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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诺森望北楼 特签版丁甲9787541168277四川文艺
  • 正版
    • 作者: 丁甲著 | 丁甲编 | 丁甲译 | 丁甲绘
    • 出版社: 四川文艺音像出版社
    • 出版时间:2023-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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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 丁甲著| 丁甲编| 丁甲译| 丁甲绘
    • 出版社:四川文艺音像出版社
    • 出版时间:2023-11-01
    • 版次:1
    • 印次:1
    • 印刷时间:2023-01-01
    • 页数:576
    • 开本:32开
    • ISBN:9787541168277
    • 版权提供:四川文艺音像出版社
    • 作者:丁甲
    • 著:丁甲
    • 装帧:暂无
    • 印次:1
    • 定价:69.80
    • ISBN:9787541168277
    • 出版社:四川文艺
    • 开本:32开
    • 印刷时间:2023-01-01
    • 语种:暂无
    • 出版时间:2023-11-01
    • 页数:576
    • 外部编号:31906090
    • 版次:1
    • 成品尺寸:暂无

      上册:

      章只爱陌生人

      第二章瞄准猎物

      第三章跑马地惊魂

      第四章明来找

      第五章一场渺梦

      第六章真情意

      第七章虚无缥缈

      第八章红尘

      第九章浮游生物

      下册:

      第十章失魂落魄

      十章缘已尽

      第十二章生死一线

      第十三章陈年旧事

      第十四章暗流涌动

      第十五章罪恶的交易

      第十六章情债难偿

      第十七章昌岸码头

      第十八章拨云见日

      番外一似是故人来

      番外二旧日是遗梦

      番外三此刻即未来

      丁甲:  高口碑新锐小说作者,文风辛辣利落,作品氛围感强,擅长以小人物的视角,勾勒人间百态。
      代表作品:《地尽头》《望北楼》《妈妈的南方宾馆》等。
      新浪微博:@丁甲_kiwi

