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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绊橙(共2册)
  • 这碗粥成名作,各大读书大号、媒体强推!收录三则番外&一则后记。两个不会相爱的男女...
    • 作者: 这碗粥著
    • 出版社: 青岛出版社
    • 出版时间:2017-11-01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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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 这碗粥著
    • 出版社:青岛出版社
    • 出版时间:2017-11-01 00:00:00
    • 版次:1
    • 印次:1
    • 印刷时间:2017-11-01
    • 开本:32开
    • 装帧:平装
    • 国别/地区:未知
    • 版权提供:青岛出版社
    ★ 这碗粥,新晋高口碑作家,笔下题材多偏现实向,离经叛道,以其极具个人特色的文风令无数读者沉迷。在@阅读笔记 主办的2016年年终评选活动中,这碗粥入围“ZUI具潜质作者”提名,参与投票人数3000 ,这碗粥票数遥遥领先,夺得“ZUI具潜质作者”称号。
    ★ 《绊橙》是这碗粥的成名之作,积分破亿,各大读书大号、媒体强推的经典言情!
    ★ 实体书新增番外、碎片、后记。
    ★ 随书附赠作者亲自设计的男主同款文身贴、书签以及钟先生求婚卡,专为粉丝定制,限量供应。

    『珠玑录』系列经典推荐:
    《扶蓝》:我要是哪天死了,把她的名字刻在我的尸骨上。
    《四月间事》:尾鱼现象级新作,一条精心设计的了断之路,一段绝处逢生的四月旅途。
    A面
    钟定会找上许惠橙,一开始只是因为好玩。
    但是玩着玩着,就失控了。
    B面
    对许惠橙来说,钟定空有一副好皮囊。
    这个男人是她的死神。她对他有求必应,不是因为喜欢他,只是因为畏惧他。
    在他的目光下,她如坠冰窟。
    ……
    两个不会相爱的男女相爱的故事。
    这碗粥
    离经叛道,纯良无二。喜欢天马行空,在现实和童话之中畅想。
    作品:《采红》《绊橙》《却绿》《逢青》《扶蓝》《昏黄》
    微博:@二犬儿蛋
    微信公众号:这碗粥
    第一章
    她的尊严、她的生命,在他们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
    第二章
    钟定随便应道:“这得看她的造化。”
    第三章
    “我刚刚说,”他亲密地耳语,“不能。”
    第四章
    他有一副好皮囊,她却只觉得恐惧。
    第五章
    他的目光似乎是透过她在看谁。
    第六章
    他破天荒地伸手去抱她。
    第七章
    钟定那个人,出了名地喜怒无常。
    第八章
    这个男人是她的死神。
    第九章
    长得帅的男人都信不过,特别是那么帅的。
    第十章
    “你不是有喜欢的人吗?”他问得漫不经心。
    第十一章
    或者,他也有过心动的时刻。
    第十二章
    这是她真正意义上的初吻。
    第十三章
    “你和他是不是日日夜夜‘芙蓉帐暖度春宵’?”
    第十四章
    太美小姐的独家剧场。
    第十五章
    他的眼睛不会骗她。
    第十六章
    “我给她的身份,我给她的资格。”
    第十七章
    终其一生,他也没有向那个让他一见钟情的女孩说出自己的心事。
    第十八章
    如果钟定会在意世俗的眼光,那他就不是钟定了。
    第十九章
    “我记得你在这里偷偷吻过我。”
    第二十章
    “傻花儿。”
    第二十一章
    “钟太太,生日快乐。”
    番外一
    且以深情共余生
    番外二
    生死相依
    番外三
    止则相耦,飞则成双
    碎片
    后记
    很多读者都是因为这本《绊橙》爱上的粥大。
    我也是。
    ——@阅读笔记

    《绊橙》既现实又童话,读后心疼又欣慰。男女主之间相互救赎。可能有人因为女主的特殊职业看了开头就弃了,但是我只庆幸,当时的我看完了。欣赏粥大的文笔,行文流畅,毫不啰嗦。
    ——@匠心推书

    这是一个让人有欲望一直看下去的好故事,作者文风独特,笔触细腻,让我忍不住沉醉于这个半虐半甜的现实童话,特别喜欢男主为女主撑起一片天的感觉!
