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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文化的焦虑:朱大可守望书系 |
| 定价 | 179.00 |
出版社 | 东方出版社 |
版次 | 1 |
出版时间 | 2015年07月 |
开本 | 16开 |
作者 | 朱大可 |
装帧 | 平装-胶订 |
页数 | |
字数 | |
ISBN编码 | 9787506082617 |
《文化的焦虑:朱大可守望书系》收录了朱大可在文化批评领域中Z具代表性的作品。“东方出版社出版的这套‘守望’书系,可以说是篇篇精彩、页页精彩”,雷颐如是说。
北岛、刘军宁、张鸣、雷颐、高全喜、余世存、任剑涛、解玺璋、叶匡政 倾情推荐!
在线试读
中国文化二十年撒娇史鉴 作者附记:本文中出现的“流氓”一词,是我对身份丧失者的一种界定,它WQ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道德或司法判定。 暴君和流氓的角色对转 1987年,一个流氓主义的幽灵,游荡在中国影坛。张艺谋导演的《红高粱》,是其中Z具代表性的作品,它的主人公——一个流氓轿夫,先是在高粱地里诱奸了刚出嫁的女子,而后又趁其丈夫被杀强占了“掌柜的”地位,而那个女人则心满意足地予以受纳。“十八里红”是流氓轿夫的“无意之作”,经过一场戏剧性的反讽,尿(低贱肮脏的排泄物)成了美酒(人类价值体系)诞生的密匙。 这正是流氓叙事的一个夸张变形,它要反叛一切精神性的事物,并颂扬那些“肮脏”的事物。另一种关于生命力的象征符码,则隐含在土匪据点里的那些被烹煮的牛头里,它和尿液的功能是相同的,那J是为草莽英雄提供原始动力。那些在风中热烈舞蹈的高粱精灵,对乡村流氓的田头野合作了盛大礼赞。越过剥皮和砍头的残酷场景,张艺谋开始了他暴力美学的长征,轿夫之歌也受到人们的拥戴,中国城市一度响彻了“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的嚎叫。 但张艺谋终究不是真正的流氓,他只是在进行情欲叙事和粗鄙话语的早期实验。经过十几年的伪装,以讴歌专制的《英雄》为标记,他Z终还是卸下了流氓面具。 中国文化二十年撒娇史鉴
作者附记:本文中出现的“流氓”一词,是我对身份丧失者的一种界定,它WQ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道德或司法判定。
暴君和流氓的角色对转
1987年,一个流氓主义的幽灵,游荡在中国影坛。张艺谋导演的《红高粱》,是其中Z具代表性的作品,它的主人公——一个流氓轿夫,先是在高粱地里诱奸了刚出嫁的女子,而后又趁其丈夫被杀强占了“掌柜的”地位,而那个女人则心满意足地予以受纳。“十八里红”是流氓轿夫的“无意之作”,经过一场戏剧性的反讽,尿(低贱肮脏的排泄物)成了美酒(人类价值体系)诞生的密匙。
这正是流氓叙事的一个夸张变形,它要反叛一切精神性的事物,并颂扬那些“肮脏”的事物。另一种关于生命力的象征符码,则隐含在土匪据点里的那些被烹煮的牛头里,它和尿液的功能是相同的,那J是为草莽英雄提供原始动力。那些在风中热烈舞蹈的高粱精灵,对乡村流氓的田头野合作了盛大礼赞。越过剥皮和砍头的残酷场景,张艺谋开始了他暴力美学的长征,轿夫之歌也受到人们的拥戴,中国城市一度响彻了“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的嚎叫。
但张艺谋终究不是真正的流氓,他只是在进行情欲叙事和粗鄙话语的早期实验。经过十几年的伪装,以讴歌专制的《英雄》为标记,他Z终还是卸下了流氓面具。
