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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森请把握好爱我的尺度荔枝香近9787555296638青岛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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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册
章 帮他挡酒 1
第二章 如果我怀孕了 29
第三章 谁谁的 51
第四章 辰绘装腔作势秀 73
第五章 修罗场预定 96
第六章 次约 119
第七章 喂肴屿喝醋 142
第八章 命中的克星 170
第九章 两颗红豆 193
第十章 肴屿生日会 227
下册
十章 你我的初恋 253
第十二章 新年礼物 273
第十三章 放心,有我 299
第十四章 他真疯了 322
第十五章 怎么爱人 347
第十六章 他吃醋了 377
第十七章 猴子和鹦鹉 397
第十八章 他给她撑腰 426
第十九章 曝光和公开 449
第二十章 爱情的结晶 488
番 外 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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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枝香近晋江人气作者,卖酒少女,无辣不欢。喜欢挑战和突破,文字细腻暖心,擅写甜宠、轻松、的浪漫爱情故事。代表作《你是我的命中注定》新浪微博:@荔枝香近一点\\\"
\\\"章 帮他挡酒“啊啊啊……”“冬果!你快下来!不要吓我们啊……”“有什么事情不能解决,非要寻死才行?冬果,你下来,只要你下来,我们什么都依你,所有的事!你不想嫁入郑家就不嫁!”站在高高的天台上的女生微微一笑,向天台外面纵身一跃。
在她的身体飞速坠落之时,画面突然静止。
“别跳!”韩辰绘猛地坐起。
她紧闭着双眼大口喘气,慢慢睁开眼,入目的是熟悉的装修摆设,一室的温暖。
她又开始做那个老掉牙的梦了。
韩辰绘在床上呆呆地静坐了几分钟,直到叮叮叮的铃声响起,她才掀开薄被,揉着眼睛接起了电话。
“喂喂喂!”对面是一道欢快的女声,戏谑地问,“您醒了吗?郑太太,我现在可以去您家吗?”“别别别……”韩辰绘道,“别阴阳怪气地用‘您’这字,更别叫我郑太太。”“行,那辰绘……”朱芷欣顿了顿,又说,“虽然我们认识十几年了,但我还是不得不说你妈真偏心,和你姐姐韩冬果比起来,你的名字不知所云。”韩辰绘无话可说。
“我马上出门去你家,我们得早点儿到冬果的婚礼现场。”停顿了几秒钟,朱芷欣八卦道,“郑先生在家吗?”韩辰绘道:“当然没。”“我就知道!郑肴屿不怕这么漂亮的老婆红杏出墙?怪不得他这么年轻就这么有本事,果然是变态啊!”韩辰绘突然笑了起来,轻描淡写地回了两个字:“是啊。”“唉……”朱芷欣叹气。
韩辰绘不想再讨论关于郑肴屿的话题,道:“你快过来。”梳妆台前,辰绘在描眉画眼。
朱芷欣已经到了,沉默地注视着手持口红的韩辰绘—她肌肤雪白,柳眉弯弯,口红点涂在唇瓣上,清秀温柔中蕴含着风情万种。
朱芷欣嘻嘻笑了两声:“辰绘,别搭理网上的喷子,要演技有什么用,咱靠颜值行走江湖。”韩辰绘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自两年前在大学门口被星探发掘,韩辰绘便入了娱乐圈,凭借惊艳众人的美貌,被司排参加了几档人气综艺和拍摄了一些一线时尚杂志,人气便节节攀升,又顺理成章地进入剧组拍戏。
可当她参演的电视剧问世之后,迎来的却是铺天盖地的谩骂,国内知名影评人曾在公开场合评价韩辰绘的演技为“又枯又黄的狗尾巴草”。
狗尾巴草就够卑微了,还要加个“又枯又黄”的定语……就更卑微了。
如今也只有戏份不重的小三、花瓶类的角色会找韩辰绘这个靠颜值吃饭的十八线明星来演。总而言之,就是她毫无演技,业务能力不行。
扎心,太扎心了。
韩辰绘对着镜子检查妆容,觉得无可挑剔之后,道:“咱们走吧。”两个人于半个小时之后到达婚礼会场。
她们没有在装饰着玫瑰花的草坪上逗留,径直来到化妆室,见到了穿着洁白婚纱的韩冬果。