    ——@桃花言情扫文簿 

    还是粥大一贯的风格和味道,感谢这碗粥拯救文荒。
    ——@青春影焦圈
    第一章

    许惠橙最近的生意很冷清。
    会所里来了一批年轻漂亮的新人,把很多顾客都拉了过去。她和几个姐妹连捡剩客的机会都没有。
    许惠橙等了两个小时,容姐都没有叫她的号。有些姐妹已经出了会所自己去觅客。她看看时间,叹了一口气,开始收拾包包回家。
    这几天温度很低,许惠橙都是进来会所才换职业装,出去的话一定是从头裹到脚。
    有个姐妹曾经暗示许惠橙,如果在场子没生意,那么去街上反而有机会,所以要随时保持最佳着装。许惠橙也曾经尝试过,可惜她才走出不到五十米就已经冷得打战,只好放弃。
    她在更衣室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望着镜子中的粽子,她不禁苦笑。她很佩服那些姐妹在寒冷季节还能光着大腿、套着短裙,保持妩媚的姿态。
    真是活该她挣不到钱。
    许惠橙拎着包包准备出去,正好康昕进来,见到许惠橙的打扮,笑着道:“你又要回家了?”
    许惠橙点点头,没说话。她不太会攀谈闲聊。
    康昕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说道:“容姐说你将近半个月没给她提成了。”
    许惠橙还是点头,低声下气地道:“我会去找生意的。”康昕是容姐跟前的红人,许惠橙还是希望康昕能帮自己说说话。
    康昕沉着嗓子嗯了一声,进了自己专属的小房间。
    许惠橙出了大更衣室,低着头匆匆走去后门。一出去,她就被冻得哆嗦了一下。
    容姐竟然要康昕来传话,恐怕是有意见了。但是在这种天气下,真的能在街边拉到生意吗?保护费的话,她可以自己付给容姐;可是酒水的消费,她就得拉个冤大头上门了。
    距离会所不远的一条小路,过往的人很多,许惠橙打算去碰碰运气。一路走过去,她的脚趾都冻得麻掉了,速度越来越慢。
    突然,一只手从后面拽住了她:“陈舒芹,怎么不接电话?”
    许惠橙被那股力道扯得往后倒,她的身体冷得僵了,所以反应不过来,顺势跌到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太暖和了,她都不想离开了。
    然后她的羽绒服帽子被掀开了。一阵冷风吹过,她的头发被吹到了脸上。她仰起头,透过头发的间隙去望对方的眼睛。
    那双眼睛很温暖。
    他扶正她,客气地解释:“抱歉,认错人了。你俩的衣服一样。”
    她点头,拨了拨头发,重新盖上帽子,拉紧围巾,继续向目的地走去。

    许惠橙在寒风中站了半个小时。她想堆笑脸去招呼客人,可是冰冷的脸颊根本扯不动。她试图把帽子摘掉,把羽绒服的拉链解开,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土鳖。结果却是,她还是选择了土鳖。
    许惠橙只好祈祷着,等别的姐妹都有生意了,再来的就是她的了。可是今天这大寒天气,都没什么客人出现,只有几个女人在那儿抱怨天气,抱怨社会。
    许惠橙听得心里一阵悲苦。如果还找不到客人去会所消费,她会挨打。
    她张望着四周,这边聚集的女人,她都比不过。她想着还是离远点,也许能遇到个不挑食的客人。她沿着原路走回去,遇到落单的男人就上前勾搭。一个都没成,反而被一个男人粗口咒骂。
    她无动于衷。她就是个婊子,他没有骂错。