     Chapter01  只爱陌生人  2000年,海城,南边富庶岛城。
      立夏已过,气温攀升得异常。
      “拿到‘信’了没?”  “唔。”程真餐,咽下的食物,发音含糊。
      她在“铭记”外的摆摊位上打电话。水阜区福华街,铭记烧鹅濑,堪称一绝。老板谢恩铭祖籍北边恩化市,年过五十,只得及一名小工在店内劳碌,一子一女皆已成家。为供儿子娶老婆,谢恩铭购下何文田一套六百呎的二手单位,倾尽这间店积累下来的经营所得。
      中国人舍得为后代花钱。况且摆酒的时候,儿媳隆起的腹部就快藏不住了。
      地产广告声称:置业是为第三代。
      的确有道理。
      烧鹅濑,濑粉润糯,米浆细腻,入口的粉须有韧劲,又带米甜,才算上乘。
      高汤凌晨三点开炉。大火转中,又转文火慢煨,天亮即熄,凭灶头余热挤出鲜美,似武林高手过招——隔衫运力。猪筒骨打底,大地鱼吊鲜,纱布袋里扎紧不外传的秘辛,与汤同煮,是祖辈有市无价的遗产。
      猪油渣酥,烧鹅皮脆,脂香留存齿间。要紧的是,千万不要走青。无葱濑粉,即是英俊男星禁欲——好看不好吃。
      斜阳于十分钟前沦陷,天色青蓝转深,钨丝微不可及地短叫一声,路灯便懒洋洋燃起。
      未入夜的海城,光线敷衍。
      程真半眯着眼,垂颈,拢火,点燃嘴边衔紧的烟。吸一口,指尖星火忽明忽暗。
      “今晚组局的人是冯敬棠儿子。”  “谁?”  程真捻熄了烟。对面落座一名孕妇,七八个月肚皮,撑着腰,屈着膝,沉甸甸压上那张狭窄折凳。她的视线瞄见程真夹烟的手,先鄙夷,后委屈。
      吃街灯晚餐也要讲公德心。
      “冯敬棠,你不认识?”  “不认识,你老爸吗?”  “慧云体联董事局,有名的慈善家。”  “慈善家?我没收到过他派的慈善物资。”  程真捏皱烟盒,后悔了。支,来不及多嘬两口,夭折在手。现在从烟灰缸捡回,还来得及……  “拜托你平时多看点新闻啦,整日看古龙小说有什么营养?”  “好过你看《郊外十五狼》。”  孕妇又偷偷抬眼望她。
      算了,不捡了。
      “他们今晚还约了另一个人,冯敬棠的外甥叶世文也在——”  程真听见这三个字,眉头蹙起:“你想我死啊?”  “洪安集团那几个领头的都转做生意了,他也一样,你以为还是1990年?”  “你一开始说好没危险,我才接的。”  孕妇站了起来,移步到铺内寻找零星逼仄的空位。程真打断话柄,目光游离在那个滚圆肚皮上,有点想笑。她竟情愿站着,也不想与自己搭台。
      “想发达又怕死,你究竟做不做?”  “不做。”  “多加三千。”  程真当即决定与那支残烟永别。
      “说到底,大家也算相识一场。你有难又有诚意,我肯定不会袖手旁观,今晚见。”  “你个衰女,迟早贪钱误事!”  “承你贵言。”  程真拎起挎包,走到收银台。陈娇急忙从后厨出来,边走边拿围裙拭手。拣菜切葱,颠勺泼油,劳动妇女一双被生存磨蚀的糙手,让人恻隐。
      “阿真,今晚这么快走?”街里街坊,陈娇与程真早就熟稔,“赶着去开工?”  “是呀。”  程真掏出零钱。陈娇接过,又忍不住念叨:“我那个儿媳有你这么勤快就好了。贪懒贪靓,失业一年了都不去找工作。上个月我去探望孙子,见她又买了双新鞋。我怀疑她是蜈蚣精转世,每个月都要买鞋。”  程真笑了。她身边同事大多如此,今朝有酒今朝醉。少不打扮,等老来俏?  陈娇不过是心疼养家糊口的儿子。
      “你儿媳就是贪你这间铺,熬到你们归老,更不用做啦!”旁桌的琼姐插嘴,“反正你女儿早早未婚先孕,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哪里有脸回来跟自己亲哥抢祖业?换作是我,我也选你这种家婆,埋头苦干,给钱爽快!”  熟客琼姐,是远近驰名的尖酸刻薄。一张利嘴开开合合,刮得人脸颊煞红煞白。陈娇打开门做生意,只能装聋作哑。