“冬果姐,新婚快乐!”“辰绘,我刚才收到了你和肴屿送过来的礼物,是我喜欢的大师手笔,谢谢你们!”韩辰绘微微挑了挑眉。
她根本没有准备过礼物,那么一定是出自郑肴屿之手—郑肴屿做事讲究滴水不漏,这种面面俱倒、周到得体的风格很好,不愧是他。
韩冬果是韩辰绘的姐姐,她们从一个娘胎里爬出来的,可样貌、情等方面却大不相同。
一向逆来顺受的韩冬果为了不嫁入郑家,为了和冯至期厮守到老,甚至不惜,如果不是及时在韩冬果跳下来之前就准备好了消防气垫,只怕她早已为爱香消玉殒。
在韩辰绘看来,韩冬果和冯至期之间简直是海枯石烂、至死不渝的真爱。
趁朱芷欣出去接电话的时候,韩冬果拉住韩辰绘的手:“辰绘,对不起,是姐姐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他……”韩辰绘立刻打断了她的话,笑道:“别说‘对不起’,这三个字有时候看起来是礼貌,有时候却显得矫情,我这辈子看来就这样了,可你和我不同,你爱冯至期,他也爱你,你们会幸福的。”转过身背对韩辰绘之时,韩冬果依然声音柔柔的,嘴角却冷冷地扯动:“你太谦虚了,我怎么能和你相比呢?至于冯至期和郑肴屿……算了,他们不能相提并论。”韩辰绘微皱起眉看着韩冬果的背影。
一重又一重的玫瑰门,璀璨的灯光透过花枝和绿叶在红毯上交织成一片由光影组成的海洋,将这条通往婚姻的红毯点缀得美轮美奂。
同样美轮美奂的还有圣洁的婚纱、夺目的戒指和两句感天动地的“我愿意”。
韩辰绘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台上含羞带怯的韩冬果,手指下意识地抚摸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 冰冷又坚硬的钻石,宛如她和他的婚姻。
他把她当成什么了?
今天是她姐姐的婚礼,他倒是提前把豪礼备好,哄得韩冬果和她们的父母喜上眉梢,人却从头到尾连个面也不。
宣誓之后,婚礼流程按部就班地来到了宴会环节。
韩辰绘坐在她和韩冬果共同的朋友那桌。
大家一见到她就开始打趣:“昨天晚上我点开片子,本来想看辰绘演得有多垃圾,可一口气看了三集之后,我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难道这就是天使的外表,魔鬼的演技?”“我也是!怎么办,我竟然觉得辰绘演得有点儿好,我是不是疯了?”有人还嘴贱地回答:“是的。”“实不相瞒,开始的时候辰绘一阵花里胡哨、天花乱坠的表演,我竟然觉得没那么辣眼睛了,但人家申影后一出场,妈呀,专治各种花里胡哨,公开处刑韩辰绘。”韩辰绘想说点什么,却又无法反驳,只能任由朋友们调侃她的演技。
婚礼结束,韩辰绘本来应该陪韩冬果和父母一起回去的,但她提前接到了经纪公司君视传媒的电话。
公司之前的,韩辰绘也参演了的都市情感剧收视率成功破三,君视的老板黄总嘴差点笑歪,大手一挥决定搞个小型庆功宴。
韩辰绘这个演技黑洞虽然招来了众多辱骂,但她好歹为剧撑起了一个小热度,也算立功,自然也要带上她。
星邦STARBON是和金莎世界齐名的高档会所,同样采取VIP会员制,非会员的顾客必须由会员带入。
“来来来,节节高升,走一个……”大家连干了几杯,便在大包厢里四下坐开了。
导演和几个主演碰杯之后,端着酒杯走向角落里的韩辰绘—她身着素蓝长裙,腰间系着柔软的腰带,笔直修长的双腿若隐若现,勾人心魂。
他对韩辰的美垂涎许久,坐到她身边后二话不说先干了一杯酒。
韩辰绘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下导演,在喝酒这件事上,二十多年来她还从未拜过下风,她直接和导演你一杯我一杯地暗暗拼起酒来。
十几杯酒下肚,导演便知敌我深浅,苦笑着放下酒杯,转移注意力:“辰绘呀,古人云,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但其实女也怕入错行呀,你长得这么好看,要是去做平面模特儿早就名利双收了呀……”韩辰绘当然听出了导演的言外之意。
之前在剧组的时候,这个导演也经常找她聊天,总是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她,但每次只要一聊,不管开始是什么话题,都会万变不离其宗地绕到她的演技上,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嗯……”还没等韩辰绘组织好应对导演的语言,只见导演附在她的耳边道:“你有打火机吗?”韩辰绘皱着眉摇头,她又不抽烟,哪来的打火机?