    许惠橙倚着街边的路灯柱,望了眼昏暗的夜空。她以后肯定不能上天堂吧。
    可是她想上天堂呢。
    她突然没了拉客的心情,更有种万念俱灰的辛酸。她想回家了。
    她把帽子扯得更低,几乎要挡住视线,就这么低着头朝公寓楼走去。
    这栋公寓楼都是复式户型,一室到三室不等,租户有三成是许惠橙的同行,甚至于,有好些和她是同一家会所的。
    那会所是个还算大型的场馆,里面有固定的服务人员。而许惠橙这种,则属于半固定的——她借会所的场地接生意,只要保证每个月的消费额,就可以自己去外面接单子。
    乍一看,似乎是半固定人员的机会更多,其实,外接的单子廉价得很,有时候十单生意赚的都不如会所里一个富商给的小费。
    许惠橙开门,关门,然后在客厅的矮床上坐下。
    这套复式是个一室一厅的户型,首层是客厅、餐厅和厨房,二层是卧室和卫生间。
    许惠橙在客厅放了张床。
    久而久之,二楼就成了她的小天地。
    她发了一会儿呆,才慢慢起身,去开暖气。
    她最近有肥胖的趋势,不敢多吃,经常空腹一晚上。她今天下午吃了些糕点,一直饿到现在,这会儿实在撑不住了。
    等身子暖和了后,她去厨房下了碗面。
    要样貌没样貌,要身材没身材,都不知道还能在这行撑几年。

    许惠橙寻找了几天,还是没有领到客人进会所。她战战兢兢地把保护费付给了容姐。
    容姐冷哼一声:“你这阵子都没带过客人来这儿玩,酒水的消费一点进账都没有。这事我现在还没和武哥通报,要是他问起,有你好受的。”
    提起武哥,许惠橙心都发颤,她慌乱不已:“容姐,你先别,我今晚一定能找到的。”
    容姐盯着许惠橙的衣服,很不满:“那就别穿这么多。裹成这样,哪个男的爱看?就今晚,你说的,可别赖账了。”
    许惠橙赶紧点头,然后就去外面觅客。才出了会所不远,容姐却来了电话让她回去接生意。
    许惠橙又往回奔,到了会所才知道,康昕遇到了变态的客人,昏死在包厢里。
    许惠橙见到被抬出来的康昕,都不禁发寒。康昕的脸颊两边都肿了,嘴角还有丝丝的血迹,脖子上则布满了掐痕,衣服破破碎碎的,衣不蔽体。
    在这场所待久了,肯定会遇到变态的。容姐以前顾及康昕是会所的大牌,那些有着奇怪癖好的客人,容姐都会为她适当过滤。今天那包厢里的,非富即贵,她虽然有些同情康昕,但是一个都惹不起。还好,康昕昏迷后,那几个客人就遣了她出来,不然继续折腾,康昕怕是命都要搭进去。
    待康昕进了医务室,容姐说:“山茶,对方说想找个丰满的,暂时就剩你了。”
    许惠橙心里苦笑。不是对方想要个丰满的,只是容姐想推她出来而已。
    许惠橙自打有些发胖以来,就不怎么穿贴身的衣服了,那样只会自曝其短,所以今天她穿的也是宽松短裙。容姐见到她的装束,已经懒得吐槽了,只道:“牡丹、茉莉她们都在,好好伺候那些公子哥儿,就算你挨打,我也无能为力。”
    许惠橙勉强一笑。康昕都应付不来的顾客,她还真没什么信心。
    包厢的门一开,喧闹声阵阵传来。里面烟雾弥漫,灯光暗沉。
    许惠橙站在门口,展现出职业笑容。
    一个男人瞥向她这边,轻蔑道:“呵,走了一个,又来了一个。”他一手搂着个女人,双腿则叠靠在另一个女人的大腿上。
    从许惠橙的角度望过去,只能看出男人大概的身形,很高大。
    “过来啊,小妞。”那男人朝她招招手,轻佻而无礼。
    她妖妖娆娆地移步过去。
    那男人看清她的脸之后,讥讽了句:“送这种货色过来,是想真的被弄死吗?”
