欢,也不是让自己首先带上面对很多经典那样的负累。你只需带着自己的眼、自己的心,入于文字入于画。如果还是喜欢,这岂不是一种私密之好的喜欢?我记得,诗人蓝蓝曾经也写过一篇追寻俄罗斯作家的文字。也是因为对方的自然随笔。她多年打听才得以和老人通上音信,中间的艰难皆因为老人并不知名。岂止是在中国不知名,在俄罗斯也是。但是,这有什么关系呢?它只会让一个写作者更清晰地写下:“这让我对名声这个东西有了清晰的看法。” 当然,每个阅读者,也可能通过这些文字,想给他,也给他笔下书写的大自然,做一些定位。作为我,一个在编校过程中反复接触书稿的人,我想说的是,我常常忘却他的作家、画家身份,而想到一位走过岁月的老人。他经历过战争,后又在岁月的远东,与自然相伴。家有老伴,子女,除此之外,世俗生活中的内容,他没有向我们袒露更多。但与自然相处,他俨然拥有一个更永恒、开阔的世界,他在其间游走、探索,并把它转化为倾吐思绪以及摹写的对象。一个更深刻意义上的家的建立,使得他与那一片山川河谷建立起精神的联系,所有飞鸟走兽,他也都如兄弟姐妹般熟的禀。如此,他所有的记述,都像是在描述家的模样。慢慢,他似乎也变成它的代言人,自然界借助于他的表达,所完成的呼吸吐纳。 这样的工作,纵使其他俄罗斯作家也做过,但方式还是有别。我们熟知的很多俄罗斯作家,都善于将自然、神话、社会、人生因素融为一炉,后变成一部宏大的虚构作品,有些则提纯升华为抽象的哲思。与他们相比,他笔下的自然,千变万化,仍是本真的物象,知其名,识其形,领会其堂奥,并畏。 3 俄罗斯幅员辽阔,有着那些想以自然写作为业的作家,终其一生也无法窥尽全貌的疆域。所以我们怕,在俄罗斯作家笔下,会出现相似的景致。过于重叠的意象。 即便是1931年,普里什文以考察的目的同样去到了远东,去到了阿穆尔河,并写出他脍炙人口的小说《人参》。我们也能看到,大自然经过每一个创作主体的创造后,变成了不同的风貌。 所以,我们还是可以放心地再回到老人笔下的自然。 阿穆尔河,这说到阿穆尔河。看老人的创作简历,其一系列代表作——《密林:寻找人参的奇迹》《夏日旅行日记:关于阿穆尔河沿岸城市、人们、风光的故事》《森林的花纹:关于阿穆尔河沿岸大自然的随笔、特写和故事》《大自然遐想》《阿穆尔河沿岸日历》等,都不难知道,他的书写与人生,几乎围绕着这一条河展开。这条河固然听着陌生,但追其源头,知道它与中国的关联。它是中国东北两大河流——黑龙江与乌苏里江汇流而出的远方,终的目的地是鄂霍次克海。远方的阿穆尔河我固然无缘得见,鄂霍次克海却嵌在我有段旅程当中。我们所乘的车辆行驶于它的左右两岸,那是本北海道的道东知床,对它的记忆。道路上的标牌上清晰地用片假名拼着“鄂霍次克海”。而知床的定义是日本北端能看到流冰的地方。我去的季节是年末,同行的翻译晒出她有年二月在这里拍下的,但见鄂霍次克海涌动着无数流冰。回到这本书中,我又看到一群人,围聚一起在看流冰…… 世有一些景象,能让我们知道,自然是如此广泛相连。老人的心中,应该也是有一个自然联起来的世界。我想,当他看到异国的新年中,人们为聚在一棵装饰好的树下过年夜而伐倒一棵八十米高的枞树,他的心痛,肯定是像看到了阿穆尔河周边,一些树被无缘无故伐倒一般。人类各种欠考虑的行为,有可能是出于人类中心主义者的自私,也可能是因为久居都市,与自然隔膜日久的淡漠无感。 只有他这样的老人,才会对这些司空见惯的行为,保持天然的敏感,如同知道,停止捕猎白鲸,对于修复大海内循环的意义。自然如果存在训诫,老人并不是用严厉的声音传达。他的描述永远多于议论,或许是相信,阿穆尔河本身的寓意已足够丰富,用不着他多说什么。 从短短几行字一个小段构成的“诗意速写”,到相对完整段落组成的“见闻遐想”,乃后颇有生态笔记质的“”篇章,老人终完成的阿穆尔河日志,让我们看到了它的四季轮转。这里万物生长,无数动物在森林河流里出没。一把刀甚可以在狗鱼肚子完成它的漂流——我每次看到这段,都忍不住在心里惊叹。 出生于一九一七年,逝世于二〇一一年。老人终活了九十四岁。熟悉二十世纪历史的人,都能从这个时间标志上,想象出爱伦堡所谓“人、岁月、生活”的三种印记。我想老人同样也有。只是,与其他俄罗斯作家不同,他并没有将更多社会、家庭内容放诸于这些文字之中。一个人真如此单纯而恬然地在与大自然相处中度过了一生,我相信这不是人生的实相,但是化复杂为单纯,又像是大自然作用于他的生命的。无论如何,这是一个值得羡慕的人生。一个人找到了永恒的寄托,并还能把这种热爱表达出来。这相当于拥抱住了幸福——“幸福”,倒确是这本书中老人反复思索的字眼。“幸福各不相同,可以分成的阶段。如同昼夜划分一样。如果,在时候,在允许范围内,在不被灾难干扰的情况下,一个人能遵循命中注定的一切,那么可以认为这个人是幸福的”。回味书中这段话,我们不妨说,被限定的幸福,也可以是无限的。 尤其当他提笔创作完一幅自然的肖像之时,那种幸福肯定会如潮水般涌满全身。因为是完成了对方一种交付。像是我们对自己亲的人所怀的心愿——无论怎样,都想为它在时间长河中留下印记。 弗拉基米尔·伊万诺维奇·科利别里,我在后,郑重地写下他完整的名字。 这个名字与阿穆尔河紧紧相连,但愿有,我能站到它的两岸,在真实之河的流动中,再次回想文字带给我的那些触动。

    他笔下的自然,千变万化,仍是本真的物象,知其名,识其形,领会其奥堂,并畏。星光对所有的人都一样闪烁,岁月像飞鸟一样迅速掠过,让我们寻找大自然的精神,获得心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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