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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 童末著
    • 出版社: 上海文艺出版社
    • 出版时间:202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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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 童末著
    • 出版社:上海文艺出版社
    • 出版时间:2024-03
    • 开本:32开
    • ISBN:9787532189526
    • 版权提供:上海文艺出版社


    书名:大地中心的人

    著者:童末

    出版社:上海文艺出版社

    书号:9787532189526

    出版时间:2024年3月

    开本:32

    定价:78.00元

    装帧:平装

    尺寸:140*210

    字数:262千字

    页数:422页



    几个世纪以来,驷匹尕伙的山岭中,高山的牧场和广袤的森林中,鹰巢一样的房屋里,火塘边,生活着这些自称诺苏的黑色的人类。他们把自己叫作“大地中心的人”。

     

    20世纪30年代,大凉山,一位名为“铁哈”的奴隶决定出逃。从驷匹尕伙到山棱岗,他见证着山地与世界的不断下沉。“守护者”恩札在清醒与浑噩的轮回中逐渐迷失,贪婪的俄切在不断掠夺,“兹莫女儿”被迫带着“希望”走进德布洛莫,想唤起山地的新生……

     

    孜孜尼乍的故事不是历史,但它会成为历史的母亲。



    童末,生于1985年。出版有短篇小说集《新大陆》、童话集《故事们》。



    1俘虏 03

    2逃亡者 16

    3道路下方 29

    4鬼地德布洛莫 57

    5归途 76


    6猎人和猎物 97

    7第二次归途 121

    8道路上方 134

    9窟窿 141

    10空白之人被重新启用了 159

    11“没有什么希望”之歌 188


    12血与粪 207

    13凶兆和神谕 231

    14鬼魂是敌是友? 243

    15德布洛莫计划 268

    16大颠倒在准备 283


    17黑路终点 309

    18大颠倒时的集会 329

    19断路者 349

    20黑路迢迢 373


    后记 401


     

     

    一整天里,毕摩恩札忙得连水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他离开上一户做毕的人家已是晌午,赶了半天山路,到了索格家,立刻开始了仪式的准备。虽然有他两个学毕的徒弟和索格家的人帮忙,可大事小事还是要他开口才算数。一下午不断有人过来,一会儿要他去看看道具摆放的位置对不对,一会儿问他仪轨的细节,直到天擦黑,屋里的节奏才渐渐慢下来。神枝够了,稻草鬼偶扎了,鬼板也画了。现在只等索格家两个儿子把山羊带回来,一切就可以开始。恩札洗了个手,从经书袋里取出斯吉(经书),摆好法具,掸去神笠上的灰土。做完这些,他才终于坐下。

    恩札很疲惫。这半年来他马不停蹄地做毕,几乎没有停过。他六岁开始跟父亲学毕,十六岁独立主持第一场仪式,二十九岁第一次主持诺苏最重要的仪式尼木措毕,到这个冬天,整整四十六年过去了。在他奔波行毕的这片山地里,还从没像今年这样,仪式这么频繁,这么急迫,有好几次,他都是在一片狼狈中赶往下一场。恩札粗粗盘算了一遍,这个秋冬之交,他还一场尼木措毕都没有做,也就是说,今年还没有一次是自然老去的死亡。相比之下,战死者、伤者、病者不计其数。恩札数不清自己做了多少场者苏(还债与送病魔)、者尔(解魔除孽)、依次(招魂)和略茨日毕,还有一百多场大大小小的日尼木。为了让那些在山外交战中丧命的未婚男人们的亡灵不至于成为鬼魂,在荒野上四处游荡和作祟,必须用日尼木来斩断鬼根。恩札还听说,摄日在消失了多少年之后又出现了。

    不只恩札如此忙碌。其他毕摩的日夜也都被占满了。就连年纪轻轻、经验不足的毕摩,都提早结束了学徒期,陀螺似的忙个不停。整个山地都在争抢毕摩。恩札叹了口气。这些天里他常常叹气。他的疲惫不光是身体上的,更是一种靠睡觉和休息抹不去的忧虑。

    世界变了。过去,总是“道路上方”(白路)的送祖灵仪式最多,也最隆重。和“道路下方”(黑路)那些鬼怪邪灵打交道的仪式,整片山地里一年到头也就几十次。现在,两条道路颠倒了。

    恩札不知道这一切是哪里出了问题。恩札生在世袭毕摩家族,血脉纯正,先祖是阿苏拉则后裔的儿子。他的五世祖最有名,曾得到过甲谷甘洛的兹莫赏赐的号角。恩札属虎,命宫在西北,能镇住邪怪。出师后,找他主持仪式的人年年在增多。他的法力还在,他从不怀疑。