真正接管并支配流行趣味的是王朔小说的流氓小说。王朔的处女作《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一半是流氓主义的反叛,而另一半则在为此作道德忏悔。尽管主题暧昧,但流氓的形象已经呼之欲出。此后,他发表了一系列主题更加明确的小说,完成了流氓主义形象的文学塑造:精神分裂,行为恍惚无力,言语粗鄙而又聒噪,戏谑与反讽层出不穷,充满自虐和他虐倾向,玩世不恭和扭曲的道德痛苦互相交织在一起。
由于王朔的缘故,民间的流氓话语大规模涌入文学,成为推进俚语叙事和胡同美学的基石。王朔的“顽主”主要不是道德的叛徒,而是国家主义话语的叛徒,利用反讽瓦解了QW,并且宣判了知识精英的死亡。从此,在中国的街头巷尾,到处走动着王朔式的反讽性人物,言说着王朔式的反讽性话语。“痞子”成为Z流行的公共形象。这是流氓美学对精英美学的一次重大胜利。痞子精神经过作家的界定和弘扬,Z终成了普适的流氓话语。这是流氓主义弹冠相庆的时刻。
与流氓主义相比,精英主义是一种更加“崇高”的意识形态,这种先天的道德优势,令其有权对流氓提出“思想-道德”指控。但知识精英对王朔主义保持了长期的沉默,直到1995年,人文精神大讨论的发起者们才开始撰文弹劾流氓。学者朱学勤发表文章,尖锐批评王朔主义,称其本质是“大院父辈消灭的市民社会”,“大院子弟再来冒充平民”,指控其有严重的作伪嫌疑。而王朔则反唇相讥,嘲笑知识分子的伪崇高和伪良知。在中年精英的传统信仰和青年流氓的价值反叛之间,爆发了经久不息的话语冷战。
受虐的精英主义
Z初的精英主义美学文本,涌现在朦胧诗的柔软潮流里。舒婷所建构的母亲影像和顾城营造的童话影像,恰好是同一母题的两个维度,从不同的方向对“母亲”或“父亲”发出天真而痛切的召唤。他们的朦胧言辞,开启了撒娇美学的崭新时代。
舒婷的诗歌具备了撒娇美学的各种基本元素:把国家(祖国)幻化为“母亲”,然后以排比的修辞手法展开“宏大抒情”,其中充满了“我”(诗人的自我镜像与人民镜像的叠合)的诸多隐喻——“花朵”、“胚芽”、“笑窝”,等等。这些细小而优美的农业时代形象,都是被用来反衬祖国的伟大性的。同时,这其间隐含着一种炽热的期待,那J是来自“母亲”的犒劳和奖励。这是一个“文化儿童”所梦寐以求的身份理想。
舒婷的诗歌是一个幽怨的先导,在其后的“反思文学”叙事中,“父亲”和“母亲”的形象开始大量涌现,他们的“死亡”与“再生”(如电影《生活的颤音》)构筑了语义微妙的寓言,暗示着新国家和新精英的复兴。
张贤亮的小说《牧马人》是新精英主义的范本,它旨在确立富有国家理想的知识分子形象,同时又KQ热烈地在小说中展开撒娇叙事。一个被迫害得死去活来的知识精英,始终保持着对“母亲”的热爱和坚贞。这正是当时Z动人的道德母题——你弄疼了我,可我依然爱你。这种受虐伦理长期被视作“真善美”的重要尺度,它借助一个自虐的劳改犯的独白,发出对犯了错的祖GM亲的盛大赞美。ZM导演谢晋将其改编并拍摄成了电影《牧马人》,对这种精英道德作了更加彻底的视觉诠释。
个人的伤痛史,打开了“道德启蒙”的美妙道路。中年知识精英曾经饱尝政治风暴的打击,由此获得大量的苦难经验,并展开受虐式启蒙和施虐式救世的崇高历程。在以后的20年间,他们的地位不断擢升,被各种头衔所笼罩,成为名副其实的“高端人士”,但他们却仍然是平民利益的代言人,占有大量“良知”资源,不倦地“启蒙”着大众的“昏昧”灵魂,由此构筑了中国文化的讽喻性景观。
犬儒化的“人文精神”
20世纪80年代后期,新保守主义的呼声开始在中国学术界回响,知识分子纷纷从现实关怀大步后撤,由“大济苍生”转向“独善其身”,由“周易热”跃入“国学”和“国术”的领域。1991年《学人》创刊,成为“新国学”的重要据点,并开启了国学类杂志的先河。随后,《中国文化》和《东方》等相继问世,加上原有的《读书》,一种“曲线关怀”的声音弥漫在整个知识界,宛如一场声势浩大的学术合唱。