    许惠橙笑容不变。她走近了才发现这男人身旁的两个女孩脸上都有瘀青。她心里颤了颤。离她最近的茉莉眼神凄苦得可怜,但仍然帮男人捶着腿。
    “来啊,陪哥哥玩拳。”男人站起来,握着拳转了转手腕,“第一拳一万,第二拳两万,以此类推。看看你今晚能挣多少。”
    许惠橙一愣。
    见她站着不动,他又命令道:“把脸凑过来。”
    不待她反应过来,那拳头已经挥了出去。她一下子跌出两米远,脸颊抽搐地疼,嘴唇随便动一动,都疼得她要掉眼泪。
    “晦气!”男人很不悦,“哭个屁,给哥哥笑一个。”
    许惠橙整张脸都僵硬了,哪还笑得出?以前她不听话,武哥也会打她,可那个力道远没有眼前这个变态使得狠。
    男人一脚踏上她的肩膀,捏住她的下巴,看她痛得扭曲的表情,他用手指刮了刮她的伤处,笑得恶毒:“你这样,连一万块都赚不到。”
    然后他往她另半张脸扇了一巴掌。
    许惠橙口腔里都是血的味道。她咬紧下唇,强忍着那阵火辣辣的疼痛。
    “疼吗?”男人状似亲昵地贴到她的耳边,手指缠上她的颈项。
    许惠橙闭着眼睛,一声不吭。
    男人显然是来了兴趣,使劲地掐住她:“疼吗,嗯?”
    这个男人是个疯子!房间里的围观者没有一个上来阻止他的行为。
    她觉得自己可能就这么一命呜呼了。
    许惠橙即将窒息的那一刻,男人松了手。她大口大口喘着气,伴随着声声咳嗽。
    他半蹲下,看着她鼻青脸肿的模样,哈哈大笑:“好玩吗?”
    许惠橙说不上现在是什么感觉,咳嗽扯着脸颊的痛,喉咙也烧得难受,她浑身都在痛。她蜷缩着身子,侧躺在地上瑟瑟发抖。
    男人站起来,转头往那阴影的角落笑问:“钟定,这妞坚持了多久?”
    “一分半钟。”那声音带着讥笑。
    男人吹了声口哨:“比刚刚那个出息那么一点点。”
    “是你力小了吧。”钟定细细地看着地上那人的曲线。这背影倒有点像陈舒芹。
    “瞎扯。”男人撇了下嘴角,反驳道,“我可是下了狠劲的。愿赌服输啊,兄弟。”
    钟定收回视线,懒洋洋的:“平局,何来输赢?”
    男人挑起眉:“要不我再掐她一会儿?”
    “随便,别真的搞出人命就行。”钟定不再关注那背对他躺着的可怜身影,执起酒杯往旁边的女人嘴里灌。
    许惠橙听到了他俩的对话,不吭声。她即便求饶,他们也不会改变主意。她的尊严、她的生命,在他们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
    她早就麻木了。
    地上虽然铺了地毯,但还是冷冰冰的,再加上痛楚难当,她心里祈求着这些公子哥儿雅兴不要太高。
    男人翻过她的身体,手掌覆上她的脖子,噙着玩世不恭的笑容:“小妞,你这次可得争气,给我撑过一分钟了,大大有赏。”
    许惠橙觉得自己撑不过了,她的意识在慢慢模糊。她都不知道自己这条贱命为什么要活到现在。
    是了,她想积德,她想上天堂……

    这个世界上,越是低贱的命就越硬。这是许惠橙清醒过来后的第一个想法。
    她也进了医务室,脸上的伤已经被处理过,脖子上敷着药膏。隔壁床的康昕直直地躺着,望向天花板。听到许惠橙轻轻的咳嗽声,康昕眼睛眨了下:“山茶,你为什么入这行?”她的声音本来就比较低沉,此时因为掐伤,更加沙哑。
    许惠橙也直视天花板,启了启口:“我小时……”说了三个字,她又开始咳。
    康昕仿佛感同身受着那痛苦,便道:“算了,以后再说吧。”
    “嗯。”许惠橙把被子拉高些。她喉咙火辣辣地疼,确实不宜说话。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容姐进来了。
    她先是询问康昕的情况,再走到许惠橙的床边:“这阵子你好好休息。也不用担心这个月的酒水费了,那些少爷的账单给你们几个分摊提成。”
    许惠橙如释重负。
    容姐叹了一口气,继续道:“武哥那边,我帮你瞒着。”
    许惠橙更加感激,至少这个月可以熬过去了。
    她在医务室休息了一天,就回了自己的小复式。养伤期间,她几乎足不出户。等“大姨妈”走了之后,许惠橙去了趟医院做体检。
