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版]精灵大篷车 插图版彼得兔作者波特迷 9-10-11-12岁一二三四五六年级课外阅读经典儿童文学小学生少儿课外读

秃瓢士跑啊跑，光着小脚丫噼噼啪啪蹚过小水洼。

一只叫秃瓢士的豚鼠逃离家乡，加入一个微型巡回马戏团，团里有高地猎犬桑迪、拉大篷车的小马比利、帕迪猪、雪貂珍妮和睡鼠沙里发。他们在英格兰北部乡间穿行，为农场和田野里的动物表演。沿途，马戏团里的各位遇到许多神奇的冒险经历，比如，某一天，帕迪猪在魔法森林里迷路了；小马比利弄丢了藏在毛发中的蕨类孢子，被人类囚禁；他们穿越一片草甸时，遇到两只小羊羔落入湍急的溪流中……

《精灵大篷车》的作者，是鼎鼎大名的碧雅翠丝•波特。她笔下的“彼得兔”和“汤姆小猫”等小动物主题童话故事，已在世上流传百年。在中国的亲子阅读家庭里，谁家没有一两本《彼得兔》呢？比起“地球上最著名的兔子”，《精灵大篷车》则是首次抵达中国。

波特小姐以小动物的“大篷车马戏团”群像为象征，在平凡人世与古老精灵传说之间，开辟出某个“中间层”。在那里，万物有灵且美，它们既如人类一般蝇营狗苟，为生计忙碌，承受四季与土地馈赠的丰饶或劫难；却更忠贞淳朴，更亲近自然，充满纯真与爱。或者说，相比起热衷迭代进化的人类社会，相比起渺无踪迹可考的古老乡野传说，长久流徙的小动物大篷车寓意着自然万物在人与“灵”之间搭建起桥梁。

                              粲然——作家，三五锄教育创始人，亲子阅读推广人，著有畅销亲子共读工具书《骑鲸之旅》

如果你熟悉波特小姐以前的作品，很容易在这里读到她过去的痕迹，比如她独特的幽默和讥诮，比如湖区美丽的风景，还有她笔下那些会说话的动物和它们可笑的名字。

在《精灵大篷车》里，她仍然遵循着真实和精确的原则，也仍然不回避自然的冷酷与暴力，但与她过去的作品比起来，《精灵大篷车》里似乎多了一种罕见的温柔之意，无论文字，还是插画。

                               陈赛——《三联生活周刊》资深主笔，《少年》杂志主编，著有《关于人生，我所知道的一切都来自童书》

第一章 秃瓢士 1

第二章 旅行马戏团 13

第三章 开拔 20 

第四章 小马比利在失物认领处 28

第五章 猫咪小姐拔鱼刺 38

第六章 小老鼠 48

第七章 春日•鸟的天堂 54

第八章 侏儒象 61

第九章 威尔芬小河 68

第十章 绵羊 82

第十一章 哈比嗒 95

第十二章 涉过浅滩 103

第十三章 农场果园 111

第十四章 德梅拉拉蔗糖 123

第十五章 小马比利寻猪记 136

第十六章 害人的毒蘑菇 146

第十七章 精灵马蹄铁 152

第十八章 月光下的树林165

第十九章 玛丽•艾伦 175

第二十章 燕八哥的把戏 185

第二十一章 兽医寻回犬 200

第二十二章 布谷山脊小径 211

第二十三章 橡树精灵 223

序一

切莫与精灵世界天人远隔

细细读完《精灵大篷车》整整花了我两天时间。在此日午后，我坐在冬天海边的5A写字楼里。对面楼宇高耸的玻璃墙映照着前方整片大海。阳光灿烂光亮，玻璃墙上的大海像一大颗果糖。

我意识到此刻自己心里些微的焦躁并非来自杂事芜杂，书老是读不完。而是这本书太过美妙，因而如此不合常理，竟让人徒生惆怅。

《精灵大篷车》的作者，是鼎鼎大名的碧雅翠丝•波特。她笔下的“彼得兔”和“汤姆小猫”等小动物主题童话故事，已在世上流传百年。在中国的亲子阅读家庭里，谁家没有一两本《彼得兔》呢？比起“地球上最著名的兔子”，《精灵大篷车》则是首次抵达中国。

