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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
林富士著
- 出版社:广东人民出版社
- 出版时间:2016-11-01 00:00:00
- 版次:2
- 印次:1
- 印刷时间:2018-03-01
- 开本:32开
- 装帧:精装
- 国别/地区:未知
- 版权提供:广东人民出版社
想知道中国古代的巫者怎么回事吗?
与传统政治又是什么关系?
**历史学者林富士
究中国巫觋信仰古今之变
窥视巫者世界内在**化玄奥
本书探索巫觋在中国古代社会各阶段的发展、变迁及其与政治、社会的互动,并以台湾地区的巫者与巫俗为个案进行精细化研究。既有纵向上从古及今的**叙述,也有横向上对关键问题的深入研究;既有全国范围内的普遍考察,也有以台湾本土为对象的个案剖析,体现了作者广阔的学术视野和深厚的专业学识。
林富士(英**名:Fu-shih Lin),1960年生。台湾大学历史学系、历史学研究所硕士班毕业,美国普林斯顿大学历史学博士。现任台湾“中研院”历史语言研究所研究员。研究兴趣主要为中国巫觋史、道教史、疾病史及医疗**化史。近年出版的著作有:《小历史──历史的边陲》《疾病终结者──中国早期的道教医学》《礼俗与宗教》《中国中古时期的宗教与医疗》。
序:吾将上下而求索
一、摸索(**2—**4年)
二、启程(**4—**7年)
三、闭关(**7—**年)
四、留学(**—1994年)
五、归乡(1994—2001年)
六、冒险(2001—2015年)
七、未央(2015—)
中国古代巫觋的社会形象与社会地位
一、引言
二、神话与传说中的古代巫觋
三、先秦时期的巫官、官巫及其职事
四、先秦时期的民巫与营业之巫
五、先秦诸子对巫觋的态度
六、禁巫与抑巫
七、秦汉时期的巫觋
八、结语
中国中古时期的巫者与政治
一、引言
二、三国时期(220—280年)
三、两晋十六国时期(265—420年)
四、南北朝时期(420—589年)
五、隋朝(581—618年)
六、帝王崇信巫者之缘由
七、结语
“旧俗”与“新风”
——试论宋代巫觋信仰的特色
一、引言
二、祀神的改变
三、仪式的新貌
四、结语
附录 陈淳:《上赵寺丞论淫祀》
清代台湾的巫觋与巫俗
——以《台湾**献丛刊》为主要材料的初步探讨
一、引言
二、“童乩”与巫觋释义
三、巫觋的信仰对象
四、童乩的仪式特质
五、童乩的社会角色
六、士人对于童乩的态度
七、结语
医者或病人
——童乩在台湾社会中的角色与形象
一、引言
二、“童乩”释义
三、童乩的医疗者角色
四、童乩的疾病观与医疗法
五、精神异常与人格解离
六、巫病与成乩
七、另一种病人
八、结语:另一种医者
台湾童乩的仪式装扮
一、引言
二、童乩的服饰与法器
三、传统**献对于“童乩”装扮的描述
四、近代学者对于“童乩”装扮的观察
五、童乩仪式装扮的特点
六、童乩仪式装扮的宗教与社会意涵
七、结语
中国的“巫医”传统
一、引言:“**巫”的医学史?