    她每个月都会来检查。刚开始觉得丢脸,于是隔一个月换一家医院。后来懒得奔波了,干脆就固定在一家了。
    许惠橙的心态很矛盾。她很多时候觉得自己死不足惜,可是她又很珍爱自己的生命。
    说白了,她很怕死。
    她的伤好得差不多时,容姐来电催她回去上班。许惠橙望了眼日历,新的一个月开始了。那就代表,她又要开始为酒水费而忧心了。

    许惠橙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不敢从正门进,只能溜去后门。等换好职业装后,才走向吧台。
    如果她能在月初就把任务完成,那么接下来的日子会好过得多。所以,她得卖力一回。
    许惠橙找到了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应酬了半个小时,计算着他所消费的账目。她看他不像太有钱的模样,也不好坑他太多。
    这男人结账时,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她只能装作看不见。
    两人并行着往会所门口走,他还在抱怨自己喝的酒太贵,于是和许惠橙杀价。
    许惠橙摇头。她要分成给容姐,算下来,自己实赚的非常少。
    男人火大地推了她一把:“贱人,那酒一瓶就要我两千二。”
    她往后疾退了几步,撞到了一个胸膛中,很温暖。她几乎是瞬间回头。她记得这双眼,上个月宛若暖阳地在她面前晃过。
    他友好地朝她微笑。
    她却尴尬了。刚刚那男人骂的话,这温暖男肯定听到了。
    男人还在愤愤然:“我回家陪老婆了,下次再也不来这黑店喝酒了。”
    周围的群众听见这话,都瞄向许惠橙,那眼神有鄙夷,有探究,有幸灾乐祸。
    许惠橙裹紧外套,转身往吧台那边走。她的脸早就丢尽了,她习惯了。
    调酒师见她神态有些尴尬,好奇地询问。
    她笑了笑:“那人嫌酒水贵。”
    调酒师耸耸肩。
    许惠橙在这声色流转的大厅扫视了一圈,然后定在温暖男身上。
    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身前一瓶酒、一个杯子。有些衣着暴露的女人在他眼前晃过,他视若无睹。其中一个顺势坐在他旁边,贴近他的身体说着什么,脸上是姣美的笑。
    他回了一句话,那个女人脸色骤变,然后离开了。
    也许他瞧不起她们这种职业的呢,许惠橙心里这么认为。她盯着他桌上的那瓶酒一会儿,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她鼓起十二万分的勇气,走到他那台。
    温暖男应该是认出了她,轻轻和她点头示意。
    许惠橙在最边缘的沙发坐下,欲言又止的。他也不问她为什么坐在这里,依旧品着自己的酒。
    她指指他的酒瓶,客气地问道:“您还要再点酒吗?”
    音乐很嘈杂,他却听清了她的话,于是点点头。
    许惠橙抿唇,斟酌了一下,又问:“您再点酒的话,能报下我的号码给服务员吗?”她知道这是作弊行为,只是他本来就要喝那昂贵的酒,如果能顺水推舟,那可真是一桩好事。
    他侧头回视她,直勾勾的。
    她被看得心虚:“不方便的话,那就算了。”说完她就站起来,打算走人。
    他却一句话拦住了她:“你号码是多少?”
    她又坐下了,感激地望着他:“47。”
    “死棋,这号码好记。”
    “确实好记。”许惠橙涩涩一笑,她的人生不就是一路死棋吗?
    她看温暖男虽然衣着普通,但是五官俊俏、气质清雅,料着应该不是泛泛之辈。她不敢轻易去搭讪,只好默默地坐在一旁。
    过了一会儿,她往他那边挨近,和他相隔一个位置。见他回头看她,她慌忙解释:“我坐太远,她们会怀疑我的。”
    他不甚在意,眼睛重新落在舞台上,焦点却似乎在不知名的远方。
    温暖男又加了两瓶酒。服务员过来时,见到许惠橙很意外,不敢相信她能钓到这种上等姿色的客人。
    许惠橙换上最好的伪装,望向温暖男的眼神柔得都要滴下水。
    这眼神,倒让温暖男回到了现实。服务员一走,他就问道:“姑娘在这儿陪酒?”
