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像私募帝国(美)贾森·凯利(Jason Kelly) 著;唐京燕 译

中文版序 中国并购公会会长 王巍
私募股权的视觉之旅
《私募帝国》中出现的私募巨头简介
《私募帝国》中涉及的行业术语
引言
章 募资之道
第二章 满城尽带黄金甲
第三章 债务世界
第四章 “你上次购买马桶座圈是什么时候？”
第五章 现代艺术
第六章 套上你的皮靴
第七章 离经叛道
第八章 对比悬殊
第九章 急流勇退
第十章 纳税光荣
十章 国王史蒂夫
第十二章 似是而非
后记
致谢
关于作者
注释

贾森·凯利，于乔治城大学，社纽约分局局长，著有《私募帝国：优选PE巨头统治世界的》（The New Tycoons: Inside the Trillion Dollar Private Equity Industry that Owns Everything），该书是作者在负责优选私募行业报道长达五年时间的成果。在任职十几年，他的撰稿内容广泛，涉及优选半导体行业、阿富汗战争期间的经济发展、管理公司的优选会议业务等。他是彭博电视台及《市场》（Markets）杂志撰稿人，经常在世界各地举办的会议上发言或做主持人。他还十分擅长长跑，至今已完成十余场马拉松比赛，其中包括纽约、波士顿和芝加哥马拉松。

引  言  2011年，当我履行诺言，带着八岁的儿子威廉到加州卡尔斯巴德（Carlsbad）的乐园游玩的时候，感触颇深。我其实正在围着黑石集团拥有的物业转。清晨，我们在黑石集团控股的希尔顿酒店的木屋套房中醒来。我们开着一辆从Hertz公司租来的车抵达乐园，而Hertz由私募股权凯雷集团和Dubilier& Rice所有。事实上，但凡那些我需要掏腰包的时刻，花花绿绿的钞票统统流向了由资本巨鳄们控制的企业。即便是日，我也摆脱不了。几个月之后，我和格雷格？格伦尼曼（Greg Grenneman）一起吃晚饭，他曾在数家由私募股权控股的企业担任高管：洲际酒店（Continental）、汉堡王（Burger King）以及奎丝诺三明治（izno’s）。格伦尼曼如今是CCMP资本的，他们的企业包括1-800-Flowerscom以及Vitamin Shoppe。我们详细地讨论了私募股权无处不在的身影——例如我的J. Crew毛衣，我太太家乡卡茨基尔（Catskills）的连锁店达乐（Dollar General）。我开始在我的黑莓手机上记录有关的公司名字，不一会儿就写下了数十个。这些品牌中，从玩具反斗城（Toys“R”Us）到宠物食品（Petco），应有尽有。我查询得越多，就有越多的品牌映入眼帘。总的数量让人难以置信。截至2011年1月，在全世界范围内，私募股权管理着近3万亿美元的资产。1它们所拥有的公司为美国GDP贡献了8%的产值。2思考这些机构是如何聚集这么多的财富时，也让我想起另一件事情：一位同事的母亲曾是多伦多郊区的教师，她的养老金账户是交由安大略省教师养老保险管理的。我曾于2010年初在《彭博商业周刊》上介绍过该，他们的策略是直接购买目标公司，就如同维生素商GNC。从美国加州到新加坡，成百上千的养老、捐赠以及，都将数以千亿的资金交给黑石集团、KKR等私募股权巨头打理。我想起岳父母大人都有类似的养老，他们和千百万老年人，才是我手机中不断加长的名录上的企业的幕后持有者。虽然购买或出售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但是这些行业参与者（PE）的出现还是出人意料。在20世纪七八十年代，私募股权还属于摸着石头过河的试水阶段，并且以并购自称。在90年代，私募股权行业开始迅速生长，部分抓住机遇，脱颖而出，成长为资本巨鳄。在世纪之交，更加响亮的名字“私募”成为了近期新的称谓。虽然名称改变了，但基本的运营流程还是那些：募集资金，配比负债，收购企业，高价脱手出售。从2000年至今的十几年中，一切都已经变了样。私募股权从几亿美元规模的小打小闹，开始发起规模超过100亿美元的不错，并向期望年化收益率可达20%～30%的养老和保险进行募资。转眼变成了乐善好施的出资方，并以债务借款的姿态出现，以赚取巨额的中间费用。大型投行与机构者利益捆绑，同气连枝。这些资金渠道成为私募股权随时随地的机。2005年至2007年，我们见了各式各样的交易发生，与我们日常生活息息相关，从连锁医院巨擘HCA到数据中心数据（First Data），再到连锁酒店希尔顿。