《精灵大篷车》讲的是一只用了催发剂、因此毛发疯长的田园豚鼠“秃瓢士”离家出走，在逃亡冒险路上遇到旅行马戏团，从此和马戏团里的小动物们（一只狗、一匹马、一只睡鼠、一只雪貂、一只燕八哥、一只猪）为伴，在大篷车里经历一程又一程奇遇的故事。

这本小书充满“波特式”的魅力：英伦湖区风光、宛如人境的童话日常、各具特色的角色性格、令人捧腹的英式幽默、古老又煞有介事的习俗与传说，以及孩子们会屏住呼吸却又心心念念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和《彼得兔》故事大相径庭的是，《精灵大篷车》不再依循“离家——历险——回家”的情感逻辑，它塑造了一只因为外形改变而失去自我、忘记由来的田园豚鼠，他误打误撞加入驾着大篷车的马戏团，自此在山湖森林之间展开一段“永不止息”的旅程。经由大篷车的历程，我们进入了整个小动物王国，在此之中有孤身历险（《小马比利在失物认领处》），有庸常的痛苦（《猫咪小姐拔鱼刺》），有对家园深深的眷念（《春日•鸟的天堂》），有生活的危难困苦（《侏儒象》《威尔芬小河》《绵羊》），有对大自然与精灵的敬畏（《哈比嗒》《橡树精灵》），也有同甘共苦、齐度患难（《涉过险滩》《小马比利寻猪记》《兽医寻回犬》） ……波特小姐以小动物的“大篷车马戏团”群像为象征，在平凡人世与古老精灵传说之间，开辟出某个“中间层”。在那里，万物有灵且美，它们既如人类一般蝇营狗苟，为生计忙碌，承受四季与土地馈赠的丰饶或劫难；却更忠贞淳朴，更亲近自然，充满纯真与爱。或者说，相比起热衷迭代进化的人类社会，相比起渺无踪迹可考的古老乡野传说，长久流徙的小动物大篷车寓意着自然万物在人与“灵”之间搭建起桥梁。只要“精灵大篷车的美妙音乐永不止息”，精灵就终有栖所，传说故事就总能流传，而人类就不会失去他的本源和心灵故乡。

这是整本书深深打动我的地方。历经百年，作者对大自然与万物的深爱，仍如亘古星辰之光，闪耀在书页之上。波特小姐当年和友人通信时曾说：“希望自己成为野花、动物、真菌、苔藓、树林和溪流，把乡村和野间数千种生灵和自然编织成仙境——那宜人的、现实的浪漫世界。在恶劣的北方气候中，与来自山丘的力量一起变得坚强。”在这本小书中，我们看到的就是她深深眷恋、深深希望的那个世界。她并不向孩子隐瞒这个世界的真相，不隐瞒此间的风霜雨雪、危难甚至死亡的威胁，不隐瞒这里的悲伤、厌弃和苦痛。但她讴歌着这个世界真挚的感情、绮丽的景色，讴歌所有不畏困难、矢志不渝的相信。她讴歌万物。

与孩子共读这本小书，相比起孩子毋庸置疑的喜爱，成人很容易陷入互相困扰的情绪之中。一方面我们被这久已遗忘、奇彩华茂的动物精灵世界抚慰，久久沉浸，并因此复燃我们的想象力和同情心；另一方面我们陷入某种尴尬境地：意识到自己早已背弃“那个世界”。百年来响彻山林的“精灵大篷车的美妙音乐”，还会在智能AI时代永不止息的流传下去吗？

这个尴尬的自问，即是此书诞生百年后我们和我们的孩子所面对的“阅读风险”。实际上，不仅是《精灵大篷车》和《彼得兔》，还有《柳林风声》《小毛驴与我》《万物有灵且美》《希腊三部曲》……那些悠然讲述大自然万物与人的读物，在此刻都显得如此陌生且不入流，甚至不如和孩子一起阅读智能产品说明书来得合乎情理。

但是，请停留在书里等待一下，等待曾拥抱过你和孩子的大自然循着阅读在你们心中重新焕发扎根。等待你和孩子跟着“大篷车”的足迹游荡下去，再次听见鸟叫，遇着春天的溪水，想起无法用胳膊合围的大树……和孩子一起循着阅读，回去一次。