    她表情凝固了一下,然后又笑:“是的。”
    他略略打量了下她:“过夜吗?”
    许惠橙惊讶地看他。
    “其实,我今天失恋了。”他的脸挨了过来,“一夜情玩不玩?”
    她微微后仰,轻声回道:“嗯……”
    “真好。”他眼睛都弯了起来。
    许惠橙不算国色天香,会所里比她美丽的比比皆是。她平时也没有遇过这样帅气的类型,所以她很拘谨。
    她跟在他后面出了会所。走出一段路后,他停住脚步,转头问她:“我们去哪儿?”
    “开房或者……我家。”许惠橙的围巾把嘴巴都遮住了,吐字比较含糊。
    “那去你那儿吧,省钱。”他立在原地,等她带路。
    她因为他最后的两个字而觉得好笑——他刚刚点的酒,价格可以去开好几晚的总统套房。

    许惠橙把男人带回家,问道:“那个……你要不要先洗个澡?”
    “好。”他环视她的小房子——家具不多,还算整洁。她找出崭新的洗漱套装递给他,轻声开口:“我下午洗过澡了……你要是介意,我再去洗一次。”
    “不介意。”他瞥了眼二楼,转身进了浴室。
    许惠橙把套子准备好,放在矮床边,自己坐在椅子上等他。
    她这里没有男性睡衣,所以他是直接围着浴巾出来的。
    她见到他,开始动手解自己的衣服。
    他哑然失笑。
    许惠橙把毛衣、保暖内衣都掷在沙发上,转眼看着男人:“开始吗?”
    他的眼光在她的身段上浏览,让她有了自卑的心理。他是宽肩窄臀的体形,而她不是前凸后翘的曲线。
    他打量了一圈,视线回到她的脸上:“不卸妆?”
    她轻点头。她宁愿顶着浓艳的妆容,也不想以素颜去面对这个世界。
    他也不勉强,说道:“那我就不吻你的脸了。”
    许惠橙讪笑。
    他从中空的客厅天花板望向掩着窗帘的二楼:“去那里?”
    她顺着他的眼光看去,赶紧摇摇头,指着旁边的矮床:“在这里做。”
    这么一说,他反而更好奇上面的小房间了,脚尖转了个方向,想往二楼去。
    她赶紧解释:“上面都没收拾过,很乱的。”
    “没关系,野地方更放得开。”他即便说着这种话,笑容还是很和煦。
    许惠橙无措。客厅她收拾得还算干净,不晓得他为何要去二楼。她只能强调:“那里真的很乱的。”
    “我说了没关系。”他说话间已经要往楼梯走去。
    她立即上前拦住他,语调微急:“这位先生,那里真的很乱的。”
    他低头看她拉他的手:“那上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那是我私人的地方。”许惠橙双手紧拽他的手臂,想强硬起来,可是想起他今晚帮自己完成了酒水费的任务,气势又弱了。
    他就这么静静地看她一会儿,才用另一只手去掰她的手:“好了,我不上去就是了。”
    她自觉松开他,回到正题:“那我们开始吧。”
    他顿了下,摇头:“我现在没什么兴趣了。”
    许惠橙惊了。
    他笑笑,暗藏伤感:“我以为可以借此忘记女朋友,可是真到了这个时刻,却不行。”
    她明白了,于是拾起保暖内衣套上。她心里有些欣慰,大概是因为她觉得他应该是洁身自好的男人,而他没有让她失望。
    许惠橙把衣服重新穿好,见他一动不动,疑惑不解:“先生?”
    他无奈了:“我的衣服都脏了。”
    “我这儿……没有男士的衣服……”
    他用手梳了把头发:“这样吧,我先在这儿住一晚行不行?”