      有人替她出头:“问题是人家儿子看不上你呢!”  “跛脚斌,你不去打听一下?二十年前,福华街清纯玉女代言人就是琼姐我啊!”  “清纯玉女?若真是如此,你那个做地盘工人的老公会包二奶?”  “你乱讲什么?!”  “整条福华街都知道啦,每个月帮人砌楼,砌着砌着,连床也砌了!”  话未讲完,筷子在彼此头上乱飞。围观群众捧碗弯腰,又伸长颈项,想看看这个回合到底鹿死谁手。
      “你再讲我打断你另一条腿!”  “你老公是去传宗接代,谁让你二十年生不出一个崽?北边南番顺,条条富贵龙,丁财,你就住笼屋,北姑住新屋!”  陈娇急忙过去扯开一男一女。
      街灯瓦数恒久不变,只因天色变幻,才会转换明暗。
      闹剧伴随尖叫,渐渐平息,铭记门前的人影清晰起来。满地长长短短的黑块,拼接,又撕开,拉长,又缩短。食客络绎,却步履匆匆,纸巾抹嘴,绝不留恋。不过一餐寻常晚饭罢了。
      车流开始拥堵。
      程真没时间听八卦,不作道别,直接离开。
      夜七点,昌岸半岛中心三楼,豪客城。海城奢华之,与“大富豪”齐名。十数载天南地北的来客豪掷出这个销金窟,盘活街头巷尾的食肆、门店、当铺、走鬼。此刻霓虹灯牌泛黄,在一众夜饰中过分显眼——因为俗气。
      程真自扶梯而上,从北门入。雪白廊顶高挑,拱出古罗马风格。西式具象雕塑漠视来往人群,矗立转角,与嵌缀东方螭龙浮雕的等身镜面齐高,倒映出每一位穿廊而过,不中不西、非人非鬼的红男绿女。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所有步履匆忙的侍应,浑像是一盘被收音机卡掉的磁带,五秒曲终,一闪而过。
      程真快步进了更衣室。
      夜班经理罗力是麦笑琪(Maggie)男友,在廊角窥见来替班的程真。他走到更衣室门前,指节叩了叩,开口道:“阿真,怎么是你来?Maggie还在生我气?”  隔着门,罗力声音闷闷的。程真轻扯嘴角,欢场怨偶玩纯情游戏,她不想奉陪。把长发盘起,套了个酒红色,耳垂夹上廉价的塑胶珍珠耳环。对镜一照,她挑了下眉:仅戴三次就掉色?亏她还斥资二十元买下,损失惨重。
      罢了,赶时间。在拇指与食指的指腹缠了一圈透明胶,程真轻摸衫袋内物件,确认没有遗漏。
      “你自己去问她吧。”  罗力听见回答,不死心,又追问:“她跟宝姐告,说不舒服,是哪里不舒服?”  他不信女友这般小气,区区一次犯错而已,她就耍足脾气,诈病不来,还安排这个冷血动物程真替班,也不怕扫客人的兴。
      程真拉开更衣室门。她眉细,颌窄,唇珠稍翘,一双眼因不耐烦哑掉光亮,整个人都寡淡起来,毫无风情可言。
      “都叫你自己去问她了,我又不是医生。”  “……你来替她的班?”  他在明知故问。程真没心思闲聊,扣起袖口便往外走。
      “之前她也替过我的班,很正常,难道有钱不赚吗?”  罗力想起程真不太风光的累累前科。长得不算靓女,又没有大佬撑腰,这款丧母脸色摆给谁看?还是麦笑琪好哄。
      “Maggie今晚负责文哥那间。”罗力声音转冷,侧身为她让路,又再三叮嘱,“都是贵客,我劝你醒目点。”  不要惹事。罗力隐去言下之意。
      程真掀唇笑了。眼弯,瞳黑,眉尾稍稍挑起,双颊白得似敷了层不真切的妆,整张脸生动起来。
      罗力讨厌她这个模样,装作无害,实则冷漠。
      她这一笑,笑穿了罗力唯唯诺诺的自私。真惦挂女友的话,早就致电再三过问了,无非是担心自己奖金不保。
      他不信任程真。
      声色犬马的娱乐城,这么多年连装修都未变。这里没有慈悲心,只渡己,不渡人。
      程真从酒水台找到房号酒单,托着一瓶精装洋酒及几只空杯,往侧廊走去。她敛起表情,推开包厢的门。