回到精灵大篷车的世界，回到万物序列中，回到心灵的故乡里。

                              粲然（作家，三五锄教育创始人，亲子阅读推广人）

序二

精灵大篷车开到哪儿了？

她的记忆、旅行和北部乡间传说交织成一个个漂亮的故事。一切都是真的，也许除了精灵。

在波特小姐的传记（《波特小姐:维多利亚天才的传奇一生》）里，作者琳达•里尔多次提到，波特小姐对于《精灵大篷车》的出版有很大的犹豫，因为这本书过于个人化，本来不应该出版。很多故事是她多年来收藏的英格兰北部民间传说和童话，语言用了大量英格兰北部的方言土语，很多地名也都是她生活过的真实场所。虽然她一向认为，写作、画画都是为了取悦自己，但她担心这本书的出版，可能会泄露太多关于她的生活。

我抱着一个粉丝的八卦热情，很好奇这本书到底会告诉我们多少关于她的私人生活。

按照里尔的说法，《精灵大篷车》源于波特小姐从1903年开始写的一个小故事，主角是她的一只叫秃瓢士的宠物豚鼠。当时《彼得兔的故事》刚出版没多久，而她正处在创作的黄金期，但因为一些变故，她暂时放下了这个故事，直到1927年的冬天才又重新翻出来。

那时候，她56岁，已经在湖区居住多年，每天的主要工作不是坐在湖畔树下写童话、画小动物，而是种地养花、照顾猪羊鸡鸭、清理水沟、翻修房屋谷仓、记账……

但那一年，她用了一整个冬天写这个故事：生姜国有一个橘子酱镇，那里是豚鼠的地盘。豚鼠分两种，一种毛多的，一种毛少的。豚鼠世界的审美规则是毛长则美，于是，有一天，镇上来了一对老鼠骗子卖生发剂，可怜的秃瓢士被选出来做实验……

总之，秃瓢士一言难尽地离开了家乡，又误打误撞加入了一个巡回马戏团。他忘了自己是谁，也忘了自己从哪里来，就这样跟着一辆“精灵大篷车”开始了在山林间的流浪生活。人类的眼睛看不到他们，因为他们都随身带了蕨类孢子（英国民间相传蕨类种子可以隐形）。

但吉卜赛豚鼠并不是这本书的主角。波特小姐用她的旧日宠物、她的农场动物，以及邻居的动物们，松散地构建出一个小小的马戏团的故事。比如马戏团的领袖桑迪，一只西高地白㹴，是波特小姐童年时代养过的一只宠物狗。

睡鼠沙里发也是她童年时代的宠物，有着她所知道的最甜美的性格，善解人意，人见人爱，后来得了哮喘，躺在她的手中死去。《精灵大篷车》里的沙里发也是一只和善可爱的老睡鼠，她给秃瓢士梳头发，讲故事。书中很多故事是借她之口讲出来的，因为作为一只睡鼠，她很容易就昏昏欲睡。

小马比利，是她有一天在湖区散步，看到一组小小的马蹄印，她想象着仙女骑在小小的马背上，于是才有了这个精灵大篷车的灵感。

查尔斯是她的农场里最受宠的大公鸡，活到终老，一生打架从未落败。

《绵羊》那一章，读起来像是她写给赫德威克绵羊的一封情书。在她的笔下，赫德威克绵羊象征着某种荒野的气质——顽强、不变、不败。它们骄傲地（带着一点点可笑）谈起数千年的古老传统，它们对于这片土地的爱，以及它们对女主人希丽丝夫人（波特小姐婚后的名字）的爱。

自从搬到湖区之后，波特小姐最大的成就是培育湖区特有的这种赫德威克绵羊，还曾经担任过赫德威克绵羊饲养者协会的第一任女主席。她曾经自负地说：“我是唯一能写羊的作家。”因为没有一个作家比她更懂得羊，而比她更懂羊的人不善言辞。

如果你熟悉波特小姐以前的作品，很容易在这里读到她过去的痕迹，比如她独特的幽默和讥诮，比如湖区美丽的风景，还有她笔下那些会说话的动物和它们可笑的名字——她显然还保留着对老鼠的非同寻常的喜爱，《小老鼠》那一章里那只受邀参加婚礼的小老鼠简直可爱得要命，谁不想目睹她在婚礼上的动人舞姿呢？而她笔下的猫，总是带着一股英国老小姐的古怪作风，仍然开着无人光顾的衣帽店，仍然热衷于下午茶和八卦，仍然有把人逼疯的能耐。