“那你是怎么点燃我的心的?”这情话真是土到姥姥家了!
韩辰绘看向那位满面油光的导演,只见他眯了眯眼,沉醉于自己“高超”的撩妹手段。
她尴尬地笑着推开导演,放出“尿遁大招”:“我去一下洗手间……”韩辰绘冲到星邦STARBON的大门口,在夜风之中深呼吸了几分钟,才甩掉一身的鸡皮疙瘩。
如果不是老板黄总和高层也在场,韩辰绘真想直接走人。
韩辰绘强忍着尴尬沿着记忆中的路线回到包厢。
她不情愿地推开包厢的门—震耳欲聋的音乐,烟雾和酒气缭绕。
下一秒,两方同时愣住了。
韩辰绘睁大了眼睛,一脸蒙地依次从沙发上看了过去—从这些人的神态、气场和衣饰就可以知道这是一群公子哥儿,有几个她甚至有点儿眼熟。
当目光落向沙发另一侧的角落,韩辰绘的表情顿时僵硬了。
那男人隐在黑暗之中,若不是他指间那根忽明忽暗的烟,根本难以分清哪里是阴影,哪里是他。
几秒钟之后,他上身慢慢前倾,面容一点一点暴露在温暖的光线之中。那人身着与这里格格不入的白色衬衫,金丝边眼镜框下是一双细长微挑的眼睛,斯文精致的面容上嘴角微微上扬。
在韩辰绘看来,那更像是藐视而不是微笑,确切地说是礼貌的藐视。
她知道这样表达不太合理,但她就是觉得他根本不把眼前的一切放在眼里,但因为受过高等教育,他不会明确地表现出来。
就像他明明对韩冬果的婚礼不屑一顾,却依然准备了新婚豪礼,永远不失礼节。
郑肴屿一手持烟,一手轻轻敲击着摇骰子的金属器皿,抬眼望向韩辰绘,笑得暧昧又缱绻:“怎么,来查岗的?”韩辰绘:“嗯……”这个尴尬的事情不是来酒吧推错了包厢门,也不是来酒吧推错了包厢门发现里面坐着完全不熟的老公,而是……推错了完全不熟的老公的包厢门还被误会是来查岗的。
韩辰绘突如其来的到访相当于从天而降的一盆冷水,将包厢的热度尽数浇灭。
那些公子哥儿看了看戳在门口的韩辰绘,又不约而同地望向角落里的郑肴屿。
郑肴屿不是这里个结婚的,更不是一个,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商业联姻、契约婚姻什么的再正常不过了。
但结婚对象直接过来“查岗”,可是他们没经历过的。
一曲结束,起身,包厢里的气氛突然就变了。
郑肴屿从韩辰绘身上收回目光,慢悠悠地将按灭在烟灰缸中,几秒钟之后又慢慢地抬起视线,丢下烟蒂的同时话里含笑:“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韩辰绘本来想敷衍一下就溜之大吉的,她不是来查岗的,更不想管他在外面到底干什么。
不过既然郑肴屿放话了,她也绝不能败下阵来。
韩辰绘挺胸抬头,用手指梳理了一下刚才被风吹乱的长鬈发,脸上带着“老娘是全场靓的仔”的表情走了进去,高跟鞋与地砖碰撞出清脆的哒哒声。
