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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正版]果戈理小说戏剧选外国文学名著丛书果戈理涅瓦大街钦差大臣满涛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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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 (俄)果戈理著
    • 出版社: 人民文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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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 (俄)果戈理著
    •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 ISBN:9783812015026
    • 版权提供:人民文学出版社

                                                        店铺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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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戈理“在俄国创造了新的艺术,新的文学”。——别林斯基

     

    ★果戈理是俄国作家中最伟大的一个,“世界上久没有这样的作家,对于自己的人民,像果戈理对于俄国这样重要。”——车尔尼雪夫斯基

     

    ★我们所有人都是从果戈理的《外套》中孕育出来的。——陀思妥耶夫斯基

     

    ★果戈理是“以自己的名字标志了我们文学史的一个时代的人”——屠格涅夫

     

    ★我深信,只要罗斯还有森林、峡谷、夏夜,只要鹬群还在叫,而凤头麦鸡还在啼鸣,人们就不会忘记您,不会忘记屠格涅夫,不会忘记托尔斯泰,如同不会忘记果戈理那样。——契诃夫

     

    ★果戈理“以不可见之泪痕悲色,振其邦人”。——鲁迅


    ★伟大的小说家、俄罗斯现实主义戏剧奠基人之一——果戈理小说戏剧代表作

    ★翻译家满涛译本

    ★喜剧《钦差大臣》中“有一个正直高尚的人物”,这个人物就是笑。“笑要比人们想的重要得多,深刻得多”。——果戈理

    《果戈理小说戏剧选》共收入果戈理的四篇小说《塔拉斯·布尔巴》《涅瓦大街》《肖像》《外套》和一个剧本《钦差大臣》。

     

    作者:

    果戈理(18091852),俄国小说家、剧作家。由于果戈理的创造性劳动,小说才开始在俄国文学中取得了支配的地位。别林斯基和车尔尼雪夫斯基称他为“俄国现实主义小说之父”。主要作品有《狄康卡近乡夜话》《密尔格拉得》《彼得堡故事》《钦差大臣》和《死魂灵》等。

    译者:

    满涛(19161978),原名张逸侯。江苏吴县人,生于北京。1935年入复旦大学就读,未毕业即东渡日本学习俄语,1936年赴美学化学。1938年初赴法学法文。同年回国。先后在时代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等处工作。译作有契诃夫的《樱桃园》、《果戈理的《死魂灵》及中短篇小说、《别林斯基选集》等。

    目次

    译本序

    小说

    塔拉斯·布尔巴

    涅瓦大街

    肖像

    外套

    戏剧

    钦差大臣

    “转过身来,儿子!你这副模样多可笑!你们穿的这也算是僧侣的袈裟?神学校里大伙儿都穿这种衣服吗?”老布尔巴用这几句话接待了他的两个儿子,他们曾在基辅神学校念书,现在回到父亲家里来了。

    哥儿俩刚刚下了马。他们是两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他们还显得有点腼腆,正像刚出校门没有多久的神学校学生一样。他们结实的、强壮的脸上覆盖着还没有碰过剃刀的初生的柔毛。他们被父亲的这种接待弄得狼狈不堪,一动也不动地站着,眼睛望着地上。

    “站住,站住!让我好好儿看看你们,”他把他们拨弄着,继续说,“你们穿的褂子多么长呀!这也叫褂子!走遍世界,这样的褂子也找不到一件。你们哪一个跑两步试试!我看他会不会叫前襟绊住,咕咚一声栽倒在地上。”

    “别笑,别笑,爹!”做哥哥的那一个终于开口了。

    “你瞧你,好神气!为什么我不能笑?”

    “就是不能嘛。你虽是我的爸爸,可是只要你敢笑,实话告诉你,我就揍你!”

    “哎呀,居然有这样的儿子!怎么,你要打老子?……”塔拉斯·布尔巴惊悸之余,往后倒退了几步,说。

    “是的,就是我的爸爸也不成。谁要是侮辱我,不管是谁,我都要对他不客气。”

    “你要跟我怎么个打法?用拳头?”

    “不管用什么都行。”

    “好,就用拳头吧!”塔拉斯·布尔巴卷起了袖子说,“我倒要瞧瞧,你动起拳头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于是父亲和儿子,在长久离别之后没有欢叙,却互相动起拳头来了,重重地打在对方的肋骨上,腰眼儿上,胸口上,一会儿退后去,互相瞪着眼睛,一会儿又重新进攻。

    “瞧呀,好心的人们:老头子发昏了!他简直疯啦!”他们的脸色苍白的、瘦弱的、善良的母亲喊道,她站在门槛边,还没有来得及拥抱她的亲爱的孩子们,“孩子们好容易才回家,有一年多没有看见他们了,可是他不知怎么想的,要跟儿子动起武来了!”

    “他打得真不赖呀!”布尔巴住了手,说,“说真的,是不赖呀!”他稍微理理衣服,继续说,“用不着正式跟别人交手就可以知道他的本事了。他会成为一个好哥萨克的!欢迎你,儿子!我们来拥抱吧。”于是父亲和儿子接起吻来了。“好哇,儿子!往后你就得像刚才打我那样去打所有的人。别放过任何一个人!可是,不管怎么说,你这身打扮总是挺可笑的!为什么系着一根绳子?还有你,懒东西,为什么站在那儿,垂着一双手?”他转向年幼的一个说,“你怎么不打我啊,狗杂种?”

    “亏你想得出!”母亲说,同时拥抱了一下小兄弟,“谁听说有儿子打老子的?你们闹得也够啦:孩子年纪还小,走了这么许多路,也累了……(这孩子有二十多岁,身材足有一俄丈高。)他现在需要睡个觉,吃点什么,可是你叫他打架!”

