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商品参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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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
特伦特·戴顿著
- 出版社:上海文艺出版社
- 出版时间:2021-09
- ISBN:9782820065390
- 版权提供:上海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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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吞下宇宙的男孩 | 作者:特伦特·戴顿 | 出版社:上海文艺出版社 | 定价:82 | 出版时间:2021 | 开本:32 | 页数: 520 | 装帧:平装 | ISBN:9787532180011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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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3年,布里斯班。 爸爸不知所踪,哥哥不会说话,妈妈蹲大牢,继父瘾君子,唯一的保姆是个臭名昭著的杀人犯,这就是男孩伊莱一无是处的生活。 本来该是这样的,但伊莱收到了一条预言: “你的结局,是一只断气的蓝鹩莺。” 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像一道魔咒,让伊莱的生活产生了一丝涟漪。他将会遇到善良的坏蛋,想起悲伤的往事,在糟糕的时代里学习当一个好人,并为此付出代价。最终,他将会吞下整个宇宙。 编辑推荐 一本触及灵魂的小说,关于苦难、成长和艰难选择。 ★ 获得十项文学奖的奇书,澳洲2019年度小说。 ★ 绚烂、残酷,又充满生命力。生活在泥泞中的男孩,用虚幻而美好的幻想去抗争命运。 ★ 他的幻想有多不正常,他的过往就有多悲伤。 ★ 澳大利亚图书业奖2019年度大奖(2019 ABIA Book of the Year Award, Winner) ★ 独立书店之选2019年度大奖(2019 Indie Book Award, Winner) ★ UTS格兰达·亚当斯新晋作品2019年度NSW文学奖(2019 UTS Glenda Adams Award for New Writing, NSW Premier's Literary Awards, Winner) ★ 民众之选2019年度NSW文学奖(2019 People's Choice Award, NSW Premier's Literary Awards, Winner) ★ MUD文学奖2019年度奖(MUD Literary Prize 2019, Winner) ★ 澳大利亚图书业马特·里歇尔奖2019年度新人奖(2019 ABIA Matt Richell Award for New Writer of the Year, Winner) ★ 澳大利亚图书业文学虚构类2019年度奖(2019 ABIA Literary Fiction Book of the Year, Winner) ★ 澳大利亚图书业有声书2019年度奖(2019 ABIA Audiobook of the Year, Winner) ★ 迈尔斯·富兰克林2019年度文学奖(2019 Miles Franklin Literary Award, Longlisted) ★ 柯林·罗德里克2019年度奖(2019 Colin Roderick Award, shortlis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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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伦特·戴顿,澳大利亚记者,小说家。他生于1979年4月23日,成长在布里斯班北郊郊区布雷肯里奇,曾是《信使报》的记者,如今为《周末澳大利亚人》撰稿。2018年,他出版了处女作《吞下宇宙的男孩》,入围2019年迈尔斯·富兰克林奖,之后陆续获得十项文学奖。 | | 胡绯,女。前国际赛事双语新闻经理,前大型中文报纸要闻编辑,毕业于英语语言文学、跨文化传播、MBA专业,现居欧洲。 已出版译著《消失的爱人》《孤儿列车》《火车上的女孩》《别相信任何人》《我和厄尔以及将死的女孩》《世上另一个我》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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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言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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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杆那辆车的挡风玻璃上裂了条缝,看上去活像个简笔人物,高个子,没胳膊,正冲着王公贵族鞠躬哈腰。