她用眼角的余光避开躺在地砖上的酒瓶,径直走到里面的沙发处,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不过和郑肴屿保持了半米以上的距离。
郑肴屿先是从桌边拿起一个烟盒,顿了一下,又放下烟盒,顺手端起酒杯,靠向沙发,一口喝下去,酒杯中的酒只剩下三分之一。
他微微侧脸上下打量着韩辰绘:“坐那么远干什么?”韩辰绘没有说话。
安静,整个包厢安静得令人尴尬。
当然,尴尬的还数故作无事发生的韩辰绘。
她木木地抬起屁股,木木地往沙发里面挪了两下,又木木地坐下。
韩辰绘一坐近他身旁,郑肴屿便微扬眉梢:“你喝酒了?”“是的,我喝酒了。”韩辰绘毫不畏惧地回答,又看了看郑肴屿手中的酒杯,正视他,明知故问地道,“你呢?”郑肴屿意味深长地注视着韩辰绘。
坐在郑肴屿另一边的男人赶忙打圆场:“嗯,挺好的……”说完他就有点儿后悔,两个当事人都尴尬到南太平洋去了,到底哪里好了啊?他转念一想,立刻摇了摇骰子,“来来来,我们好不容易聚一下,继续吧,嫂子正好来督战。”“这个好,这个好。”“我说怎么差点事呢,歌怎么没了?继续放啊!”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席卷而来,众人终于从让人震惊的“查岗”中抽离,灵魂归位。
郑肴屿又看了身边的韩辰绘一眼,就自顾自地抽烟、喝酒、摇骰子,不再看她了。
韩辰绘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才有心力慢慢地打量这里。
虽然同处星邦STARBON,两处的“风景”却是天差地别,韩辰绘原来的包厢虽然灯红酒绿,满是脂粉香气,但和郑肴屿这里相比简直是小儿科,这里有各种各样的酒瓶、酒杯在各个角落东倒西歪地放着,扑克、骰子、筹码随处可见,烟盒、烟蒂、烟灰无处不在……这里似乎充斥着一种甚至是报复的短暂快乐,由酒精支配,野蛮生长,无所顾忌。
韩辰绘往郑肴屿的方向看去—五颜六色的光线穿过他的发丝、耳郭、眼镜框,在可视度不高的环境里,平日里精致斯文的他染上了一丝黑夜的神秘,一尘不染的白衬衫让他有一种游离在这种环境之外的感觉,她仿见到了他在家的样子……停停停!韩辰绘尴尬地掐了下自己的脸。
不过很快她便调整过来,又面无表情地瞟向郑肴屿。
她只能看到他的左手,他的手指持烟搭在酒杯边沿,又长又白,骨节分明。
这个时候一束光线掠过他的左手,同时更加耀眼的光芒在他的无名指上闪烁。
钻石戒指。
结婚时她为他挑选的婚戒上是镶有碎钻的。
韩辰绘愣了下,郑肴屿平时有戴婚戒?