    “啊?”她更加惊讶了。
    “我给你付住宿费吧。我让店里明早给我送套衣服过来。”
    许惠橙看着他赤裸的胸膛。虽然室内开了暖气,可是远不是夏天的温度,如果没有运动,他这样很容易感冒。她望着他,犹豫几秒,点头答应了。
    “谢谢你。”他真诚道谢,然后去浴室收拾了自己的衣服出来。
    她已经穿戴整齐:“那……你就在这里休息吧,我去楼上。”
    他微笑点头。

    许惠橙上楼后,锁上门,再进浴室卸妆、洗澡。穿着棉睡衣在床上躺下时,她悄悄掀开窗帘去窥视楼下的客厅。
    那个男人已经熄了灯,等她适应了黑暗后,隐约看到他的轮廓。
    这个男人不知是看不上她这种姿色的,还是真的对女朋友忠心不贰。她宁愿相信后者。她所待的世界已经太黑暗,内心渴望童话故事的净化。
    许惠橙重新遮好窗帘。
    晚安,温暖先生。

    许惠橙这个晚上睡得很沉。
    翌日,她醒来后第一个动作就是去掀窗帘,却发现温暖先生已经不在那矮床上。她把整个头探出去看,客厅里都不见他的踪影。
    她心里咯噔一下,突然害怕他是不是有什么别的企图。她急忙穿上衣服下楼,果然没人,他的衣服也都不见了。扫视一圈后,她发现客厅的茶几上有一沓钱。走上前后,她看到了底下压着的字条——
    谢谢留宿。另外,女孩子一个人在家,防人之心不可无。
    他的字体遒劲有力,和他的气质不太相似。
    许惠橙轻轻执起字条,捧在胸口。
    她这屋子有警报器,如果真的遇到强盗,报警器只要响一声,就会有打手赶来。
    她昨晚纯粹是相信他。幸好,她没有信错人。
    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关心过她。她都忘记了,自己曾经也是有人疼有人爱的。
    直到那张纸有一滴水的润渍,她才恍过神来。她随便抹了下眼睛,然后捏住纸,小跑着上楼。
    她有个小小的藏宝盒。那里面有她的宝物,她现在决定,把这张纸也放进去。
    这是一个陌生人给予她的感动,她会好好珍惜。

    许惠橙这天回去会所工作,容姐笑得合不拢嘴,直夸许惠橙使出撒手锏了,才一个晚上就超额完成了任务。
    “都是运气而已。”许惠橙虚应着,她终于又可以度过安逸的一个月了。
    本来容姐夸完就没事了,但是有人去打小报告,说许惠橙是半路杀去客人旁边的,前面已经有个姐妹先招待了。
    许惠橙立即反驳,说那女人才说了一句话就走了,根本没有掺和客人的酒水费。
    容姐听完,柳叶眉高高挑起:“那他报的服务号是谁的?”
    那人顿时没话了。
    全部账单上都只有一个号码:47。
    容姐随便一想就知道其中缘由,厉声道:“来客消费,各凭本事。客人喜欢什么号码,还不是得靠你们使劲去挖掘的。以后这种事少来烦我。”
    训完话,众人三三两两出去。康昕暗暗朝许惠橙竖了竖拇指。许惠橙低头微笑。她和康昕以前说不上深交,经过变态事件后,康昕的态度和善了。
    仔细想想,好像自从遇到温暖先生,就有些好事发生。她越想越高兴,月初第一天就完成了任务,从没试过的。温暖先生还给她留下了一万块,是她十单生意的钱。而这钱武哥他们不知道,所以她可以只按一单生意的计费给容姐。
    许惠橙一边想着,一边横穿走廊。
    迎面走来一个男人,挽着一个艳丽的女郎。许惠橙无意间抬头,然后就愣了——是那天打她掐她的变态。她赶紧低下头。
    那男人和女郎调情,没有留意到许惠橙。其实就算他看到了,也不认得她。他来来去去女人那么多,哪会一个个去记。
    许惠橙和他擦肩而过。她很紧张,怕这个变态又揪着她打。
    待转过走廊后,她扭头望了眼那男人的背影。记住他,以后远远看到都得赶紧闪。
    许惠橙被安排到了一个富商的包厢。
    富商和一个客户在谈生意,她倚在富商旁边,巧笑倩兮。那客户一口僵硬的国语,也不知道是从亚洲哪个国家来的。直到后来他有些词语蹦出来,许惠橙听出应该是日本的。