麻杆那辆车的挡风玻璃上裂了条缝,看上去活像麻杆本人。汽车雨刮把陈年尘灰搅成一团团泥浆,甩到我坐的副驾驶一侧。麻杆点拨我说,有个高招可以帮我铭记人生中的点滴:要么,把那些时刻或景象跟我的随身之物挂上钩;要么,就把它们跟我在日常生活中常打交道的东西挂上钩。比如鼻子耳朵啦,被子床单啦,锅碗瓢盆啦。如此一来,也算是给每个细节都上了一道双保险。 正是靠着这一招,麻杆当初才吃定了“黑彼得”;正是靠着这一招,麻杆当初才从狱中魔窟逃出生天。万事皆有两重解读之道:一为“当下”,也即麻杆当年所待的牢房——博格路监狱2区D9号囚室;一为“别处”,也即他脑中、他心中无边无际、无拘无束的茫茫天地。“当下”乏善可陈,只有四面绿色水泥墙,无尽的黑暗,孤零零又毫不动弹的麻杆本人,再加上一张焊在墙上的钢架网格床,一把牙刷,一双布质囚鞋。不过,谁又知道,只消某个不吭声的监狱看守从囚室门洞里塞进来一杯过期牛奶,就能将麻杆翩然带至“别处”,带到20世纪30年代的蕨森林 ,摇身变成布里斯班 郊区瘦巴巴、挤牛奶的农场年轻小工。小臂上的一块疤,即可通向少年时代骑单车的一幕;肩头的一块晒斑,即可通向阳光海岸 的海滨胜地。只需伸出手轻抚一下,麻杆便灵魂出窍,“噗呼”遁出了博格路监狱2区D9号囚室。虽说不是自由身,却有着一颗自由心,一刻也无需东奔西躲,差不多跟被关进狱中魔窟之前一样逍遥了——在那之前,麻杆虽说是货真价实的自由身,却难有一刻不在亡命天涯。 麻杆伸出拇指,轻抚着自己的指节,指节上的高低起伏会将他带至“别处”,带至黄金海岸 腹地的山丘,带至春溪瀑布。D9号囚室冰凉的铁床,顿时化作了一块久经冲刷的石灰岩;麻杆赤足之下冰凉的水泥地,顿时化作了一片暖融融的夏日碧波,漫过他的脚趾。麻杆舔舔干裂的嘴唇,恍然记起艾琳完美、柔润的红唇,记起那红唇覆上他的唇是何等美妙,记起佳人的勾魂一吻如何洗尽他所背负的一切罪恶与痛苦,恰似兜头淋下的春溪瀑布,将他冲刷得干干净净。 我却很有些忧心:麻杆当初在牢房里炮制的绮念,恐怕正一步步在我心里扎根呢。尤物艾琳躺在湿漉漉、长满青苔的翠色巨石上,赤身裸体,金发碧眸,玛丽莲·梦露一般咯咯娇笑,轻仰起头,不羁而又令人难以抗拒,世间男子无不俯首称臣。她是梦之守护女神,她是来自“别处”,却在“当下”逗留的海市蜃楼,拦住了那把被偷藏起来、随时准备上阵的利刃,让它暂缓下手,他日再行落下。 “我长着一副成年人的头脑嘛。”麻杆总爱这么自夸。正是靠着这一招,他才吃定了“黑彼得”,也就是博格路监狱的地下隔离囚室。某次,昆士兰夏日热浪肆虐的时候,麻杆被关进了那间老古董牢房,关了整整两周。看守给了麻杆半条面包,打发他吃上两个星期;还给了他四杯水,也有可能,是五杯。 据麻杆夸口,要是被关进“黑彼得”,他在博格路监狱的一帮狱友只怕连一星期也撑不过去。因为牢里一半犯人,或者换句话说,世上任何一个大都市的一半居民,都是些长着“小屁孩头脑”的成年人;不过呢,你若真是个成年人,又真长了“成年人的头脑”,那普天之下,便可任你遨游。 “黑彼得”里有一块扎人的椰棕垫,简直跟门垫差不多大,跟麻杆的胫骨差不多长,他就睡在那块椰棕垫上。麻杆说,每天他都在垫子上侧躺着,把一双颀长的小腿蜷到前胸,合上眼眸,然后“哗啦”打开通向艾琳香闺的那扇门,钻到艾琳白生生的床单下,轻手轻脚地贴住佳人,侧卧后伸出右臂搂住艾琳光溜溜、白瓷般的小腹——就在那方天地里,麻杆整整待了两个星期。“蜷得像头冬眠的熊。”麻杆回忆道,“在活地狱里待得太舒坦了,根本不乐意出来哩。” 照麻杆的说法,我这副小屁孩的皮囊里,反而长着“成年人的头脑”。我只有十二岁,麻杆却觉得,血淋淋的故事吓不倒我。麻杆觉得,监狱里的破事都该让我听一听:有人鸡奸啦,有人用打了结的床单勒断自己的脖子啦,有人吞下锋利的金属片,特意割伤自己的五脏六腑,好去阳光明媚的皇家布里斯班医院度上一周的假期啦。有些时候,我觉得麻杆把细节讲得太绘声绘色了,比如遭人鸡奸的屁眼鲜血直冒。“光与影呐,孩子。”麻杆说,“哪能逃得过光,又哪能逃得过影。”我总得知道牢里那些病怏怏、死翘翘的破事吧,这样才会明白关于艾琳的一幕幕记忆意义何等深重。照麻杆的说法,血淋淋的故事吓不倒我,因为与我的灵魂相比,我的一身皮囊究竟是老是幼,根本不值一提。至于我的灵魂,经麻杆进一步推测,则介于“七十岁出头”与“老年痴呆”之间。几个月前,就在这辆破车里,麻杆曾经提到,他倒是很乐意跟我同住一间牢房,因为人家跟我讲话的时候,我不仅听得进去,还能记在心里。当时,蒙麻杆亲口许我“同室狱友”这一殊荣,一滴泪不禁滚落下了我的脸颊。 “眼泪搁在里头可不太妙。”麻杆说。 我没摸透麻杆话中的“里头”一词,究竟指的是牢里,还是指的心里。不过,我哭出了声,半是出于骄傲,半是出于羞愧,因为我哪里配当麻杆的狱友——假如狱友也有配不配得上一说的话。 “不好意思。”我为自己掉的眼泪道了个歉。麻杆耸了耸肩膀。 “只怕以后眼泪少不了。”他说。 “你的末日,是一只断气的蓝鹩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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