      “1990年8月,楼下昌兴当铺开张。平均每个月都会遭团伙洗劫,不敢怨。”  叶世文坐在包厢右边。一屋众人,只有他与正中间的冯世雄吞云吐雾。为免其余绅士有意见,头仰高,他往半空呼出多余烟雾,然后继续讲:  “市中心打开门做生意的都知道,洋布疋头,抵押当铺,中西酒办,装潢印刷,茶餐厅,音像店,烧腊档,康运道以南,北至科怡道,全部要靠大佬给面子才有口饭吃。而如今十年到头了,从未变过。Uncle(叔叔),这与明抢有什么分别?这些鱼虾蟹老板怎么对抗连锁巨鲸?我们工商协进会就是为了维护各方利益,避免一味地追求效率而导致一家独大这种不公平的现象发生。”  “世文,”杨坤铨倚入沙发,“你讲的我都明白,这的确是一件好事,但也是一件难事。公司登记手续变更,牵扯的就不仅仅是我和你这么简单了。你们提这种动议出发点是好的。但在海城,除了你们要开公司,阿猫阿狗都要开公司。万一登记手续被核准放宽,引入了不法资本,我们很难搞的。”  杨坤铨,曾经的地产界精英,如今坐拥权贵资源,是冯敬棠优先选择的“合作伙伴”。
     话刚落音,他半推半就,嘬下侍应递到面前的红酒。那侍应手脚似藤蔓,你推开一次,她又软绵绵缠了上来。
      豪客城,盘丝洞,哪有唐僧,全是俗家弟子。
      程真只扫视房内三秒,便稳稳把空杯逐个放下。从左至右,她低眉弯腰,把杨坤铨的酒杯放置茶几边缘,立到一旁候命。
      冯世雄一听拒绝,俊白的脸浮了抹虚笑:“Uncle,互惠互利的事情,对你好,对我好而已。”  杨坤铨并未真醉,直接打断:“世雄,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深入社会不知市民难缠啊。”  冯世雄推开旁人递来的酒,脸色变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堂堂冯家大公子也会被嘲讽“涉世未深”。冯世雄于外国著名大学,主修城市规划,兼修建筑学。回海城得父亲冯敬棠资,以自己的英文名字创办Parko建筑设计事务所,为新鸿地产打造过好几个地标项目。满打满算也叫业界精英,怎轮得到这位旁人来挑衅?
      叶世文接话:“Uncle可能有点误会了。我大哥的意思,无非是想做件实事。对你好,对我们好,难道就不是对市民好了?”  “如今大家的立场如何一目了然,不信你们可以回去问敬棠兄。”杨坤铨把话再说多三分,“往北边的人只会越来越多。我们在这里开放登记手续,招商引资,就是跟市场趋势对着干。蛋糕不是这样切的。”  他有顾忌,各路资本借机登台,涌入的便是天南地北的触手。
      叶世文笑了:“Uncle,协进会有外资成员很正常的。他们进海城做生意,肯定要公司注册,想速度快点,有些利好的政策倾斜而已。Uncle一向兼济天下,就当出一份力。况且协进会一旦成势,社会排名和市民支持度上来,你们上面也好交代啊。以后协会都是自己人,同声同气,想谁来想谁走,还不是我们话事?”  杨坤铨沉默,显然是在权衡利弊。
      冯世雄与叶世文交换目光,摆明嫌叶世文喧宾夺主,眼底涌出不满,挂了一脸。叶世文不再开口。
      听完整晚的你来我往,酒过三巡,杨坤铨的架子还离地十尺高。
      冯世雄主动替杨坤铨添酒:“Uncle,世文讲的就是我爸的意思。腰缠万贯尚有大佬保佑,蝇头小利却遭层层盘剥,海城是所有人的海城,它不应该是这样的。”  一屋人静若死潭。
      每双眼都在冯世雄与杨坤铨之间来回打量。
      “我明白的。”杨坤铨先开口,“师出有名,竟我代表的不只是我自己,敬棠兄也一样。”  “我们都明白的。先不讲了,今晚是想uncle来放松的,怎好谈公事呢,我又没给加班费。”  女侍应收到冯世雄暗示,随即哺了酒给杨坤铨,气氛才算活络起来。