    这种不安似乎从更早时候就开始了。过去几年里,山里的牛、羊、猪、鸡不知道打了多少,很多人家已经没有可用的牺牲了。现在就连黑骨头索格家都得出门打野山羊。只有毕摩们比往年吃得饱,报酬也多,却更加惴惴不安。可怕的预感萦绕着他们。很多毕摩悄悄议论,是不是他们自己出错了。好几个已经出师的徒弟回来向恩札请教。恩札和他们一一核对流程和经文,找出一些失误。发现可以纠正的错处,徒弟们也恢复了信心,向恩札答谢,匆匆赶赴下一场仪式。恩札送他们离开后,闷坐在草凳上,不作声。他心里知道,问题不在这上头。

    自从外面的大烟进了山,家家开始种大烟。卖了之后换枪支,成天打冤家。要不就是上山外吃营生,同汉家的驻军和地方民团作战。“听到枪声响,全村都跑来”,死者和伤者不停被驮进村,远近的毕摩必须一连在村里待上好几天,才能齐力完成所有的仪式。有时仪式还在进行中,又一场交战开始、结束,活下来的人回到村中,毕摩们走不了了,就地开始新一轮的仪式准备。除此之外,越来越多的诺苏也开始抽大烟。头人和黑骨头见面就请人吃烟,病的病,虚的虚,这样一来,人魂也总是离身,还得靠依次仪式满山遍野地拽魂。做过一次毕,一户人家就像剥了层皮,储粮柜空了,畜圈也空了。饿了几天后,儿子们又准备出发了。母亲和姐妹们为他们牵来马,备好干粮。男人擦亮枪杆,开始新一轮山外的吃营生,用体内的血去换吃的、用的,和能干活的呷西。有的残存着一口气回来了,有的身上被枪子儿掏了洞,挂在马上回了山,赶到家时已经冰冷。

    恩札琢磨得头痛起来。他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变成了今天这副模样,这个不断循环的死结又该如何解开。在山里,死伤和流血天经地义,人人习以为常。黑骨头最高的荣誉就是在搏杀中战死。三十岁是一个人的分水岭——“辈边”,人生的边缘。如果一个黑骨头活过了三十岁还没有战死,会觉得自己的血不热了,老了。诺苏不怕死。过去到现在一直是这样。诺苏怕的是变成鬼,永远回不到祖地。可现在,整个山地朝着死亡移动得太快了。人们开始感觉不对时,山地已是千疮百孔。新的死者大都是非吉死者,一个窟窿。毕摩和苏尼们必须一刻不停地去填堵那一个个窟窿。仿佛有一个不知是什么的可怕东西在推动着一切加快,人就像被它附了身、着了魔,需要流更多血去换来明天。

    窟窿的背后是黑路,是鬼道,恩札想。来的是一个携带强力的魔王,一个需要不停喝诺苏的血吃诺苏的肉的恶鬼。不,是一群。是靠任何大毕摩都挡不住的一群恶鬼。没来得及上路的游魂在山野谷地出没,未得安息的亡灵在号哭。它们就要变身成群鬼返回。不久之后,这些鬼怪和邪灵就会纷纷从山地的各个角落站起来,如同黑色洪水一般淹没村庄。它们快要来了。没有时间了。

    这个念头陡然出现,毕摩恩札怔住了。他抬起头,望向身旁那些灰蒙蒙的人影。人群好像睡着了,没有听见他隆隆作响的念头。恩札焦躁地站起。他盘算着,这几天里要尽快召集毕摩们、苏尼们一起开个会。他们要为此做准备。虽然他不知道,除了做好一场场的仪式,还能有什么准备。

    太阳落下去了。一切都下沉到幽暗之中。恩札挤了挤他布满血丝的双眼,眼前仍是模糊一片。他的太阳穴绷得紧紧的。最近连着几个晚上在外做毕,早晨回到家中躺下,又总是没有睡意,恩札就从床上爬起来,走向堆在桌上的那些先祖们留存下来的经书、几大本记录仪轨要点的笔记。他一页页地翻看、回想,时而沉思。他在寻找。具体要找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好像只是一种模糊的等待,等待一个重要的发现,告诉他他还不知道的或忘了的一句话、一个字眼,提示他,或者发出一声警告。那时,一切也许会清晰起来,他会知道自己不知道什么,会明白过来自己将做些什么。那时,身为大毕摩的他,全体诺苏的守护人、神灵旨意的传递者恩札,会转身朝向人们,传达他听见的那声警告。

    马蹄声响起,黑夜中出现了索格马马和索格律其。一条陌生、模糊的影子在兄弟俩身后晃进了门槛。仪式开始后,恩札就再没见过那个人。

    索格家东面山坡的空地中,人群聚集起来。除了索格家,还有和他家从同一个泉眼汲水的所有人,包括依附索格家的白骨头五家、阿侯黑骨头两家、依附阿侯家的白骨头四家,总共十二户。人们有的站,有的裹着查尔瓦坐在地上,形成一个半圆。半圆的最内层是索格家的人。索格律其和索格马马高大的身躯在人群中十分醒目,他俩正凝神注视着坐在圆心处的毕摩恩札。毕摩恩札身旁的地上插着十二护毕神枝。

    一块暗红火炭埋进野草堆。火星随青烟升高,点亮全天空的星宿。

    恩札仰头呼念:“无法无天作祟鬼,请神来审判!”