几十年来,中国知识界SC用“国学”一词来命名它所投身的知识体系。这不是一个偶然现象,而是学术精英转型的关键性标志。这场学术自救运动并未把知识界引向批判立场,而是引向学术皈依(和解、谈心、妥协、共识、合作、填表、契约、考核、晋级、授权和资源的分配与奖励)的主流。独立民间的学术理想成了幻影。大多数学术精英行进在官僚化的康庄大道。但知识分子的表情却变得越来越“暧昧”、“灰色”和富有“弹性”,仿佛人人都变成了“柔性反抗”的话语英雄,并且都在从事“体制内改造体制”的伟大工程。这种“学术犬儒主义”令知识界的举止变得愈发可疑。
在灰色学术面具的掩护下,1993年发表在《上海文学》上的《旷野上的废墟》一文,加上第二年《读书》杂志中几篇观点粗疏的对话,点燃了人文精神大讨论的火焰,以表达知识分子抵抗市场自由主义和找回话语权利的信念。但这场简陋的学术纹身运动,并无太多实质性的思想收获,而它的某些发起人却合乎逻辑地转型为“学术”和“知识长官”。
大讨论的一个副作用,J是知识精英界“左”与“右”的话语分裂。其中“新左派”作为一种QQ性左翼思潮的分支,从批判自由资本主义的立场出发,展开了政治理念的全面重构。但他们的公共言行大多仅仅指涉西方霸权,其中一些人拿着“山姆大叔”的护照或绿卡,大义凛然地扮演着美国海外反对派的悲壮角色。
这时,“人文英雄谱系”的营造工程也变得热烈起来。重塑人文英雄,寻求更符合理想的道德样本,成为那个时代知识精英所从事的形象工程。辜鸿铭、陈寅恪、王国维、吴宓、钱穆、钱钟书等人经过重新阐释,变为疏离主流的国学英雄。另一方面,红色知识分子李慎之、顾准、老舍、林昭、遇罗克和李九莲等,也成为沉痛的道德风范。这两个系列再现了知识精英“受压-自立-反叛”的悲壮命运。
这是相当复杂的欲望表达运动,渗透着各种难以言状的目的。既传达出知识分子的正义信念,也充当了某些人的道德面具。
“正义”呼声下的民族主义
20世纪90年代中期,《中国可以说不》和《文化苦旅》先后风靡了中国。与知识分子惯用的灰色话语不同,从个人经验展开的政治叙事,令它们变得更富于阅读快感,其间流露的民族主义立场随即触发了对西方说“不”的话语洪流。这场运动Z初受激励于“太平盛世”的夸张图画,而后则演变成为一场声势浩大的爱国运动。
民族主义无疑拥有天然的道德优势,它的所有政治语法都出自“五四”经典。近百年前,在国家严重积弱的时局中,深受西方自由主义熏陶的留学知识分子,被卷入了强大的民族无意识运动之中。他们的价值只有在响应本土的价值召唤后才能获得认同。他们甚至羞于谈论个人解放和思想自由。这种态势压抑了自由主义在中国本土的健KS长,并把大多数知识分子推向了激进民族主义的道德前线。“五四运动”的“火烧”和“打倒”模式,也为百年后的新民族主义提供了ZY的榜样。
QQ化高压下的文化自卫,乃是民族主义的重大使命。但JD化的民族主义总是拒绝多元主义立场,它热衷于用自闭排他的国粹主义去取代西方的文化霸权。耐人寻味的是,几乎所有的JD民族主义者都同时兼具了种族主义和本乡主义的双重身份。
在民族主义的“爱国”呼声下,以意识形态的合理性为后盾,大批“民族愤青”放弃了GJGR的人类道德基准(如“日内瓦公约”中的法理约定),转而为无辜美国平民的大规模死亡热烈叫好。“911”事件之后,弥漫中国的是普遍的幸灾乐祸,网络上爆发出一片欢呼的声浪。民族主义变得日益狭隘和丧失理性,露出了非人性的失血面容。美国人杀人一定是非正义的,但杀美国人却一定是正义的。这是JD民族主义的双重逻辑。这种逻辑还支配了对伊拉克战争等所有GJ冲突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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