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次庄严的市委会
故事是从汾城市的市委会开始的。
用数学函数来表示故事的发展，那么时间变量t的起始点t。则是会要开未开的一瞬间。
用宇宙大来比喻，正是它要未的瞬间。当然，如果宇宙在时间上真如某些学派所说是有开始的话（开始于宇宙），那么，说“以前的时间”则是毫无意义的。
好在我们在此不用争论宇宙的有限与。
在浩渺宇宙中有一粒尘埃，那就是太阳系。尘埃中还有更小的尘埃，那就是地球。上面有些微不足道的生命，只看见和只关心尘埃中的尘埃上发生的事情。
汾城则是尘埃的尘埃的尘埃了。
我们现在只看见它。视野在时空两方面缩小为亿万分之一的亿万分之一以后（这不是的计算），汾城市便成了眼前的一切。
先说说汾城。
它位处黄河流域。这个说法既具体又不具体。具体，是为了保持对读者的真实感；不具体，是为了避免有人对号入座。两个目的相互矛盾，经过权衡计算，选择了这种说法。读者看完小说就会知道，这是作者根据小说主人公的学说选择的方案。廉价的诙谐和讽刺。小说的主人公，也许将成为中国的科学家。
汾城历史悠久，早在春秋战国就有了它。翻一翻《东周列国志》，兵戈相交，这个地名出现达一二十次。两千年前的城垣现在还能寻到一些残迹，只是没人保护，被人刨砖取土，几近荡然。在使用价值上（盖厨房、填阴沟），它并不比那些年轻的砖土更高。中国古迹可能太多。破旧立新，现在，汾城已发展成一个拥有三十万人口的小城市。（当然，肯定比韩、赵、魏任何一国的国都人口更多。）南边是几千年沿袭过来的旧城，狭巷拥挤，杂店小铺，栉比鳞次；小摊小贩，喧嘈脏秽。一条又宽又直的柏油马路，分划南北。北边是新城。市政机关，工厂大楼。烟囱林立，浓烟滚滚，标志出历史的进步。
新城也有了几十年的历史。
初，它因为位处铁路通道上而发迹。后来，日本占领军又在这儿建了一座棉纺织厂，掠夺廉价的原料和劳动力。市内幢楼房、条柏油马路、个公园，都是新中国成立后的人民修建起来的。仅此一点就明之伟大。当时汾城人喜悦地用这首歌谣形容道：
一条马路一座楼，一个一个猴，酱油香来醋又酸，饼子赛过耐火砖。
街上有一个交通警，小公园里有一只猴，酱油醋以汾城，汾城芝麻饼子则以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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