      冯世雄岔开话题:“里士满与海德的骑师教练马术精良。李谷也不错,就在东伦敦,我回来之前常去,教练团我都很熟。下次Wyman要去直接Call(打电话)给我吧,VIP方,普通会员排课太久了。”  杨坤铨意婉拒:“我那个衰仔,怎好意思麻烦你呢?”  “Uncle讲这些就见外了,我一向当Wyman是自己亲弟弟。”  “他总是无心向学,前两日又问我拿钱,说要去西欧玩。其实我羡慕你爸,有你这个学业有成的儿子,生意又做得好,什么都不用操心。”  “年轻人,多见识有好处。西欧几个古堡不错,刚好有一个在意大利西南部,新鸿老板长租了七十年。Wyman想去,也就是我讲一声的小事。”  杨坤铨笑得合不拢嘴。
      哐当——  阔口玻璃杯坠落大理石地面,支离破碎,包间内男的女的眼睛趋向声源。女侍应娇滴滴替杨坤铨擦着濡湿的裤角,指腹巧劲十足,倒为这个插曲添了旖旎。
      那只别有用心摆放的玻璃杯,终于为程真制造了机会。趁人人关心杨坤铨,她悄摸俯身,为叶世文身旁随从斟酒。
      侧身,弯腰,手腕越过男人面前。浓烈白兰地在透明杯内漾起浅浅涡纹,似这一屋划不破的各怀鬼胎。
      撩起男人西装外套口袋,指腹勾入。那包粉末,已换主人。
      酒瓶空了,她无心留恋。今夜外快已袋袋平安,速速离去才是上策。
      有人回过神来,喊“添酒添酒”。
      程真退出门外。
      叶世文也豪饮一轮,有点困劲与尿意。气氛缓和,房内有人起哄,要唱卡拉OK,为祖籍汕州的杨总献一曲《爱拼才会赢》。
      音不成调,惨过鬼叫。叶世文起身准备上洗手间,却被旁人叫住。
      “文哥,去哪里?才刚开始玩呢。”  叶世文似笑非笑:“放水,等我回来。”  一出门,便在廊尾捕捉程真转身消失的背影。女侍应多的是,程真的长相更是一道职业护身符。记不住,想不起,掀不了浪,惹不来祸。只是她没想到自己往酒水台的反方向走去,又随手将酒瓶放在廊尾包间外侧的托盘上这一动作,会被身后的叶世文一眼望见。
      他不禁警惕起来——这个女人有问题。叶世文直接跟上。
      正值晚间十点,帷幕已开。南不夜城,世界港口,它敞开了怀,纳入三教九流,纵容贪嗔痴恨。这座供人购买快感的人造城,只顾销魂。
      程真漠视一切,走得很快。叶世文视线紧追。有人与他擦肩而过,朝他颔首,他也笑笑,姿态潇洒。
      叶世文混迹这一带多年,十岁就跟在洪安集团当家屠振邦身边,生意从滨沙湾扩至昌岸道,直入东环,挺进金安。
      双十少年郎,哪有什么通天本事。只盘踞了这一间夜总会,连经济大权都落不他上。
      他是屠振邦刻意锻造的一件兵器。炙火烤,寒水浸,经千锤百炼,反复烧熔,却无名,无利,无话事权。直到他二十岁离开屠振邦,入了冯家。
      廊灯奢华,吊饰水晶似烈风撕碎的云,光影稀薄,随叶世文步伐在壁上滑过,又滑过,销匿于转角。
      她如释重负。视线短暂流连在廊间反光玻璃上,稍纵即逝,人与影又启程往前。
      程真早就窥见叶世文。他一身黑衫,高得让天花板也有了压迫感。听见包厢内有人开口唤他,程真才恍然——以前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原来他就是麦笑琪口中的叶世文。
      “这种人你也当宝?”  “那他真的很靓仔嘛。高高大大,肩膀好宽,看上去安全感爆棚。可惜我比他还要大一岁,听说他不中意比自己大的。”  “无业浪子有什么资格挑食?”  “那都是过去了,听说如今在做正经生意。阿真,二十五岁前是女人选男人,二十五岁后就是男人选女人了。你还年轻,你不懂。”  “Maggie,没男人是不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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