韩辰绘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无名指,除了回娘家、去婆家的时候她会特意戴上婚戒,平时她可从来都不戴。
“开!开!开!”“喝!郑肴屿!”在快节奏的背景音乐下,桌边的几个男人已经兴奋起来。
郑肴屿二话不说便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哈哈哈!真是轮流转,老婆一来督战你就吓得硬气不起来了啊,小郑太子爷,你也有今天?!”郑肴屿但笑不语,直接干掉杯中刚倒满的酒。
“好!”众人起哄,“咱们继续!今天必须让郑肴屿爬着出去!”郑肴屿就这样摇一次输一次,各种各样的酒一杯接一杯地下肚。
韩辰绘目瞪口呆地看着郑肴屿,光是看他举杯、落杯她都感觉有点儿眼花缭乱。 她服了,真服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她平时还觉得自己是海量,但现在看来,她大概是初出茅庐的小可爱……不知道喝了多少杯之后,郑肴屿终于摆了摆手,将手中摇骰子的器皿和酒杯往外一推:“让我缓一缓……”“不行!”“不许!”“喝喝喝!”韩辰绘突然想到一件事,她是被那个说土味情话的导演恶心得“尿遁”的,却没有和人尤其是公司老板告别,如果她就这样不回去了,未免太不礼貌,再怎么说也要去道个别。
“那个……”韩辰绘刚发出声音,郑肴屿却根本没给韩辰绘继续说下去的机会,直接拦腰将她抱了过来……韩辰绘嗯了一声,下一秒身子就落入了郑肴屿的臂弯之中,两个人的大腿侧面也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一杯酒落到了她面前,郑肴屿的声音自她耳边传来,又低又轻,在外人看来两人就是在耳鬓厮磨:“来帮我挡几杯。”如果是在平时,韩辰绘一定会踩他的脚或者掐他的腿,不满地说“我凭什么要帮你挡酒?给我什么好处?”但今天情况特殊,在郑肴屿的朋友们的局上,她不给他面子就和不给自己留脸面差不多。
韩辰绘只好硬着头皮端起郑肴屿的酒杯一饮而尽。
人怎么也没想到郑肴屿会不要脸到让女人来帮忙挡酒,不过再一想,这个女人又不是别人而是他的老婆,他让这个女人挡酒好像……好像……虽然心里很不爽,但他们好像找不到什么反驳的理由。
“好啊,你们档一起上阵欺负人是吧?那你们二兑一!”这意思是,别人需要喝一杯的量,韩辰绘就需要喝两杯。
这边韩辰绘刚在桌子下面给老板编辑完“逃跑”短信,那边郑肴屿他们就要开骰子了。
桌的朋友也围在这桌看戏。
“四个四!”“个!”“……”轮到郑肴屿,他直接闭着眼睛乱叫:“十五个六!”这意思是所有人的骰子加一起会有十五个六点以上。
韩辰绘倒吸了一口冷气。
荒唐!天大的荒唐!十五个六这样没谱的点数他都敢叫?
“开!”“开!”大家把装骰子的器皿打开,只见几个人加起来也只有九个六而已。
韩辰绘是见过郑肴屿在赌桌上大杀四方的,他不可能这样离谱,所以她的反应是—不好,郑肴屿被人“魂穿”了!
“你能行吗?”郑肴屿轻声问道,“如果你不想喝的话,我们就抵账吧,车钥匙随便抵给他们一个就行了。”如果不是深知郑肴屿是一只老狐狸,韩辰绘都快要以为他是个体贴入微的老公了。
韩辰绘摆出处变不惊的表情:“我当然能行!”话音一落,她便豪气干云地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韩辰绘眼睁睁地看着郑肴屿手中装骰子的器皿从未停歇过,开了又开……她也喝了一杯又一杯。
越开越离谱,越喝越离谱。
韩辰绘外表强装镇定,内心早已抓耳挠腮,大脑高速运转,试图找到一个不那么离谱的方式把自己解救出来。
直到韩辰绘明确地感觉到自己开始晕了,她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方式……郑肴屿在挖坑陷害她,她不仅义无反顾地跳下去,还自己动手填上土。
她应该从一开始就装不胜酒力的!