    这样通报过后,在等待诸神降临的沉寂中,恩札看看地上的神枝,看看夜空。一截神枝是一粒星,一粒星是一位神。但只有在毕摩的呼念中,三者才能汇聚成一,启动神枝场。

    每次来临的都是天上的全体神。虽然恩札念不出每位天神的名字,但他知道,祂们会来,会聚满神枝场。为迎接祂们,恩札要先洁净这个半圆。恩札钳出一块烧红了的石块,放进徒弟递来的半瓢水里,石块嗞起的水蒸气腾起在索格家的人和十二神枝上空,随即恩札起身,开始给到场者一一绕红石。恩札想起小时候他问过父亲,这一步是在做什么。就在那一次,父亲提到鬼母孜孜尼乍,说“绕红石”会削弱她的力量,附在人身上的鬼也会在这一环节头晕眼花,离开人身。

    恩札回到原来的位置,让徒弟牵出今晚的牲祭,羊、猪和鸡。恩札一一抱起它们在烟火堆上空绕圈,一边念道:“不洁净的畜,向天通报后就算洗刷了。”他一边继续念经,一边接过徒弟捧出的木盘,用插过十二神枝后剩余的枝条给到场的人一一拍打,从索格家的老人开始。到场的男人们伸出左手,女人伸出右手。“触手”,是为了告诉神,到场的“绕头之内、触手之人”是清洁过的,是可以得到神的庇护的活人。

    铁哈站在树林中,透过忽明忽暗的光线和水雾望着眼前这一切。往常阿禄家做毕,他只在厨房里帮杂,一心只等打完牺牲之后分得一两块肉。这会儿,虽然他不敢出现在人群中,但也算是第一次,他离这些这么近。时不时地,铁哈会从一道偶尔张开的人群缝隙中望见那位长相威严的毕摩,听见他或高或低的经文念诵。更多时候,铁哈从暗处默默打量着今晚集聚的人群。他将一张张脸仔细地瞧,回忆是否某张脸会唤起他的印象,置他于危险境地。他小心地藏起自己,绕着人群边缘移动,几步一停,目光在对面亮处中的面孔上巡视,就像放羊时清点羊群。他认得清由他负责放牧的每一头羊,但眼前这些陌生的五官让他感觉吃力。它们捉摸不定,不时转向黑暗,再转出来时似乎多少不同了。毕摩吐出咒词,犹如鞭子抽打空气,一声接一声,赶着眼前这些羊群般的人,渐渐召出他们身上一种显著的变化。铁哈突然觉得一路上那尖锐的不安又回来了。光影跳动中,眼前的人群渐渐露出真正的模样,他们一起转过身来看向他,他们是阿禄什哈、什哈尼曲、的各、沙马,剩下的都是听命于他们的人。原来他跋涉了这么远,又回到了他们的围猎圈。

    铁哈腿一软,栽倒之前醒转过来。山羊在不住地叫唤。他看见索格律其带回来的那头野山羊被拴在松树下,石堆上架起了一口大锅,猩红的柴火正毕剥作响。火光的最明亮处出现了一匹奔跑的白马,火焰的暗处是一匹黑马,明暗交汇处的是一匹花马。铁哈揉了揉眼睛,紧紧盯着这种幻觉,随即用力拍打自己的脸颊,不让自己在饥乏的冲击下晕倒。

    索格家主人牵出山羊,一刀捅进了它的心脏。索格马马接了一碗羊血,交给毕摩恩札。恩札用树枝蘸上血,浇向十二神枝,念咒呼唤神灵们来享用献祭。羊头被割下,面朝外搁在地上。索格马马开始给山羊剥皮,直到那团带血的骨肉从皮毛中跳出。山羊迅速被分解成几大块。

    猪牵来献祭,鸡也掷在地上做了占卜。这一切铁哈都没有看见。他退到了树林中。他前后摇晃自己,忍住饥饿。他知道,大锅里正煮着肉。

    索格主人开始分肉时,铁哈又将自己从树林中移到人群中。他分到了两大块肉。他用牙齿撕着骨头上的肉,一点点嚼,吃得很慢。以前他在阿禄家受了罚挨饿,知道饿了很久之后得慢慢地吃。铁哈咽下几小口肉,一阵反胃,又全吐了出来。他口渴难耐。做毕的场里有一壶水,他之前看到过,在索格家的几个人身旁。铁哈不敢冒险当着所有人的面去那火焰照亮的角落取水。他看了一眼坡下屋子,端着碗,悄悄起身,往下走去。

    山坡上,喧扰声突然消失了。那安静像一阵雷压向铁哈头顶,似乎他踩过树枝的脆裂声都会引来注意。他放慢脚步,猫着腰,把自己藏起在山坡的阴影里。在他头顶的高处,那半圆之中,火光黯淡了,只剩毕摩恩札脚边的一小撮灯芯在低处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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