    “哎,我看,你是个乳臭未干的娃娃!”布尔巴说,“儿子,可别听你母亲的!她是个老娘儿们,她什么都不懂。你们需要的是什么爱抚?你们的爱抚是空旷的原野和一匹骏马:这就是你们的爱抚!瞧见这把马刀没有?这就是你们的母亲!别人塞进你们头脑里的那些东西,全是废料;神学校啦,所有那些书本啦,识字课本啦,哲学啦,这一切鬼知道是些什么玩意儿,我唾弃这一切!……”说到这儿,布尔巴在自己的话里插进了一个这样的字眼,甚至是不便形诸笔墨的,“最好这个星期我就把你们送到查波罗什去。那儿的学问才是真正的学问!那儿是你们的学校;只有在那儿,你们才能够得到知识。”

    “那么他们一共只能在家里待一星期?”瘦弱的老母亲眼睛里噙着眼泪,凄楚地说,“可怜的孩子连玩一玩也没有工夫了,连认识认识他们出生的老家也没有工夫了,我也没有工夫把他们看个仔细了!

    “够了,吵得够了,老太婆!哥萨克生来不是为了跟老娘儿们打交道的。你想把他们两个都藏在裙子底下,像老母鸡孵蛋似的坐在他们上面。去吧,去吧,把所有的东西尽快地都给我摆在桌上。我们不需要馒头、蜜姜饼、罂粟馅点心和别的甜品;给我们拿来一整只的公羊,给我们一只母羊,四十年的陈蜜酒!白酒要多些,不是那种加了许多花样的白酒,带葡萄干和各种各样玩意儿的,要那种纯粹的、冒泡沫的白酒,让它像疯狂一样地沸腾着,咻咻发响。”

    布尔巴把两个儿子带到正房里,两个正在收拾房间的、戴着钱币编制的颈环的美丽侍女从那儿迅速地跑出去了。显然,她们是因为不喜欢饶恕人的少爷们突然来临而吃了一惊,再不然,就是想遵从她们女性的惯例:见了男人,大叫一声,慌张地跑开,事后用衣袖长久遮住羞得通红的脸蛋。正房是按照那个时代的风尚陈设的,那个时代只有在歌谣和叙事民谣里还留下一些鲜明的痕迹,而在乌克兰,已经不再有长髯垂胸的盲老人,在多弦琴的静静的伴奏下,对围观的群众唱这些歌谣和叙事民谣了;正房是按照乌克兰因为宗教合并而开始爆发骚扰和杀伐的那个艰难战乱时代的风尚陈设的。一切地方都收拾得干干净净,涂着彩色的黏土。墙上挂着一些马刀、马鞭、捕鸟网、渔网和步枪,一只雕工精巧的角形火药匣,一副金光灿烂的马勒和镶有银片的绊马绳。正房里的窗户很小,嵌着圆圆的不透明的玻璃,这种窗户如今只有在旧式教堂里才会遇到,除非掀起那块活动玻璃,否则是什么都不能够望见的。窗和门的周围有红色的木框。墙犄角的架子上摆着许多坛、瓶、绿色和蓝色的长颈玻璃瓶、雕花的银杯、各地制造的镀金酒杯:威尼斯的、土耳其的、契尔克斯的,都是通过各种路径,经过三四个人的手,才到达布尔巴的正房里来的,这种情况在战乱的年代原是极普通的。屋子的四周摆着几张白桦树皮制的凳子;一张大桌子摆在正面的墙角里,圣像下面;还有一座具有后灶和凹凸部分的、盖着彩色斑斓的瓷砖的大炉子。这一切对于每年假期远道跋涉回家的这两个年轻人来说,是非常亲切的,他们跋涉回家,是因为他们还没有马,再说,习惯上也不允许学生骑马的缘故。他们只有一缕长长的额发旧时乌克兰人的一种头发式样,头顶剃光,留一丛头发在脑门上。,任何一个携带家伙的哥萨克都能揪住这缕额发,把他们痛殴一顿。这次因为他们毕业了,布尔巴才从马群里选了两匹年轻的种马送给他们乘骑。

    布尔巴趁儿子们回家的机会,叫人去召集所有留在当地的中尉和全体联队长官;当其中的两位和他的老伙伴德米特罗·托符卡奇副官来到的时候,他立刻把两个儿子介绍给他们,说:“瞧呀,多么棒的小伙子!我马上就要送他们到谢奇去啦。”客人们祝贺了布尔巴和两个年轻人,并且告诉他们,他们做得很对,对于年轻人说来,再没有比查波罗什的谢奇更好的学校了。

    “来吧,弟兄们,大家都在桌子跟前坐下,爱坐哪儿就坐哪儿。来吧,儿子们!首先我们要喝白酒!”布尔巴这样说了,“老天爷保佑!欢迎你们,儿子们:你,奥斯达普,还有你,安德烈!老天爷保佑你们打起仗来永远胜利!要打败伊斯兰教徒,打败土耳其人,打败鞑靼人;波兰人要是胆敢反对我们的信仰,那么也要打败波兰人!来吧,把酒杯凑过来;怎么样?白酒好喝吗?拉丁话管白酒叫什么来着?儿子啊,拉丁人都是笨蛋,他们连世上有没有白酒还不知道哩。那个写拉丁诗的人叫什么名字来着?我没有念过多少书,所以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叫贺拉斯,对吗?”

    “瞧,多聪明的爸爸!”大儿子奥斯达普心里想,“这老狗什么都知道,可是他还假装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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