我对私募股权行业刮目相看，并从2007年2月开始重点报道该行业。在关注的头一周里，历史记录大的杠杆交易——得州电力公司（TXU）被收购的消息就不胫而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令人始料未及。2007年和2008年的信贷冰冻期让许多交易戛然而止，随之触发了优选金融危机。私募股权经理们基本上无所事事，还得竭力安慰被公开市场打击得心急火燎的客户们——者们也担心并购后自己究竟还拥有什么。不同于对冲会因为一个错误操作可能导致巨额损失，私募股权的某笔技艺拙劣的交易仍然可以苟延残喘。等一切尘埃落定，私募股权仍然会持有那些在经济繁荣期购买的企业。危机本身带来了存在主义的问题。我在乐园的顿悟使我接受了私募股权与我们的日常生活盘根错节地纠缠在一起的事实。对于每个人来说，我所踏足的这方土地在金融世界看似偏居一隅，实际上却处于核心位置，并且只有极少数人才能真正明白这个行业以及他们所从事事业的本来面目。商业新闻——尤其是针对金融行业以及纽约的报道，让人觉得恍如置身于一场混乱的体育比赛中，只是简单地记录并追踪着富人更富、穷人更穷的故事。但在这个行业里，如此比喻仅仅是浮于表面。资本大亨们所做之事对于我们每个人都有这样或那样的重要意义。从本质和设计角度来说，私募股权是较为隐秘的，虽然拥有巨额财富，但总是寂静地躺卧在世界一角，有些名字只会偶尔从纯粹的商业世界跳到普罗大众之中，例如史蒂夫？施瓦茨曼、大卫？邦德曼以及大卫？鲁宾斯坦。通过创立规模相对较小的公司，他们撬动了更大规模的资金池，以购买企业转而对所有者及员工产生巨大的影响力。施瓦茨曼的黑石集团就通过其控制的企业影响着上百万人。他们是私募股权层层帷幕背后的巨鳄，堪称现代的魔法师。了解这些人的优选方式就是研究他们所创造的产物。让我惊讶的是，大型私募股权机构在很大程度上是创始人自身的镜子，这些镜像都以自我实现为目的。相比普通人，这些商业巨子毅然决然地放弃了成功的经理人生涯，因为他们发现了只有极少数人才能够洞悉的机遇，并且继续让梦想成为现实。在他们的努力下，巨无霸似的私募股权将基业永存。为了摸清这些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我们生活的私募股权背后的意义，我决定沿着资金的路径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来探寻活动的真正价值。我的追踪从公共养老一尘不染的会议室开始，然后到拥有景观的很好写字楼，接着到打折的连锁超市、比萨连锁餐厅以及酒店，再回到起点公共养老，发放至退休的教师和消防员手中。我发现，私募股权的者还是某些依赖养老生活的企业员工的老板。一路向前，这些资金经过财务杠杆而变得更加壮大，投进目标企业后或增值或保值，再不然就是逐渐贬值缩水。在罗姆尼的一次竞选造势大会上，这些资金的往来把华盛顿的国会议员们弄得稀里糊涂、百思不得其解。罗姆尼的私募股权生涯让这个行业以靠前的方式走向公众，也迫使行业巨头们不得不掀开帷幕，起身为自己辩解。他们并不是为了享受聚光灯下的关注，而是为了个人状况考虑。在积累了不可思议的巨额财富后，他们正在认真盘算着将来，包括亲手建造的金融帝国以及如何花掉这笔财富。听到这些大亨们都在谈论退休的话题，很容易让人忘记这不过是个相对年轻的行业。我个人把私募股权行业看作是拥有很大潜力的青春期少年：时而缺乏负责心，时而轻率，时而自私，时常在暴怒和自我怀疑之间摇摆。因为自身的努力和上帝的安排，这个少年获得了成长为社会中流砥柱的机会。忽视或诋毁这个行业都是不明智的，它的影响力正与日俱增。而且，无论是你早晨饮的那杯咖啡或是你出差时睡榻的床单，抑或是你邮箱里的退休金支票，你总和它脱不了干系。中文版序  揭开私募王国的内幕  中国并购公会会长  王  巍中国这一代企业家和金融家的学习能力很好强，当私募还是靠前资本市场中小圈子人的专业词汇，还有许多内幕仍在陆续展示的时候，我们这边已经如火如荼地热闹多年了。无论真正理解其核心要素，中国的各种私募在过去七八年里如雨后春笋般破土而出、临风而舞。据各种不同的统计渠道，我们已经有超过万家从事股权的私募了，其中，早的推动城市天津据说曾经拥有超过3000家。不过，风向变化很快，这两年这个圈子突然鸦雀无声了，许多习惯在电视镜头前抛头露面的“大佬”们相当谦虚地声称要苦练内功，仿都是先买了昂贵时髦的行头后，发现穿衣戴帽的本领还没有学会。所有经济中的资本战略设计运作都是高深的技巧，必须到了一定功力后，彼此才能欣赏借鉴、惺惺相惜一番。