二、巫为医先
三、“巫医”考释
四、巫医同职共事
五、病人巫医兼致
六、信巫不信医
七、不用巫医与巫医无用
八、结语:在批判与禁断之下
附录:略论占卜与医疗之关系
——以中国汉隋之间卜者的医疗活动为主的初步探讨
一、引言
二、卜者与治病者
三、汉隋之间卜者的治病事例
四、占卜的医疗功能
五、结语
征引书目
巫者在古代是圣、智、聪、明的才艺之士,是统治集团的一分子,而童乩在当代社会却受人轻贱,被人打压。官方与主流媒体不断宣称他们是低级、野蛮、**的神棍,应该予以禁断。在知识的殿堂中,他们更是毫无立足之地,很少有人愿意碰触或讨论这样的人。因此,我很快就决定要探索巫者的古今之变。我的**关怀,不是陌生的巫者的往****辉,而是我所熟识的童乩的当代困境。
——林富士
在中国古代社会中,巫觋的确曾经扮演过重要的角色,至少,在春秋、战国时期以前,他们应该拥有相当良好的社会形象。至于他们的政治、社会地位之高下,则很难一言以蔽之。
在商周之前的“传说”时代,在若干较为“平权”的“氏族社会”或是所谓的“小规模社会”(smallscale society)之中,或由于社会分化、分工并不细密,巫觋并非“专业”,也就是不能单以担任巫觋或从事巫觋的工作维生。虽然并非人人都有足以担任巫觋的精神特质和聪明才智,但宗教事务(尤其是交通鬼神、祭祀鬼神之事)并非巫觋所能垄断,也没有人能以此为业而接受社会的供养。这或许可称之为“民神杂糅”的社会。在这样的社会中,巫觋虽然有其受人仰赖和崇敬之处(主要是担任医疗、占卜之事),但对于其他社会成员或公共事务,不见得具有支配性的力量和地位,但也不至于像秦汉之后的巫觋那样受人鄙视。
然而,在若干组织较为复杂、阶级分化较为清楚的社会,或是所谓的“国家”、“城邦”之中,似乎有些统治者为了独占“神权”和“神圣的知识”,便将宗教事务交由“专业”的巫觋负责,并禁止其他社会成员任意从事宗教活动或拥有巫觋的技能。这或许可称之为“民神不杂”的社会。在这样的社会中,巫觋是少数的社会精英,位居统治阶层,能以其宗教专业涉入“国家”或社会的公共事务之决策,也能分享统治阶层应有的政治、社会、经济资源和权力。其地位之崇高,学者甚至以“巫王”称之。
到了殷商时期,无论殷王可不可以称之为“巫王”,无论“贞人”算不算是“巫者”,从神话、传说及卜辞的记载来看,以当时的社会形态和宗教信仰而言,巫觋不太可能被排除于统治集团之外,透过降神、占卜、医疗、祈福、解祸的技能和活动,他们在“好鬼”、“重祀”的商人社会中,应该曾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并拥有相当大的影响力。
到了周代,至少在西周时期,在周人的封建体制之内,无论是周天子的京畿之地还是各个邦国,应该都设有巫官及官巫,以负责统治阶层及整个社会(国家)的祭祀工作和宗教事务。在高度阶层化的周代社会中,巫觋的身份应该是贵族而非平民或奴隶。
而从春秋(公元前770—前476年)、战国(公元前475—前221年)时期开始,由于列国之间的生存竞争日渐激烈,战乱频仍,不少小国纷纷被消灭,不仅“礼坏乐崩”,封建体制逐渐解体,而且,若干原本依附在封建领主之下的“王官”(如巫觋及祝、宗、卜、史等)也纷纷“失守”,不再能凭借其旧有技能(如祭祀、天文、占卜、医疗等)占据统治阶层的职位而获得供养,只好转为直接以其宗教技能“服务”(或“诈骗”、“威吓”)一般的社会成员,以取得生活所需。也有人转而游走于列国王公、贵族之间,寻求新的供养者。
不过,并非所有的巫觋都沦落为“民巫”或“游巫”,在“国之大事,在祀与戎”的时代里,巫觋仍然是统治集团不可或缺的一员,只是随着生存的竞争更加激烈,“武士”(军事)阶层及“文官”(负责行政管理)阶层逐渐壮大,失守的各种“王官”逐渐变成“游士”,为了在新的世界中抢夺有利的位置,甚至主导新时代的方向和社会排序,代表着新思维的诸子百家(儒、墨、道、法、阴阳等)纷纷崛起,他们不仅互相攻击、争胜,也一致批判代表传统宗教文化的巫觋和巫术。换句话说,春秋、战国时期,中国不仅经历了激烈的政治、社会变革,也产生了宗教、文化和思想上的重大转折。
这种有形的政治、社会体制和无形的文化、思想变动,到了秦王朝“统一中国”之后,随着皇帝制、郡县制的确立,“编户齐民”社会的成形,才逐渐稳定下来。而在这种新的王朝体制和文化思维之下,在早期,少数巫觋还能在国家“祀典”之中找到容身之处,拥有较高的政治社会地位,但绝大多数的巫觋只能逐步沦落民间,成为营业取利的“民巫”,成为皇帝和官吏随时都可以打击或禁断的对象。进入中国王朝体制的巫觋,从此之后,便沦落为社会的底层,很难恢复先秦时期的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