波特小姐一生热爱自然，但年轻的时候，她似乎更想了解它的秘密——她热衷于当时的各种自然科学，尤其是博物学，热衷于画各种植物、动物、昆虫、化石、菌类。即使在她的幻想故事里，她笔下的植物和动物必须在每一个细节上都是真实而精确的——不仅在个性和行为上真实，连解剖学上的构造都是完全精确的。

在《精灵大篷车》里，她仍然遵循着真实和精确的原则，也仍然不回避自然的冷酷与暴力， 但与她过去的作品比起来，《精灵大篷车》里似乎多了一种罕见的温柔之意，无论文字，还是插画。也许是因为在湖区生活了几十年之后，她对于这片土地的爱起了变化。她曾经在一篇叫《孤山》的文章里这样写道：“在那些平静空旷的日子，我喜欢在Troutbeck高地漫游。有时候我带一只老牧羊犬，尼帕或者弗莱，更多时候，我一个人前往。但我从不孤独。温柔的绵羊，野花、唱歌的流水，我倾听这些小家伙的声音。”

对她来说，理解不再是最重要的事情，爱护才是。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她才写了一个精灵的世界。精灵，代表的是神秘、未知、失落的传统、远古的训诫。

她写鸟的天堂，仿佛时光骤然停驻在文明毁尽、荒野重生的那一刻。“一个老庄园的花园，如今只剩下断壁残桓，但蔓生的红玫瑰还在怒放；杂草丛生，但园林花卉还在野蛮生长。红醋栗疯长成林，结出最甜美的小浆果，乌鸫最爱吃。灌木丛没人修剪，也没人结网捕鸟，除了啄食草莓的鸟。那些草莓比野生白草莓大不了多少。这就是鸟的天堂。”

她写月光下的树林，充满了神秘愉悦的气息，微光和暗影交错，成千上百棵树绵延不绝，又高又直的树干白得晃眼，小马比利一路疾驰，与两只友善的狍子比拼脚力，又遇到两个古怪的橡树人……

她写一朵花的感受，“瞅瞅他们举着小脑袋欢笑的样子。他们不能飞来飞去，像那些嗡嗡叫的苍蝇，也不能在山坡上移动，像那只黄色有条纹的大蜂后。但我觉得，不论和风细雨、日月星辰，他们都很享受……”

在《橡树精灵》中，沙里发讲了这本书中最后一个，也是最动人的一个故事。一个失去了橡树的橡树精灵，四处游荡、无处安身，直到她重新找回那棵属于她的橡树，如今已经成了人类的一座桥。于是，她以木桥为家，长久地佑护着经过这座桥的人们。

这是一个悲伤凄凉的故事，但又带着爱与宽恕。橡树精灵对于橡树的乡愁，在100年后的今天，我们是感同身受，还是已经漠然？

1940年，一个叫南希的美国小姑娘曾经写信问波特小姐：“精灵大篷车开到哪里了？下一站是哪里？”

波特小姐在二战战火的焦虑中这样回复她：

“当我们长大，戴上眼镜，我们的眼睛不再那么明亮，我们的耳朵也不再那么灵敏，看不到也听不到精灵……精灵大篷车能去哪儿呢？我相信我知道！就在这片高地之间——在Troutbeck我的绵羊牧场之上那些蓝色绿色的山脉之间。看上去多么孤独的地方。那条绵延数里的绿色小路走到尽头，有一个老的谷仓……我年轻的时候经常在那里散步，在那里吃面包和芝士，在那里避雨。那天，一场暴风雨后，大篷车就停靠在那里，沙里发遇见了一只忧郁的小豚鼠……”

                                   陈赛（《三联生活周刊》主笔，《少年》杂志主编）

碧雅翠丝•波特  Beatrix Potter，1866—1943

英国童书作家，生于维多利亚时代的一个中产阶级家庭，从小就痴迷于绘画和自然，著有《彼得兔的故事》等一系列闻名世界的图画书。她曾以版税收入购置英国湖区的大片土地，成为牧场主，致力于保护乡村环境。《精灵大篷车》为其投射个人经历最多的一部长篇插图童话。

李剑敏

毕业于厦门大学新闻传播系国际新闻专业。历任中国国际广播电台、《中国新闻周刊》、《凤凰周刊》、美国《体育画报》中文版记者、编辑。现为出版人、译者，翻译作品近百种，译有《猫女咪妮》《小红马》《北欧神话》《黑湖小学历险记》等儿童文学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