在我们这个习惯了“大干快上”群众运动的环境中，私募这个新生儿的成长实在是令人惊异，但也是可以理解的。我有幸曾亲身经历这个阶段，也是一种很好有趣的体验，记录几个片断，供本书读者参考。其一，2006年秋，我有机会与书中提到的美国高收益债券（垃圾债券）大王米尔肯见面讨论中国的机会，他我参加在罗里达迪士尼乐园附近召开的美国企业成长协会年会并致辞。看到3 000人彼此在酒会上交头接耳地洽谈融资机会，我意识到这也许是中国中小企业成长中很好需要的一种交易方式。在全国工商联和天津市的支持下，我们邀请美国人来天津参加中国企业靠前融资洽谈会（融洽会），当年便有6 000人到会，获得极大成功。同时我提议在天津建立了个协会“天津股权协会”。原本考虑将英文的Private Equity译成私募股权，也有人译成私人股权等，但与时任主管司长曹文炼、财经委吴晓灵和天津主管市长崔津渡等专家反复讨论后，还是去掉了“私”字，主要是对于许多高层领导而言，私字会带来太多联想，如私利、非法、阴谋等。名正才能言顺，概念建立是中国私募行业的先声。其二，2010年秋，北京、上海、深圳、天津等地的界很好热闹，云集了优选各地的私募代理。当然，也创立了各种旨在带动跟风者的引导、创业或种子。民间有钱人和企业家更是看到私募给上市公司带来的巨大收益，纷纷从主业转行试水私募。池子大了鱼多了，自然要建立钓鱼的规则。于是各地纷纷成立协会以示不错。作为中国并购公会的创始人，我有一定民间发起协会的经验，于是也被朋友邀请来推动中国股权协会的成立。在杭州的一次午宴上，我在吴晓灵、邵秉仁、衣锡群、方风雷等朋友的鼓动下，向时任浙江省省长吕祖善建议在杭州举办中国协会的发起会议，戏称如果未来发展好，这就是行业的“嘉兴游船会议”。结果，当时吕省长立即安排了的公务游艇，当晚便在西湖夜色中举办了包括北京、上海、天津、深圳、重庆和苏州六个城市金融主管部门和巨头们的会议，宣布中国协会的成立。、监管先行是中国私募行业的基础。其三，2012年有几件大事搅动了中国私募市场的格局。一是中与企业和股东签署的对赌协议，被地方两级法院否定，却被优选法院肯定；二是税务局在市场上不断试探调整对私募收益的纳税基础，让业界心惊胆战；三是动员几十个所谓民间协会上万民伞，恭请统一监管，不久，中国监会却暗渡陈仓，用上市审批权将全体私募纳入瓮中。这种诸侯利益和部门割据的博弈让本来是民间融资的规则变得九曲回肠机变百出。规则无道，在荒郊野岭上踩着石头到处找河是中国私募行业的指导原则。私募在靠前市场上已经是很好成熟的行业，无论如何扭曲和包装，大体上有四个要素可以支撑：职业化的管理人，合格的人群体，市场化的企业和项目，交易市场。同样，私募也就是办四件事：筹资，，管理和退出。明眼人一看便知，前面四个要素在中国都是似是而非的特物。因而，中国私募的运作也将采取一个很好奇特的模式。以笔者经历目前的大多数私募多是这样几类：？没有职业人的家族，根据人自己熟悉的产业和地区寻找机会，可以称为财团；？没有任何决策权的代理人或顾问公司，作为境外人或真正人的探子和谈判手，应该称为财务顾问；？没有任何市场行为的公司，用的名义开辟了财政第二渠道，从事希望但被政策的领域和项目，应该称为小金库；？和安排的国有企业为主体的引导，高薪雇用若干有海外留经或在外企工作过英文流利的管理人，从事安排的，可以称为公司；？临时根据项目搭起的组合，一把一利索，根据业绩和信任不断重新组合人，随时解散团队成为标的的股东，可以称为“炒基团”，与炒房团一样；？的各种培训班、项目对接会、项目考察团甚至一次饭局都可以用私募这样时尚的名字作为招牌。值得关注的许多动辄上百亿的产业，基本都是安排出资，选择项目，安排定价，直接管理甚至退出，只是支付了所谓行业待遇的惯例，就摇身一变称为私募股权了。我曾向一位领导明确提出，这种结构才是“有资的流失”。管理人除了当招牌，什么都不用干，就可以拿高薪。可以想象，这些年，有多少自称私募专家的骄兵悍将们。如果读者熟悉上述对中国私募行业的描述——这显然是片面的，不客观的，不成熟的，也会引起业界不满的。因此，大家就有强大的理由来读读这本书，这本真正揭示私募业内幕的书，这个与我们所熟悉的故事接近不同的版本。没有比较就没有鉴别，没有学习就没有进步。我期待本书读者能从这本书中受益，能参与中国私募股权市场的发展，成为未来影响全球经济发展的力量。2013年3月7日于北京 wangwei@mergers-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