如果她刚才是初出茅庐的小可爱,那现在就是自投罗网的小蠢货。
韩辰绘红着脸蛋儿,眯着眼睛,转头瞪着罪魁祸首,一开口就喷了他一脸的酒嗝儿:“阁下是绝顶高手,”她晃晃悠悠地举起双手,左拳右掌对他行了个抱拳礼,“今日是在下败了!”郑肴屿似笑非笑地看着韩辰绘,好像看她对他认输是一件多么赏心悦目的事。
“来来来,继续……”郑肴屿将软得一塌糊涂的韩辰绘捞了起来:“不玩了,不喝了,我们要回家了,明天早晨我还有一个很重要的视频会议要开呢。”“哎哟,屿哥,知道你是工作狂,但你也不能因为明天有晨会要开,就让嫂子帮你挡酒啊。”在场的看起来年纪的那位看了看韩辰绘,环视四周,咂了咂嘴,“把一个喝醉的人弄回家多费劲啊?”“费劲?这明明是有情趣好不好?”旁边的人一本正经地说。
韩辰绘竟是海量,此时虽然头晕,但和不省人事还相去甚远。
她知道郑肴屿是怎么扶她走出星邦STARBON的,知道他们是坐哪辆车回家的,知道他们进门的时候,郑肴屿养的那只成精了的鹦鹉像个“暴躁老哥”一样用查酒驾的口吻怒喷她:“韩辰绘小兄弟干吗啊?别喝酒、别开车、别碰我,讨厌鬼……”都说鹦鹉学舌,也不知道是谁教它管她叫“小兄弟”的。
她也知道自己是怎么被郑肴屿抱上楼、抱进浴缸,又抱上床的。
后面的事情似乎是顺理成章的。
在若隐若现的月光下,韩辰绘只能隐约看到郑肴屿身体各处美妙的轮廓和线条,可还不如在酒吧时她脑补的多。
郑肴屿上一次在家的时候,韩辰绘把他“拒之门外”,她已经想不起他们上一次在一起是什么时候了,也许是半个月前,也许是一个月前……一切是那么陌生,一切又是那么熟悉。
月升月落,花谢花开。
阵阵微风吹过,花园里一朵淡红色的合欢花飘飘荡荡地落于卧室的窗前。
时间似乎来到了正午,厚重的窗帘密不透光,只有几缕光线如漏网之鱼般不屈不挠地从窗帘上方进来,并不能用来判断外面的光线强弱。
“嗯……”韩辰绘发出细微的赖床之声。
她四肢懒懒地蹭动,想要翻一,却一动不能动—她被禁锢在一个温暖又强硬的怀抱里,脑袋连枕头都没沾到,只能浑浑噩噩地靠着别人的肩窝。
韩辰绘在对方怀中胡乱拱了拱,脚丫直接踹上对方的膝盖。
她一脚把郑肴屿给踹醒了。
“别乱动……”她被抱得更紧了之后,寂静的卧室里只有呼吸声,并且是从韩辰绘的耳边传来的。
很好,韩辰绘对不只是她一个人赖床这件事满意—她当然不知道郑肴屿在几个小时之前就在书房开完了一个视频会议,现下已经是抱着她睡回笼觉了。
再加上宿醉,双重暴击让韩辰绘浑身上下又酸又乏,就像郑肴屿这个人给她留下的感觉。
虽然郑肴屿是名副其实的“小郑太子爷”,虽然他现在“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但韩辰绘明白他是个为人处世斯文得体的人。
至少在外人看来是如此。
恰到好处的藐视、恰到好处的冷傲和恰到好处的强硬,同样还有恰到处的节和恰到好处的尊重。
但不知道为什么,一旦两人在一起,他就会不讲道理地撕毁他亲手签订的“恰到好处”条约。
主动权,他要强势掌控的主动权。
郑肴屿并不是一个会沉迷于此的男人,当然,在韩辰绘看来,是他的胃口太大,她只是其中不太起眼儿的一项。
人生幸福的事情之一就是睡到自然醒。
满足的韩辰绘在浴缸里足足泡了半个小时。
她从珠宝架上取了一对郑肴屿送给她的珍珠发卡,又在梳妆台前简单打理了自己的长鬈发。
郑肴屿回家的次数少、时间短,大部分时间都是韩辰绘一个人待在红叶名邸—他们婚房所在的别墅区,郑家的产业之一。
大概是为了补偿她,他总会给她买一些小礼物,或天价难求或大师手笔,总之是的。\\\"
从书香门第的根雕才女,到以美貌闻名的三线女星,她一直都是自信心爆棚的小仙女,直到嫁给他……
不管是学业还是事业,他都可以运筹帷幄、掌控乾坤,直到他的人生轨迹发生了偏差,他竟然娶了她……
原以为他们的婚姻缘起于一句父母之命、一场姐妹情深、一次赌气报复……起因有许多,却唯独没有感情。
他一直觉得如果被她知道他对她是“横刀夺爱”“先斩后奏”,她一定会一副“装腔作势”的表情,骄傲地把自己的“小尾巴”翘出银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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