    日本男人在几位女郎的簇拥下早已魂不守舍,刚和富商敲定合同,就抓着最近的一个摸上摸下,然后往女人的胸衣里塞了几张钞票。
    女人笑得花枝招展。
    富商细看了下合同,然后满意地点头。他示意下属装好,这才搂过许惠橙,哈哈大笑:“多亏了你们这帮小美人。”
    许惠橙也笑,艳妆的面容在灯光下忽明忽暗。如果富商出手阔绰的话,也许她这个月就不用烦恼没有客人了。
    日本男人急不可待,摸了几下,就往外走。富商揽着许惠橙,和日本男人一起到了候梯厅。
    候梯厅里面奇怪得很,有架电梯好半天都不开门,于是只剩一架可使用。
    因为没及时赶上,日本男人等得焦躁,用日语频频骂着。富商和下属交换了下眼神,其中有鄙夷日本男人的意味。
    许惠橙还是笑偎着富商。其实都是喝酒玩乐,谁也不比谁高贵。
    等电梯的人慢慢增加,这电梯就是不开门。客人们急了,叫服务员过来。服务员谄媚地给大家道歉,然后引导众人去另一边的候梯厅。
    他话音刚落,电梯门就开了。
    里面一个男人压着一个女人。男人跪背对着大家,女人环住他腰部的大腿白花花的。
    众人哗然。
    许惠橙认出了这个背影——
    那个变态。
    他在亮堂堂的灯光下,也坦然自若,随意整了整自己的裤裆拉链,推开女人就站起来,然后转身走出电梯。他的额上还有汗滴滑落,眼睛里仍然有欲求的氤氲。
    女人尴尬地抓起旁边的衣服遮住下面,也奔了出来。
    许惠橙微微往富商那里靠,想让富商带她离开。可是富商见到那男人后,却开始和下属窃窃私语。许惠橙听得不太真切,隐约察觉到那变态来头比这富商大得多。
    她没敢往变态那边望,借着别头发的手势低了头。
    男人向着另一头走去。
    她呼出一口气。
    日本男人看完了这一幕,更加着急。他赶紧走进那刚刚大战完的电梯,招手让富商他们一起上去。
    富商摆摆手,笑着和下属走进去。之前等电梯的也哗啦啦地拥进去。
    许惠橙在即将跨进电梯的时候,忽然听见不远处的一声尖叫。她下意识往声源处望去,然后僵住了。
    那个变态男人掐着康昕的脖子,笑着在说什么。康昕表情扭曲,奋力掰着他的手,脸憋得通红。旁边有个服务员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频频给男人鞠躬。
    许惠橙能体会那种所有氧气都离自己远去的恐怖,可是她帮不了康昕。这个社会本来就不是靠同情心取胜的。就像武哥殴打她的时候,她看得见别人怜悯的目光,却得不到支援。因为大家都无能为力。
    她们这种低贱之人,命如草芥,许惠橙早就麻木了。
    她最终进了电梯,然后响起一声超载的警铃。她马上退了出来,朝富商笑着说:“我等下一趟。”
    富商点头。
    许惠橙站在候梯厅,注意力却去了康昕那边。
    康昕已经没了声音,那边模糊传来的是服务员的求饶。许惠橙闭上眼睛,可是三秒后,又睁开眼望向走廊。
    康昕已经没了挣扎,垂着双手,似乎是任由男人处置了。
    男人大概觉得不好玩,终于放开。康昕顺着墙壁慢慢滑落,最后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男人满意了,单手插兜,再轻蔑地看了眼服务员,便转身离开。
    许惠橙望着男人的背影,反应过来后连忙跑上前扶起康昕,食指去探她的鼻息,然后对着那呆立的服务员低唤:“快叫医生过来啊。”
    男人并没有走得太远,听到些动静,停住回了头。他一下子想不起许惠橙是谁,直到看着她困难地托起康昕后,才灵光一闪。
    她就是上个月让他输了一大笔钱的一分半钟小姐。
    他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那边接通后,他笑得意味深长:“钟定,我找到人选和你打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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